于是他们调换姿势,陈点张开腿只管享受,严戥向他保证让他舒服。 他的小逼被操到麻木,严戥插得又快又深,很多时候他根本来不及收缩便又被破开,酥麻的快意将它们结合的地方变成了一滩咕嘟咕嘟冒泡的沼泽,陈点不觉得自己身上长着一个逼,他觉得这是属于严戥的容器,他被干到眼泪口水都流出来,严戥一言不发地磨着他的宫口。 “硬硬的是什么地方…”陈点呆呆问他。 静默的一瞬间。 “…藏宝宝的地方。”严戥低声说,他心中酸胀,眼下还是保证陈点舒服最重要,哄道,“我不进去,磨你这里是不是会很爽?” 陈点已经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他只是点头:“有,也不是舒服…就是呜啊…想要尿尿…” 严戥于是更加刻意地向那里发起进攻,他只知道呻吟,不知道抽插了多久,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都已经模糊,陈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他的丈夫,他死死扣住严戥的后背,全身紧绷被送上高潮,结合的地方在他潮喷的瞬间分开,严戥微翘的龟头抵住他的阴蒂挤压摩擦,精液射到他的下巴和嘴角。 他无法控制身体的抽搐,陈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敏感,身体的种种反应都好像他是个适合被干的人偶,似乎他被设定成这样、又或者是被调教成这样。 如果在性爱里是被掌控的一方,那么在感情里势必也是被控制的一方。陈点不知道这样的必然性,他只是觉得严戥对他的温柔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纯粹,他不是愿意受制于人的性格,但严戥又低下头吻住他刚刚高潮的阴户、极尽体贴地用舌头安抚他颤抖的阴唇,完全彻底地打消他转瞬即逝的不悦。 严戥给他放好热水把他抱进浴缸,陈点被过度摩擦的女穴有一些红肿和发痛,他再一次控诉严戥不够体贴。 严戥笑了一声:“我做不到,对不起好不好。” “你又不会改。”陈点已经看穿他。 严戥说:“别的我都会改,这种事情很难改,我喜欢你。”他亲昵地低下头吻陈点锁骨处的疤,想起那时候陈点说过的话,“要不要在这里纹个身?不过其实疤痕已经很淡了。” 陈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他知道锁骨处的疤是车祸留下的,陈点对此没有什么感觉,他已经过了需要纹身纪念什么的年纪了,很幼稚。 泡沫打在他身上,陈点抬起腿看着自己的腹部和大腿,思绪神游。 他突然看到自己的下腹处有反光的痕迹,起初以为是泡沫,后来他凑近了看,是一个很浅很淡的白色的纹身,几个连在一起的泡泡。 陈点仿佛发现了什么新的大陆:“严戥严戥!你看我这里有纹身,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去纹的。” 为他擦身的男人骤然顿住了,陈点奇怪道:“怎么了?” “没什么。”严戥用手指摩挲那个白色的纹身,颜色淡得几乎已经要和他的皮肤融为一体,“去年纹的,你都不记得啦。” 陈点问他:“为什么要纹这个,你知道吗?” 他们对视,严戥低头咬住他的嘴唇:“不告诉你,这不重要,知道吗?” 陈点实在很累了,他也无意在这个时候探寻自己的过去,想来就是他中二病发作的时候随便挑选的纹身,他和严戥纠缠在一起,拉着他的手让他摸自己的穴口,让他把里面的东西抠出来。 严戥弄得满头大汗,淅淅沥沥只摸出一点粘液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陈点说:“那就是你撑得我太满啦,感觉现在里面还涨涨的。” 陈点关于初夜的记忆由此变成冬天,海市的雪让他自得其乐地蜗居在他们的小家,风雪加剧了亲密,严戥的厨艺不错,他们吃过饭会喝一些酒助兴,经常窝在沙发里缠绵交媾,严戥喜欢舔他的阴户,那段时间他在家里甚至不需要穿内衣,看到严戥都腿软,靠近他一些就自动分泌淫液,严戥从不将精液射进他的女穴,陈点哭着问他为什么不填满他,于是严戥受不了地将他射到肚子都要鼓起来。 他们度过了一个充满颓靡气息的冬季。 这一年陈点即将二十三岁,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上上答卷。
第60章 天堂在左 陈点问严戥有没有他们结婚时的影像视频,很遗憾的是他们的婚礼是一场极其私密的小型婚礼,甚至可以说只是为了走一个过场而已,结婚的事情由策划师一手操办,当对方问严戥是否需要配备摄影师的时候,严戥觉得没有任何必要,他拒绝了。 于是他们的婚礼只剩下十几秒到几十秒的片段,大多是亲朋好友用微信直接录制的视频,画质模糊,远远的都辨认不清两位新人的模样。 但陈点想要看,严戥于是问了所有到场的宾客搜集那些细碎的片段,甚至没放过侄子侄女的儿童手表,没想到他的侄女真的拍下一张他们宣誓完接吻的照片。 陈点看到自己穿着婚纱,长发梳起的样子,几乎不认识画面中的自己,手机里的只是一张自拍,和他人画面中的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冲击感。 那样温顺的、挂着浅淡的笑意的陈点,仿佛真的成为了某人的附属品,这是陈点最直观的感受。他有些怀疑他们结婚时两人的感情状态,因为如果是现在他和严戥再办一次婚礼,他不会笑得这么腼腆——甚至可以说有些勉强,他会幸福地大笑,高调地环住丈夫的臂弯,向所有人宣布严戥彻底属于他。 他们结婚可能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家里的破产有求于严家吧。否则他又怎么会改掉性别和年龄,全然迫切嫁入豪门希望借此改变人生的模样呢?家里绝不会让他做这样掉价的事情,他也是父母宠爱长大的孩子。 不过严戥不想告诉他实情、想要美化他们的感情,陈点完全理解,毕竟谁会一直困在过去,他们现在相爱就足够了。 看到严戥向他宣誓那里,陈点觉得心脏热热的,他想知道当时的自己又会是什么心情,如果他没有失忆就好了,他总觉得错过很多。 视频不过五分钟,放映完毕,陈点意犹未尽。他神秘地对严戥勾勾手指,问严戥有没有看过一张他的自拍照。 严戥说没有。 陈点于是点开私密相册,输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把那张实况照片给严戥看。 “你看,头上落下的叶子正好是爱心的形状,是不是很凑巧。”陈点感叹道,“我那个时候肯定觉得太浪漫了。” 严戥说:“你没有给我看过。” 不知怎的,陈点好像听出了一点哀怨。 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两个婚戒的盒子,郑重地为陈点戴上,说:“以后就一直戴着吧,从前我们都没有这样的习惯。” 陈点有模有样地也给他戴上,眼睛亮闪闪:“现在是不是要说‘我爱你’?” 严戥于是说了这三个字,但他说完陈点只是勾着嘴唇笑,得逞似的使坏,严戥无奈意识到自己被耍,但他不是一定要听到陈点也说这三个字。 “我可以不说吗?好肉麻。”陈点偷笑。 “没关系。”严戥说。 严戥将陈点的那张照片设为他的手机壁纸,陈点看到自己的手机壁纸是一座尖锥形的山,橙色的天空下旷野无边际,陈点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这张照片设置为手机壁纸,这都是失忆以前他做的事情了。 陈点抬头问严戥,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严戥瞬间就认出了那是什么地方。他曾经为此做过很多攻略,在蜜月打算带陈点去之前,他为陈点和自己报了徒步登山的课程,希望两人训练好体能和技巧后再出发,但最终因为种种原因,课程他们没有上成,蜜月也没有出行。 但陈点一直都记得他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说我们可以用脚步去踏遍世界,生活很无聊,伴侣是可以陪你到任何地方的唯一人。 严戥不回答,陈点就乖乖等他开口,他确信严戥知道,果然和他的丈夫有关,否则严戥怎么会知道?陈点暗骂以前的自己不争气,好像总是被严戥牵着鼻子走。 …他以前真的有那么在乎严戥吗? “是林贾尼火山。” 陈点“啊”了一声:“完全没听过,不过是很漂亮。” 他熄灭屏幕,没有想很多,觉得话题就这样告一段落了,陈点打算揭掉面膜睡觉。 但严戥继续说:“这是我们蜜月旅行打算去的地方。” 陈点:“打算?” 严戥看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很可爱,说:“没有去成,难度系数很高,不适合新手,所以就搁置了。” “噢…好可惜。”陈点低下头讷讷道,“怪不得手机里都没有照片,如果去了的话,应该会拍很多照片。” 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我的相机,可能都拍在相机里了,你知不知道我的相机在哪?” 严戥说不知道,从没有看他拍过照片。 “好吧。” 去年这个时候严戥原本打算带他出游,比起海严戥更喜欢征服山脉,他在大学期间加入徒步登山的社团,自己走过很多路线,冲顶到一半不得不折返的情况也经常发生,但这项活动一直是他大学时有憋闷时疏解压力的方式。 回国之后忙碌的工作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身边也没有了志同道合的好友,严戥对婚后生活的期待之一是能够和陈点再去走这世上只有亿分之一的人走过的道路。 可是陈点这样特殊,严戥觉得他很脆弱,恐怕无法完成这样的高强度的徒步,他已经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觉得陈点就应该穿着漂亮的衣服在海边不需要辛苦地拥抱大海,或许这更适合陈点。 但陈点眼睛依然是亮亮的,他期待地问严戥:“那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呢?我们可以先从简单的入门嘛。” 离新年已经只剩一个月不到,严戥问他想要待在海市过年吗,还是出去旅行。 陈点想也没想:“当然要出去!”他坐上严戥的大腿环住他的肩膀,“其实我都没有怎么出去玩过,和爸妈出去玩也很无聊,就是陪我妈妈逛街,我上一次登山,好像还是高中的时候吧。” 严戥反驳:“我们结婚前,我带你去登过几次山,下山你就走不动路了,是我背你回来的。” “真有这样的事情啊…” “嗯?你记得吗?”严戥揭下他的面膜,和他充满啫喱果冻触感的嘴唇碰了碰,“记起来了?” “没有,就是梦到过,原来是真的。”陈点唉声叹气,他觉得好可惜,自己错过了好多,“要是能想起来就好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和以前的我,是两个人啊?” “怎么会。”严戥闻言一愣,他绝不想陈点想起来,掐着他的腰摩挲,默默祈祷陈点一直这样就好了,他别无所求。 “可是我说真的,我觉得我失忆之后,有点变笨。”陈点摇摇脑袋,“按理说我回到高中的时候,记忆力应该是巅峰时期,可是我有的时候看大段的文字就会觉得很烦、头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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