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点不说话,严戥随手选择的电影是《白日梦想家》,陈点看过很多遍,不同的阶段看有不同的感觉,陈点想知道他也会有这样的勇气吗?他的目标又会是什么呢。他的回答似乎一成不变,答案是“不知道”。 严戥慢慢分开他的腿,他的两条大腿从中间被分开,又是背靠着他的姿势,于是整个人呈一个隐秘的M型,遮住他的被子好像也掩盖掉了他的羞耻,严戥轻轻地用手掌揉他的阴户,被舔过的女穴湿得厉害,陈点没有拒绝。 “说话。”严戥舔他的耳廓,想到湿润的舌头刚才吮过他的女穴,陈点有些受不了。 “我就是这里难受…”陈点摸着他的手放到心脏的位置,严戥的手湿淋淋,和他乳房接触的瞬间让他一哆嗦。 严戥心里很乱,他其实没有心思安抚他脆弱的妻子,长久的禁欲让他的大脑像喷发的岩浆一样变成一团浆糊,但他不得不打起精神给出他妻子有益的引导。 “不要想那些。”严戥捏住他的乳头轻轻揉,这里曾经像个小粽子一样丰满且溢乳,现在就只是像个男人一样平坦,但无论如何,漂亮的难看的,只要是陈点的,就总是对他很有吸引力,严戥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的青春期好像现在才来,那些无法被满足的春梦、他从未经历过的情窦初开,在陈点不理他不让他碰的这几个月全部到来。 “我做不到…” “做得到的,做得到的,什么都不要想,全部交给我。”严戥的手指在他的阴户四周打转,酥麻的感觉让原本就没有被满足的地方泛出痒意,陈点讨厌这样,他不想自己沦为被欲望控制的动物,好像丧失了一切情感一样只知道性交,那确实会让他忘却一切,但陈点害怕自己真的会变成那样。 “不!我做不到!啊——” 严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他钻进被窝里,陈点的大腿被高高举起,严戥精准地找到了他流水的女穴,并且和刚才不同,他不再假装温柔,暴露本性地唇舌完全地包裹住他的女穴,阴唇被他含在嘴里,阴蒂被他用牙齿轻轻啃咬,巨大的快感折磨得陈点有短暂的痉挛空窗期,他的大脑完全放空,一瞬间真的可以什么都不想。 “啊,啊嗯…太…” 他开始挣扎地蹬腿,快感过后,巨大的羞耻像是巨浪般冲向他,陈点哭喊着说不想要,他身体犯贱地迎合严戥,心里却酸涩地品尝痛苦,完全割裂的感觉让他扭动的像欲拒还迎的贱货,严戥将穴里的汁水尽数搜刮干净,他和陈点十指相扣。 “点点相信我。” “呜…”他要怎么做才能摈弃其中一种情绪,陈点完全不知道。 “相信我就好了,嗯?听我的话,然后回答,要听清楚。”严戥慢慢诱导他:“在床上要叫我什么?” “老公,不对…哥哥…”陈点下意识地回答,“哥哥,啊…” 舌尖舔进他的阴蒂,最敏感的那一点被他用舌尖操着,严戥的手指分开他的逼以便舔得更方便些,昏暗的空间里感官被无限放大,啧啧的舔弄声音和不知道下一秒严戥会换什么花样让他高潮的不安,让他他真的变成了完全陷入情欲的模样。 “舒服吗这样,要不要重一点?” 陈点的注意力完全在严戥身上:“不舒服!呜——” 他的话让严戥立刻停止了一切动作,陈点求饶,压着他的脑袋往自己下面去:“要,我要你…” 严戥低下头快速地吮他的阴蒂,在他即将高潮前又立马松开,舌头滑过女穴安抚他因为即将潮喷而颤抖的阴唇。如此反复了几次,他的高潮总是被硬生生打断,性需求让他彻底沦为性奴一般,只希望立刻被满足,他真的忘记了一切,只有身下的高潮在这一刻才是最真实和他最渴望的东西。 “求你…哥哥,求你了!进来,好不好?唔啊…我要到…” 在他高潮的前一秒,严戥用手指掐住他的阴蒂,舌头仍然灵活地舔弄他的肉缝,但这一次不一样,即使还是被打断了,但敏感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玩弄,淅淅沥沥的水不受控地从穴里流出来,喷在严戥的脸上,没有味道、却像一剂春药一样,严戥用一根手指撑开他仍然在喷水的女穴,想就这样直接插进去。 “烂掉了…呜——被你舔烂了啊…” 陈点闭上眼睛,近乎绝望的高潮让他觉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他放任自己的女穴潮喷,实际上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理智乍然回笼,他冷静地小声抽泣。 严戥跪坐起来,他真的有插入的打算,女穴被他的舌头和间或插入的几根手指玩得有一个形状,陈点的逼天生柔软,虽然很窄很小,但也很能容纳东西,被舔的时候他不是被迫接受,陈点的阴道甚至会主动地往里吸。 严戥想要进去,他立起身,勃起的阴茎不容忽视。 “宝宝…” “唔——”陈点突然捂住嘴,黑暗里,在看到他丈夫阴茎轮廓之后,他突然偏头呕吐起来,反胃一阵阵地上涌,他吐得昏天暗地。 严戥惊诧地看着他前一秒还处于高潮中对他有所渴求的妻子,那么甜蜜的称呼和需要,在这一秒通通烟消云散。 他想要抱住陈点,但不知道该怎么抱才会让他好接受一点,陈点拍开他的手:“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真的无法接受失去一个孩子之后还无耻地获得性高潮,陈点觉得自己好像活在一个迷幻的梦里,他真的走不出来了。 烂掉了,真的烂掉了,强迫症一般,这三个字不断在他大脑里变大变小地重复出现。 全部,早就。 烂掉了。 治疗不起效果,潮湿一生相随。
第51章 难以愈合 心理治疗的前提是严戥承诺他会放他走。 时至今日,他们的治疗已经三个月,他渐渐地恢复、不再为畸形的身体自卑。严戥的顺从也好还是他不讲道理的时候的蛮横也好,他们像平常的夫妻一样相处了三个月,陈点却觉得他们已经这样过了很久,他没有一定要离开严戥了。 但心魔难消,失去孩子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或许是因为他曾经把自己的所有情绪和下半辈子都赌在了这个孩子身上,他才二十二岁,已经很努力地去说服自己要自洽,可是做不到。 严戥陪在他身边,他的丈夫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样的情况,他们互相拥抱着安慰寻求安慰。陈点茫然地向他寻求帮助:“我怎么做才可以忘掉他…严戥,我真的觉得我做不到放下。” “他在我肚子里呆过,但是很安静,我肚子里有一个东西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抱着我睡我怕他太小太脆弱被你压坏,又怕你听到他的心跳知道我怀孕…我本来想,告诉你的,真的…” “我以为你会接受的,那我就生下来。你不接受的话也没关系,我会偷偷生下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生下来的你知道吗?” 怀里的人情绪激动,严戥摸着他的背都能感觉到他心跳地很快很快,仿佛会破开他的胸膛,严戥知道他难过,知道他一个人独自承受了很多,但是那么细枝末节的东西…陈点像一个小心翼翼地藏着孩子的偷渡客,他身心的压力都是巨大的。 严戥不是当事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这样的滋味。 愧疚占满心房:“我知道,点点最厉害的,宝宝…”他不习惯用这两个字称呼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严戥羞愧难当,他其实根本连提起的资格都没有,他轻声安慰陈点,“你把他照顾地很好。” “但是他还是走了。”陈点回过头,双眼空洞,“走掉了,我滑了一下摔了一跤,等我醒过来就没有了。” 陈点把孩子的离开归咎于自己,他甚至没有说严戥说的话刺穿了他的心脏让他头晕目眩,所以他才会恍惚地摔倒在地,他把一切都揽在自己头上。 “不是你的错,不是因为你,都怪我好吗?”严戥拉着他的手让他抽自己巴掌,“别那么说陈点…不是你的错。” 陈点跨坐在他身上,他搂住严戥的脖子慢慢低下头,鼻子呼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他偏执地要将手指都掐进眼前的男人肉里似的用力:“那再来一次…你还是不想要他吗?” 严戥被问住了,他想要一个孩子不过是因为希望借此巩固他和妻子之间的关系,至于那个孩子会长什么样、会是什么性格,第一句话是叫妈妈还是爸爸,他都不在乎… 他自私自利虚伪到尽头,但面对陈点期盼的目光的时候又不忍心欺骗他。严戥清楚,那只是一团无法成形的组织… 陈点突然卸力:“你不喜欢他…” 永远都会是他一个人守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了,到最后可能所有人都忘记了他还有过一个孩子,他自己也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过那相处的两个月,但他还是陷在悲痛里走不出来,最后的最后,他可能就变成了所有人眼中精神不正常的怪胎。 陈点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他说严戥,你帮帮我啊,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可以让自己走出来? 那天晚上严戥抱着他让他看着客厅里放的那条小鱼,养了很久了,还是那么小,陈点说它为什么不长大呢,严戥回答这就是不会长大的品种。 “那你换一条可以长大的行不行,也要透明的。”陈点随口说,马上他又反悔,“算了,就它吧。” 他把自己做的梦说给严戥听,好像回忆的是一个温暖的梦,所以他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微笑起来,身后抱着他的男人埋在他颈窝处,不知不觉间他的锁骨处沾上了水滴,陈点想要回头,严戥没有允许。 他们一起进行心理疗愈,严戥陪在他身边,陈点会愿意说一些对孩子的感受,但每次说到孩子离开他就说不下去了,因此治疗总是中断。 陈点的情绪时好时坏,一旦他想到孩子离开了,他就会难过,但他仍然积极地寻求帮助,他同样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放下这个执念,但目前为止没有效果。 严戥空下来就会带他去寺庙,闻着檀香,陈点会安心下来。他们一同面对这个难题,陈点选择了休学,严戥也尽可能地推掉可以推掉的工作和应酬,闲下来有空了他们不惜驱车十二个小时去烧香拜佛。 他的无事牌陪在他身边,陈点觉得它有一股力量,让他难过的时候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宋敏华为了补偿和道歉,送他一块小一些的无事牌,像是小孩佩戴的,比严戥送他的那块颜色更正。 陈点没有挂在脖子上,但同样出门都会带在身边。 玉来到身边叫结缘,陈点很喜欢这个词。 他好像能够放下一些,他和那个孩子也是一场缘分,虽然浅薄,但只要他们有缘… 陈点这样安慰自己。 他看似平静,但严戥知道他还是放不下。他闲下来没有事情可做的时候就摩挲那块小小的无事牌,目光望着远方没有焦点地出神,这样的时间不知道还会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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