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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游走在大佬间

时间:2024-07-21 1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西兰花花花

  “走吧。”来人戴着墨镜,身材健硕,按着他肩胛的力道像是随时要捏碎骨头。

  欧卓大脑空白了一瞬,机械式地被人推着往前走,一路出了墓园,被带到了自己的车边上。

  墨镜男人将他口中的烟拿走,丢在地上碾灭,检查过他的手机,又将他胸口别着的针孔摄像头取下,当着他的面在手指间捏碎了。

  欧卓直勾勾盯着地上的碎屑。

  墨镜男人按下他腰间别着的车钥匙,拉开车门,把他送上驾驶位,肌肉发达的手臂抵在车门上,略微弯了腰:“欧先生,33岁,亚星传讯娱记,鸭嘴尖唐河路平湖小区18栋301号,家中三口人,女儿今年5岁零3个月……”

  欧卓整个人如坠冰窟。

  墨镜男人拍了拍他肩膀,好心替他把车门合上:“早些回家,仔细一会儿雨下大了。”

  ***

  徐堰没有去祭拜徐淮盛,而是带着郑临斌去了西北角。

  这一片被单独分隔出来,看管墓地的中年男人见到他手里的花,知道是前来祭拜的,指了指小桌上的本子:“这里和别处不一样,扫墓要登记的。”

  郑临斌上前写了姓名和联系方式,又把身份证递给中年男人,对方核对过后,打开门锁让二人进来。

  中年男人一边合上铁门,一边絮絮道:“这里去世的姑娘好像是与鼎爷有关,不知是他的女儿还是情人,排场大的哩。”

  徐堰:“她才十四岁。”

  她死的时候才十四岁,她的一生永远停留在了十四岁。

  男人哎了声,他才来这边不久,还不了解很多:“那就是女儿咯,或者养女,我看不是一个姓。”

  徐堰没说话,抬步往前走,穿过一片树林,看到那个墓碑。

  照片里的女孩巧笑嫣然,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笑容不带丝毫阴霾。

  徐堰将手里的向日葵摆到了墓碑前。

  叶书萱死的时候,才十四岁。

  赵惠元说的没错,他确实愚蠢又无知,只会伤害身边的人。

  祭拜结束,二人往墓园出口走,附近并无旁人。

  郑临斌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徐堰失笑:“怎么会?”

  郑临斌只是说:“不回来,对你或许是件好事,这里没什么好的。”

  徐堰垂了眼,看着地上一个个小水洼:“有些事,我不做还是要有人做,有些事,除了我没有人能做。”他笑了笑,“索性让我一个人都做了,免得拿出去祸害别人。”

  郑临斌沉默良久,最终只是叹气。

  徐堰拍了下他肩膀,换了副轻松的语气:“不至于那么悲观,不如先跟我通个气,我不在这一年,他们事情做得怎么样?”

  郑临斌:“顾衍越没什么大问题,孙晁除了儿子的事情,也没什么问题,你看人的眼光不错。”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出口处,郑临斌上了自己的车,徐堰同他道别。

  顾衍越来的时候,郑临斌已经离开,他只远远看见那辆黑色奔驰的车牌。

  顾衍越下了车,接过他手里的伞:“你朋友?我还从没见过。”

  他知道有个叫斌哥的人,和徐堰相识多年,但徐堰很少让他露面,也不会放在明面上做事,身份藏得很好,没人知道他的底细。

  徐堰瞥了他眼,似有所指:“他与我们做的事无关,我不想牵扯他。”

  顾衍越知道这句话里的意思,是告诫自己不要私自查探对方身份。他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道:“最近赌场推散客,贵宾厅业务缩水不少,又传言政府要限制码粮比例,几个大迭码仔都罢牌停工,闹着说要给个交代。”

  徐堰嗤笑了声,限制抽佣比例就闹成这样,哪天取消博彩中介还不得翻了天。

  徐堰:“那就给他们交代,找个日子在万海办酒席,把领头起事的那几个都叫上。”

  顾衍越有些意外:“你亲自去?”

  徐堰:“他们不就指着我亲自去。”又说,“把封奕叫上,再带几个身手好的,倒要看看这帮人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顾衍越:“行。”顿了顿,“还有一件事,文化事务署的侯政务官昨天还来找你,想请你吃顿饭。”

  徐堰挑眉:“他先前找过我?”他不大乐意和侯泽世打交道,这位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有这空闲不如多睡一觉。

  顾衍越:“半年找了三回,能用的借口都用得差不多了,才来问问你。”

  徐堰沉吟片刻,他刚回来不久,倒没太多事情要忙,既然早晚都得见,成天躲着也不像话:“那就明天去吧。”


第23章 赌牌

  56

  伴随几道沉闷的雷鸣,雨势渐渐大起来。

  顾衍越拉开车门,徐堰坐上副驾,抬头时正看见对方侧脸,恍惚间有些陌生。

  他说不出什么缘故,或许是长高了,但顾衍越今年23岁,怎么也不该长个,只能归结为太久没见。

  顾衍越从驾驶位上车,铺天盖地的雨水冲刷而下,收伞的时候,肩头难免落了水珠,他把外套脱下,放到了后座。

  徐堰伸出手指,在顾衍越低头系安全带时,正好接住他发尾落下的一滴雨水。

  顾衍越抬眸看了他一眼,抽出纸巾把他指尖的水珠擦了,又擦干了自己的发梢。

  徐堰也察觉刚才的行为有点幼稚,抽回手,靠在座椅里不说话了。

  顾衍越问道:“去御景轩用个午餐?”

  徐堰没什么胃口:“不吃。”

  顾衍越不再说话,一路开车上了高架,他车技不错,哪怕这会儿堵得一片红,保持跟车距离的同时稳稳超了几辆车。

  徐堰望着车窗上不断冲刷的雨水,想起一件事来:“那天怎么会去永泰利?”

  这些年下来,博彩经营模式基本完善,赌场业绩稳健,顾衍越已经不怎么去管,最多就是定期过目账务流水,经营方面主要交给封奕。何况永泰利没有赌牌,算不得正经赌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远不至于让他亲自去一趟。

  顾衍越:“封奕说你在那里。”

  徐堰想起来,有一次在餐厅拐角遇到对方,估计是那时候认出来的:“那挖孙巍的眼睛怎么说?”

  顾衍越:“他不该出千,我只是替孙晁教育一下儿子。”

  徐堰思索片刻:“现在推散客,正好缺人手,把鸭嘴尖的一个赌场分半个给他儿子管,就让封奕去说。”

  顾衍越挑眉:“你还要去和他道歉?”又说,“虽然是我授意,赌场里动手的却是封奕,孙晁见了可未必会放过他。”

  徐堰:“那是他儿子,落了终身残疾,他心里难免会有芥蒂。”顿了顿,“你让封奕去,他不会做什么,也没有理由做什么。”

  顾衍越沉默片刻:“孙晁未必能体谅你的苦心,他可是一心向着徐瑾瑜。”

  徐堰:“他不会,他向着徐淮盛,徐淮盛让他保徐瑾瑜,可他心里未必情愿,不过是碍于有约在先。没必要逼急了,到时候他走投无路,才会真的向着徐瑾瑜。”

  顾衍越不好再反驳,低低嗯了声,沉默半晌后,又说:“封奕可是在永泰利被人捅了脖子。”

  徐堰:“他没同你说,是我做的。”

  顾衍越愣了下,他从底下人那边听到些缘由,本以为是金诠伤了封奕,但不知道是裴含境授意,还是他们彼此之间恩怨纠葛,所以也没有去管。

  徐堰:“这件事解决后,隔段日子,随便找个由头,把莲花湾的赌场让他去管,就当给他道歉了。”又说,“不用说是我的意思。”

  顾衍越明白这句话的分量,徐堰当初从莲花湾赌场起家,离开徐家之前,莲花湾的所有账都是他亲自过目,后来才放到他手里。如今说要交给封奕来管,放在所有人眼中,都算是十足信任了。

  顾衍越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你倒是做好事不留名。”

  徐堰笑了下:“他替你做了不少脏了手的事情,往后能拉就多拉一把,不说情意如何,哪怕是做给下面的人看,也不要太卸磨杀驴、无情无义的好。”

  顾衍越的眼神却一点点沉了下来。

  他想起来,徐堰从来也是这么对他的,对他的好,不过是自己替他做脏了手的事——不论情意如何,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顾衍越开车去了一处中式餐厅,室内装潢古色古香,服务人员都戴面纱、穿长裙,开餐前包厢内还有现场表演琵琶弹奏,送上来的也都是些精致的清粥小菜。

  徐堰不大有胃口,只喝了两口粥,就恹恹靠在一旁休憩区的沙发里不动弹了。

  顾衍越也搁下筷子,走到他旁边坐下:“生病了?”

  徐堰:“没有。”

  顾衍越又说:“要不要去看看詹医生?”

  徐堰瞥了他眼:“你怎么和徐煜一样?”

  顾衍越还记得,自己从石塘山接他回来的时候虽然一身是伤,但整个人精神状态却还不差,不曾想没几天又瘦了下来:“感觉你回来之后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可以度假休息一下。”

  徐堰也说不上来自己这样是因为什么,他按了按眉心:“最近应该不行了,之后再说吧。”

  ***

  第二天晚上,侯泽世和徐堰约在滨海的一家餐厅,他等到七点半,对方才姗姗来迟,不过好歹是来赴约了。

  侯泽世知道他三天两头就要病上一病,也不知是真病假病,总而言之,深居简出,尤其是最近三年,大事小事都极少露面,约他吃个饭都要费老大力气。

  侯泽世站起身,邀对方入座,嘴上还不忘调侃:“稀客啊,还不知下回和您吃饭得是什么时候?”

  徐堰笑着和他握过手:“您找我,自然有空。”

  侯泽世看他这虚伪样子就浑身不得劲儿:“我们之间就没必要说场面话了吧。”

  对方先开的头,徐堰便收回手,坐到椅子里,姿态也随意起来:“找我有什么事?”

  侯泽世:“晋骅去世的事情,你知道吗?”

  “有所耳闻。”徐堰回来听到的第一桩消息就是这个,刑事检控科首席政府律师去世,还是死在女人的床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碍于此人之前和他的龃龉,便有了些特别。

  侯泽世紧紧盯着他:“那可是律政司首席政府律师,三司司长都惊动了。只是一直没能查出结果,对方做得隐蔽,况且人死的地方也不光彩,抓了几个人认了,案子也就草草结束。”

  徐堰掀了下眼皮:“你觉得是我做的?”

  侯泽世:“这我不好说。”

  徐堰将整个人靠在椅子里,冷笑了声:“我没那么小心眼。”停顿了下,又说,“也没那么胆大包天。”

  侯泽世:“不是你做的就好,这事情虽然现在勉强有了定论,可指不定哪天翻出来,追查下去大家都不好过。”

  徐堰将手按上桌面,一字一顿道:“我做过的事,我会认。不是我做的,要把帽子扣在我头上,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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