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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看她表情不是很好，多问了句：“怎么了？” 叶书萱：“他是你的朋友？” 徐堰看了眼打头站着的阿军，嗯了声：“你认识他？” 叶书萱摇头：“不认识！”又说，“哥哥受伤不严重就好，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我还有作业没写完，先回去了。” 徐堰看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奇怪，他隐约觉得叶书萱和阿军有什么关联，但想不明白两个人怎么会认识。 阿军也注意到了叶书萱，但更令他惊讶的是刚才徐堰牵着叶书存手下车的场面，他脑袋从未有过的混乱：“……他们这是？”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姜浩只是冷笑，彭嵘沉默不语。郑临斌则是困得直打哈欠，根本没注意刚才发生了什么。 阿军转过身，茫然地望向其他人，姜浩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没收敛力气，阿军被拍得退了一步。 姜浩招呼他往楼梯间走：“你过来下。” 彭嵘皱了眉，姜浩和谁都不亲近，跟阿军更谈不上熟稔，如今单独找对方，他直觉两人会做些不好的事情：“你不要惹事。” 姜浩无所谓地笑笑：“我有什么好惹事的？我就是不乐意看见姓叶的，硬要在这里呆着，我可不能保证待会儿不打起来，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 处理完伤势，徐堰和叶书存一道下楼。 叶书存状态恢复不少，走出门诊部大楼，见他要往另一个方向去，问道：“不一起走吗？” 徐堰脚步顿住了，他原本想着，如果叶书存邀请他回家，他就勉强答应下来，如果叶书存不叫住他，他就彻底不要再搭理对方。 徐堰态度松动大半，内心已经决定跟他走了，但又觉得面子上抹不开，上回叶书存又拒绝了他送的礼物，一连被拒绝两次，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徐堰满脸别扭：“不要。”嘴上这么说着，却也没有继续往前走。 叶书存没再说话。 他站在原地等了会儿，后面始终没有什么动静，估计叶书存已经走了。 徐堰心情一点点低落下来，没有人能一直容忍他的坏脾气，哪怕是叶书存，也只会觉得他无理取闹。不会有人喜欢真正的他，想要拥有朋友，就必须变得合群，变得讨人喜欢。 他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别人怎么想的，他没有办法讨好所有人，也不要为了任何人委曲求全。 徐堰埋头继续往前走，步子迈到一半，手腕传来一阵力道，他被这股力气带着转过身，却看到叶书存那双如湖泊般明亮坚定的眼睛。 徐堰恍了神，怔怔望着对方，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像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叶书存：“可我想带你回去。” 徐堰下意识咬住了嘴唇，他没有开口，一路被叶书存牵着回了家。 他们回来的有些晚，已经接近11点，叶书萱已经歇下，两人进了卧室。 叶书存洗完澡正在换衣服，徐堰躺在床上，余光瞥见他赤裸着的上半身，叶书存皮肤偏暖白，脊背笔挺且肌肉匀称，手上缠着的纱布就显得格外刺眼。 徐堰心里不太舒服，现学现卖，把他哥教的话复述了一遍：“伤害自己是最没有必要的事情，除了你自己痛苦，别人根本不在意。” 叶书存换好睡衣，坐到了床边：“那你在意吗？” 徐堰没想到他还能呛声，半天接不上话：“……万一我不在意呢，万一我下定决心分开，不是赌气，也不是闹脾气呢？” 叶书存思索片刻：“我只是遵循本能，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至于结果如何，除非真正发生之后再去回顾，否则谁都无法预料。” 徐堰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自己何尝又不是顺应本心走到今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所有能维系这段关系的物质联结都不存在，他不需要因为什么理由和叶书存打好关系，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依傍，但还是磕磕绊绊走到了一起。 徐堰抓住了对方的手，叶书存俯下身和他亲吻，这次却不是浅尝辄止，徐堰感受到对方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口腔，吸吮过他的舌尖，连呼吸都融在一处，空气中弥散着某种馥郁的气味。 身体仿佛被这个吻点燃，徐堰有些喘不上气来，另一只手抓紧了对方的肩膀。 叶书存解开他睡衣的扣子，手掌抚摸过他的身体，亲吻一路下移，从嘴唇到脖颈、到胸口、再到腹部，直至含住他半硬的下体。 叶书存呼吸有些紊乱，望向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着一团火焰：“阿堰，我们做吧。” 徐堰脑袋还有些昏沉，一张嘴结巴了：“什、什么？” 叶书存定定看着他：“……我想和你做爱。” 徐堰补习生理知识的时候学到了男女之间怎么做，但因为课业繁忙，还没来得及学两个男人之间要怎么做。 但他向来能够举一反三，叶书存和他有同样的性别、同样的身体构造，他们之间做爱本身就是违背人伦自然的，所以必然会有一个人使用非正常途径获得性刺激。 徐堰迟疑了，他喜欢叶书存，也想要和叶书存变得更亲密，但不希望他们中任何一个接受反人道的性行为。 叶书存和他身体相贴，这个距离，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能和阿堰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我就很满足了，我想和你做爱，不管用什么方式。” 徐堰心中有一处酸软得厉害。 叶书存脱下衣服，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身后探去，徐堰感觉自己手指抚摸上一处暖烫的处所，皮肤的褶皱随着指节探入一点点展开。 徐堰感到自己的指尖被紧致的甬道包裹，是从未有过的奇怪触感，他像是被烫到一般抽回了手指。 叶书存安慰他：“不要怕，阿堰。”他柔和地看着他，“要我来教你怎么进吗？” 徐堰觉得自己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这种事情上，才不要对方来教：“我可以的。” 说到做到，徐堰翻身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分开对方的双腿，按照学习到的知识，尝试往里顶了顶，好不容易进去一点，但因为太紧了，最脆弱的下体传来从未有过的痛楚，疼得他冷汗都快下来了。 叶书存也不很好受，有人天生对肛门刺激敏感，是天生的同性恋，但他显然不在此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阿堰要不要慢慢来？” 由于自己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险些酿成事故，徐堰这次难得没有生气，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 叶书存引导着他将手指插入自己后庭，随着甬道一点点拓开，逐渐增加手指根数。 徐堰感觉自己指尖烫的厉害，这种热度顺着手指一路传递上来，蔓延至全身。 待拓张的差不多了，叶书存帮他带上安全套，有了自带的润滑，叠加后穴被手指插得松软，再尝试进入轻松了些，但也不多。 徐堰卡在中间进退两难，他感觉好像强行把下体塞入一个并不合适的容器，进去会很痛，但不进去，下次进去还是会很痛。 叶书存注意到他的为难，亲了亲他额角，让他躺下，自己坐了上来，一鼓作气直插到底。 下体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二人紧紧联结在一起。 徐堰硬是憋住了到嘴边的痛呼，他仰面躺在床上，不住喘着气，心想男人之间做爱果然就是违背人伦自然的，不论哪边都痛得要死。 叶书存眉头紧锁，紧握的指节泛了白，似乎也是痛极，他略缓了一缓，问道：“阿堰还好吗？” 事已至此，作为一个男子汉，绝对不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认输。 徐堰憋着一口气：“我好的很。” 叶书存笑了笑：“那我继续了。” 两人十指交缠，叶书存跨坐在他身上，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后穴不住吐纳着阴茎。 徐堰也缓过点力气来，除了最开始那一下，逐渐适应了甬道压迫感，再插入对方身体的时候，下面就没有那么疼了，渐渐感受到性交的快感。 只是被对方掌控节奏，距离达到顶点总是稍微差了些，徐堰不喜欢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他推了推对方的胸口，叶书存会意，顺从地换了个姿势，靠坐在床头，让他从正面插入自己。 彻底进入对方身体那刻，徐堰意识到，他们此刻是如此亲密无间，比任何人、比任何关系都要贴近。 失去这场性爱的控制权，跟随着他的节奏接受插弄，叶书存看起来不太好过，他呼吸被顶得紊乱，眼中蒙了一层雾气：“阿堰，我爱你……好爱你，比所有人都爱你。” 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徐堰依循本能加快了速度，他伸手握住叶书存的下体，两人在性交中一同达到高潮。 濒临灭顶的快感前，叶书存和他紧紧相拥，他说：“……阿堰，我会保护好你的。” 48 真刀实枪做完一场，和先前的疲惫程度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徐堰睁着一双眼，蔫蔫躺在床上，肉体上的快感是真实的，但四肢百骸的力气却也像是被一齐抽空。 叶书存比他稍微好些，凑上来吻他唇角，耳鬓厮磨间低声问道：“累不累？” 徐堰从鼻子里哼了声：“你太小看我了。” 叶书存含笑着附和他道：“阿堰厉害着呢。”说话间，伸手拨弄了两下他半软的那物。 徐堰打开他的手，想起来刚进去时被夹住的疼痛，还有些心有余悸，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该去尝试：“以后每次都会这样吗？” 叶书存打量着他神情，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一句问的是什么，他想了想：“可能做得多了就会好些。” 徐堰不理解：“你就不难受？”一般不都是说做下位疼得要死，有些弄得狠了甚至还要哭上一哭，为什么现在疼得半死的反而是他。 叶书存：“一开始有点，后面适应了，就好很多。” 这话说得倒也不无道理，徐堰也是后面才尝到些滋味，否则这么一回下来，留下心理阴影，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下次了。 徐堰心中好奇：“所以男性被插后面，会有快感吗？” 叶书存：“与其说被插入获得快感，不如说因为一起做这件事的是阿堰，所以能获得快乐。” 徐堰别开脸，他感觉脸颊温度有逐渐升高的趋势，讷讷道：“哪有这么夸张。” 他进去的时候下面就是痛，不会因为进入的是谁、是什么而有差别，身体的痛觉不会欺骗人，被挤得痛就是痛。 说了两句话，徐堰有些困了，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他身上没溅到什么，倒是叶书存小腹上黏糊糊沾了不少，对方在他额头浅浅亲了一口，起身去浴室洗澡。 叶书存离开房间，卧室门合上的那刻，徐堰反而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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