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干嘛呀,都说别碰。”曲之意深吸一口气,一边笑一边头往后仰,后脑勺碰到丁宴澄的手心,又被按回来,丁宴澄仰头吻住了他。 呼吸交错,曲之意双手捧住丁宴澄的脸,低头的时候,后脖颈上那块儿凸起的小骨头露了出来。 环在腰上的手猛地用力,天旋地转间,丁宴澄将他托抱了起来,曲之意闭上眼,紧紧抱住丁宴澄,睫毛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酒店是丁宴澄定的,总统套房,卧室连接着卫生间,当花洒的水打下来的时候,空气都变得潮湿闷热。 曲之意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手掌轻推丁宴澄的肩膀,但对方只是稍微停了两秒,便是更得寸进尺地掠夺他的空气,曲之意挣扎不过,索性放弃主动权,心甘情愿被掌控。 水温滚烫,相触的皮肤更滚烫,曲之意呼吸急促,手指紧紧抓住丁宴澄的肩膀,声音颤抖:“阿澄.......” 丁宴澄吻了吻他的嘴唇,手指轻抚他后脖颈上那块小骨头。 曲之意抬头,水珠如雨一般落在他脸上,让他看不清东西,水汽形成的白雾附在浴室玻璃上,像是蒙了一层白纱,白纱内偶尔会传出抑制的嘤咛声,偶尔又只有花洒的落水声。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曲之意趴在丁宴澄肩膀上,眼睛都是红的,丁宴澄将他放在床上,找到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两度。 冷风从出风口排出来,丁宴澄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下床头柜上的小夜灯亮着。 曲之意深陷在床被之中,累极了,想就这样睡过去,丁宴澄俯身去吻他的脸颊:“宝宝。” 曲之意睁开眼,朦胧地看着他,原本白皙的锁骨上泛着粉红色。 有时候不怪人贪心不足,丁宴澄本来没想再折腾曲之意的,一是这几天曲之意都在跟着彩排流程,状态比较疲惫,二是太过火,明天会不舒服。 但身下的人脸颊绯红,看着他的眼睛干净又懵懂,任谁看了不会心动? 丁宴澄吻下来的时候,曲之意闭上眼,一条胳膊横在眼睛上,彻底隔绝掉了周围的光源。 窗外车水马龙,霓虹满街,风吹动天上的黑云,月亮一会儿被遮住,一会儿又露出来。 曲之意咬着一小节手指,声音颤抖,像是在哭,丁宴澄吻上他的眼睛,轻唤他的名字:“之意,曲之意。”
第86章 谢谢你来找我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落进来, 将地板染成淡淡的青色,曲之意感觉脸下横着一条东西,硬硬的, 不舒服,腰上还环着一条, 他迷迷糊糊翻身, 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 只是才安稳片刻, 身后被褥骚动,又有一只手环了上来, 紧接着后背一阵温暖贴上来。 曲之意没睁眼,皱着眉哼了一声:“拿开,难受......” 那只手转而覆在他肚子上,缓慢地顺着一个方向揉按,掌心带来的温热缓解了皮肤肌肉的酸痛感, 曲之意喉咙里的哼唧声变小, 眉心也逐渐舒展开来。 昨晚空调开得冷, 后来也没调上去,丁宴澄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 帮曲之意拉拢腰上的被单,似乎是刚才的按摩起了作用,曲之意半睡半醒地往他怀里缩,想让他继续按。 丁宴澄低声轻笑,低头去吻曲之意的头发,手上动作继续。 说来也奇怪,他本来不是一个重欲的人, 但昨夜曲之意被他缠着来了不知道多少次,到最后, 身下的人声音哭哑了,眼睛也红肿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昏迷,什么时候又是醒着。 看着怀里睡得深沉的人,丁宴澄亲亲他的耳朵,希望他醒来不要怪自己。 到了中午,酒店保洁敲门要打扫房间,被丁宴澄回绝了,让晚上再过来,又向前台打电话定了两份中饭。 床头柜上曲之意的手机在响,怕曲之意被吵醒,丁宴澄拿过来看,是李望舒。 走到卧室外面,按下接通键,丁宴澄率先开了口:“他还在睡觉,等他醒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愣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我靠”,李望舒笑着:“我说昨天晚上你俩走这么早招呼都不打一声,原来啊原来。” 丁宴澄笑笑,这话他就不接了。 李望舒调侃完,道:“哎呀其实也没什么事,你帮我跟他转达就行了......” 曲之意是饿醒的,不仅饿,还很累。而这种累,远超以前考试前通宵复习,跟着林树连跑外地,三天只睡十个小时的那种累,身体被//////撞得散了架,手脚像是断了一样,一动就骨头连着筋都在疼。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昨夜的记忆零零碎碎涌入大脑,酒精蒙蔽大脑,但也让身体的感知无限放大,丁宴澄从后面抱住他的时候,腰上环着的是丁宴澄的手,耳后是丁宴澄温热的呼吸,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无尽深海一般,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气压挤着,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痛并舒服着。 他当然也有提出过抗议,但那个始作俑者,仿佛是有用不完的爆发力,一双铁手钳制着他,躲不掉逃不开,不知疲倦地向他索取,简直可怕到令人发指!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不是不行吗?这根本就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如果这都不行,那还有什么是行的? 可是如果他行,为什么他家里的人会给他拿那些中药,还嘱咐他天天都要喝? 还是说,是杨医生开的药效果真的很nice,只吃这么一个疗程不到就有效果??? 身下难言的感受,曲之意闭上眼,仔仔细细在回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卧室的门被推开,丁宴澄端着午餐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醒了?” 曲之意睁开眼,丁宴澄站在床前,身上只穿了件睡袍,半敞开的领口下有几道红红的抓痕。 是他的杰作,但他一点也不愧疚,因为真正该愧疚的是某人。 曲之意不动声色挪开眼,“嗯”了一声。 “饿不饿?我定了中饭。”丁宴澄摸摸他的脸:“我喂你吃点,吃好以后还要上药。” 曲之意还没想通是怎么一回事,刚想嘴硬说不饿,但他确实饿了,考虑到再不吃点东西,怕是撑不到明天去参加婚礼。 他闭眼,点头,然后任他抱自己靠坐在床头,又任他喂自己吃饭。 面前的人情绪不对,丁宴澄自然是察觉到了的,用勺子擓(kuǎi)了一勺蛋羹,主动跟他道歉:“是我太过火了,别生气。” 曲之意不言,含住勺子,蛋羹咸香瞬间打开了味蕾,他连着吃了好几口,等胃里没那么难受以后才停下来。 丁宴澄又体贴地擓了一颗勺玉米虾仁:“尝尝这个。” 曲之意乖乖吃下,一边咀嚼一边盯着丁宴澄看。 丁宴澄以为他还在生气,又自知责任确实在他自己身上,于是也不再狡辩,尽心尽力做好服侍,争取减轻自己的罪行。 等曲之意吃完,丁宴澄买的药也送过来了,看他在撕包装,曲之意缩在被子里,有些惊恐:“你要自己给我上?” 丁宴澄反问:“你自己能够到?” 曲之意被问得无言,可恶,他确实不行。 被子被掀开,丁宴澄帮他解开腰上的系带,睡袍离身,藏于丝绸之下的肌肤雪白,还有青色紫色的痕迹交错,尤其肩膀和大/////腿/////内/////侧。 对上曲之意幽怨的目光,丁宴澄略感心虚,他将药挤在手上,捉住曲之意的腿:“刚才李望舒打了电话过来,说等会儿会重新送一套伴郎服过来,你原来的那套出了点问题。” 曲之意强忍着异样感,闷闷道:“就我自己的换掉了吗?那到时候我岂不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说会送一套差不多的过来。”丁宴澄抽了一张纸,把涂到外面的擦干净:“还疼吗?” “你觉得呢,”曲之意睨了他一眼:“你昨天是疯了吗?我以为我要死了。” 丁宴澄重新帮他穿上睡袍,替自己辩解:“所以刚才我跟你道歉,而且那种时候任谁都该情难自已,否则也不算爱得深沉。” 曲之意被他这一套说辞给整笑了:“所以是我爱得没你深沉?” 丁宴澄难得脸皮厚一次:“我确实要爱得比你多一些,毕竟我大学的时候是在认真学习。” 他的话外音,是在指曲之意大一时的那段孽缘。 这回轮到曲之意给自己辩解了:“只是有一点好感而已,又没在一起,我跟他连手都没牵过。” 丁宴澄说:“那我甚至都没有有好感的人。” 曲之意噎住,又气又笑,丁宴澄踢掉拖鞋在他身边躺下,将人合衣搂在怀里,笑:“好了我开玩笑的,是我不对。” “就是你的不对。” 丁宴澄笑着点头:“那曲医生要我怎么补偿?” 曲之意在被子下找到丁宴澄的手,攥住,放在自己腰上:“帮我按按,让我睡个好觉。” 手掌握住单薄的腰,丁宴澄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好,睡吧。” * 新的伴郎服确实和之前大差不离,黑色的西装皮鞋,但尺寸更修身了,曲之意本来身型就好,穿上这身出来,腰细腿长,简直扎眼。 丁宴澄帮他整理领带,手指拨两下额前的碎发:“真好看。” 曲之意被夸得心花怒放,又不想太得意忘形,于是微微仰头去看对面的墙上的灯 他们跟着婚车队伍去接新娘,再去婚礼现场,因为所有流程都走过一遍,所以进行得十分顺利。 而虽然李望舒和陆珠珠请的伴娘伴郎团队也是十分强大,但穿西装的曲之意往人群里一站,周围人的光彩都淡下去不少。 新郎新娘父母致辞的时候,曲之意他们退到了舞台旁边,有一缕微弱的蓝色灯光打在曲之意肩膀上,像是被神选中的孩子。 丁宴澄坐在台下,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舞台一侧。 周围人都在为致辞而感动,他默默调置摄像头,将曲之意好看的侧脸框进屏幕里,然后按下快门。 “感谢双方父母的致辞,家人的誓言已经结束,但我们的祝福才刚刚开始,让我们再次为他们送上最深切的祝福,愿他们一生相守,幸福美满!” 台下响起震耳掌声,小花童走过红毯为新人送上手捧花,李望舒和陆珠珠相视一笑,没有选择抛投,而是直径走到曲之意面前,将手捧花送给他。 曲之意原本情绪就已经被调动起来了,看着李望舒和陆珠珠,心里滚烫的,他抬手揉眼睛,笑音里有些颤抖:“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李望舒轻拍他的肩膀,司仪送上话筒,李望舒笑呵呵道:“之意,虽然咱们也才认识没几年,但要较起真来,你绝对是我最好的朋友,记得半年前我订婚的时候还在担心,以后你要是找不到对象,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说要请最帅的伴郎团,让你挨个挑过去,那你转身看看,哥们儿说到做到了吧,请的是不是都巨帅?但帅也没用呢,你自己个儿找了个更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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