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艾上前,“不,这、这是怎么了?” 主管将他拦下,“不管你的事你别管。” 沈迭心恍惚不已,从早上开始,他全身都像快要碎开。 而此时,他已经无法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的下巴被谭臣死死捏住,他才找回一些意识。 “好久不见啊。”谭臣嘴角的笑意不带一丝温度,“回家陪女儿?怎么,你的女儿也在这里上班?” “不是,我是来这里……”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既然出来卖,就该记得你的承诺。是吗?” 沈迭心点了点头。 在所有人异样的注视下,沈迭心感觉自己好像早已被扒光了,从里到外都被人看了个精光。 谭臣的笑意越发浓郁,眼底的温度也越发冰冷。 贺知确抄起一瓶五百毫升的酒,直接打开递到沈迭心面前,“喝吧,你今晚有口福了。” 下一秒,酒瓶被谭臣夺走,直接摔在地上。 贺知确愣住,“臣哥…” 谭臣说:“这个赌回头再说,我现在就要收拾他。” 身为赌注的沈迭心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只是茫然又无措地看着谭臣。 谭臣的手指用力碾压沈迭心的嘴唇。 “你不是说你干净吗?那我的确该在签合同前验验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零点的更新了,提前一小时发~
第7章 沈迭心几乎是跌坐在客房的床上。 柔软的床垫接住了他,可腰背上被打出来的伤禁不起摔,顿时疼得他叫出了声。 “别动。”谭臣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垂眸看着沈迭心,表情平静地可怖,就仿佛方才的愤怒只是沈迭心的错觉。 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总是波涛不惊。 谭臣步步逼近。 沈迭心身上那件价格低廉的裙子,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直接撕裂。 但他不想这样干脆。 这是惩罚,而不是奖赏。 “自己脱了。”谭臣居高临下,睥睨着床上的沈迭心。 Twilight给顾客提供宾至如归的服务,谭臣很快就从客房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消毒水,一次性医用手套,手电筒,一次在桌面摆开,谭臣表情冷漠地为双手消毒。 可沈迭心还保持着起初的姿势,沉默着一动不动。 “脱啊,找我要钱的时候不是脱得很干脆,现在怎么还委屈了?” 沈迭心不知自己的腰和背到底被踹成什么样,只以为和过去一样,忍忍就能过去。 可刚才那一推,立刻逼出满额冷汗。 他疼得指尖都在颤抖,摸索着攥紧衣领,声如拂柳般解释:“我没有骗你……” 可这解释对谭臣来说过于苍白。 “你嘴里有句真话吗?” 谭臣举起右手,缓缓戴上一次性医用橡胶手套。 “是你说要回家陪女儿,也是你半夜出现在这里。腿长在你身上,可没人把你绑过来。” 沈迭心似乎是自知理亏,默默咬住了下唇,极其缓慢地脱下了身上这件裙子。 裙身一点点被拉起,仿佛展开一册画卷,沈迭心身体的全貌一寸寸地呈现在谭臣面前。 他似乎承担着巨大的屈辱,单薄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同样是赤.裸,却比在家里看起来更加……诱.人。 也许是客房里长期释放的香氛气味过于馥郁,迷了谭臣的心。 又或者是沈迭心故意为之,将细瘦的腰和笔直的双.腿扭成了漂亮的弧度,欲拒还迎地向谭臣释放可以进一步掠夺的信号。 空气之中,回荡着谭臣的呼吸声。 他单膝跪在床侧,左手按在沈迭心的肩上,右手食指抚上那突起的喉结,继而缓缓下滑…… 幽暗橙黄的灯光照亮肌肤,赋予细腻的光泽。 谭臣像个没有感情的法医,冷漠检验着他想看的所有部位。 橡胶手套划过身体的触感并不美妙。 更何况身后的伤一直疼得沈迭心直不起腰。 他只能扮演一具尸体,仍由谭臣翻来覆去地触碰和观察。 “转过去。”谭臣发号施令。 沈迭心实在坐不起来,手肘撑着床,接连两次都没能直起腰。 他垂下的长发好似撩拨人心的羽毛,来回蹭着谭臣的手臂。 一片墨黑中,依稀可见两点粉红。 谭臣伸手拉住沈迭心的胳膊,“等不及了?”说罢,直接将沈迭心紧绷的上身拉了起来。 沈迭心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对抗腰上疼痛,被猛地拽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疼……” “疼什么。”谭臣毫不在意,“又不是水做的。” 谭臣本就不多的耐心消耗殆尽,攥着他手臂将他翻了过来。 沈迭心佝偻着腰,蜷缩在床上,手指紧紧扣住纯白的床单。 谭臣的手停在半空,喉咙滚动半晌,才问出:“怎么回事?” 和正面的光洁无暇截然不同。 沈迭心的后背布满青紫。 大片淤血在冷白肤色之下,透出触目惊心地黑红色。 这种伤只会是暴力所致,而且下手极重。 谭臣只是用手指碰了碰,沈迭心就痛得抽息,咬紧牙关才让自己没有叫出声来。 “什么时候的事?”谭臣问。 沈迭心摇了摇头,忍痛让自己躺平。 检查也好,做别的也罢,快些结束吧…… 这样被翻来覆去地摆弄,和牲口又有什么区别。 沈迭心将脸埋进被中,把自己和这里的一切隔绝开来。 闭上眼就好了。 很快就过去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沈迭心不停告诉自己要快点习惯。 如果现在就觉得无法忍受,以后的六个月该怎么坚持。 沈迭心的沉默在谭臣眼中变了味。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在问你,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谁做的,为什么。”谭臣眼底酝酿着怒意,“还是说我不配插手你的事情?” “没什么,都已经解决了。”沈迭心死死拽着被角,额头已经被冷汗濡湿,“你要做什么就做吧,求你了……” “解决了?” 这样重的伤,就解决了? 还是说,这伤本来就是故意露给他看。 找上门要钱的时候还行动自如,如今到了晚上,就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无论是藏到现在才被发现的伤口,还是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都太过巧了。 沈迭心紧闭双眼,在黑暗和疼痛中备受煎熬,忽而听见一声嗤笑。 有力的大手按在他的后脖之上。 沈迭心本能地想要闪躲,耳侧就已经感受到滚烫的鼻.息。 “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没兴趣去想。但你放心,钱不会少,你应该做的,也该做了。” 交.织纠.缠在雪白肩颈上的黑发顺着谭臣的手散落。 发丝之下,隐约可见蜿蜒明艳的花纹。 谭臣手指拂开遮挡的头发,一掌宽的蝴蝶纹身栩栩如生,仿若真有一只蝴蝶攀附在沈迭心单薄的肩背上,下一秒就能振翅飞翔。 这样浓郁的色泽,一看便知是刚纹不久。 谭臣握着沈迭心的脖子,小臂上的蟒蛇与沈迭心背上的那只重新构成一副图案。 “你为了勾.引我,也算是费尽心思。” 他的拇指摩挲着沈迭心的背。 忽而在表面的图案之下,摸出另外凸.起的轮廓。 谭臣仔细感受着,模糊不清的走势中很难判断具体是什么,但大概能感知到,在蝴蝶之下,纹着三个字母…… 那日女孩脆生生叫的爸爸二字浮现在谭臣耳边。 “过去你和谁好过睡过,我概不追问,但从今天开始,你要知道你是谁的人。” 一个已经做父亲的人,这样颤抖着身体躺在床上,谭臣心里涌现起难以言喻的感觉。 沈迭心就像一颗洋葱,谭臣每见他一次,都能剥.掉他表面的一层。 他在青涩的年纪就担起了父亲的角色。 有干净的外表,却又有脏乱的身体。 有动听的歌喉,却又只把钱和谎言挂在嘴边。 谭臣抬起他的脸,注视着他颤抖的眼睫。 “和男人睡.过吗?” 谭臣看见沈迭心眼中闪烁的泪光。 可能是腰背太疼,或者是觉得害怕,也许是屈辱。 无论真假,这幅模样,我见犹怜。 谭臣还是无法想象他是怎样用这样的身.体和表情,让一个女人为他怀孕生子。 “回答我的。” 在他的注视下,沈迭心抿紧嘴唇。 “我要听实话。” 沈迭心闭上眼,似乎是认命了,轻轻点了点头。 谭臣微怔,继而冷笑。 “这就是你说的‘自己干净’?” 干净到和女人生孩子,和男人同样上.床。 “但你这次足够诚实……”谭臣摘下手套,干燥的手指拂开沈迭心濡湿在脸侧的头发,“我会奖励你。” 他要看见沈迭心背上的蝴蝶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呜呜,晚上零点还有更新,辛苦大家了,本章留言的前二十个有补偿的红包~啵啵啵
第8章 金艾一直守在外面,等到谭臣离开,他就立刻拿着靠关系从前台拿到的房卡赶了过去。 距离沈迭心被带进去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 想到他可能会看见的场面,金艾的手抖得厉害,房卡对准好几次才刷开门。 房间里安静地可怕。 金艾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踩在柔软地毯上。 可在看见沈迭心的那瞬间,他再也无法维系这份冷静。 “是我害了你……”金艾几乎快要跪在沈迭心腿边。 这一地一床的狼藉之中,夹杂着数不清的钞票,鲜红的色彩刺痛金艾的视网膜。 沈迭心呆呆地坐在床边,身上那件裙子脏且皱,像一层揉皱的卫生纸,包住他交织着伤痕和吻.痕的身体。 他全然没有感知到有人进入房间。 哪怕金艾已经抱住他,他只是呆滞地眨了眨眼。 就像灵魂已经丢了,只剩肉.体留在这里,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茫然和顺从。 “你还好吗?” 沈迭心眨了眨眼,迟钝地摇了摇头。 金艾用手触碰沈迭心的脸。 掌心接触到的皮肤是冰的,就连呼吸也像冷透了。 “还能站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金艾说话已经带上哭腔。 他不是个脆弱的人,只是看到好端端的人被糟蹋成这样,心里一阵阵抽痛。 如果不是为了他,小蝶今晚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都是因为他,才会让后续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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