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不可取,我取向男A,我选澜哥,温总和裴渡。】 【好家伙,主打一个不做选择全都要是吧?】 【但那我还是想知道澜哥选这么快,到底选的是谁啊?盲猜一波徐灿,从澜哥进到别墅开始,只对徐灿的态度还称得上不错。】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不能磕......】 【就我喜欢叶秋年吗?我好迷他那种气质啊,我要是A我会很想咬他的。】 ....... 江澜对外界的猜测一无所知。 他被突如其来的投票任务打断了自己原本正在做的事,现在票投完了,刚才没做完的事也被他忘在了脑后。 虽说人在被某件突然发生的事打断了手头正在做的事后,的确很容易忘记自己之前正在做什么。 但江澜之前很少会这么健忘。 他今天从下了车后就一直忘东忘西,心不在焉,无非还是因为心里装着事。 江澜从房间的小酒柜里发现了一瓶白兰地,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然后从书桌上找了本杂志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一边看,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床头柜上摆放着的小闹钟。 时间不断流逝,门外却始终没什么动静。 江澜喝完了酒,又想抽烟了。 但他的打火机在机场的时候被寄了快递,要明天才能到,于是江澜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他合起了杂志,站起身,在屋里转悠了两圈,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会儿夜晚的海景,门外却依旧没有动静。 于是江澜拉上了窗帘,关了屋里的大灯,只开了床头边那盏昏暗的落地灯。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盯着床头柜上的小闹钟。 江澜看着分针从九,走到十,再走到十一,越看脸越黑。 最终在临近十二点时,将那不知好歹的小闹钟推到了一边,从包里拿出了香薰盒。 正想点燃熏香,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火源。 他抹了把脸,将背包扔到地上,钻进了被窝。 却不想,正准备关灯,门外便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江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怕自己是等了太久,出现了幻觉,于是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果然,敲门声再次响起。 江澜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再一次疯狂跳起来。 他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扯了扯自己的浴袍,小跑到门口,然后一本正经地疑惑道:“谁?”
第8章 看什么?第一次见? 门外的人没说话,只是又在门上敲了三下,一长两短。 江澜听着那敲门声,一时间有些恍惚。 那是过去他夜里去找温执言时,跟温执言定的暗号。 但那个时候,站在门外等着开门的,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江澜。 江澜喉结动了动,捻了捻指尖,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轻轻按了下去。 他将门拉开一条缝,看着门外穿着一身黑色睡衣的温执言,开口:“有事吗?” 温执言站在门外,轻声道:“澜哥,我可以进去吗?” 江澜没动,扬了下眉梢:“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温执言没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强制性行为。 他只是垂下眸,退后半步,然后有些勉强地扬了扬唇角,跟江澜说:“好,那澜哥你早点睡,我就不打扰你了。” 江澜过去最看不得温执言这副神情。 那时候他只要一要拒绝温执言,温执言就会立刻摆出这样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要自己一个人默默扛的神情。 江澜只要一看见温执言垂眸不语,一颗心就立刻软得一塌糊涂,那拒绝的话也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说出口了。 他心甘情愿地被温执言拿捏,屡试屡灵,温执言从未有过败绩。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早已七零八落。 江澜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年纪渐长,见过的人多了,还是终于能将自己摘出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看温执言了。 他现在只觉得温执言虽然看上去懂事又乖巧,实则一肚子坏水,心眼子密得跟筛子似的。 江澜嗯了一声,关上了门。 心心念念等着温执言来的人是他,温执言真来了,又将人关在门外的人,还是他。 江澜背靠在门上,抹了把脸,还是觉得心脏跳得厉害,有点难受。 他不知道温执言会不会难过。 自己过去宠着他,惯着他,恨不得将他捧在心尖上。 如今他这样对待温执言,他不知道温执言会不会难过。 江澜深吸了口气,他心想,再等等,如果温执言再敲一次门,他就让温执言进来。 但敲门声却迟迟没再响起,有的,只是微弱却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江澜更难受了,他摸了摸自己后颈突突突跳个不停地腺体,有些烦躁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其实没有第二次才正常。 温执言那样骄傲的人,以前离家出走,当落魄少爷时都不肯低头,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是温氏的掌权者了,想必更不会向谁低头了。 他江澜是例外吗? 江澜过去也曾这样不可一世又信心满满的认为过。 但时间却告诉江澜,这个世界上,人人都一样,根本没有什么例外。 他不知道自己靠着那扇门站了多久。 只知道,温执言今晚大概不会再来了。 于是他站直身子,缓了缓神,向床边走去。 他看着自己方才因为慌乱着急而打掉在地上也没有察觉的香薰盒,觉得自己今晚注定是要失眠了。 他揉乱了自己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将熏香盒踢到一边,躺回床上,却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他当初追温执言的时候,温执言的门板都快砸到他鼻梁骨上,他还不是不屈不挠厚着脸皮一遍遍去敲温执言的门。 温执言的寝室在二楼,实在不开,江澜还爬过墙,翻过窗。 如今温执言倒好,自己不过是拒绝了他一次,他便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江澜越想越气,从床上坐起来,盯着自己的卧室门,暗暗骂道:“死温执言,你这辈子最好别让老子找回来。” 但很快,他便发现有些不对。 门底下的缝隙里,好像有光亮。 江澜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他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大步走到门口,一把便将卧室门拉了开来。 江澜意外地看着蹲在自己门外,打着手机手电筒的温执言,有些艰难道:“你在干什么?” 温执言像是也被江澜突然开门的动静吓了一跳。 他站起来,关了手电筒,将自己另一只手上端着的玻璃杯端到江澜面前: “我刚才,闻到酒味,怕你喝了酒晚上会头疼,又怕你不想看见我.......” 江澜看着温执言递过来的玻璃杯,应该是蜂蜜水。 他蹙眉:“那你蹲在这儿干什么?不会敲门?” 温执言没吭声。 江澜接过那杯蜂蜜水,咬了咬牙,对人高马大又楚楚可怜的温执言道:“进来吧。” 温执言得了江澜的首肯,这才跟在江澜屁股后面走进卧室,反手关上了卧室门。 “关门干嘛?”江澜回头。 温执言闻言,便又回过头去,准备将门打开。 但江澜这个时候很善变,他有些蛮横道:“关都关了,又开什么?” 温执言便又收回了手。 一副江澜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儿意见都不敢发表的怂样。 江澜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长时间没和温执言独处过了,他无数次梦见过自己和温执言重逢的场景。 每每醒来以后,他都要想,如果真的重逢了,他该怎么面对温执言。 在江澜做过的无数种假设中,他最喜欢自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无比释怀地跟温执言说一声“好久不见”,说一声“都过去了”。 但事实上,他发现,在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却无论如何也云淡风轻不起来了。 所有的假设在重新面对温执言的瞬间就被彻彻底底推翻。 江澜坐回那张单人小沙发上,撩了把头发,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裤子口袋的位置,想去摸烟,却发现自己现在穿的是浴袍。 他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喝了口杯子里的蜂蜜水。 以前上学的时候,江澜很受欢迎,聚会很多,每每喝多了酒,就会头痛,温执言就难得乖巧的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跟在江澜身后,扶他回家,亲手给他换衣服,照顾他洗漱,然后给他倒蜂蜜水。 只是现在温执言大概不知道,江澜已经不会再因为喝酒头痛了。 温执言站在江澜身边:“澜哥......” “别说话。”江澜打断他。 他还没做好听温执言说话的准备。 气氛陷入沉默,几秒钟后,温执言又开口道:“澜哥......” 江澜正想再次打断他,却看见他的眼神落在自己大腿附近。 江澜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低下头,看向自己腿间。 浴袍的带子松了,半遮半掩,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一半。 江澜沉默下来。 如果不是现在灯光昏暗,温执言一定能看得见江澜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从耳朵根红到了脚指尖。 在前任面前遛鸟的行为让江澜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想死。 但江澜到底是个alpha,不要脸的本能就刻在骨子里。 他很快便做出了应对。 他坐在那里没动,反倒是理所当然地抬头对着温执言扬了下眉梢:“看什么?第一次见?” 温执言对江澜的了解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已经看出了江澜的尴尬和窘迫。 但正如江澜所说,温执言是个看似乖巧实则一肚子坏水的混蛋。 他并未在这种时候选择示弱,反倒是又向着江澜走近了一步,弯下腰,抬手帮江澜拢了拢浴袍的边缘。
第9章 别躲,澜哥,我就抱抱,求你了 温执言微凉的手触碰到江澜温热的皮肤,让江澜没忍住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向房间角落的摄像头看去。 原本亮着的红色小点此时已经熄灭了。 虽说是直播,但节目组不可能真的将各位嘉宾的睡姿整晚整晚展现给观众看。 因此过了十二点以后,直播便会被切断。 但江澜还是伸手捏住了温执言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温执言,别碰我。” 温执言抬眸,望进江澜的眸子,片刻后,顺从地收回手,淡淡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江澜一听温执言突然变得毫无温度的语气,心中又是一阵不爽。 他将自己的浴袍拢好,扭过头去,看向床头边的落地灯: “有话直说吧,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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