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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课上，还是一如既往乱糟糟的，但是不在是同学们的八卦之声，取而代之的是讨论数学问题的声音。 班主任来查班时，看到班级又是乱哄哄的，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呵斥，就被班长截胡了，被班长推推拉拉地推了出去，眼中还带着些“要个交代”的不满。 在班长讲明班级情况下，班主任骤然变脸，阳光灿烂，大力支持同学们互相问问题，特许有需要的，还可以下座位互相问问题。 一切都是为了学习呀。 老班拿着他的保温杯，站在门外，自豪地看着班里的同学。 起初，坐在后面的学生还有些扭扭捏捏，但在班主任走后，数学老师开始叫人去办公室讲题时，一个个慌了神，在关注着讲解人讲解题目的同时还要问着从办公室回来的同学情况。 “老师是根据我们的学习成绩给我们指相应的题目，不会太难。” 还在等待着审判的学生们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同学前往办公室，心底彻底不能平静。 像极了接受审判时，刀落却又延迟了一会的样子。 贺芥翻看着自己的试卷，按着名次来的话，应该就要到自己了。 贺芥连忙问晁弥，晁弥想了想：“你向老师表达出自己题目的意思就可以了。” 到了。 贺芥走向办公室：“老师……” “来，这个。” 数学老师坐在自己位置上。贺芥走上前去，看着老师指着的空白试卷上的题目，一时间大脑陷入了沉思，空白一片。 贺芥心里还是很惧怕数学的，一时间磕磕绊绊回答不上来。 数学老师看了他半晌，最终道：“你去写下来，把过程写清楚。” “好。” 贺芥拿纸笔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空白卷子上的题目不住地勾勾画画。 数学老师拿出一张新的卷子，接着喊其他学生进来。 贺芥写好题目过程，交给数学老师得到应允后就回去了。 与二龙擦肩而过。 二龙来班里了。 只是匆匆。 陶飞伸长了脖子：“马上要到我了，借我张试卷。” “阿芥，回来啦。” “唉，阿芥，二龙今天怎么没见他？” 贺芥一时不好回答，就在贺芥开口时，一个声音直接打断了他。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二龙猥着身子，窃窃诺诺地来到陶飞身边。 又是那副胆怯的模样。 二龙开口，往陶飞那里靠了靠：“哥，我这几天都没见到你。” 陶飞也不觉不正常，只是觉得几天不见，二龙好像又粘着他许多。 陶飞拍了拍二龙的脑袋。 二龙抬头：“哥，听说你去学体育了？为什么啊，那样我怎么见到你。” 贺芥站在一边听着，总觉得这话不是很对，二龙的表现也很奇怪，张口闭口就是喊哥，眼中好像只有陶飞一个人。 “哥，要不我以后就跟着你吧，我天天跟着你。” 二龙直直地盯着陶飞。 陶飞回答很是爽利：“可以，让你见识一下哥在体育场矫健的身姿。” “那你学了体育，以后是不是会去很好的大学？” 陶飞洋洋自得：“那可不！你哥我我一定会去最好的体育学院！” 二龙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我给你讲题吧，一会儿老师就要让你去办公室了呢。” 二龙脸上的颓然一扫而过，拿起凳子靠近陶飞，在桌子上摊开卷子。 贺芥见二龙前后的反应不由得沉思。 “陶飞，到你了。” 二龙插话：“我们一起去。” 贺芥回到位子上百思不得其解，想问晁弥又拿不定主意。 后来眼不见心不烦，捧起本书学习去了。 —— 中午放学。 贺芥眼睛转动的飞快，反手拉住要拉着他下楼的晁弥：“老晁，我今天肚子疼，可能要拉肚子了，你先走一步，我去去就来。” “行。” 贺芥捂着肚子，好像很急的样子朝厕所的方向跑去。 转身就下了楼，紧跟着二龙和陶飞。 刚放学，楼道人很多，有些拥挤，好处就是不容易被发现。 夏天，楼道里弥漫着不知是怎样的味道。 眨眼间，两人就被淹没在人群中。 等到贺芥好不容易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两人不见了踪影。 贺芥望着校园里集满了人，想着先去吃些饭，就随着人潮的涌动出了校门。 出来后，明显就感觉到空间宽阔了不少。 贺芥盘算着去左边的巷子里买饭吃。 一家板面馆。 这家板面馆远近闻名，就连贺芥这个处在2G网中的人都听到过他的存在，可想而知在学生中他有多么受欢迎。 中午基本上都是学生，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贺芥站在后面有一下没一下地耷拉着眼皮，看样子很是困倦。 就在贺芥昏昏欲睡时，有人碰到了他的胳膊，那人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就快步离去。 贺芥扫了眼前面的情况，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等等，那是…… 最前排，不见陶飞的踪影，二龙静静地打包着两份的板面，然后靠近贺芥，好像是因为低着头没看到他，与他擦肩而过。 贺芥也不排队了，悄悄跟在后面。 路越走越眼熟，好像是之前去阿硕家的小巷子，二龙来这干什么？他们住着？ 转眼间，二龙右转，贺芥不敢跟太紧，小心地凑了上去。 有说话的声音。 是之前拦路把贺芥围住，好心提供贺芥线索的那个黑衣服女孩。 世界真小。 贺芥一半头探了出去。 两人交谈声音很小，但可以初步判断两人不仅认识还是熟人。 黑衣女孩接过二龙递给她的板面，两人不顾形象，坐在泥土铺的路边凳子上，大口吃了起来。 关系应该很亲密，贺芥想着。 陡然被人从后面拽了过去。 难道被发现了，是谁！ 待贺芥看清楚拽着他衣服的人时，松了口气，是晁弥，贺芥放下了心，眼神暗示他不要出声。 看了一会，也听不到那两个人在讲什么，就转头拉着晁弥原路返航。 “你怎么跟过来了？” 晁弥没有看他：“你前脚出门，我就去买午饭了，却看到你鬼鬼祟祟地跟着他们不知道想干什么。” 贺芥无所谓地摆了下手：“也没什么，就是怀疑那件事和这个二龙有关，但又没什么确切的证据，就跟着来看一下有没有些有用的线索。” “你有发现了？” “只是猜想，不算是发现。” “看到刚刚那个黑衣服的女孩了没，记得吧，就在我俩见面的第一天晚上，被一群女孩堵住，那个出言解救我的就是她。” 晁弥轻轻点了下头：“有些印象。” 贺芥再接再厉：“我之前怀疑是二龙有问题，但我今天在班里时，看到二龙那么粘他哥时忽然间又有些不太确定。” “现在二龙的嫌疑还没有彻底摆脱，就又牵扯到另一个人。” 晁弥反问：“所以你是怀疑那个黑衣女孩？” 贺芥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大确定。” “那你有没有想过二龙与陶飞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认为他们是一伙的？不是吧，以我对陶飞的了解，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他脑子转的不快，不会想到这样的办法。而且……他藏不住什么事。” 晁弥还想提醒他：“你可以想一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不是亲兄弟。” 贺芥一下被点醒的样子。 是的，之前一直误以为他们是亲兄弟，才会觉得他们之间举动正常。 贺芥有些懊恼，之前自己还感叹过二龙居然性姜的事情，根本不与陶飞一个姓啊，这就有很大的几率证明两人非血缘关系，怎么这么快就给忘了。 记忆力真是越来越差了。 “走，一起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害怕啊，今天阿编突然戳我问老晁是不是塑料袋子变的。突然就紧张了，终是文案误了人吗。其实，他们是因塑料袋结缘。 然后，我正在码字，就在想今天会不会破了发表时间的最晚记录。 第16章 16 陶飞这两天总是一副少年怀春的模样。 每天放学都要把二龙打发走，然后最后一个吃饭，每次比贺芥他们下楼的还要晚。 二龙发现他不对劲，贺芥更是发现了只要是在班级里，陶飞总是不耐其烦地望着墙上的钟表，一次又一次，一到下课就跑出去，说是尿急。 这频率有些高啊。 最反常的是他放学。受晁弥的影响，贺芥起初产生了怀疑之心，每每放学，贺芥见陶飞没走，都要假装下楼，继而再返回侦察。 晁弥都说贺芥多想了。 直到他看到陶飞在教室坐了许久然后在教室外打转焦虑的样子。 贺芥一走过去，陶飞就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贺芥扯东扯西地问着，陶飞回答也心不在焉。 在两人交谈期间，陶飞不住地往别处看，很是焦虑，还透着不耐。贺芥指出来时，又是慌忙掩饰的模样，看似毫不在意。 倒是二龙最近没有什么举动，一时间让两人也不好判断什么。 “陶飞，走，去吃饭。” 贺芥又一次向陶飞发出了邀请。 陶飞明显犹豫了，如果再拒绝的话，这将是他第十六次拒绝贺芥邀他一起吃饭了。 陶飞稍微烦躁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贺芥转头又问二龙，二龙这次不再以“跟他哥一起吃饭”搪塞过去，而是又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有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人行，必有陶飞八卦的小眼神与喋喋不休的嘴。 但这次，他没讲话，自顾自地思考，自顾自地走路，总是踩空楼梯，或者差点撞到别的同学。 在贺芥不知第多少次扶起他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陶飞，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陶飞看着他，一脸惊恐：“有这么明显吗？” 贺芥毫不犹豫地重重点了点头。 陶飞又看向晁弥。 晁弥也淡淡地点了头。 陶飞开始怀疑自己了：“没什么，我很好，没什么事。” 紧接着，三人同时沉默。 “阿芥啊，你……” 陶飞还是没能忍住，就在贺芥以为陶飞会说出来时，陶飞却转头问了他另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阿芥，你是怎么收服晁弥的？” 又怕自己表达不清楚，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是怎么让晁弥同意和你在一起，做你男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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