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闹了半天,这人早就起心思了,果然是早上没吃饱喝足,晚上就得补回来。 半成品菜热好很快,覃峥站在厨房摆盘,斯槐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找了两个骨碟做烛台。 蜡烛笔直地立在白瓷骨碟上,覃峥把饭菜端上桌,摆上碗筷,斯槐:“你觉得好看吗?” 覃峥:“……不好看。” “像不像那什么?” “……像。” 覃峥赶紧把蜡烛收了,取消烛光晚餐的计划。 “其实你不用这么在意这种仪式感。”斯槐坐下来盛饭,把碗递给覃峥,“两个人在一起就够了,过日子又不是拍偶像剧。” 覃峥站在原地没动,他心里还不是那么有底:“所以你是愿意和我共度一生的,对吗?” 斯槐:“覃峥,我活到现在,还没有人可以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饭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去洗澡,斯槐霸占了主卧室的浴缸,洗着洗着心跳开始加速。 一想到要跟覃峥真枪实弹上床,斯槐不免又紧张起来。两个人的实践经验拢共就那么几次,还远在五年前,当年斯槐是自己心里有鬼,目的不纯,有一半的心思都在完成“任务”上,没有全情投入,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心理活动。 如今斯槐觉得自己比五年前还要忐忑,他们俩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可转念一想,喜欢一个人就是会不自觉地靠近他、亲近他,两个健康的成年人在一块儿,有性生活才正常不是吗? 斯槐洗澡的时间有点儿长,他磨磨蹭蹭换上衣柜里的旧衣服,小了点儿,五年前他太瘦了,现在胖了些,身上肌肉也更紧绷。 覃峥已经换好了主卧的床单被套,床上用品都是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套了防尘袋,但有股奇怪的味道,床头柜上放着个纸袋,不知道覃峥什么时候下楼去车上拿的,里面纸巾、安全套、润滑油,还有小瓶装的洗护用品和漱口水,该有的一应俱全,简直贴心得不能更贴心了。 覃峥还不知从哪变出一瓶空气清新剂喷在床单上:“你闻闻,味道还奇怪不?” “还好吧。”斯槐哪儿有心思闻什么味道,他表面镇定自若,实则心跳如擂,他拿起一盒全新的安全套,伸手拆外面的塑料膜,拆了半天还没拆下来。 “我来吧。”覃峥憋着笑从他手上接过盒子,斯槐两手空空,站在床边无所事事。 他俯身研究床头的花纹,背后传来撕拉声,接着,斯槐整个人忽然腾空,视野旋转,天花板出现在眼前。 斯槐平躺在床上,覃峥单手搂着他的腰,离他极近,斯槐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你紧张吗?” 斯槐强装镇定:“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你的心跳声好大。”覃峥笑道,“隔着衣服都听见了。” 斯槐:“你废话真……唔……”他话音未落,全被覃峥堵在了嘴里,这个吻不像昨晚一样来势汹汹,温和又绵长。覃峥熟练地撬开他的牙关,用舌尖探索口腔的每一寸,斯槐依旧招架不住,慌乱又无措地配合他。 房间里只有淡淡的清香,斯槐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他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不是受信息素影响,只是因为覃峥的爱抚。 闭上眼睛接吻,五感也变得更加敏锐,交换津液时的水声、呼吸、手指抚过衣服布料,触碰到皮肤……所有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被撩拨,手臂上密密麻麻起了层鸡皮疙瘩。 覃峥自然感受到了斯槐的变化,他低笑一声,掀起斯槐身上的旧T恤,含住斯槐的乳头。 斯槐控制不住地颤抖:“别……别这样!” 覃峥充耳不闻,顺着乳头一路向下亲吻,停在腹部,伸出舌尖,轻轻滑过那条伤疤。 伤疤愈合期间斯槐常觉得伤口发痒,可那时的痒似乎远不及现在,斯槐齿尖溢出喘息,指尖忍不住用力,紧紧抓住覃峥的手臂。 “别舔了……”斯槐的要求不起作用,覃峥在主导他们之间的动作,他一只手就能握住斯槐的双腕,让斯槐无法反抗。 明明没有信息素……斯槐的脑子却已经开始发晕,覃峥把枕头拖过来垫在斯槐腰后,掰开他的双腿,正对着斯槐赤裸的身体,然后埋下头去。 敏感的阴茎被温热的口腔包裹,斯槐瞬间绷直了腿,覃峥按着他的腿根抚摸,动作轻柔。 在这方面,斯槐没有经验,覃峥也没有,他只能凭理论知识给斯槐服务,怕伤到斯槐,动作缓慢。 “脏……覃峥,别这样。”斯槐小声求他,“不要弄了。” 覃峥坚持了好一阵,腮帮子都酸了,自认实在是业务能力不熟,无奈放弃,他刚抬头,就发现斯槐由脸到脖子,再到胸口处,已经是一片通红。 斯槐伸直手臂,在床头柜上一通乱抓,把袋装漱口水、安全套和润滑剂一起抓到手里,递给覃峥,眼巴巴地看着他。 覃峥噗嗤笑出声来,笑个不停,斯槐:“别笑了!再笑软了!” “谁软了?嗯?”覃峥收住笑,握住高高翘起的小斯槐,指挥斯槐,“帮我拆开。” “你这……嘶……”铃口被拇指按住,斯槐下意识夹紧双腿,又被覃峥用膝盖顶开,他把安全套拿出来,覃峥又说:“帮我戴上。” 斯槐:“怎么戴?” 覃峥又开始笑,斯槐恼怒道:“我又不需要这玩意儿!” 于是覃峥跨跪在斯槐身上,翻开套子,牵着斯槐的手往自己下身摸去。 “这样戴,慢慢推进去……对。” 覃峥握住阴茎撸动几下,把润滑液挤在手心,手指慢慢探入斯槐的后穴:“放松……你太紧了,会受伤。” 没有信息素加持,后穴的打开变得有些艰难,斯槐隐约想,跟alpha做爱的男beta也太不容易了! 覃峥进入的时候俯身让斯槐抱住自己:“痛的话就抓我的背。” “不痛……就是有点儿不适应。”斯槐太紧张了,连带着下面依然紧,覃峥进得很慢,想转移他注意力:“你说小遇是哪次怀上的?后面有几回你都不让我戴套。” “不知道……不知道!”斯槐哪有意志力思考覃峥的提问,他仰头紧贴着覃峥的脖子,双手用劲死死缠住覃峥。 覃峥又自己分析:“还是第一晚套子坏了?”说话间,他已经完全进入,阴囊抵在穴口,斯槐抱着他:“先别动。” “好。”覃峥现在很是听话,他搂着斯槐的背,斯槐闭眼深呼吸几次,才就着覃峥的话题说:“就是第一晚,只有那晚你套没戴好进我生殖腔了,痛得要死,我叫你出来,你也不听。” 覃峥愣住,他完全没有这样的记忆,第一次就在易感期,覃峥的印象实在不深。 “以后不会让你痛了。”覃峥低头吻他,“对不起。” 他轻轻动了动:“这样会痛吗?” 斯槐摇摇头,把脸埋进覃峥肩上,闷声说:“动吧。” 得到许可,像是口干舌燥的旅人吃到树上成熟的果实、饥肠辘辘的豹子在漫长的等待后扑向猎物,覃峥抱着斯槐,起初还克制着,抽送的幅度逐渐变大,开始变得猛烈,那力度大得骇人,撞得斯槐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攀住覃峥,他觉得自己快被撞碎了。 他感受到覃峥的东西在肠壁里进出,每一处撞击都又重又深,斯槐被覃峥圈在怀中,无路可逃,压抑在喉咙中的呻吟被撞出,汗水滴落在皮肤上,滚烫如沸腾的催情水。 情愫在房间中炸开,赤裸的身体紧密缠绕,勒得彼此都透不过气,欲望贯穿身体也贯穿灵魂,心和心的距离挨得这样近,比快感更快的是爱意。 覃峥忽地箍着斯槐换了姿势,斯槐跪坐在他身上,人体的重量压得整根巨物更深地插入其中,大腿不由自主地抖起来,斯槐撑着覃峥的腹部不让自己倒下:“我……我动不了……” “不用你动。”覃峥这么说着,自下而上地顶弄,他握着斯槐的腰肢,顺着他的人鱼线再次抚摸上那道疤,斯槐不明白覃峥为什么总是喜欢触碰他的伤疤,弄得他又痒又麻。 或许是错觉,不是疤痕在痒,是他浑身都在痒,坐插的姿势令撞击声更加清晰,覃峥的力量超乎斯槐的想象,他就这么躺着,抽插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囊袋击打在臀肉上啪啪作响,斯槐的呻吟都成了呜咽,诡秘的爽感像卷入沙滩的浪潮,在每段撞击中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啊……啊……不行……覃峥!!”斯槐失神地叫出声,高潮来得猝然,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时,灭顶的快感倾泻而下,他脚趾蜷缩,大腿死死地钉在覃峥腰侧,浑身痉挛般抖动,铃口处不断涌出白浊,顺着高挺的阴茎流下来,流到覃峥的腹肌沟壑中,肠道收缩紧紧绞住覃峥的阴茎,突然的紧缩夹得覃峥也难以自抑地喟叹出声,精液喷射,多到套子兜不住,顺着缝隙溢出。 斯槐再也撑不住,俯身趴到覃峥身上,两个人都大汗淋漓,呼吸深重,斯槐侧过脸,耳朵贴着覃峥的心脏,手脚酸软,覃峥那东西还插在他后穴里,没有歇菜的迹象。斯槐很想说不想来了,就算要来也别那么快,可他完全不想说话,连眼皮也不想抬,太久没“运动”,突然来这么一回,他真的好累。
第50章 五十、孩子 出乎斯槐意料,一次之后,覃峥竟然没有再继续,他抱着斯槐去浴室清洗,斯槐靠在浴缸边,覃峥给他洗头,用指腹按摩头皮。 虽然斯槐说他不喜欢猫,可覃峥还是觉得此时的斯槐像只吃饱喝足的猫,眯着眼睛舒服得满脸惬意。 清理干净,覃峥抱着斯槐躺在沙发上,斯槐趴在覃峥胸口闭目养神,覃峥拍着他的背,像是哄孩子睡觉似的。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客厅只开了墙边的射灯,不刺眼。快到了入睡的时间,想必容桉哄住了斯遇,小姑娘竟然没有打电话来催斯槐回家。 覃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连带着胸腔震动:“将来结婚,你想继续住在家里,我就陪你一起住,想搬出来,那我们就一家三口到这里生活,好不好?” 斯槐闭眼问:“怎么不考虑回覃家住?” 覃峥:“我跟老头儿远香近臭,一起住久了互相看不惯,偶尔回去看望一次,才能维系我们的祖孙情。” 斯槐支起脑袋,下巴尖杵在覃峥身上,长睫在眨眼间扑闪:“很少听你提起爸妈。” “从小不在一块儿生活,没什么可聊的话题,不过我们关系都还可以,放心,肯定不会有什么家庭矛盾。” 覃峥心里早有打算,正好谈到这里,他盘腿坐起来,把斯槐抱到腿中间:“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我爸妈的人品都还不错,我想带你先见见我妈,可以吗?” 斯槐:“这么快?” “要是我说我本来打算追你和求婚一起进行,你会不会觉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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