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树在节目组安排的医务室拿了缓解肠胃不适的药,喝完就想回练习室继续排练。然而这回刚跟跳了两遍舞,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跑到厕所去吐了。几个选手陪着他回了宿舍,又是查百度又是找节目组,折腾到晚上,情况仍然没有好转。 “都吐了这么多回了,赶紧去医院吧。”闻讯赶来的珈泽很着急,对正在拍摄的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导演说应该就是着凉喝了冰咖啡,没什么大事。这大晚上去医院,被外面蹲点的粉丝看见了影响不好。” “什么叫没大事?江哥都吐成这样了还没大事?!”珈泽气得跟工作人员吵架,被章润润赶紧拦住,低声劝阻:“别在镜头前面发脾气,得罪了节目组给你恶剪播出去,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江玉树起初还能说话,后来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隐约记得还有什么事没做,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好几回,他却没有力气接。耳边很多人在吵闹,听不清内容,呜呜糟糟好一会儿,忽然全都安静了。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沉沉开口:“小玉。” 正在吵架的选手和工作人员看见大步闯进来的齐颂,一下子全都闭上了嘴,同时震惊地向他行注目礼。齐颂把脸色惨白的江玉树轻易兜进怀里,拿外套把人严严实实挡住,抱着走出宿舍,径直往通向地下车库的电梯走去。 节目组敢拦着江玉树看医生,却不敢拦着齐颂,所有人看着他抱着江玉树大步离开。有个摄像师接到任务,匆忙跟在二人身后想挤进电梯,扛着摄像机在后面说:“导演让我跟拍一下……去医院的……” 齐颂单手抱着江玉树摁电梯,淡淡地给了他一个眼刀,把摄像师看得顿时卡壳了,抬起一半的脚步也不敢踏进电梯厢,眼睁睁看着齐颂关上门。 齐颂带着江玉树径直开车去找陈医生,让他安排可靠的人给江玉树做检查。检查结果出得很快,陈医生拿着报告单来找齐颂,温和的面孔难得沉了下来。 “食物中毒。” 作者有话说: 吊缚,sp,腿交
第17章 晋级 第二天在训练营的会议室,视频上放着查出来的监控,正是莫谷偷偷给江玉树的咖啡下药的场景。齐颂坐在上首,冷眼看着赶过来的莫谷的经纪人一个劲求情,节目组也点头哈腰地帮着说好话,而站在一边的莫谷脸色惨白,除了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孩子真是一时鬼迷心窍,真的知道错了。”莫谷的经纪人额头冒出冷汗,卑微地乞求齐颂,“我们一定好好教训他,扣他工资!把他新代言也撤了!齐总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行不行?” 导演怕代价不够,咬牙又加码:“下周就给莫谷降级,让他接触不到江玉树,再把下次升A班的唯一名额给江玉树,齐总觉得够了吗?” 齐颂不说话,旁边的孙菁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各位这么没诚意的话,我看还是报警吧。” “不不不,千万别报警!这可是刑事案件,报了警咱们节目就全完了!”副导演使劲拽了一下导演的袖子,逼得导演实在没办法,比起莫谷那个普通娱乐公司的压力,还是只能服从于占据节目赞助半壁江山的颂钰。 “那……让莫谷退赛吧,就说他过敏太严重,脸伤复发。”导演勉强扯了个能圆过去的谎,莫谷这边经纪人虽然肉痛,却还不算彻底断了念想。 莫谷捂着脸躲在经纪人身后哭得绝望,却见齐颂站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毒的药,谁给你的?” 莫谷委屈的哭声一停,不敢抬头看他,抽抽搭搭地说:“我自己在网上买的,记录已经删掉了……” 齐颂把手机敲在掌心,听完他的话,脸色更加冷淡,用手机一角挑着莫谷的下巴,把他的脸扳上来直视自己:“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谁给你的?” 莫谷被迫看着齐颂的脸,明明没什么发怒的表情,却把他吓得呼吸都空了拍,抖着嘴唇张了张口,还是颤颤巍巍地说:“没有人,是我自己……” 齐颂拿开手机,没再听他辩解,漠然走了出去。 “找个合适的理由让他退赛,再知会一声他公司的老板,”齐颂掏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机,对追上来的经纪人和节目组导演撂下最后两个字,“封杀。” 坐到车上,孙菁熟练地联系人脉安排封杀莫谷的事,齐颂让司机开车,然后烦躁地把手机和手帕一起丢给副驾的沈助理:“这手机你们谁爱用拿去用吧,给我重新买一个。” 沈延捧着刚上市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最新款手机,压住嘴角疯狂上扬的冲动,很有职业素养地答应:“好的齐总。” 孙菁看他一反常态的烦躁,觉察到了些许不一样,本着作为公司总经理超高的先觉力和大局观先开口提醒:“极妍盛娱算娱乐公司里的头部了,没那么容易搞,动他家小少爷可不好收场。” “嗯。”齐颂冷淡地应了一声。大家对昨天到底什么回事都心知肚明,害江玉树进医院的是一种不算毒的医学药剂,使用不当,轻则上吐下泻,重则大脑损伤。而且这是处方药,买过就不可能毫无痕迹。能把药带进训练营,还躲过节目组所有镜头和监控,能做到这些的恐怕只有那一家。但他们没有证据,又不能立刻翻脸,节目都是俞忱家公司主赞助的,闹得太大,只怕江玉树回节目更加不好过。 孙菁开玩笑说:“你要喜欢,自己开档节目捧他不就行了?让你小宝贝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不用受气。” “真那么容易就好了。”齐颂被逗笑,放松了些许,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这小子,脾气犟着呢。” 回到医院病房,江玉树已经醒了,半躺在床上,碗平摆在胸口,只用嘴叼着吸管喝白粥,双手拿着手机在看视频。齐颂走近了,听到熟悉的音乐声,仔细一看江玉树的屏幕,他果然在看自己的主题曲唱跳练习。 “腻不腻啊你?”齐颂气笑了,把他被子上的粥碗抢过来,拿掉吸管,夹了点清口小菜拌进去,舀起一勺喂他,“吃饭就好好吃,手机放下。” “哦。”江玉树乖乖应是,把手机锁屏放在一边,张口喝了勺子里的粥。齐颂不让他自己吃,就这么一勺接一勺地喂,江玉树也只好张嘴一口一口吃下去。 吃完了粥,江玉树舔舔嘴角,问他:“下药的人……” “那个叫莫谷的,说是他自己一个人干的,我已经让人把他封杀了。”齐颂讲得云淡风轻,只是字音里流露出淡淡的冷意,像是夜里一闪而过的刀影。 江玉树抿了抿唇,低声道:“他应该是被人收买……或者威胁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他今天可以被迫给你下药,明天就可以被迫拿刀捅你。”齐颂冷声道,“他背后的人我暂时动不了,算是拿他杀鸡儆猴吧。” 江玉树听出齐颂明显的偏袒意味,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和齐颂对上视线,突然心跳得很快。 齐颂看着他,语气和缓地对他说:“小玉,如果在那呆得难受,这选秀不参加也罢。你可以挑个喜欢的类型告诉我,我去请专人策划一档新节目,资源和流量都不会比现在的少。你觉得呢?” 江玉树和齐颂目光对视,湍急的心跳声攀升到顶点,然后一点一点回落,直到塞回自己的肚子里。良久后,江玉树开口说:“我不要。” 齐颂神色未变,像是意料之中,静静地听着他把话说完。 “先生,如果是您,在谈生意时遇到一个竞争对手,对方用尽力气给您使绊子,不让您谈成,”江玉树看着他,一字一句问,“您会放弃这单生意吗?” 齐颂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笑起来:“那当然是要——” “搞死他。” 江玉树在医院躺不住,挂完水就着急想回训练营继续训练。齐颂很想把他摁在床上屁股抽开花,但碍于他是个病号,实在拗不过,最后还是去医生那拿了一堆药,亲自陪他回了训练营。 “以后食物和水离开过自己视线都不要再碰,没安监控的地方也不要去。”齐颂想了想,又对沈助理说,“你去联系节目组,在训练营里多加几个摄像头,画面实时共享给我,再找几个人轮班看监控。” 江玉树有些局促:“先生,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可以……” 齐颂吸了口气,按下按钮把中间挡板升起来,然后开口:“跪下。” 沈延还在转头认真听老板嘱咐,猝不及防被升起的挡板挡住视线和声音:“……” 江玉树呼吸一滞,乖乖从座位上下来跪在他脚边。 “你是谁的人?”齐颂问他。 江玉树呆了呆,回答他:“是您的。” “我的人,在节目里这么被别人欺负,还要咬牙硬扛,不让我插手帮忙。”齐颂冷声道,“你是不信任主人,还是不想跟主人扯上关系?” “不,不是……”江玉树白了脸,手背还贴着医用胶带,拉着齐颂的西裤裤脚颤声道,“小狗错了,请主人罚我。” 齐颂把他拉上来扣在腿上,剥下裤子卡在膝弯,露出还没好全带着淤痕的臀瓣,把手掌抵在上面:“只打你十下,好好报数,想清楚错哪了。” 啪的一巴掌下去,大力的掌风扇在旧痛未消的臀上,比他想象的更疼。齐颂食指的戒指硬硬地砸在皮肉上,锤到淤血更是钻心的刺痛。江玉树吃痛地抽着气,在一下比一下狠的掌掴中报数,生病之后的精神比平时脆弱,不知不觉攒起了比平时更多的委屈,在最后几下报数时嗓音已经带上了隐忍的哭腔。 齐颂打完了,把江玉树提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手掌托着发烫的肿胀屁股,揉着臀瓣问他:“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我……小狗不该拒绝主人的关心。”江玉树红着眼睛,低声说。 “江玉树,关上门玩的时候,你是供我发泄的狗,不代表爽完一开门,我就会把你踢到一边。”齐颂沉声对他说,“你有你的目标,想做就去做。但你记着,疼了得喊,委屈了得哭,会有人护着你。” 江玉树愣愣地看着他,溢满眼眶的泪在此刻意外地滑落下来。齐颂给他擦了擦,结果越擦越多,干脆把他搂到怀里来,拍拍他肿胀的屁股,再拍拍他的后背,任他在自己怀里无声地落下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江玉树头一次在生理刺激以外的情况下,扎扎实实地哭了一场。 江玉树回到训练营,和他关系好的几个立刻赶来问他的情况。 “哥!你没事了吧?吓死我们了。”珈泽见他点点头,这才松口气。 大家心照不宣揭过莫谷下药的事,围着江玉树嘘寒问暖。只见他手背贴着医用胶带,一张脸没什么血色,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比平时清矍冷硬的样子更多了几分温度,虽然气色不好,但好像……更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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