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必熏强硬地把易箫抢回来藏在身后,双目冒着冷光,“我说这位先生,你是瞎了还是聋了?他说不回去你听不懂吗?!” “这儿有你什么事儿?”滕洛炀一心扑在易箫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现在却是不得不正视这个人了。 “我……” “乔少爷。”易箫忙拉住乔必熏,他知道滕洛炀发起脾气来有多恐怖,不想波及乔必熏,“你先去休息吧,我跟他聊一聊。” “不行!”从小生长的环境原因,乔必熏第六感非常敏锐,这个男人既然奔着易箫来了就绝对不能善了,他不可能把易箫一个人在这。 “你有什么资格横在我们中间?!”滕洛炀双眼几乎喷得出火了。 两人相对而立,气势皆是森冷阴狠,就像原始森林中争夺领地的野兽统领。 乔必熏嘲讽一笑,率先开口:“我是他男人!” 易箫猛地看了乔必熏一眼。 滕洛炀脑子像炸开了一样,仿佛遭到什么难以忍受的暴击,浑身戾气暴涨,瞬间淹没了全部理智,飞速抬脚踹向了乔必熏的腹部。 乔必熏闪躲不及,被直接踹倒在地,脸色惨白地捂着肚子。 易箫忙扑上去护着,对滕洛炀如临大敌:“滕洛炀,不要!” “跟我走!”滕洛炀一把拎起易箫往外拽。 “不,不要……”易箫不住地回头看乔必熏。 滕洛炀用力捏住易箫的后脖子,强迫他正视自己,如恶鬼一般:“再说一遍,你们是什么关系?我要听你亲口承认!” “……”易箫早已心如死灰。 滕洛炀目眦欲裂,嘶声大吼:“说!” “滕洛炀,我再说一次……”易箫逼着自己冷静,一字一顿道:“我跟他,跟任何人在一起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他妈放屁!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这时一道黑影飞闪而过,下一秒滕洛炀已经被一拳抡倒在地,乔必熏冲易箫大喊:“箫箫,这儿有我,你进去把门关好!” 乔必熏从小就是练家子,跟发了疯的滕洛炀不分伯仲,而滕洛炀眼睁睁看着易箫离开,满腔怒火无法发泄,两人缠斗得难解难分,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不是郁宁珩,而是乔必熏! 就是这个人,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易箫离开这么久,现在都不愿意回来了,乔必熏碰了易箫?妈的,他怎么敢,怎么敢碰他的易箫? 滕洛炀毕竟是坐办公室的,比不得乔必熏常年在外面混,正当乔必熏事情要结束了。 却有两辆大奔停在了他们面前,下来的七八个男人身材魁梧,各个手里都拿着武器。 乔必熏被滕洛炀拖慢了动作,被人在背后狠狠敲了一棍,五脏六腑都在搅动,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滕洛炀阴毒地看了他一眼,示意黑衣大汉去找易箫。 易箫听乔必熏的话躲在屋内,门窗紧闭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发了狂的滕洛炀竟让人直接把大门砸了,滕洛炀大步流星地进来直接把易箫往外拖。 “不要,我不跟你走!”易箫被拽到门口发现了被打倒在地的乔必熏,惊慌不已,“乔少爷,你怎么了?!” “给我闭嘴!”易箫越是关心乔必熏就越能激发滕洛炀的负面情绪。 易箫今天还没来得及吃药,又是恶心又是难受,无论如何拼命踢打挣扎都无法逃脱滕洛炀的禁锢,何况现场还有这么多打手,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能给他致命一击的,永远都是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他给了滕洛炀刀,而滕洛炀毫不犹豫地用这把刀刺向了他,给予他最难以磨灭的屈辱和痛苦。 滕洛炀的车近在眼前,易箫已经绝望了。 这时突然有警笛响起,瞬间包围了整个别墅,被打伤的乔必熏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勾唇一笑:“看来多少打手都不如警察有用哦!” 乔家的佣人训练有素,加上乔必熏爱惹是生非,他们早在滕洛炀疯疯癫癫地出现时便报了警。
第四十七章 箫箫被抢走了 乔必熏在警察过来查看之前,在不会留下明显伤痕的部位,又给滕洛炀狠狠补了一脚。 易箫趁机逃离滕洛炀的控制,跑到乔必熏身边扶着他,连声音都在发颤:“乔少爷,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乔必熏唇角还流着血,易箫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乔必熏当然疼得要命,不过能看到易箫这么担心自己,也值了,“小事儿啊,别怕。” “不行,我陪你去医院。”易箫自己病了舍不得去医院,却见不得别人扛一点伤。 “真没事儿,别担心啦~” “易箫,你给我过来!”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滕洛炀简直气得吐血,说着就要冲过去。 然而这时警察也到位了。 事情很好解决,易箫和乔必熏一口认定不认识滕洛炀一行人,告他私闯民宅。 而警察检查一圈,乔必熏身上确实有新增的伤,被砸得稀烂的别墅大门更是铁证如山。 最终滕洛炀一行人被带走,乔家管家跟着去做了笔录。 滕洛炀隔着警车车窗,回头看着易箫和乔必熏并肩回去的背影,眼眶瞬间红了。 易箫怎么敢这么对他? 他的箫箫……他的箫箫怎么会这么对他? 易箫担忧地给乔必熏检查伤口,这点小伤对乔必熏来说确实不算个事儿,但拗不过易箫坚持,还是交了家庭医生上门。 一番检查下来,乔必熏身强力壮的果然没什么大事,按时擦点药油就好了。 易箫看着乔必熏背部的大片淤青,擦药时乔必熏怕他自责一直咬牙忍着痛,憋得脸都白了,易箫不住地跟他道歉,又是难过又是心痛。 他没想到滕洛炀会这么混蛋,是他太不了解滕洛炀的下限了。 乔必熏笑道:“又不是你打的我,你道什么歉啊?” “不……”易箫自责道:“都是我,都怪我我把人引来……” “害。”乔必熏二郎腿一翘,调戏道:“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以身相许吧,嘴上说说多没诚意啊。” 易箫眼睛红得跟只兔子似的,又乖又可爱,让他忍不住想逗弄。 易箫被他说得不知所措:“乔,乔少爷,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我才没开玩笑,你温柔稳重性格好,还长得这么好看,我喜欢上你不应该吗?”乔必熏道:“追你的人应该很多吧?” “没,没有……”易箫的感情经历贫乏到只有一个滕洛炀,追过他的也只有滕洛炀。 明兰辰是逗他玩儿的,郁宁珩值得更好的人。 恐怕易箫还在姓滕的狗东西的阴影下没走出来呢,乔必熏也不忍心逗他了,“好啦,不胡说八道了,不过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跟他分手了,这种人……”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只摇了摇头。 易箫道:“乔少爷,打扰你了。” 滕洛炀都有沈逍了,为什么还要来折磨他? 是因为自己不告而别伤了他的面子吗,还是没有办离婚手续阻碍了他的路? 易箫苦不堪言,无言以对。 “这有什么,谁还没碰见过几个人渣?今晚你安心休息,那王八蛋少说也得在里头蹲几天,之后咱们再慢慢规划。” 乔必熏是真挺喜欢易箫的,即便他从前从没对哪个男人感兴趣过,他还是被易箫吸引。 只可惜他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给不起承诺,不能祸害了易箫,还是等想清楚再说吧。 易箫断了一天药,第二天状态明显变差,早上只喝了点米汤都吐了个昏天黑地。 乔必熏派人去易箫家拿药,谁知那里早已已经被滕洛炀的人守住了,不得已只好重新找霍沉修的专家团队求药。 易箫虚弱的躺在床上,乔必熏脸色不太好地进来。 “乔少爷,怎么了吗?” 乔必熏气死了,“我本想托关系让局里的人‘照顾照顾’昨天那个畜牲东西,谁知他又是找关系,又是找人保释的,跑了!” 易箫马上就明白,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甚至滕洛炀很可能就在来的路上了,还不知道他要怎么闹。 滕洛炀就像一团笼罩着他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降下两道要人命的闪电。 “我才从京城来的,在上海没有多余的房产,只能去沉修家避避风头了。” 乔必熏麻利地帮他收拾好东西,犹豫道:“可是……你的身体没问题吗?” 以乔必熏的骄傲,倒不是怕滕洛炀找上门来,只是怕易箫受不了那疯子的刺激。 “我没事的,咱们走吧。”易箫勉强笑了笑,他最不愿意的就是麻烦拖累乔必熏,自然不能让滕洛炀一次次地骚扰人家。 乔必熏派去盯着滕洛炀的人早就把人跟丢了,以他对易箫那股疯今儿,这会儿肯定在玩儿命调查了。 专家的药还没调来,副驾驶上的易箫就像一朵濒临枯萎的花,睁开眼睛都显得费劲。 乔必熏觉得心疼,把车停在路边,买了点素食粥给易箫垫垫肚子。 他知道这一路颠得易箫难受的不行,只是这个只会替别人着想的小傻子,一直默默忍着不吭声。 易箫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乔必熏把手机地给他,“玩儿一下吧,咱们休息会儿,或许等下就没这么难受了。” 易箫点点头:“乔少爷,手机密码多少呀?” “这不是你的手机吗?”乔必熏觉得奇怪。 易箫更奇怪,“这不是我的手机。”他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手机,“这才是我的手机啊。” “可,可这手机是我从你手机上衣口袋里找到的……” 易箫越看越觉得这只手机眼熟,仿佛之前在哪见过。 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滕洛炀! 所以这是滕洛炀的手机?! 滕洛炀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他的衣服里? 难道是昨天晚上不留意被他悄悄放的,不,他能这么快找到乔必熏家里来,或许在住宅楼就…… 易箫瞬间被恐惧和阴影笼罩。 一次又一次,他还是低估了滕洛炀的无耻程度。 他打开车窗把手机扔了出去,哑声道:“乔少爷,我们快走吧,这是他的手机,上面有定位……” “妈的!”乔必熏骂了一声,油门还没踩下,突然,两辆黑色的面包车从弯道拐出,刷到一转,就一前一后堵住了他们。 两人如临大敌。 易箫本就疼痛难忍,看到这一幕脸色更是苍白无比,几乎要痉挛了。 “别怕,我下去看看。”乔必熏安抚地捏了捏易箫的手,“你待着等我回来。” 滕洛炀坐在SUV的后座,姿态端正,连头都没有侧一下,更没有给乔必熏开口的机会,几个彪形大汉把乔必熏团团围住,直接扬起电棍对乔必熏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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