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欲擒故纵? 不,易箫不是会玩这些弯弯绕绕的把戏的人。 那他是真生自己的气了?他做错了还有脸生气。 或者……易箫又跟郁宁珩勾搭上了,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被易箫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滕洛炀非常想去找易箫理论个清楚,但沈逍这边一直缠着他帮忙脱不开身。 他只能等易箫主动找他,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也不见个音信,滕洛炀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洛炀,洛炀……”沈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喊了一声,“洛炀!” 滕洛炀这才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我在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的。”沈逍有点委屈,“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没什么,就工作上的事儿。”滕洛炀揉了揉眉心,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别太担心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我相信只要有你在,都能迎刃而解的。” “嗯。” “累了吧,累了就歇会儿,剧本咱们待会儿再商量。”沈逍端来了两杯咖啡,是两只一模一样的黑底雕花马克杯,“上周定做的咖啡杯,情侣款哦,好看吗?” “好看。” 面前是深情款款的沈逍,照理他不应该再有任何的不满足,可滕洛炀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滕洛炀越想越坐不住,将放在一旁的外套穿上,“逍逍,剧本你先看,紧着你喜欢的挑,后续资金我来安排。” “那你现在去哪里呀?” “有个文件落家里了,我回去取一下。” 沈逍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就不能不去吗,文件让郑助理去取回来就好了呀,洛炀,我舍不得和你分开,你多陪陪我嘛。” “文件放在保险柜,小郑找不到,逍逍听话。”滕洛炀一分钟都不能等了,他倒要看看易箫到底想搞什么。 “好吧,对了,阿易把我推进池塘后自己也烫伤了,你回去一定要替我看看他伤势如何了。”沈逍的话像是在提醒些什么,但他真挚的双眼确实写满了对易箫的关心切切,简直无懈可击。 滕洛炀笑了笑:“放心吧,我会的。” 滕洛炀一出去沈逍的表情就变了,脸色沉下来变得阴狠无比。 滕洛炀这些天一直守在他跟前,都这么久没回家了,能有什么重要文件落在家里? 摆明了就是为了那个病怏怏的易箫罢了。 滕洛炀这段时间虽然陪着他,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总是表现得魂不守舍的,现在竟然还主动提出要回家。 看来他确实小看了易箫,都这样了滕洛炀还是为他牵肠挂肚。 得想想办法给他下一剂猛药了。 滕洛炀急急忙忙赶回家,屋内哪里还有易箫的身影,早已人去楼空了。 除了几件应季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还有珂珂,其余什么都没有带走,甚至结婚纪念日他让小郑给选的情侣西装都还在。 滕洛炀记得小郑说过,易箫当时收到这两件衣服明明开心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挂进了衣柜,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现在易箫连最喜欢的情侣装都没带走,那他是什么意思可想而知。 反应过来这个事实的滕洛炀,像是从高空被抛了下来,强烈的失重感让他觉得恍惚。 易箫走了…… 易箫没打一声招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此时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没有说,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给易箫打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却只有冰冷的机械音刺激着滕洛炀的耳膜。 怎么会这样?
第四十一章 阿炀不会找我 自从易箫上回挂了他的电话,滕洛炀便一直端着,怎么都不愿意轻易给他打电话。 易箫一直都老实得跟只猫一样,打不走骂不走的,现在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滕洛炀站在客厅里,环顾这栋空荡荡的房子,整个人整颗心突然没了着落。 他足足用了一分钟才缓过来。 易箫离开他了。 这一刻滕洛炀没有任何感觉,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尽快把人找回来。 他打电话给顾星野,“易箫有跟你联系吗?” “没有啊,易哥怎么了?”顾星野讽刺道:“你这些天不是都守着你的心肝宝贝沈逍吗,怎么还想起易哥了?” 滕洛炀没心思应付他的阴阳怪气了,坦白道:“易箫不见了。” “不见了?” “嗯。”滕洛炀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适,陈述道:“我给他打电话他挂断了,我刚回家才发现他的行李还有珂珂都不见了。” “哦,易哥终于离开了。”顾星野的声音听起来还挺高兴的。 滕洛炀阴沉道:“你什么意思?!” 顾星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哥,你和你的沈逍郎情妾意,现在拦着你们路的易哥也走了,正好可以和沈逍双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滕洛炀知道顾星野一直站在易箫那边,懒得与他废话,恼羞成怒地挂了电话。 不过顾星野的话倒是戳到了他的痛处,易箫是他和沈逍的绊脚石,一直以来他对沈逍的说法都是等易箫主动离开。 现在易箫走了,他为什么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呢? 易箫那个破工作攒不下多少钱,他身上没钱外面又没什么朋友,一个人能到哪去呢。 滕洛炀想了一圈,最后只想到郁宁珩身上。 姓郁的一早就在勾引易箫,为了易箫竟然还请动了退圈的黎长溪,现在找着机会了可不上赶着来吗。 易箫一定就是被他拐走的,否则易箫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想明白后滕洛炀一秒钟都等不了,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将易箫从郁宁珩那抢回来。 这是滕洛炀的手机弹出一个沈逍打来的视频电话,无奈只好接通,“怎么了?” 沈逍的笑容又纯又甜,“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呀,我还等着你吃午饭呢。” “临时有点事要处理,一时回不去了,你自己先吃吧。” “可是……” 沈逍话都没说完,便被滕洛炀挂断了。 在找到易箫之前,他没有心思处理认识事,之后再跟沈逍解释好了。 滕洛炀驱车到郁宁珩的住处,那里大门禁闭,屋内也像是有人的样子。 一打听才知道郁宁珩不久前送父母出国,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过。 所以易箫不是被郁宁珩藏起来了,那易箫会在哪里? 滕洛炀脑子里一直在闪现顾星野的最后一句话,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想不出来,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易箫走了,他没法平静自己的内心。 他早就习惯了易箫的存在,即便看不到摸不着,但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回头看,都有一个人为他亮着灯。 而今这种失控的状况让滕洛炀觉得焦躁,觉得无所适从,易箫究竟会去哪里? 易箫忙碌了两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工作,在街头找到哪算哪。 原本昨天他倒是找到一个在餐厅传菜洗碗的活儿,只是没做够一天,身体就扛不住大咳起来。老板见他一咳一口血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被赖上,当即就给他结了两天的工资把他赶走了。 也是,谁敢用一个病秧子。 正当准备易箫准备原路返回,路边衣架咖啡馆却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穿插在喧闹的的步行街倒别有一种感觉。 易箫忍不住靠近听了一会儿,钢琴前的琴师身着礼服,一举一动尽显优雅。 易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莫名有些心酸,不久前,他也是与钢琴相伴的。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他看得太入迷,连咖啡馆的老板靠近都没发现。 “先生,我瞧你听得那么认真,也懂钢琴吗?”中年的咖啡馆老板客气地询问,看起来很是和蔼。 “略懂一二。”易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现在天色不早了,店里马上也要关门了,如果可以的话方便进店弹一曲吗?” “啊?”易箫有点不明白。 “啊你别误会,我们不是什么黑店。”老板看向里面的琴师,笑着解释,“原本里面那位是咱们店里的固定琴师,但他过两天就要出国了,我们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来顶替……正巧看到了先生你……” “可以让我试试吗?”易箫从没想过这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事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大喜过望。 易箫的钢琴是童子功,经数位钢琴名家指导过,一直到现在手法早已炉火纯青,即便是放到外面是参加大赛也是排得上号。 一曲毕,老板赞不绝口,比天上掉人民币还兴奋,生怕易箫走掉似的,紧紧拉着他的手,“小伙子,你愿意到咱们店帮忙吗?” “我……” 没等易箫说完,老板便搬了把靠椅让易箫坐下,一张嘴滔滔不绝:“其实在咱们这儿还是很轻松的,就是弹弹琴给客人烘托烘托气氛,一天最多工作六个小时,周末减半。工资的话咱们按天算,一天八百……啊不,一天一千,怎么样?” 易箫被老板的热情吓到了,懵了几秒。 老板见他迟迟不做声,着急道:“要是待遇方面觉得不合适的话,咱们可以再商量……” “不不不,已经很合适了,您准备好合同咱们马上就可以签。”怎么说易箫以前也是经商的,就这家咖啡店的地理位置和人流量而言,一天一千已经算非常难得的待遇了。 他原本也只是想出来找个杂活应付一下生机,能有这样的机会易箫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老板喜出望外,掏出手机,“那咱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好。” 自从决定离开滕洛炀,易箫就换掉了之前的手机卡。 他不会再去联系滕洛炀,也不想收到有关滕洛炀的任何消息。 当然,滕洛炀也不可能会想起来找他。 因为找到工作有了收入,易箫晚上回去给珂珂买肉肠的时候,还特地买了珂珂一直想要的零食。 一人一狗度过了难得的安心的一晚,易箫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 有了昨天在餐厅咳血的经验,易箫格外注意身体,第二天给自己加大了用药的剂量,估摸着能撑过六个小时才放心出门。 除了晚上回家咳血腹痛,易箫一连上了几天班都没出什么岔子,好不容易过了两天清静日子。 珂珂可能是换了环境不太适应,又或者独自待在家里吃坏了东西,不过一周便起了高烧,蔫巴巴的趴在地上,半点不见以往的活泼劲儿。 易箫着急坏了,一时也顾不上自己脆弱的身体了,着急忙慌的连夜把珂珂送去了宠物医院。 平时连买半斤肉都要思量再三的人,一连给珂珂买了大几千的药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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