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记忆中,她还是那个懂事孝顺,工作努力的女孩啊。 事情败露,林娇也不在他们面前掩饰了。 她抹掉眼泪,看着刘一冷笑了声。 “我一直都没有变,我一直都这样!是你们没有看透我。” 林娇将视线转向表情冷漠的崔墨岩,她还是最想引起他的关注啊。 “岩哥,我爸去世,我妈一个人带着我长大,你知道有多难吗?” “我们没有经济来源,我妈只能没日没夜地做绣品拿去县里面卖,供我读书。” “因为我家没有男人做主,遭了亲戚好多白眼和欺负,人人都可以来踩我们一脚。” “甚至还有人造我妈的黄谣,说我妈肯定是去县里面卖了,所以才能供养女儿读到大学。” “我其实一直都很恨!”林娇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我恨不得把他们五马分尸。” “可我不敢啊,我只有默默忍着,跟亲戚们赔笑,让他们借我点钱去上学。” 崔墨岩也知道寨子里有些人喜欢乱嚼舌根子,可这根本不该是她使坏的理由。 “林娇,”崔墨岩说,“这不是理由。” “这不是理由?”林娇讥讽地笑,“我要是不耍心机,我能安安稳稳走到现在吗?” “我在外人面前坐底附小,苟且偷生,天天跟着你们屁股后面跑,就是为了得到你们的庇佑。” “寨子的人都不敢欺负你们,所以我故意接近你和刘一,也让我妈故意去接近崔爷爷。” 崔墨岩拧了下眉,没有想到那些刘姨对爷爷的照顾,竟是故意为之。 崔墨岩说:“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为何还要贪心想要更多?” 林娇被崔墨岩的无情给震惊了几秒,然后又冷漠地勾起嘴角。 “我喜欢你,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我们定过娃娃亲,从初中开始,我内心深处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理所当然的另一半。” “可谁知道,突然出现个文知年。” 林娇一说到文知年,情绪就激动,朝崔墨岩大声吼, “如果没有他,我们早就结婚了,是他抢走了我的一切。” 崔墨岩轻蔑地勾起嘴角,“没有他,我也不可能跟你结婚。” 林娇听见这话,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不不甘起来,“为什么不可能?” “这都是你欠我的,都是你欠我的,你该还我。” 崔墨岩反问:“我欠你什么?” “我爸要是不坐你爸妈的车,会死吗?” “我爸要是还在,我以前也不用受那些苦,你不应该还我吗?” 崔墨岩差点被林娇的偏执想法给气笑了。 他单手插兜,俯视着地上的林娇,冷漠道, “林娇,严格来说,应该是你们家欠我的才对。” “是你爸和你妈吵了架,过来苦苦央求我爸妈带他去县里喝酒,路上遇到塌房才出的车祸。” “并不是我爸妈主动带上的你爸。” 崔墨岩俯下身体看着她,“按照你的逻辑,你是不是应该还我两条人命?” 林娇被震惊的脸色煞白,这和她了解的不一样。 “不可能,”林娇连连摇头,“他们都说是你爸妈主动捎上我爸的。” 崔墨岩哼了一声,“他们是谁?能比我这个当事人知道的还多?” “林又明,你三伯?” 林娇瞳孔一缩,明显被猜中了。 崔墨岩道:“你爸爱喝酒,经常为了偷喝酒编造各种理由骗你妈,你会不知道?” “那都是你爸骗你三伯的,你三伯又如实传达给了你。” “林娇!”崔墨岩走到她身旁蹲下,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语气森然, “不管当初是有心还是无意,看在刘姨照顾过我爷爷几年的份上,我给过你好几次机会。” “可你......好像都没有吸取教训。” 崔墨岩的冷漠就像无形的刺刀,将林娇刺的遍体鳞伤。 她的眼泪无声落了下来,“我就是不甘心。” “他到底哪点比我好?” “他哪里都比你好!” 崔墨岩松开手,站起身背对着她,“药是哪里弄来的?” 林娇咬着牙沉默了很久,想到崔墨岩刚刚的决绝,知道自己这回把既往的情谊都刷完了,逃不掉了。 崔墨岩能把公司干那么大,也不是个吃素的。 “陈智升从国外弄来的。”林娇不情不愿地说。 “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林娇说:“那个药,叫钟情,需要配合另一个药引子才能起效果。” “本来计划.....你喝下,我找借口把你骗到酒店,然后喝下药引,你就会受我引诱。” 崔墨岩讥讽地一笑,“你未免,也对自己太有自信了些!” 林娇深吸一口,脸上尽是自嘲,“所以我们有二手准备。” “陈智升还找了个跟文知年长的很像的人,如果我不行,就会让他来。” “然后再把年年喊过来捉奸吗?”崔墨岩补充道。 林娇嗯了一声。 刘一这时候插话道,“原来那个药要配合着药引才能发挥更大作用啊?” “怪不得我那晚迷迷糊糊,好像有自主意识,行为又不受控制。” 我如果没有吃那个药,肯定不会让小朋友受伤,刘一懊悔的很。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吧! 不然自己和小朋友不知道会闹到什么时候呢。 崔墨岩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阴差阳错,谁也没有吃亏。 崔墨岩头也没有回,跟林娇说:“刘姨身体不好,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想在A城看见你!” “如果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会再放过你!” “滚!” 说完,头也没有回地离开了。 徒留林娇一个人在房间内放声大哭!
第103章 事情的真相。 崔墨岩和刘一坐在车里,两人都面色不愉。 刘一气的拍窗,“陈智升那个畜生,竟然用这种阴招,太不是东西了。” 崔墨岩转头问他,“那个国际诈骗犯,还没有抓到吗?” 刘一摇头,“那人出行都有带枪的安保,住的地方也戒备森严,我们的人跟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抓捕机会。” 崔墨岩沉思了会儿,突然说:“做个诱饵!” “怎么做?” 崔墨岩嘴角一勾,陈智升不是找了个跟年年一样的人来引诱自己吗? 他当然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还记得,我们的合作方里,有个跟陈智升长的很像的员工吗?” 刘一眼睛一亮,立即明白了崔墨岩的用意。 “我明白了岩哥,我让文浩约他出来。” 一周后,非洲方面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诈骗犯抓到了。 崔墨岩和刘一以旅游的名义把文知年和唐宇带去了非洲。 两人和陈智升一起长大,有很深的情谊。 只有让他们亲眼看到、亲耳听到陈智升的所作所为,才足够有信服力。 飞行路途遥远,几人到酒店足足睡了一天,才休整好。 唐宇兴奋的很,一大早就把刘一薅起来,敲开了文知年和崔墨岩的酒店房间,吆喝着要去看大草原和猛兽。 为了不扫兴,崔墨岩和刘一一边处理事务,一边陪两人游玩了一周。 要离开的前一天,崔墨岩和刘一才把事情告诉了文知年和唐宇。 震惊肯定是震惊的,但文知年的表现竟然比咋咋呼呼的唐宇还要惊讶的多。 即使经过之前的一系列事情,文知年有预料到陈智升不像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绅士随和。 但他也只以为陈智升接管了公司,需要耍点手段和心机,仅此而已。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家可能会是导致自家破产的元凶。 那个时候,还没有崔墨岩的出现,无论是他,还是彼此的长辈,都很交好啊! 去找人的路上,文知年面色凝重,一句话未说。 诈骗犯暂时被关押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外面荷枪实弹的人把守着,戒备森严。 车子很顺利就开了进去,随行的人把4人带到厂区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那人被双手反绑在座椅上,双眼泛着红血丝、头发凌乱,嘴唇干涸,几欲昏迷。 文知年见到他的第一眼认出了他。 老爸跟他签合同时留下的合影现在都还保留着。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一身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形象,完全不像现在这么狼狈。 随行人员走过去,一巴掌啪他脑袋上,用法语说:“醒醒!有人问话。” 那人慢慢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文知年走过去用法语问:“认得我吗?” 那人摇头。 是了,自己之前不参与公司事务,他不认识也正常。 文知年拿出手机,点开自己和文爸爸的合影给他看,“现在呢?” 那人眸色一闪,立即垂下了头。 看来还记忆深刻。 文知年把手机放回包里,开门见山,“是Alan.陈指示的你吗?” Alan是陈智升的英文名。 那人紧闭着嘴,一个逃避的姿态,不愿意回答。 崔墨岩跟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 工作人员走过去揪着那人头发一顿狂揍,拳拳到肉,鼻血长流。 唐宇看了一会儿,不忍心再看,把头埋进刘一怀里,小声道:“你总说我家暴你。” “跟他比起来,我那算啥?” 刘一笑,“你那算打情骂俏。” 再嘴硬的人,在绝对的痛苦面前,也是会妥协的。 在下一拳头到来之前,那人终于点头,愿意说话了。 “是Alen.陈的父亲找到的我们,让我们为文爸编造一个精心的骗局,将他们的资产转移到国外。” “Alen有参与吗?”文知年不死心地问。 那人点头,“他一开始不同意,后面不知道他父亲跟他说了什么,之后的行动都是跟他沟通的。” 文知年心死地闭了闭眼,“那些资金,你们是怎么分配的?” “我们只如约拿了40%的佣金。其他全被陈家收走了。” “陈家在非洲、拉丁美洲的所有投资,都是用的从文家转移过来的钱。” 文知年觉得好讽刺。 当他们在国内濒临破产,到处求人找投资时,陈家却用着从他们家骗来的钱到处投资,事业做的蒸蒸日上。 最关键的是,那个时候,陈父还经常假惺惺地过来看望文爸爸,一番安慰劝说,一副人生知己的模样。 文知年心里堵的难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跟他问清楚了他们联合使诈的所有经过。 证据都留好了,文知年也不准备再放过陈家。 回程的路上,气氛沉重,连咋咋呼呼的唐宇都难得地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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