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住余藻的肩,“小藻,你要不也锻炼锻炼,你老公这体力,这毛病,你不旗鼓相当很难承受啊。” 孟潮东从小就畏惧孟煦洲,第一次见孟煦洲那天就差点被孟煦洲敲了一高尔夫球棍,完全敢怒不敢言。 他从不喊孟煦洲哥,这会也直呼其名,鼻青脸肿的脸还望着余藻的方向,“孟煦洲,你也有我先得到的东西。” “我不要的,你捡起来了?” 孟煦洲不为所动,又给了他一拳,周围的人都不忍心看,更不敢上前,怕孟煦洲把他们也揍了。 孟煦洲:“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不是吗?” 异母兄弟在一个场景,在场的人很容易把目光放在孟煦洲身上。 孟潮东望向余藻,余藻却只是看着孟煦洲。 他的目光不像从前总是朦朦胧胧,只是认真地看向孟煦洲,喊了一声哥哥,“我们该回家了。” 现场只剩下台上的驻唱还在尽职尽责,二层的客人都趴在栏杆上看热闹。 不算明亮的灯光洒下,余藻微哑的嗓音和看得出的微红痕迹都象征他的新婚甜蜜,也证明传闻中的兄夺弟妻是错误的。 一开始就是孟煦洲先来的。 孟潮东脑袋嗡嗡,周围的私语和眼神几乎是凌迟。 他这段时间遭受的非议始于余藻骤然出现在他订婚宴上的婚闹,当事人抽身离开,丢下一句替身,又和拿走他一切的孟煦洲光速结婚,更像是捅了孟潮东好几刀。 他发现自己和当年没什么不同,也什么都没有。 孟煦洲没有松手,他脚踩着孟潮东肚子,眼神是如出一辙的嫌恶。 余藻又喊了一声哥。 贺饮都听见有人问到底谁是兄弟,还有人说这可能是情趣,其中不乏穿插对余藻颜值的肯定。 孟煦洲终于抬腿,孟潮东的朋友迅速抬走他,孟煦洲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走向余藻。 他刚才像是要把孟潮东当场打死,此刻走向余藻脚步轻快。 贺饮抽了抽嘴角,心想我看错了吗,这么大人还走路蹦跶? 余藻左手牵着孟荳,右手牵着孟煦洲,给人一种纤弱的青年驯服了一头野兽还买一送一赠送幼崽的感觉。 贺饮笑着送走朋友,赵小姐还不忘对脸上流血的孟潮东落井下石,“你和你大哥比还是差远啦。” 外面的人坐上车,朝副驾驶座的男人伸手,“小藻,手疼。” 孟荳:…… 好肉麻,好恶心啊小叔。
第41章 孟荳坐在后边试图和孟漫野告状,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和副驾驶上的余藻说:“手疼。” 孟荳不忘检查自己的恐龙外套,大声说:“我的外套都脏了!” 知名企业老板撒娇未遂,转头对大侄子说:“回头给你买新的。” 孟荳哼了一声,又给孟漫野发语音:“奶奶,小叔在外面打架了。” 孟漫野很快就回了,前排的两个成年人也听得到。 “他打架?不可能,他不和人接触,去医院都得把他麻醉了才能打针。” 余藻震惊地看着孟煦洲,男人闭了闭眼,“也没有这么夸张。” 孟荳:“还用我的外套当手套打架,太不文明了。” 那边的孟漫野本来是想回公寓的,听到孟荳这么说又开车去了迦南天苑。 余藻在车里检查了孟煦洲的手,问:“你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样?” 孟煦洲:“会嫌弃我不挑没人的时候动手。” 余藻:…… 孟煦洲看他的蹙眉,想起孟潮东看余藻的眼神,问:“他之前对你动手过吗?” 余藻摇头,他看了一眼还在和孟漫野语音的孟荳,说:“我们回去再说。” 孟煦洲还是不开车,他微微倾身,往余藻这边靠。 也准备散场的贺饮和朋友走出来等代驾,正好看见车内这两位试图接吻,他笑都忍不住,敲了敲车窗,对余藻说:“路边停车接吻,要罚款的啊。” 和贺饮玩的也有当年的高中同学,当然也认识孟煦洲,跟着开玩笑。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们可以去吗?” “我也想去。” 贺饮把人轰走,“哪有上赶着的。” 他和余藻说明天见,去了马路对面,孟煦洲开车回家。 孟漫野路上收到了消息。 孟潮东被孟煦洲打到鼻骨骨折,孟袆电话都打过来了,还能听到他现在妻子的控诉。 如果孟煦洲和孟潮东都是未成年,家长出面解决也没有问题,都是近乎三十岁的人了,还要这样,孟漫野骂了孟袆一顿,把电话挂了。 等孟煦洲回来,余藻先和孟荳上楼,她留下了孟煦洲,目光扫过对方的右手,还有灰色毛衣上明显的血迹,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 女人甚至有种孟煦洲的青春期迟到了的错觉。 孟煦洲:“这是冲动吗?” 他换下毛衣,里面叠穿的T恤不似平日那么严肃,印花还是小鹅,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我不认为。” 孟煦洲是个听话的孩子,甚至可以用传统形容。 孟漫野知道这有她父母教导的老派原因,从一而终、顾家、孝顺、体贴等等。 孟煦洲跟外公外婆长大,更向往长辈这样的感情,也以为母亲哪怕有一段分别的感情,和自己生父也必然能走向白首。 孟漫野不信孟煦洲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从一而终和白首不离多难。 她没有过问孟煦洲为什么动手。 孟潮东的性格孟漫野也略有所知,他完全做得出挑衅孟煦洲的事,余藻还在场,更不用猜测了。 她问:“小荳怎么也在那里?” 孟煦洲解释了一句,孟漫野还是觉得奇怪,“你们白天不能把他带回家吗?” 孟煦洲不说话了。 他坐在一边,正常商务人士都有几部手机。 孟煦洲的私人手机手机壳背后还插着和余藻的照片,锁屏是余藻裱花的背影。 微信头像都更新成和有余藻元素的照片,一度让孟漫野怀疑自己快六十岁的人生似乎没有过热恋期。 怎么有人三十岁,头婚,一夜回到十几岁的? 孟漫野:“好吧,下次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了,你应该清楚不少人会上传到网络上。” 孟煦洲这才说了句抱歉。 他今天心情好得太明显,孟漫野顺嘴问了一句:“你和小余发生了什么,这么高兴?” 孟煦洲:“就是很高兴。” 这是不说的意思,孟漫野点头,“那晚安。” 孟煦洲把孟荳的明天安排好后,想起刚才孟潮东盯着余藻的目光,又喊住孟漫野,“有件事我想和您谈谈。” . 余藻陪孟荳看了一个故事才回房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果然传出去了。 余羽航一向高速冲浪,和舅妈黄琴不在一个大数据,他给余藻发了好几个消息,余藻给他回了电话。 余羽航大学也住在家里,他怕电话被爸妈听见,去了楼下蹲在路边给余藻打电话,问:“表哥你没事吧,不是说孟潮东在国外吗?你们见到了?”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视频里提到余藻是收钱婚闹。 风向顿时从#男朋友结婚没有通知我#变成#为了家人治病我收钱去闹男朋友婚礼#。 都是中文,看晕了不少人,余羽航还是经过室友提醒才知道自己表哥又上热门了。 余藻现在上班也不得安宁,全靠他这些年的形象才扫去莫名的追问。 公司管理层都觉得他作为员工太没有拼劲,又和豪门结婚,昨天人事还找余藻谈话,询问他是不是有跳槽的想法。 余羽航:“表哥你真的是为了我妈才……” 余藻:“不全是。” 余羽航在那边鬼哭狼嚎,不知道的以为余藻为了家里卖肾了,余藻听得哭笑不得,“这有什么的,我也没损失什么。” 余羽航知道余藻喜欢清净,他做直播一开始都不露脸,只是为了不被同事发现,影响正常的生活。 黄琴的病很花钱,余羽航也周末都去打工依然很难填补。 他早就怀疑余藻这一笔钱来路不明了,也完全不认为是孟潮东给的,哪能想到居然是这样来的。 余羽航的呜呜声还有路边经过的车声,余藻也听见了,笑着催促他:“你在外面不冷吗,早点休息吧。” 余羽航又问:“小藻哥,孟潮东不会报复你吧?” 余藻正在衣帽间换衣服,手机放在一边开着扩音。没注意到门打开,孟煦洲都进来了。 男人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说:“不用怕。” 余羽航:“大哥也在啊。” 他喊大哥喊得活像什么电影里的角色,听得余藻笑出了声,问:“你和妈妈聊完了?” 孟煦洲点头,从后面抱住余藻,问:“我给你换衣服吧。” 男人声音低沉,刚才还问余藻是不是感冒了的余羽航脸色爆红,支支吾吾地说表哥你和大哥早点睡我睡了,迅速挂了电话。 孟煦洲还很失落:“我看起来这么可怕吗?” 他从小到大就不讨小孩喜欢,孟漫野这边的亲戚小孩没有一个爱凑到他跟前的,虽然也有他懒得接触的原因。 唯一一个大侄子孟荳还不走的酷哥系,以给小叔拆台为乐趣。 余藻:“可怕。” “当年追着我的人看到你都跑了。” 他依然对当年念念不忘,也不知道在心里反复回忆过多少次。 孟煦洲:“你也想跑吗?” 余藻:“我怕我要赔钱。” 他和贺饮提过这段,朋友说电视剧都没拍这么老土的情节了,但他又的确听说过余藻当年在高中的境遇。 他们高三才熟悉,贺饮也很后悔没早点和余藻做朋友。 孟煦洲:“是该赔的。” 余藻要穿衣服,示意孟煦洲松手,男人的手却勾住青年还留着印子的腰肢,“小藻,赔我。” 镜子里的余藻几乎完全被孟煦洲笼罩,完全看不出视频里揍人的凶戾。 余藻甚至觉得他长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不然为什么四个字都要说得黏糊糊的。 余藻:“今天不行了。” 孟煦洲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几乎落在他的心口,某一处需要贴上创可贴挡住衣物的摩擦,有人坏心眼地扫过,激起另一个人的颤抖。 孟煦洲说:“那我给你涂药。” 他又想起孟潮东的那句话,似乎想说什么,还是没说。 余藻却看懂了他的欲言又止,想了想说:“和你一起,我很痛快。” 孟煦洲:“很痛,我知道。” 就算余藻把他束缚,遮住眼睛,堵住嘴唇,孟煦洲依然能感觉到他因为疼痛带来的颤抖。 他下巴靠在余藻肩头,发丝都让余藻心痒难耐。 余藻转身,孟煦洲把他抱起,听怀里的人说:“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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