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头衔很多,主要还是宙心家居老板的男人显然更喜欢填充家的概念。 这间房比余藻那间大许多,或许孟煦洲从小到大因为个头原因,什么都大上一号。 余藻躺上床之前还看了半天他俩的拖鞋,心想都是男的怎么差别这么大,难怪孟荳老说小叔的鞋子是风火轮。 这个小区很安静,余藻今天才知道对面住着的是养狗的大学生,隔壁栋似乎也不怎么回来,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 “你想作废吗?”孟煦洲问。 余藻似乎有些紧张,孟煦洲躺下,他还坐在床沿,换上的睡衣是昨天孟煦洲的递给他那一套,越发显得他背薄无比。 余藻偏头,“你一开始不是用肢体接触障碍哄我结婚的吗?” 他说完又自我纠正,“也不是哄……是……” 男人很有自知之明:“是骗你。” 他们的流程比寻常心怀鬼胎的人结婚走得更快,余藻都不知道怎么回复他这么坦荡的欺骗。 忆起这个人读自己的手机锁屏密码也是这么自然,拿开孟煦洲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你自然得好像这个理由都是编的。” 孟煦洲冤枉得很,“这个不是。” “如果你想看诊断书……” 余藻转身,拉起被子蒙住孟煦洲的脸,欺身压在对方身上,说:“不用。” 孟煦洲感觉到他的不好意思,也没有扯下被子。 这两天气温回升,室内温度不算冷。 余藻扯的是薄的那一床,躯体隔着被子相贴,彼此胸膛呼吸起伏都很明显,好像更亲密了。 孟煦洲干脆这么把人卷着搂进怀里,说:“陪我睡一会儿,小藻。” 余藻悄悄拉开被子,孟煦洲已经闭上了眼。 室内窗帘合上,遮光效果一流,只剩下床头的壁灯留下一点观察的光线。 余藻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孟煦洲,很容易看出神。 几分钟后,孟煦洲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余藻挣扎着却僵住了。 他要说话,孟煦洲的手又下移,捂住他的唇。 孟煦洲眼神锐利,这样私密的场合多了一份好接近,仿佛锐利也可以被吻成温和。 “不要说。” 男人声音为什么沙哑余藻也懂,他眨了眨眼,乖得像是孟煦洲可以为所欲为。 “小藻。” 孟煦洲又叫了他一声,余藻睁开眼,近在咫尺的脸调整了位置,孟煦洲轻声说:“你会教我吗?” 余藻的声音从他的掌心泄出,伴随着轻飘飘的一眼,“这需要教吗?”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的前任可以类比成案底,到现在都是网友热议的A市头号渣男。 孟煦洲顶着成熟无比的脸说最幼稚的话,余藻很难想象他青春期是否有别样的悸动,就算有肢体接触障碍……哦,他接触障碍。 也不知道余藻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 孟煦洲问:“笑什么?” 余藻上高一孟煦洲高三,对方岁数还比同龄人大一岁,据说是小时候生过病,晚了一年。 余藻不会主动了解隔壁学校的信息,并没有听说过孟煦洲的名字。 孟煦洲也一样,如果不是外婆坚持,他甚至都想挂个学籍自己学习,群体生活依然让他不适。 在有喜欢的人之前,孟煦洲从未因为自己的外形懊恼过。 他甚至觉得这样方便快捷,不会让人想靠近,忘了如果什么都按照外貌评判,他喜欢的人也会被他的不好说话吓退。 “没有和别人试过,那别的方式可以吗?就飞……”余藻问得很小声,也说不下去。 被子落下,在小的空间营造出更小的空间,像成年人也有独一无二的秘密基地。 孟煦洲听懂了,“没有,偶尔想你的时候我……” 余藻没有这种依偎说话的时候,孟煦洲也没有。 他也有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时候,透露出的想你却又把余藻烧得晕晕乎乎,“想我?” 孟煦洲搂着他,嗯了一声。 余藻张口,想说我也想你,他那前科一般的从前实在没什么想你的说服力,一下眉眼耷拉,显得更可怜了。 孟煦洲很难忍住亲吻他的欲望,午后窗外还在下雨,淅沥的声音和亲吻的声音重合,余藻的声音温温吞吞,在亲吻里抱住孟煦洲,“你不问我吗?” 孟煦洲:“问什么?” “棋院那位的话,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余藻:“你不问我为什么和他认识?” 孟煦洲笃定地说:“是他有错在先。” 他明明是后来赶到的,当时周围人的眼神余藻还记得,更深刻的却是孟煦洲的怀抱。 余藻没有说话,窝在孟煦洲怀里看他。 他还闻了闻,闻得孟煦洲问:“怎么了吗?” 余藻:“感觉很甜。” 孟煦洲:“我没有吃甜点。”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余藻笑出了声,孟煦洲这才恍然,“这算赞美吗?” 余藻:“算实话实说。” 他不知道怎么和孟煦洲诉说这段过去,又征求了对方的困意,“你还要午睡吗?我怕我说起来没完没了。” 他客气得孟煦洲都有种他们并没有结婚,好像是付费服务,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下午应该没有事了。” 余藻想起新闻的内容:“你的工厂……” 孟煦洲:“你先说你的。” 余藻:“我们好生疏啊。” 孟煦洲:“都这样了还不是很熟是吗?” 对方的存在感很强,下半身还刻意移开了一些,余藻脸颊发烫,说:“可以慢慢熟。” 孟煦洲:“你的脸看起来像熟了。” 这下换余藻捂住他的嘴唇了,“你要不要听?” 孟煦洲点头,把余藻的手塞进被子,“只有我知道吗?” 刚才助理就已经把那位孙教授的基本信息和阐述的内容都报告给了孟煦洲,有些明显是一面之词。 这样的冲突孟煦洲的秘书处理得游刃有余,对方背靠藤圆科技,明显隐瞒了关键信息。 秘书说详细资料还需要时间,建议孟煦洲问问余先生。 孟煦洲看余藻那么低落,也没打算勉强他。 他清楚余藻敏感又逃避,不是很容易敞开的人,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愿意提起。 余藻点头,“没有和舅舅他们说过。” 孟煦洲问:“贺饮不知道吗?” 余藻嗯了一声,“他那时候不在国内。” 贺饮大学后半段在外面交流,到处撒欢玩。 余藻经常能收到贺饮带着时差的信息,偶尔打电话是贺饮迁就余藻的时间,虽然他说熬夜是他的必杀技,余藻也不愿意多勉强对方。 隔着千山万水,朋友要是挂念也会让余藻内疚。 余藻如实说自己的感受,孟煦洲:“真羡慕他。” 他忽然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余藻:“什么羡慕?” 孟煦洲从没有这样和人躺在一起细细说话的时候。 他的接触障碍注定他连生病都要一个人,昏迷的状态另说,如果他是个阴暗的人,严柘还不担心。 但私底下的孟煦洲热爱生活,这样的人没有爱人实在让人惋惜。 被动单身的人和喜欢的人躺在一起,平日里开会能吓得人胆战心惊的声音在余藻听来像自动夹子,“小藻和他感情很好,还可以替他去相亲。” 余藻:“不是相到你了吗?” 孟煦洲:“万一我没去呢,你要是为了结婚答应了别人。” 余藻没见过严柘,倒是听孟荳提起过。 小朋友还给余藻看了严柘的照片,对方乍看就是个宅男,身形细长,孟荳说严叔叔像四季豆成精。 余藻看不出半分对方是游轮大王长孙的影子,这会想了想,说:“你说严先生?我不喜欢那样的。” 孟煦洲:“你见过?” 不等余藻回答,他猜到是谁给余藻看的照片了。 贺饮那边都拿不到完全资料,“孟荳到底背着我和你聊了什么。” 余藻:“聊了挺多的,但他说小叔适合深入观察。”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余藻忍不住多看两眼,孟煦洲:“怎么深入观察?” 余藻没来得及多想,孟煦洲握住余藻的手,问:“所以当年发生了什么?” “孟潮东那时候是你男朋友,没保护你?” 余藻:“我和他说又有什么用。”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埋进孟煦洲的怀抱。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余藻:“我和他见面的时间不多,平时也很少线上发消息。” 孟潮东很自负,余藻知道他是胜负欲作祟,更希望余藻上赶着,余藻这些年从没索取什么。 他说:“我当年想,我躲开就好了,所以一直在躲。” “躲不开。”他说话的时候呼吸撒在孟煦洲的领口。 居家服本来就敞开,男人身体经不住这样的贴近,忍耐得额角都紧绷。 “我有想过离开A市,可是舅舅不会搬走,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这些话余藻也没办法和贺饮说,朋友之间偶尔也需要面子。 贺饮之前就说余藻见外,余藻也不能否认。 他知道没有人有义务为他负责,“我还要攒很多钱,买下妈妈之前买下又被爸爸卖掉的店铺。” 余藻这个时候说话不算温吞,察觉到孟煦洲又要避开的身体,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抱得更紧了。 孟煦洲竭力克制情绪,像是咬着牙问的:“孟潮东逼你和他在一起,还威胁你的家人?” 余藻的舅舅不知道余藻之前的男朋友和现在结婚的对象不是一个人,但他的舅妈和表弟表妹都心知肚明。 无论是黄琴的反应,还是余羽航和妹妹对余藻结婚对象的反应,都像是应激。 像是从前余藻因为本该亲密的恋爱对象,遭受过创伤一般。 昨晚余藻被孟煦洲逗得顾不上穿衣服冲出来,孟煦洲虽然及时给他披上浴巾,也瞥过对方的身体。 他当时的疑问又冒了出来,余藻的伤是哪里来的? 孟潮东到底还干了什么? 余藻不知道孟煦洲想了什么,他像是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好没用,哥哥。” “我知道没有天上掉下人来救我的。” “虽然……”余藻吸了吸鼻子,“我有希望你回来,像当年一样,保护我。” 孟煦洲搂着他,轻声问:“你答应他是什么时候?” 余藻:“看到你发结婚照的时候。” 愚人节的乌龙,孟煦洲无言以对。 过了半天才说:“我没有设置私信权限,你可以给我发消息。” “我没有找到你的账号。” 他当年走得很匆忙,刚成年就面临家庭重担,一向强势的母亲也倒下了,大哥还在等待营救,什么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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