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一慌,赶忙快步走出卫生间,假装无事地回到台球桌边,重新拿起台球杆。 这块地,原来是姜山的吗?那种黄金宝地他早就做过资产评估,目前可以开到40多亿,绝对是一块人人馋涎的肥肉。的确,如果是燕北给他这块地,他确实能够接受,毕竟他和燕北勉强可以算是合作伙伴,是同级的,他做出的利润,将会分一大块给燕北,所以他并没有那么大压力,钱地交换,他只需要安心做项目。 但如果是姜山给他,他绝对不会要,姜山对他来说,并没有利益纠缠,只有感情上的联系,姜山若直接给他,他将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会觉得是亏欠对方的。 姜山竟舍得给他,还千方百计让到燕北名下,只为了让他心安理得地接受。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何野闭紧双目,支撑在台球桌上的手微微颤抖,连姜山什么时候走过来都不知道。 “你的手快碰到母球了,是准备把它推到洞里去吗?”姜山俯下身笑他,把自己的手按在桌上,摆好姿势后,另只手握住何野拿着杆子的手,精准打出,一发进洞。 何野沉默地把杆扔给他,自己走到墙边的长凳上坐下:“你清台,我看着。” 姜山意味深沉地看他一眼,像故意展示自己的身体似的,刻意地“搔首弄姿”。他台球技术好,转来转去的几圈,就把球全部清空。 何野认真地盯着他打台球,恍然间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怎么看怎么顺眼。 当然,姜山本就帅得快和周围人不在一个图层里,在他打台球时,几十双眼睛都盯在姜山身上,还有人拿出手机偷拍。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陡然响起,何野一惊,待他反应过来时,周围已经黑压压一片,六七个身着西服的男人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有什么事。”何野暗暗握紧拳头,他双拳难敌四手,一下子被这些大汉围住,心脏砰砰狂跳。 其中一个长相英武端正的男人用低沉的声音道:“你好,我们少爷想见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少爷是谁?为什么见我。”何野抬眸看他,“不去。” “请不要推辞。”男人冷道,周围人已经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拿下何野。 何野扶了扶眼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可笑,大庭广众之下,想绑架?” “喂,我说,你们是把我当空气?”姜山傲慢嚣张的声音穿透人群,十分有震慑力。 为首的西装男转过身去,就见姜山似笑非笑地抓着根台球杆杵在地上,左脚直着,右脚交叉斜在左脚前,手臂上青筋暴起,像长长的蜈蚣盘踞着。 一根头发丝挡在他眼前,他双眼瞪着,浑身的暴戾之气像流水般倾泻出来,为首的西装男双眼微微皱起。 有姜山在,何野的心很快松懈下来,气定神闲地端坐着:“你们少爷,是谁。” “上海荣盛集团的三公子,荣望。” 何野被西装男带着上三楼VIP包厢,一打开门,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他眉头一皱。 里头的沙发上有一个人懒散地躺着,何野定睛一看,正是不久前向他搭讪的男人。 “可把哥哥这尊大佛请来了。”荣望手里夹着烟,目光越过何野肩头,愣了愣,“还有一个?” 姜山把手放进口袋,不可一世道:“难道荣公子想单独见我男友?” “不碍事。”荣望脚尖一挑,“请坐。” 两人盘腿坐在地上,面前的矮茶几上摆着五个骰子和一个骰蛊。 荣望一骨碌滚下来,没骨头地坐在他们面前:“晚上这么无聊,我们玩个游戏吧,很简单,比大小,谁开出来大谁赢,输的喝酒,怎么样?” “我为什么和你玩。”何野直接拒绝,刚要起身,姜山抬起手臂,用体重把他的肩膀压下。 何野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姜山没有看他,而是瞥一眼面前围了茶几一圈的酒杯,然后盯着荣望:“可以,你先。” 荣望笑意渐深,白嫩的手指一把抓起骰蛊,扣在五枚骰子上,紧接着骰蛊从茶几边滑出,利落地在空中摇晃,骰子相互碰撞,声音清脆。 “砰”,荣望把骰蛊砸在茶几上,目光紧紧盯着何野。 何野屏住呼吸,静静等他揭开。 三个五两个四,绝对的大数,姜山赢的概率比较小。 “你来摇。”姜山把骰蛊移到他面前,见他紧张,笑道:“怕什么,输了我来喝酒。” 何野犹豫了下,学着荣望的样子,快速抓起骰子,一阵摇晃后,甩在桌上。 一个六两个四两个五,刚好比荣望大。 荣望拿起手边一杯酒,仰头一口喝干,杯口朝下向他们比划了下。 姜山不慌不忙地伸出手,示意他继续。荣望眯了眯眼睛,低下头抓骰蛊,两个大耳环随着他的动作小幅度地摇晃。 这下是三个六一个五一个四,荣望勾起一侧嘴角:“看来这把你们要喝。” “是吗?”姜山眼中含笑,从荣望手中接过骰蛊,小拇指勾走上面夹着的一根断掉的头发。 荣望脸色大变,身体一哆嗦,藏在茶几下的手,手心直冒汗,他是出老千的,手段在行业内算是上游,若非常年混迹在赌-场,且精通各种作弊手段的人,是断断发现不了的。 谁知姜山只是默默说了句:“怎么还有头发。” 荣望松了口气,眼睛飞快地眨着:“可能我不小心勾到了吧,到你了。” 不出意外的,姜山的点数比他小,于是姜山端起自己手边的酒杯,一口喝下去。 接下来连着几次,姜山都输了,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何野有点看不下去,抬手挡在他嘴边,轻声道:“我来喝。” “喝酒伤身,还是我来喝吧。”姜山憨厚地对他一笑,又是仰头喝下。 荣望掂了掂手里的骰子:“帅哥,喝酒是尽兴的,就咱们两个人喝,那这位哥哥岂不是被我们冷在一旁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直杵着跟个木头似的西装男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把酒杯端起,毕恭毕敬地送到何野嘴边。 “何野,你不许喝。”姜山直接夺过,但何野却没有领情,而是认真道:“我不是不能喝酒的人,给我。” 还未等姜山抢回,何野直接倒进嘴里,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姜山闭上眼,甩了甩头,捂着太阳穴道:“我去趟厕所。” 何野点点头,姜山刚进入卫生间,荣望也站起身,紧随着他进去。 何野皱起眉,与旁边的西装男相互对视一眼,西装男面无表情地站着,盯着他。 姜山进入卫生间后,狠狠咬紧牙,他浑身都像被火烧过一样,又痒,又麻,在药物作用下他脑袋发昏,已然在崩溃边缘。他把脸凑在水龙头下,狠狠用冰水浇灌,企图恢复些理智,但还是难受得想打滚。 荣望进来了,不由分说地走到他跟前,跪下身,眼神百媚千娇。 荣望凑过去,隔着一层薄薄的料子,就要进行下一步时,姜山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拎到旁边。 荣望吃痛,用力叫了一声:“你干嘛?”
第0032章 良宵一夜 “你父亲在广东有一家赌场吧。”姜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犹如寒冬的冰。 荣望跪在地上:“什......什么?” “你知道他欠了我50多亿吗?”姜山背光而立,宽大的肩膀像一座山,挡住了荣望眼中的光,“他出老千,被我发现了。” 荣望吓得一把扑过去,抱住姜山的腿,去年的时候,他父亲的确从广东被抬着回来,就听说是被发现了作弊,被毒打了一顿,但他父亲的作弊技术炉火纯青,这么多年都无人察觉,就这样被一个看着和他同龄的人抓住了。 荣望的声音带着哭腔:“哥哥,我求求你,放过我爸爸好不好。” “想办法把钱弄过来,我不砸你们招牌。”姜山踹他一脚,“滚。” 对于生意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招牌”,一旦名声损坏,那就是企业衰落的开始,尤其他们自家还是开赌场的。 荣望跪地连连磕头,收拾掉眼泪就马不停蹄地滚了。 他出去的时候,正巧和要进来的何野撞上肩膀,何野脑袋有些昏沉,也顾不得被撞,扶着脑袋进去。 谁知刚进来,忽然被一个黑影粗暴地压在墙砖上,他瞪大眼睛,见姜山脸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浮着不对劲的粉红色。 姜山的气息滚烫灼烈,chun/齿相接时,从他嘴里渡出来的热气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何野被他用力地抓着,很快喘不上气来,奋力推搡了下姜山。 “何野,我要,难受......”姜山委屈地双眼满是眼泪,重新黏上何野的身体。 何野忽然想到那酒不对,明明是啤酒,入喉时却有诡异的甜味,而且看姜山这反应,直接就确定了他的猜测。 这酒,被加了料。 他才喝了一杯,就已然觉得全身发热,别提姜山几杯下肚。 何野有点怕,他的大脑一团糟,虽然不是最清醒的状态,但他无比清醒地知道,如果现在不和姜山分开,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些不堪回忆之事。 趁姜山不备,他一脚踹上姜山的膝盖,后者身体一晃,立即吃痛地半跪下来。 何野快速地打开门冲出去,刚跨出去几步,还没打开VIP室的大门,就被追出来的姜山狠狠扑倒在地。 何野被压在身下,连抬手都不能,姜山啃咬他的后背,腰,一只大手有力地搓揉着。 “姜山!”何野颤抖着咬牙叫他,挣扎着想跑,姜山的体重完全就碾压他,他发了疯似的扭动,翻了个身后抓住姜山的头发用力往自己反方向扯,谁知姜山大脑净想着那回事,一点没觉得痛,反倒更兴奋地张嘴咬他。 何野瞬间傻了眼,就在一会儿功夫里,他的外衣被褪了个干干净净,犹如雨后春笋般洁白无瑕,他们肆意地生长,两根竹子被新长起的笋尖纠缠着,很快就被挤出一道不小的缝隙。 他慌了,眼瞧着姜山双眼迷离,硕大的拳头用力地砸着他们身下的地板,甚至砸出一个坑来,他惊恐地支起上半身,往门口倒退。 “不许走,你不许走......”姜山喘着粗气,布满青筋的双手狠狠掐住何野的大腿,往自己身下拖,结实的触感从他手心传来,被掐住的地方,很快就泛起红色。 他低下头,看着那新鲜漂亮的笋儿,着急得连脑子都混成一团浆糊,他饿了,只想吃下去。 “呃啊......”何野抖了抖,他闭起眼,既兴奋又害怕地仰起头,露出咽喉,可怜得紧。 姜山的技术十分青涩,好几次不小心磕上它,他痛得把脚蹬在姜山跪起的大腿上,单手扶住姜山的后脑勺,轻轻地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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