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含咬着阴茎的花穴似乎因为这种快感而开始抽缩。 他睁大了眼睛,呜咽着承受了谢相涯几次发狠地操弄,身下隐隐有了抽搐的迹象。 他不太会叫。 高潮的时候总是前后都在高潮,射出的精液不太浓,穴里抽缩几下,也没等谢相涯射精,就先在硕大的龟头上喷了一大滩淫水。 “……嗯……没力气了…谢少,你都把我插射了……”池月及软着身体轻喘,“你、哈……还要内射我吗?我今天好像……不会怀孕唔!” 他依旧翘着屁股,被谢相涯搂住了腰,但嵌在身体里的阴茎还未完全抽出,就再一次全部插入,将嫩红的穴口撑得大开,身下紧紧相贴。 和谢相涯做爱的时候,总是开始得糊里糊涂,甚至根本没有前兆。 但在结束之前,又会有些独特的仪式感。 谢相涯似乎对于射精这件事情有独钟。 他在即将射精的时候,操穴的力道会随之变重,速度却会随之变慢。 他会给池月及一定的思考时间。 他问:“我可以内射你了吗?”哪怕提出这个问题时,他的阴茎就顶在池月及的子宫。 池月及发浑的想,上一次分明没有问我。 然而湿得凌乱不堪的花穴无声无息说出了答案。 长长的头发从肩头垂落。 抽缩不已,湿滑骚浪的花穴里只剩下被贯穿的满足。 他越是被反复插弄,越是能感受到滚烫的阴茎抵到最后会射精的征兆。 像是在享受,又像是在被惩罚。 不上不下地被吊着,总以为下一次的顶入会尝到腥浓的精液,但又反复失望。 于是越来越渴求,又越发显得敏感。 池月及被操得又有些情动。 但是这一次,他被操进深处,感受到龟头抵在宫口的充盈时,慢一步才觉察到了热意。 也许是因为这次的内射来得太过突然。 他欲盖弥彰地捂住小腹,耳后红了一片,几乎不敢承认,自己被谢相涯内射到了第二次高潮。
第6章 他们乘车回到了池月及的家。 谢相涯拉开车门,顺手第七次挂断秦奚打来的电话。 这一路秦奚发过十六条短信。 谢相涯都没有回复。 这对于从前的谢相涯而言,是几乎不可能的行为。 以至于池月及看在眼里,心情随着这番动作舒快了不少。 他靠在门边,抬手慢慢键入房屋的密码。 临了要按下确认时,池月及忽然抬起眼帘,凝望着谢相涯缀在昏黄光影里的侧脸。 谢相涯问:“你看我做什么?” “我看谢少好无情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所谓一瞬天堂,一瞬地狱,说的就是谢少吧?” 解锁的声响轻之又轻,池月及应了这声,先推门走进。 谢相涯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脚步一停。 对于谢相涯的很多事情,池月及都用了十二分的心神。 即使谢相涯只是刚刚停下。 池月及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将目光锁定在谢相涯的身上。 他的反应太快。 谢相涯第八次挂断秦奚的这则电话,抬眼与池月及对望了片晌。 谢相涯挑了下眉:“你这是什么反应?” “以为谢少要揍我,”池月及说,“突然没声儿了,怪吓人的。” 谢相涯也没拆穿他的这个不太完美的答案。 “我没兴趣揍你。” 时间从凌晨一点过渡到凌晨两点。 池月及枕着谢相涯的肩膀,半眯着眼睛,有些发困。 他在将睡未睡时又想起做爱时突然醒悟的某个问题。 于是他突然坐起身。 在谢相涯发问之前,池月及先问出了声:“秦奚是不是听到了?” 他们已经将屋中的灯光关得只剩下两盏。 黑暗里,池月及甚至看不清谢相涯的脸,更不用说神情。 可他听到谢相涯的声音时,却很明显地听出了几分“你现在才懂?”的轻嗤。 “听到什么?”谢相涯反问。 池月及说:“你和我做爱的声音。” 谢相涯懒懒笑道:“你应该严谨一些,是我赛车的声音。” 这种答案简单清楚。 不需要细细佐证,已然呈现了谢相涯的所有态度。 然而池月及还是想要问。 “你故意让他听到的?”他问。 谢相涯抬起手,在黑暗里摸索着抚上他的脸。 “算是吧,”他听谢相涯说,“事实证明,他也没有多爱我。至少——他没有以他要求我这样,对我歇斯底里、大吵大闹。” - 中午十二点,谢相涯回到了秦奚的住处。 秦奚正在给窗台上的植物浇水。 面带笑意,情绪平和,似乎对谢相涯的夜不归宿毫无隐怒。 在水壶倾倒了最后一滴水时,秦奚放下了那只水壶。 他转过头,正好对上谢相涯的眼睛。 于是他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意。 秦奚说:“你回来啦?是不是工作上很忙?昨晚我太担心你了,所以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后来想起来你最近很忙,我好像打扰到你了。” 他已经为所有的挂断、关机、不回短信找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不在乎这个答案是真的还是假的。 只要拥有这样一个答案就足够。 谢相涯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近似于端详。 也许是要端详他是否有疲惫的表征,亦或者只是纯粹想看看,他究竟为何如此能够伪装。 然后谢相涯又收回目光。 谢相涯将外衣脱下,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走到桌旁落座了,先给自己倒了杯清水。 秦奚立刻将那套外衣取了下来,笼在怀里。 秦奚说:“我去帮你洗一洗。” 他转过身,就听到谢相涯说了句:“不用。” 这两个字似乎让秦奚有些恐惧。 他背对着谢相涯的脸庞飞快闪过惊惶的神情,顿了顿,还是转过身,笑容灿烂地问:“怎么不用呀?忙了一晚的工作,也该换身衣服了。” 谢相涯看着他,淡淡道:“我昨晚没有忙工作。” 秦奚脸上的笑意有些发僵。 “那就是忙着去聚会了。”他依旧自己给出个答案。 然而谢相涯就是不肯给他一点点安慰。 谢相涯说:“我昨晚,在和别人做爱。” 秦奚抱着外衣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 他低下头,捏拢地指节渐渐发白,他深吸口气,又抬起头,笑道:“好啦,我没有想要计较你挂我电话的事情,你不用这样试探我的。” 于是谢相涯又一次端详他的脸。 这次。 那种端详,即是种早有预料,所以格外意味深长的目光。 “我没有试探你,”谢相涯说,“我真的在和别人做爱,就像上一次我夜不归宿一样。” 秦奚并没有再低下头去。 他望着谢相涯的脸,看着谢相涯的眼睛,纵然指节已经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他还是能带着真诚的笑意,没有一丝一毫作伪:“我才不信呢,”他说,“你怎么可能对不起我呢。” 秦奚打定主意不接受这个答案。 当一个人决定不接受某个答案的时候,无论这个答案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成了一种试探。 谢相涯也并不打算现在就要让他接受。 于是谢相涯说:“你说得对,我骗你的。” - 秦奚做完所有家务,又坐在谢相涯的身边。 他以前也会这样,坐在谢相涯的旁边,宣示自己的爱,表达自己没有尽头的喜欢。 通常这种时候,他都能得到一点点近似于肯定的回应。 但很明显,对于现在的秦奚而言,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没有回应的起点。 他凝视着谢相涯,心底不断发问。 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 昨天夜里,他根本睡不着觉。 他感觉自己应该是有些崩溃了,但又认为自己清醒得厉害。 为什么? 他和谢相涯之间的联系,居然薄弱到只有那么一部手机。 一旦谢相涯关机拒接,他没有任何能够找到他的手段,更没有勇气去询问谢相涯的朋友们。 他很清楚自己与谢相涯之间的差距在哪儿。 也要坚守自己的自尊心。 是的。自尊。 秦奚最需要这种自尊,他绝不允许别人知道他无法控制谢相涯。 他要能够控制他。 别人艳羡,是因为谢相涯对他好,他能把所谓的谢少驯服得如同乖巧听话的狗。 而如果失去这些,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 秦奚想着,又伸手去碰谢相涯的指尖。 那双手不会回握他。 这让秦奚想起他以前很佩服的一位学长。 那位学长交了个男朋友,凭借着男朋友的关系在毕业后工作大开绿灯。 然后在一次同学聚会后学长出了轨。 学长的男朋友知道以后非常生气,就要和学长分手。 学长哭着求过,并没能挽回,于是在当天夜里打算跳楼自杀。 这件事被他的男朋友知道了,生死危机面前,这个人发现自己还是爱着学长的,于是原谅了学长的一时糊涂。 之后,这个人的所有都是属于学长的,房子只有学长的名字,车也如此。 学长偶尔会在同学聚会时和那个出轨对象调情。 谈起自己的男朋友,都是一句“没用,都要靠我养,没办法,谁让我爱他呢”。 秦奚羡慕得不行。 他们都佩服学长的手段,能够用自己的努力得到这么多的东西。 学长的现在就是秦奚一直想要的尊严。 为了这个尊严。 谢相涯第一次出轨的时候,他听出来了,也不敢说,只盘算着如何给彼此一个台阶。 秦奚想,自己也是会反思的。 至少在那天晚上,他听到那种声音传来的时候,听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时,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愤怒。 他只是有点着急,担心谢相涯再也不会回来。 然而谢相涯回来了。 于是秦奚明白,他的线还没有断,他还能重新用自己的手段挽回。 他也反思过。 他的线放得还不够长,收得太快。 这或许用在谢相涯的身上不够合适,他应该给一些缓冲的时间,至少,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创造那些机会让谢相涯吃醋,逼迫谢相涯说喜欢。 他还是应该多等等。 因为要驯服一条狗,也是真的需要时间。 他虽然已经快要走到最后一步。 但不能总是这样急于求成。 总归,现在的谢相涯还在他的陷阱之中,他还有得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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