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只得到了谢相涯的沉默。 但他到底有了收获。 他开始感受到谢相涯的关心,像是他的付出终于彻底透支,所以应可得到回报了。 他放下心,并且深谙此道地欲擒故纵,依旧与人亲近,又展现出不同的,近似于偏爱的态度。 他也会在与朋友们的言谈之中,不经意间泄露谢相涯对自己的关心。 他们羡慕他,说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 “其实也没有很好,”秦奚微笑着回复,“谢少的缺点我们都懂,他现在对我好,只是因为他很爱我而已。真要说起来,他比我的那些前任都要差一些,而且还很少给我惊喜,不过没关系,只要我抱怨几句,他自己都会改的。” 朋友说:“秦奚,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秦奚想了想。 是啊,我真是太厉害了。 他想。 别看谢相涯以前对我看也不看,现在不也还是关心我爱护我,为我扫清障碍,变成我的一条狗。
第5章 池月及的车横停在中间。 黄昏光影洒落而至,将他长长的头发衬得满是金线。 他的车造价不菲。 人倚在车旁时,也不知道是谁衬得谁更昂贵。 见到谢相涯走下车,他便笑着说:“心情不好呀谢少?我带你兜兜风?” 谢相涯的目光就停落在那辆车上。 它有一对造型奇特的车轮。 池月及说:“刚才我骑过来的时候你应该有听到?它的叫声很好听。” 谢相涯偏头看他。 于是他游刃有余地走近、甚至贴上这身梦寐以求的皮囊。 ——再轻声引诱:“我叫得也很好听。” 谢相涯没有理会他的勾引。 或许池月及的勾引还差几分火候,又或许谢相涯又到了凭心情办事的时候。 总之面对美人的盛情引诱,谢相涯仅仅只是伸手,将人推离半步。 然而谢相涯并没有转身即走。 他甚至将掌心贴上了那辆被横停在路中的车。 没有男人不会爱车。 尤其是得天独厚、身份特殊、昂贵又漂亮的豪车。 看车就像是在看情人。 未必然有。 却总会需要。 “谢少想自己试试?”池月及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谢相涯依然没有说话。 他握住车头把手,跨上座椅,又顺手将挂在一侧的头盔戴在头上。 池月及立刻挨着他的背跟着坐下。 谢相涯说:“你也不怕出事。” “我如果什么都害怕,那还有什么意思?”池月及说,“追求刺激是人之常情。” “在这条路上截我,就算是你的追求刺激?” 谢相涯问他。 池月及已经贴得很近了,他伸出手,轻易揽紧了谢相涯的腰。 “是的,”他似乎又开始不明白什么是委婉,什么是说话的艺术,只异常直白地回答,“每次见到谢少,我都觉得很刺激。” 作为曾经的,醉生梦死、不问世事、纨绔公子团体的其中一员,谢相涯做过的刺激事情也不胜枚举。 在最开始的时候,从没有人把谢相涯看作是“自己人”。 他太冷。 有种看似风流实则漠然的疏离。 纨绔们最常说自己“毫无追求”,仗人势的不少,仗钱势的也多,将圈子分成里里外外六七个圈子。 谢相涯这个人,几乎是空降到的核心。 他冷,又很淡,酒局上坐在最中心的位置,旁人也不敢靠近他请他喝酒。 更遑论让他参与进他们的特殊游戏。 不要说找个小情人来酒局当众脱了衣服画王八,就连提出玩游戏这三个字,都好像是在污染谢相涯。 然而纨绔们很快又发现谢相涯确实不一样。 他自有想法。 他乐意的时候,什么都放得开,他觉得这事情让他没有兴趣时,他就绝不会碰。 包括车。 谢相涯这个人。 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难以形容的气场。 甚至是魔力。 他轻易不沾的东西,一旦做了,又偏生会比别人强上无数倍。 就好比他现在骑车带着池月及在郊外兜风。 没有骑过的道路,按理来说应该小心谨慎,放缓速度。 但谢相涯好像不懂得何谓“小心”。 他将车速提得很快,伴随着堪称悦耳的引擎声,在这条好似没有尽头的路上飞驰。 他偶然听到池月及赞叹:“谢少,你好会开车啊。” 像是种不经意的暗示。 他们身边分明掠过无数的风景,有着某种意义上的漫长与亲近。 可这些风景又层层叠叠,被他们抛在身后,连带着那些若有似无的天长地久。 谢相涯最终停了车。 在黄昏将要燃尽最后一星火焰的时候。 停在广阔的草坪旁,一眼望去,绿茵与树林交错得十分合适,浑然一体。 池月及搂在腰上的手已经有些发软。 他抱怨道:“你好厉害,只是这么开车,我就已经被你弄软了。” 谢相涯取下头盔挂回一侧,大概又沉默了几秒钟。 谢相涯忽然问:“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或许换作另外的人,都会以为他是在质问。 然而池月及却明白,他只是纯粹想要问。 之所以现在问,也许是刚好想到。 与此时此刻陪伴在身边的人是谁没有任何关系。 池月及很清楚这个问题的指向。 于是他将额头抵在谢相涯的背上,轻声说:“你最难骗,只是……或许,你没有那么在乎。” 谢相涯问:“为什么?” 池月及眯着眼睛,又说,“你对秦奚还是有距离感的,他的努力打动了你,但你的喜欢未必有那么多,或者应该说,谢相涯——”他几有些依恋地蹭了蹭,才斟酌着词句继续,“你是个不太会付出的人。” 谢相涯挑了下眉。 “你的意思是,我是广义意义上的渣男?” “不是,”池月及否认这个论调,“我的意思是,你和秦奚是两个世界的人。” 谢相涯问:“我们有什么区别?” “你会评估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并且不会以付出去获得回报。” 池月及回答了这么一句,再道,“但这真的没有什么,有的人天生如此——心知肚明,却不爱声张。” “你会给秦奚所有的优待、特例,困难的最优解,但你不明白爱情、喜欢、永远这种词句的浪漫意义。”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忽然说:“秦奚每场面试都可以通过。” 谢相涯意味不明地一笑,“你调查他?还是在调查我?” 池月及依旧闭着眼睛。 他没有应这个问题,只是缓缓继续。 “他得到的薪资待遇与他应聘的岗位完全不同,他一个月可以跳槽四五家公司,但没有一家公司会刁难他。” “他送你的礼物你从来不用,但是会放在你的收藏室里保管。” “你记得你们的纪念日,他的生日,但你不记得你自己的,需要别人提醒。” “你可能都不知道,谢相涯,秦奚如果很伤心,哭得让你都知道,你的工作效率会下滑一半。” “上次他和你吵架,你就坐在咖啡厅里和陆询谈生意,但你走神了三次。” “你从来不说。”池月及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觉得没有必要,或者说,你不知道说出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夜色渐渐蔓延过来。 谢相涯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知道得不少。” “因为我觉得谢少会是一个很好的租客。” 池月及有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而我是一辆很好的车。” “我其实不喜欢赛车。”谢相涯回答。 池月及道:“那我也可以是别的。” 于是他在夜色与绿茵交织的地方和谢相涯做爱。 好像从决定开始的那一刻起,羞耻就连同得偿所愿的兴奋一并抛弃。 他仅仅抱怨这些绿草扎得他有些疼。 还是谢相涯垫了两套衣服,才堪堪让他不至于被磨得满身红痕。 但谢相涯这次进入他的力道比他们的第一次更重。 池月及跪在柔软的衣物上,翘起屁股,根本没有是在野外袒露身体的自觉,甚至于是非常配合地敞开了自己的身体,双手掰开那道嫩红的穴口。 尝过一次就已经十分熟悉的热度,硬得让人心头发紧,一寸寸顶入身体。 池月及被插得急喘了半声。 他喉咙里好像藏着千言万语,又好像只是堵着一口莫名缱绻的吐息。 陷在身体里的阴茎越入越深。 他开始觉得心跳加速。 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现在,每当他清晰感受到那根阴茎插进身体时的热度时,都会有无可排解的兴奋。 只渴望更多与更深。 绝不求饶。 池月及舒展着手指去触碰那还未彻底嵌进身体里的阴茎。 比借着穴肉感受时更加的烫。 他的指腹已经足够热了,却还是会被谢相涯粗长的阴茎烫得蜷缩手指。 “好长啊,”池月及喘息着说话,“都要被你插坏了。” 他被谢相涯进入得太深了。 那根阴茎对于如何操弄他已经驾轻就熟,知晓如何顶弄能让他颤抖呜咽,用怎样的力道在花穴里抽插才能让他高潮。 池月及的身体被撞得不住摇晃,眼前模糊一片的夜色时近时远,混乱又清晰的快感让他每一次被插进深处时,都无可控制地心底震颤,哭意上涌。 他又不懂得求饶。 于是只知道含着几分哭腔抱怨:“太深了、太快了唔慢点、被操得有些、嗯、受、受不住了……” 他还想哭。 但谢相涯却还是扶着他的腰,抵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不断碾磨,龟头缓慢而清晰地从穴肉的交裹吮吸中退出,贴在软润的穴口,又重重顶入,撞在泄着水液的花心上,激得池月及掉出几滴眼泪。 和他在被谢相涯操弄时溢出的水液相比,那些眼泪微不足道。 恍惚之间,池月及听到肉体拍打的声响,混着黏腻的水声,在夜色的林前绿茵里回荡。 这些声音其实没有多么响亮。 但绝不能被随便忽视。 池月及忽然想到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他稍稍抬起头,想说些什么。 然而谢相涯的右手抚在他的发顶,又将他的脑袋按了下去,教他翘起的屁股奉得更高了,像个无法被窥到容颜的单人壁尻,只知被男人捣弄花穴以此达到高潮。 于是池月及在被按下的瞬间就浸出更多的泪水了。 他毫无意外想起现在的姿势,被重重顶操的花心酥麻得厉害,让他浑身都在因为快感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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