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直接没回复陆承焱,冷处理了两天,见对方还在那发,就回了一句“这太尴尬了,只好拉黑你,sorry”然后果断拉黑。对方脑子有病是对方的事,他把自己该尽不该尽的礼貌尽到。 喻兼而还是图样图森破,他万万没想到,陆承焱干出了直接去找傅椎祁要他的事儿。 别说喻兼而了,傅椎祁都始料不及。他愣了相当长的整整半分钟,然后说:“你再说一遍?” 陆承焱还真再说了一遍:“我说,给我玩儿俩月。” 傅椎祁追问:“玩儿什么?” 陆承焱耐心道:“喻兼而。” “你是不是在非洲碰上什么了,脑子里弹壳没取出来?”傅椎祁一脸认真地告诉他,“尽早做手术。” 陆承焱啧了一声:“没跟你开玩笑,说认真的。” “你还不如是跟我在开玩笑呢!”傅椎祁没好气道,“兄弟一场,跟我来这套是不是不想做兄弟了?不想你可以直说,拐弯抹角不是你风格哈。” 陆承焱却反倒笑了起来:“你急什么?” 傅椎祁都没等到他话音落完就急着否认:“我急什么了?我没急!”
第14章 陆承焱在他否认的时候没管他,继续说自己的:“不是你自己说就是玩儿玩儿吗,还是你自己说的,我想玩儿你能借我玩儿。” “我说了这话?”傅椎祁反问。 陆承焱一脸真诚:“我用我家老爷子发誓你真说了。” “你拿个老人家发这种誓你还说你脑袋里没弹壳?”傅椎祁摆摆手,“别疯了,不好笑,别说了。” “真没跟你说笑。”陆承焱恳切道,“他跟我白月光长得贼像,你不能光自己搞替身搞得起劲,你让我也搞搞,他甚至都跟你月光长得都不像。退一万步说,你月光本人还好端端活在你面前呢,我那个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只能搞替身了。” 傅椎祁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微变,沉了眼色,警告道:“胡说八道对谁都没好处。” 他和喻利知的事十分低调,几乎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他肯定自己没对陆承焱说过。但陆承焱当年跟他俩走得很近。这货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看出点端倪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傅椎祁是不可能承认的。 一是为了不影响喻利知现在的生活,他答应过喻利知不会毁掉对方循规蹈矩的人生; 二则是他也丢不起那人。他傅椎祁这辈子不能被任何人甩,这太没面子了。他给自己的人设是完全掌握主动的花花公子,宁可他负天下零,不可天下零负他。 陆承焱见他真生气了,松缓了语气,岔开话题,只说自己那个老外白月光。 傅椎祁听了半天,怀疑这个在陆承焱还无能为力的年纪里遇到的老外当年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故意接近,搞不好后来就是被秘密抓走了。 “什么乱七八糟……找替身是吧?”傅椎祁没耐心听下去,打断他的话,说,“我给你找一个。那个叫祝嘉的小演员你还记得吧?跟喻兼而长得有点儿像。我给你介绍。这个你拿走吧,而且好养,给钱给资源就行,懂事儿。你没看他那天多会来事儿?喻兼而不行,你也看到了,一个书呆子。” 陆承焱嫌弃道:“长得屁的像!” 傅椎祁不耐烦道:“关了灯都一样!要不你带他去整容,他本来就想大整,没钱才还没搞。” “我第一天知道整容技术啊?我要这么搞还用你说?我就喜欢纯天然的,还就喜欢纯天然的书呆子。”陆承焱不悦道。 “少来这套,”傅椎祁道,“谁不知道你喜欢骚的?” 陆承焱反问:“你不喜欢骚的?你不喜欢你怎么跟祝嘉搞上的?” “……那他妈送上门来的,我偶尔换换口味不行啊?”傅椎祁彻底烦了,“别说了!你别搞事,这事儿没得谈。祝嘉号码你要不要?” 陆承焱见他不肯松口,满脸装出来的温和顿时都散了,不装了,露出日常面无表情中满是戾气的真面目,说:“要个屁。” 两人不欢而散,傅椎祁原本今晚上约了人去城郊的俱乐部打桌球,这下子没了兴致,取消了约会,赶紧开车回家。 一回去看时间下午五点,就打电话催喻兼而赶紧下班回来。喻兼而没接,过了大概半小时才回条消息说刚在黎总办公室开会。 傅椎祁狠狠按住语音说话:“还开个屁啊他都跟杨复闹成那样了!” 喻兼而没回他这条。他等了会儿,继续发语音:“你赶紧给我回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喻兼而回他消息:不好意思傅哥,刚又开会去了,我现在下班马上过去。 傅椎祁敏感地盯着这句话看了半天,引用并回复:是回来 喻兼而:嗯我马上过去 爱怎么怎么!谁稀罕! 傅椎祁把手机一扔,横躺到沙发上,闭上眼睛,满肚子气,却没多久不知怎么的居然小憩了一会儿。 但他睡得很浅,喻兼而回来开门的时候他就听到响动醒了。 他合理怀疑喻兼而表面对他爱答不理,实则是欲擒故纵,为了争宠都往空气里喷安眠药了。不然怎么可能发展成现在喻兼而都不在这儿,他都能浅睡一会儿的局面? 傅椎祁没起身,继续躺着,斜着眼睛看喻兼而进来。 喻兼而只瞥了沙发这边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到他醒着睁着眼睛,反正喻兼而飞快地就收回了目光,朝厨房走去。 傅椎祁本想叫住他刁难一番,可见他直接去了厨房忙活做饭,就觉得可以考虑暂且放他一马,怎么说这都是饭点了,先吃饭。傅椎祁有点饿了。 有一说一,喻兼而做饭很有一手,不比外头一般两般的厨子差。如果套用那句“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傅椎祁觉得自己的胃确实有被抓住。但要是细说起来,这都是喻兼而的心机,简直心机深沉。 等着喻兼而做饭的空隙里,傅椎祁又昏昏欲睡了一阵。直到喻兼而把饭菜都摆桌上去,过来小声叫他:“傅哥,吃饭吗?” 做都做了,能不吃吗?傅椎祁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可还犯着困,不想起,就继续盖着眼皮子躺那儿没动,心想人要是能就这么吃饭多好,嘴都不用张的那种。 喻兼而可能以为他睡着了,没再叫他,也没发出别的动静,不知道在干嘛。 傅椎祁艰难地摇摆了一阵,终于勉为其难地把眼睛睁开了一小条缝,看到喻兼而什么也没干,就是屈膝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靠着沙发,双手抱着膝盖,低垂着脑袋,是一个很容易招人怜的姿势。 角度问题,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只看得到露出来的那一节雪白纤细的后脖颈,隐约还有点儿暧昧的痕迹,傅椎祁留的。 这不看还好,一看,傅椎祁更困了。 他闭上眼睛,闭了一会儿,忽然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挣扎着爬起来,然后马上往喻兼而身上一倒,从他身后从上往下罩下来搂抱住他,正要说点什么,目光一定。 ——喻兼而环抱着膝的俩手之间拿着手机。这货正在刷挚爱的九块九包邮破烂小商品。 “……” 可怜个屁,谁都没老子我可怜。傅椎祁冷冷地想着,松开手,起身下地,踩着拖鞋一言不发地去吃饭。 喻兼而从地上起来,跟过来给傅椎祁盛饭,周到地伺候这大爷。餐桌有保温功能,菜还是热的。 傅椎祁却还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有意找茬,没吃几口就开始嫌这嫌那,这个汤里不该放香菜,那个姜切太粗了,这排骨的脆骨太少了,他爱吃脆骨。 喻兼而眼观鼻鼻观心,反正就是装聋作哑。 说着说着,完全没得到回应的傅椎祁怒从心头起,把碗筷一搁,使性子说:“一点胃口都没有,不吃了。” 喻兼而瞥他一眼,讪讪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只好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 傅椎祁:“……” 就离谱。谁家能花那么多资源养这么个立志气死自己的?这把亏大了。 傅椎祁和他僵持一阵,先忍不住了,怒道:“我在生气你没看到吗?你倒是趁机吃得挺爽啊!我喜欢吃的你都给吃了!” 喻兼而无辜地看向他,说:“你不是说没胃口吗,菜不吃了放隔夜了再吃不好,倒了又浪费。” 傅椎祁气急反笑,双手抱胸,看着他:“编,继续编。” 喻兼而怕告状精惹来喻利知,只好放下碗筷顺毛:“傅哥你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去做。” 傅椎祁瞅他一阵,面无表情说:“我不想吃什么,我想被你吃。” 这人的心眼可真坏啊。喻兼而暗道。他一下子没有胃口了。 看喻兼而眼中隐约流露出的黯然,傅椎祁爽了。“快点啊。”他乘胜追击地催促道。 喻兼而试图垂死挣扎:“傅哥……” “别撒娇,”傅哥铁血心肠,“快点!” 喻兼而低下头,沉默了一阵,搁下筷子,起身去他身边。 两人胡天胡地了一通,最后傅椎祁的毛彻底被顺通了,龙心大悦地搂着喻兼而,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蜷缩在自己怀里,然后夹了饭菜一口一口地喂着吃。 喻兼而敷衍地吃了两口就扭头把脸埋在傅椎祁的脖颈间,小声说困了想睡会儿。 啧啧啧。看这娇气劲儿!“傅哥~”“我~困啦~”噫、噫、噫!还趴脖颈间小声小气儿地说。傅椎祁觉得这小家伙就是想勾引自己再来一次。就算不是,那也是。他说是就是。 虽然他也想,但他就是钓一下喻兼而,不给,呵呵。哪能喻兼而想他就给,是吧,那喻兼而的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远的不说,就说杨复吧,傅椎祁觉得杨复就是对黎川太有求必应了,搞得自己的家庭地位那么低下,毫无一家之主的尊严。傅椎祁是不会步杨复这傻逼后尘的。 “困了你就这么睡,我再吃点儿,我饿了。我吃完了给你抱屋里去睡。”傅椎祁说。 其实,除了要吊着喻兼而外,他这会儿觉得就这么着、身上有这么个挂件挺好的,挺舒服。他喜欢被自己整治得服服帖帖的喻兼而,以前当这是个真小白兔的时候就喜欢,现在知道了是个小狐狸,更有成就感了。还怪温馨的。 喻兼而懒得跟他掰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闻言就闭嘴闭眼睡自己的,生怕晚一秒就又要醒着面对这家伙。 傅椎祁自得其乐地挂着人形挂件吃完了一大碗饭,还喝了两碗汤,然后才抱着人起身。 喻兼而已经睡沉了,被搁到床上的时候,乍一脱离热源,接触到相对有点儿凉的真丝床单,本能地哼哼唧唧了两声,听得傅椎祁心都痒了,赶紧爬进被子里,把人又给薅自己怀里抱住。虽然他不冷,但刚抱了那么久,突然一下子怀里空了凉了,确实感受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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