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和阮乐池关系较好的同学欢声雀跃的叫了好。 兴许是这点信念,阮乐池不愿耽误大家学习时间,进入教室,他找着自己的位置。 林湘也替他看了眼,“啊……正好班里转来一个新同学,就暂时让他坐在了你的位置,下课你和新同学换一下就好了。” 许砚书看着阮乐池一步步走到最后排。 林湘说,“好了啊,既然阮乐池同学现在回来了,他还是我们大家的班长,我的助手。我们以后一定要共同进步,全力以赴。” “为什么?” 出声的是钟念,钟念早已不再以艳羡的目光看向阮乐池,“他没当够吗?我也可以。” 林湘脸上露出为难,“既然这样……如果大家想要投票重新推荐班长职位……那就重头来。” 钟念坐了下去,一副桀骜不驯的大小姐姿态,她转动着手中昂贵的笔,“可以。” 林湘那节课被气的不轻,但还是坚持把课上完。 课堂上出奇的安静,平时闹事的几个人都静悄悄的睡觉,林湘也上的无比沉重,她担心下课后阮乐池会遭到其他同学的排斥和议论。 一下课,林湘就将阮乐池带回了办公室。 林湘说,“钟念那小女孩性子躁,你不要和她一般计较,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阮乐池:“我知道。” 林湘从其他空着的办公位拿来了一张椅子,“坐下吧,等会再回班。” 明白林湘的用意,阮乐池心存感激。 林湘娓娓道来,“目前大家的学习心思没有放好,等过段时间,风浪过去了些,就没有那么紧张。到时候就不用往我办公室走。” “谢谢您。” 另外几个同事刚下课回来,“呀,乐池呀,好久不见,越来越瘦了。”一个长相年轻的老师向阮乐池打了招呼。 “老师好。” 办公室里就他一个学生。 相对会安全许多,不用在饱受非议的地方听他们在他面前故意的、大声的“窃窃私语。”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是避不开这些,或有人故意让他避不开。 钟念在下一秒就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林老师,我刚刚有个题没听太懂,想找你说说。”钟念说。 林湘看了看阮乐池,又说,“进来吧。” 阮乐池听到脚步声靠他越来越近,他主动站起身,把那张椅子让给了钟念。 钟念抬眼,用一抹鄙夷不屑的眼神扫了下那张椅子,而后又拾起微笑,“就是这个固定搭配……” 阮乐池仍然选择站在原地不动,他不明白钟念对他的恶意,但从某些方面想想,他确实让人觉得恶心。 林湘给钟念仔仔细细地讲解了那个题目,“还有哪里不懂吗?” 闻言,钟念扯下自己的围巾放在原来的椅子上坐下,“好像是早上做题的时候,把这些题做错了,您可以讲解一下吗?” 林湘把钟念的动作放在眼中,她看出了钟念很不喜欢阮乐池,于是她便让阮乐池去了另外一个办公室。 等到题目讲解清楚,钟念莞尔,“谢谢林老师,全部懂了呢。” 林湘应声,“早点回去吧。” “好。” 林湘没法问出她为什么要讨厌阮乐池。 他们都是她爱着的学生。 她不愿意因为哪一方有不正当的行为就去偏袒、责怪另一方。 钟念一走出办公室。 阮乐池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地。 钟念嗤笑,“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回去上课?” 阮乐池抿了抿唇,“抱歉。” “干什么?”钟念绕开他,“别以为你一句抱歉就能让我改变态度,你这种人最好离我远点,你没什么资格待在这里和我讲话。” 阮乐池无言以对。 默默的承受着。 见阮乐池没了话。 钟念回过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就是一个缩头乌龟啊?简直让我煞费苦心。” “对不起,钟念同学。”阮乐池刚想说他不太会表达,他和钟念的关系已然不是普通的同学。 他的话被打断。 “别叫我的名字,我嫌恶心。”钟念呵斥道。 阮乐池:“……” 钟念整个年都没有过好,因为阮乐池的事。 事实却是没人要求她一定要喜欢上阮乐池。 没人知道她喜欢阮乐池的事。 而她,做了一个完成独角戏的角色。 “跟你成为朋友,喜欢你是我觉得最恶心的事情。”钟念说完,她没有等阮乐池回复,独自离开了走廊。 留阮乐池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阮乐池的呼吸很乱,他垂下眸,拳头紧握。风化作悲痛,刺穿了他单薄的衣物。 钟念喜欢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甚至以为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钟念是个温柔优雅集于一身,不拘一格,乐于助人的女孩。 阮乐池永远这样形容他的女性朋友。 然而钟念的一句喜欢,将他束缚。 而他逐渐变为了理解,理解的是商澈。 他是不是也用喜欢二字将商澈束缚禁锢。 他的过去,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解释,他没有理由禁锢别人,更不能用自己的喜欢来给自己增添束缚。 他回到那个班,班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他。 新同学被许砚书撵走,新同学在哭。 许砚书招呼阮乐池坐回他原来的位置。 新同学的哭泣,阮乐池停顿了脚步,他绕到后排,“你去坐那里吧。” 钟念冷笑,“把人惹哭了,还有资格在这里假惺惺么?多没意思。” “……” 阮乐池轻轻拍了拍新同学的肩,新同学却一把将他推开,他的腰部狠狠磕在了课桌尖部。 “妈的,给你脸了?!”许砚书第一个冲出来维护阮乐池,“哭哭啼啼的没个男人样,是老子把他撵走的,钟念你来,来骂我!” 钟念一时语塞,“……骂你又怎样?”她还在气头上。 左泽恩这时才开口,“够了。乐池,坐我这里。”
第99章 没有权利抢我的人 左泽恩睡的一头懵,他向前一步把阮乐池从那群杂乱的人群中一把拽了出来,正好他坐外桌,阮乐池可以坐内桌。 教室还未有老师来上课,钟念看了眼,冷不丁的笑,“说两句就受不了了吗?冲着一个女生叫。” 许砚书有些不爽,他欲要对钟念动手时,左泽恩发话了,“谁又教你拿性别束缚我们这群在你眼里是垃圾的人了?钟念,你这副样子谁教你的。” 钟念双手环胸,她小幅度晃动着腿,亮闪的小皮靴微微磕碰到地面发出响亮的声音,她睨了左泽恩一眼,“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嗯?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他?”左泽恩丝毫不像平时忍让三分,他犀利的言语怼的钟念一句话说不出才算罢休。 钟念险些被气哭了,她指着阮乐池,“你们两个!欺负一个人算什么?!” 左泽恩走到钟念旁边,冷淡的气息扑面而来,“你的喜欢算不上什么,他甚至连你都不会看一眼,如今的诋毁抨击算是你的自作多情,真挺瞧不起你的。” 左泽恩喜欢着阮乐池,他才会待他人。 前提是这些人伤害阮乐池。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钟念一个人能听清。 左泽恩给钟念留了面子。 左泽恩一拍即散,“回到座位上吧,咱们新班长说她不想继续吵了。” 钟念咬了咬牙,她不服气的坐回原来的位置。 她确实没有把喜欢阮乐池给公之于众。 左泽恩回到位置,他大手一勾,窗帘就自动关上了,“过的还好吗?”他的日日念,分分念,转化为了一句问好。 阮乐池点头,“嗯。” “我看有娱乐新闻报告说你离家出走了,你千万别做傻事,要不然我们几个得多担心啊。” 阮乐池似笑非笑,“别担心。”他需要走多远才能真正离开这片土地。 他也没有计算过。 同时,他出现在这里,他就会面对被商澈找到的可能。 左泽恩侧头,“听你的。”假的话他实在听不进去,阮乐池和他之间闹过太多事情了……他却安然无恙的在学校和其他朋友打闹。 他放不下关于阮乐池的所有。 他们本该一起承担。 他的风波还未出现,左灏就用钱给他铺了路。 为什么商澈做不到呢? 那是为什么? 一下课,他们就不欢而散,原来欢声雀跃的班级因有了争吵,他们各自识趣散了。 阮乐池第一天来学校,他的东西都还在商澈家。 他双手空空地走出了校园,左泽恩、许砚书走在他后面。 许砚书叹了口气,“发觉我和乐池都不怎么说话了。” 左泽恩不语,他的视线时时刻刻落到阮乐池周围,他在想阮乐池现在住在哪,早晚上下学是否安全,距离远不远。 他没问阮乐池。 许砚书与左泽恩不同。 许砚书没有顾及,他几步跟了上去,“乐池!” 阮乐池拾起微笑。 许砚书大大方方的揽过他的肩膀,“好久没见了,我们要不要去吃个饭?” 左泽恩装作毫不在意的也问了阮乐池一遍,“一起吗乐池?” “不了,我还有事……” 许砚书靠近阮乐池,“哎呀乐池~我们过年就没法聚,现在聚一次,以后我们都要高考肯定没现在这么闲。” “去一次,就一次。”许砚书可怜兮兮地求情,“好不好嘛,这也是我们考试之前约好的诶~” “那好。”阮乐池妥协,他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丝笑。 左泽恩在附近最近的饭店预定了位置,左泽恩抬头看,“火锅店,三个人就够了。我请你们。” “好啊,还是左少有钱哦~”许砚书朝左泽恩竖起个大拇指。 左泽恩轻笑,“不是请你,你沾乐池的光。” “哈哈我认。”许砚书挽着阮乐池的手走进饭店。 门外站立许久的服务员蓦然抬头,蔡未啧声,“这都能撞见啊。” 郊外的树林茂密,住在郊区里的房不是热卖型,但喜好静谧的人会很喜欢这种型的小房子。 商澈站在一座房前,隐隐约约能看见训练营三个字,理应是很久没有清理外表了。 看起来像刘远的杰作。 商澈一步一步地靠向那栋房。 “叩,叩,叩——”商澈慢条斯理地敲响那扇门。 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来啦~”温纯边打游戏边打开了门,“乐池,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好给苏京野打电话,他会去接你吗?” 温纯低头闷闷地疑惑,“说话呀……”他一抬眼就和商澈对视个正着,他险些拿不稳手机,他眼里布满不可思议,“商……商商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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