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乐池不懂,这算是剥夺他来去的权利吧,他轻声,“你让开,我就走。” “阮乐池,你没气够?”商澈一时犯傻,说话都在气头上,压根不在意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阮乐池忍住不哭,哭腔又愈发明显,“嗯,没有。” 双方尚在生气。 而缘由都不清。 趁其不注意,阮乐池转身朝另外一个车门下了车,快步想要离开令人窒息的地方。 “乐池!”商澈几步追赶上来,一把拽住了阮乐池的手腕。 雪覆盖了原来五颜六色的房屋,黑夜之中一片白尽显。 路灯闪烁,每个时分,欢声雀跃不停响动。 除夕夜,总是亲人在团聚,爱人也能见上一面。 商澈一把将阮乐池揽入怀,触碰到阮乐池瘦弱的背,商澈不由得揽得更紧了点,西服包裹住阮乐池的身体。 “我错了,可以吗?”商澈缓缓弯腰,他轻声道了歉,“乐池,之前的行为是我不对。”他声音发颤。 阮乐池的泪水划过眼角,所有的事情堆积起来,商澈对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尔尔。 商澈不会哄人,他只能竭尽所能,说,“跟我回去,好吗?” 路人纷纷走过,“这个点就开始下雪了,明天估计还是大雪,不过大雪还是很合适抒情吧。” “是啊,堰城天气多变,唯有这冬天能让人舒适些,工作家庭把人压得无形啊。” 商澈粗粝的食指替阮乐池擦拭掉了眼泪,挺拔高大的身姿形成了一个臂弯,担心阮乐池还是会怕路人认出来他。 商澈那颗躁郁的心慢慢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占有,不再那么跳动烦躁。 是酸涩般的感觉。 “不要哭。”商澈说,“你讨厌我,我都认。” 阮乐池吸了吸鼻子,他泪水流的更厉害了,他全身止不住的发抖,但能深刻感受到身后的人把他抱的很紧很紧。 商澈再次耐心地问,“回家好吗?” 没有得到回答,商澈低着头,少年身上冰冷,他绕到阮乐池面前,阮乐池哭得双眼红肿,挂着泪痕。 商澈弯腰凑近他,再一次为他擦拭干净双眼的泪,脱下宽大的衣服披在阮乐池身上。 下了雪,雪花飘落。 阮乐池抬手遮住眼睛,顺势便抱紧了商澈。 商澈当作哄小孩那样,拍了拍阮乐池的背,悉心地把飘落到阮乐池头顶的雪花给弄掉。 实际上,他有温度的手才碰到雪,即刻融化。 商澈带着阮乐池回了车内。 阮乐池什么话都没有说,他静静靠在车窗旁,商澈头一次主动握紧阮乐池冰凉的手。 直至王萧从闹市带了阮乐池平时爱吃的甜点零食上了车,见到阮乐池安全在车里,他确信商澈这一次理应是先说了话。 他驱车前往了别墅。 远离了广场。 “明天你打算去哪里玩儿?” “去游乐园吧,十八岁以下票半价。” “好啊好啊!” 耳边响起路人的话,祁遇越过人群,看着手机上的跟踪定位,离他越来越远,他意识到他又来晚了。 不过这次不同。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祁遇回过头,一个帅气俊美的男人朝他亮出微笑,“帅哥,好久不见。” 他微微皱眉,一时没想起远走的商澈,反而是对那个男人感兴趣。 “我啊,我——邢柏寒。”邢柏寒在一边的亭子里见证了一出好戏,他不信商澈不喜欢阮乐池。 想想多年从未低过头的商澈,突然向小少年表述错误,贴心地擦掉眼泪,披衣服,邢柏寒知道商澈的性取向。 这种长得漂亮又会哭的小孩。 换做是他,他也会不明不白的开始喜欢。 可惜他还没追上去蹭车,好巧不巧地,他从人群之中第一眼就认出了祁遇。 祁遇问,“你是谁?” “诶?”邢柏寒懵懂无知似的偏头,“我不是刚才才告诉你吗?” 祁遇冷漠,“邢柏寒。” “正是。” 祁遇翻了个白眼,“就是偷拿澈哥哥手机的那个吧?” “正……什么?当然不是。”邢柏寒轻笑,“你还喜欢商澈呢?” 祁遇疑惑,“你好像对我很了解。” “区区小事,还能有我不知道的。”其实就是年少听过商澈提起,他并非万能钥匙。 祁遇淡漠,“哦。”随即要走。 “等等——”邢柏寒一把拉住祁遇的后衣领,“你找谁去?不跟我这个素未谋面的朋友聊聊吗?” “……”祁遇戴起口罩,“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邢柏寒打小看祁遇这孩子就行,商家不行就走,如今商家做的家大业大,商澈成为了万家想嫁的对象,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了。 邢柏寒结合王萧对他说过的话,祁遇多戏多情,残害了阮乐池不下五次。 刚才他亲眼目睹了商澈对阮乐池的上心程度。 所以他猜测,祁遇是在破坏别人尚未结果的感情。 但商澈当初把影帝位置让给祁遇是为什么? 难道是商澈太无聊了? “找个酒吧坐坐?”邢柏寒说,“我知道商澈更多秘密。” 祁遇疑惑,“真的?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商澈离开你之后的悲痛欲绝,进去坐坐,我慢慢跟你说。”邢柏寒忽的就想看看祁遇这个所谓的白月光的魅力有多大。 祁遇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邢柏寒莫名其妙的开始拉扯叙旧。 许久没有进入正题。 祁遇不耐其烦,“你快说澈哥哥啊。” 邢柏寒咳嗽两声,他也不知道,他就知道祁遇离开之后没下文了,哪有那么多悲痛欲绝的故事。 邢柏寒开始胡编乱造,“估计是想你想的睡不着,不过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吧?” 祁遇听到商澈会想他,他心中有些惊喜,“澈哥哥他……想我?” 邢柏寒心里:我怎么知道。 邢柏寒表面:“嗷,对啊。” 祁遇嘴角微扬,“我就知道,他还是喜欢我的。” “嗯啊,嗷?”邢柏寒看着取材只取一半的祁遇,震惊道,“你是完全不听我说的下一句吗?” 祁遇叹了口气,他看向邢柏寒,确信了邢柏寒是商澈的朋友,他对当年的人都已记得不太清,更别提邢柏寒。 他说,“我当年迫不得已离开澈哥哥,当时我们早就互相喜欢了,只是我家情况很特殊,我只能跟澈哥哥断了联系,后来我没能联系上澈哥哥……我现在都很后悔,我希望我能……” “打住。”邢柏寒寻思,他们生活的时代也不算老,至少电话手机流通全球了,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可以吧? 怎么会联系不上? 再不济像李华写篇信。 祁遇问,“怎么了?” 邢柏寒摇头,“就是嗯……不早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还有澈哥哥的事情没有告诉我。”祁遇着急叫住邢柏寒。 邢柏寒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卡来,“哦,我诈骗的,三万八千八充你卡上了了解一下。” 祁遇半愣,“什,什么?” 邢柏寒大步离去,一到拐角处他连忙躲了起来。 果不其然,祁遇的怒吼响彻整个酒吧——
第89章 爱的人,一样的病 邢柏寒抬头望着雪天,他连忙从酒吧隔壁的KTV偷摸离开,祁遇在酒吧门口寻找着他的影子。 邢柏寒拍了拍胸脯,等他欲要离开之时,兜里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动,他走出了KTV,接起了电话。 “喂,邢医生。” “你说。”邢柏寒说。 “我们的病理有了一定的线索,现在需要你赶紧回到巴西,跟我们一起……” 邢柏寒脚步一顿,“新线索?” “没错,用病患者凝固的血液和我们研究的药物相互融合,通过观察,血液竟然奇迹般的变得鲜活!这就意味着活死人能真正活过来啊!” “……” 邢柏寒低声走到闹市里的小巷,“你们注入到病患身体了吗。”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说话,显然没了刚才的亢奋,“邢医生,结果需要你亲自来验证。” 邢柏寒此次回国并非是闲来无事,在市中心的医院工作不过是暂时的,他犹豫片刻,“你们亲自注射吧。” “哦哦,哦?什么?你不来吗?”那边有些疑惑,“你要是不来,我们更不能擅自做主啊,毕竟这是……” “我有事脱不开身。”邢柏寒以此逃避,“有了好消息就通过短信告诉我,没有好消息就……” 邢柏寒和对面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那边说,“过程我们还是希望你随时过来亲自观察,我们这些年的成败,在此一举。” 邢柏寒匆匆挂断了电话,其他的话他实在接不上,他打心底吐了口气,他转身望向繁闹的广场。 刚才还能融入那里的他,现在怎么也觉得悲伤。 明明是个很激动的消息。 他缓缓消失在人海。 实验是要做,代价呢? 他打车前往了邢家。 邢柏寒伫立在家门口,他回国的第一时间并不是回家,而是先把暂时的工作安排好,他摁响门铃。 第一个迎出来的人是他的母亲。 邢柏寒给自己缓了口气,立刻换上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嗨喽美女。” 邢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没让邢柏寒进门,而是用大门前的一根打狗棒使劲抽打邢柏寒,“死小子!让你去留学,你他妈留个尸影就走的潇洒啊!” “妈,妈!”邢柏寒叫疼,“再打就影儿也不剩下了!” 邢母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巴西还好吗?” 邢柏寒感觉到不妙,他小心翼翼的问,“挺好的?” “嗯?”邢母面露“母性光辉。” “就那样吧,外面哪有避风港香。”邢柏寒立马阿谀奉承,“妈,你先让我进去,外面好冷。” “哦,巴西不冷,你去哪。”邢母随便在天上指了个方向,兴许就是巴西的方向。 “……” 邢柏寒抿唇,“巴西肯定冷啊,哪有妈妈的臂弯温暖。”邢柏寒为了求情,险些把世上只有妈妈好给歌唱一遍了。 邢母叹气,“进来吧。” 邢柏寒这才以邢家大少爷的身份进入了邢家。 家中清冷的紧,邢柏寒这才发现现在只有邢母一个人在家,“妈,我爸他们呢?” 邢母垂眸,“知道你要来,都出去避风头了。” “……”邢柏寒偏头,貌美帅气的脸蛋出现一丝疑惑,“你,你再说一遍?” “知道你要来,都出去……”邢母的话被邢柏寒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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