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书摘掉令人有些眼花的眼镜,江复那张脸距离他越来越近,“江复,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们校。” 江复径直走到许砚书旁边,坐下,“稿子写好了,也没什么给你们传授的。” 许砚书瞬间失去了学习的兴致,坐在江复身边,款款而谈。 他们见面时间很少,不像从前那样,许砚书还可以逃课,偷穿隔壁校区的校服,进去找江复的时光了。 “那你写的什么?可以透底吗?”许砚书说。 江复溺笑看着许砚书,“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应保尽保。” 但从字面意思没什么深意。 但这是,江复特地从政治上摘抄两句最为有说服力的话语。 许砚书笑笑,“你有偷懒诶。” 江复:“嗯,一点点。你们的题说完了吗?” “没,你要听吗?” “可以啊,毕竟单科第一名嘛,怎么能不听呢?” 许砚书凑到阮乐池课桌旁,“那你过来点,我随着刚才我们说过的内容,再继续带你们研析的题。” 许砚书的观点运用到了许多高中生不太深究的点,甚至连初中生物中提到的不太重要的知识点一并运用。 说完了压轴题,阮乐池完全听懂了。 但江复并没有。 阮乐池便说,“你再教他一遍吧,趁现在大家都不在,还有时间。我出去走一走。” 江复顺着阮乐池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又移回视线。 “好。”许砚书转头看向江复,“来吧,按着刚才的顺序,再教你一遍?” “嗯,谢谢砚书。”江复的声音很具磁性。 许砚书耳尖微红,“不客气,取长补短嘛。” 阮乐池站在教室外,因为是大演讲,楼下的操场已经在准备,大部分去吃早餐的同学尚未抵达教室。 话说起来,许砚书喜欢江复的模样,一眼就能识别。 阮乐池有时候也在想,他表明心意后和许砚书一样,唯一不同的质是,商澈没有江复的那股子溺爱。 许砚书费尽心思给江复说了一遍,“这样理解起来会简单些,还有哪儿不懂吗?不懂就问我。” 江复确切明白了不少,“我懂了。” 许砚书放下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也放心,高考绝对不会考这种超标的题……”他沉思一会。 江复视线落在许砚书脸上,他喉结滚了滚。 许砚书突然想到了措辞,他说,“会比这个,稍微简单些,会平衡一点。”话毕,他转头对上江复的眸,一刹间,江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越发靠得近。 直到,许砚书感受到唇被堵住。 许砚书全身僵硬不止,江复垂眸,“谢谢砚书。” 许砚书神情微变,他不断回想到江复亲上来的场景,“什,什么?”所以他们在干嘛? 江复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别说出去,秘密。” 许砚书剧烈跳动的心脏说明了一切,说是要先等江复高考完再说的……但刚才江复的行为是什么行为……恋人?暧昧? 许砚书脸色摊开一片尽是红,“那个,江复,你……”他想问问有没有想法在一起,没有一吻定终身,但有三年一吻换个在一起的称号。 许砚书没有说下去的勇气,他向来求爱大胆,如今面对一个吻如此不知所措…… “乖了,我该去准备了。” “嗯,好。” 许砚书心情一直延续到了江复上台演讲。 演讲很短。 阮乐池坐在台下,许砚书更加无神。 “我希望在坐的同学们,面对高考,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应保尽保。以最好的自己面对自己,而不是那些要求我们必须上到一所很好的大学的人。谢谢,演讲完毕。” 在撤回班级的途中许砚书一直心不在焉,直至他的停顿叨扰到了后面的同学回班级,他们纷纷绕开许砚书,却在这其中,不小心撞到了阮乐池。 险些发生.踩踏事件。 阮乐池被人扶起,阮乐池面对扶他起身的人说了句谢谢。 江复的声音响起,“不用谢。” 随即,许砚书才发现自己出神厉害,因为他还让阮乐池被别人撞了,许砚书连连道歉,“乐池,我没太注意,我扶你回去。” 阮乐池摇头,“我没什么关系,不用担心。” 江复不悦的声音响起,“怎么那么不小心?” ……
第49章 惨遭猥.亵.及时救场 临近中午。 左泽恩亲自把物理试卷分发下去后,顺便在黑板有空隙之处明确写了假期作业,他修长的手指三五两下就写完了。 他双手一拍,“安静,这些考完试后的假期作业,假期回来我会收给物理老师,认真完成。”他话毕,讲台下的同学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卷子,不由得惊叹。 他们是还没放假吧?怎么各科老师连一天两套试卷都给他们安排好了? 左泽恩放下试卷,他本周就坐在阮乐池身后,他身子微微向前倾,丝毫没有注意旁边失意的许砚书,他问了问阮乐池,“班长,问你个事儿。” 阮乐池侧头,“嗯。” 左泽恩支吾半天, “我妈她……不是上回,可能是没邀到你,她说这个周周末,想请你去我家吃个饭。你放心,我妈就是单纯想请你。”他深知袁珏有目的,却又在这种地方没有任何把戏,他自然想一而再再而三声明。 阮乐池失笑,“阿姨这么执着吗?” “我妈,就是不得目的不罢休。”左泽恩说。 “好,那先谢谢阿姨了。” “没事儿,那说好了,我们明天下午就请假出校。” 阮乐池只当默认了,这两天他和同桌异常默契,交流甚少,全权源于演讲那天,江复一句无厘头的话向许砚书劈去。 至今许砚书还带着一丝失意。 阮乐池安慰过了貌似是在做无用功。 许砚书听见下课铃声,没什么顾虑地直接趴在桌上睡,阮乐池收拾好了书包,他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左泽恩跟其他几个同学勾肩搭背离开时,左泽特地跟阮乐池说了再见,阮乐池摆摆手。 过了会儿,教室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阮乐池轻轻拍了拍许砚书的肩,“砚书,要去吃饭吗?” 许砚书闷闷地,“乐池去吧,我太困了,补会儿觉。” “好,那你先休息。” 待到阮乐池一走,许砚书露出头来,望着阮乐池离开的背影,因为阮乐池能责备他,意味着什么? 许砚书撑起脑袋,从桌洞里拿出手机,班里严苛不允许带一切通讯设备,平时放在宿舍里还不容易被查到。 许砚书盯着最近尚未联系的号码失神,他没来得及问那个吻的意思,是新鲜感上头还是一时冲动,总而言之,许砚书不认为那是.日久生情。 三年,喜欢他的在看见他那么穷追不舍下,也该回头看一眼了。 许砚书像是被玩得团团转的戏码,他在联系界面打了不少字,像是在质问他们的感情,许砚书不持续表白求爱,大部分原因是江复对他的表白含糊其辞。 他自然做不到再向江复走一步。 第九十九步折回一步,剩下的两步,他没有向前。 他想将文字发出去时…… “干什么呢!出来!” 许砚书猛地回头,完了,政教主任。 许砚书荣幸被请进了办公室,他悻悻走在政教主任身后,政教主任训到底,“说过几次了?高三了高三了,再玩你就完了!你们说你们这些高尖班,平时偷玩儿我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砚书抿唇,“对不起,主任。” “你们班主任是林湘吧?” “是。” “让她过来把你领走,今天之前给我写3000检讨书。还有,把你手机拿过来,是打游戏还是在干什么?” 许砚书心一紧,“没,没什么。”被发现有恋爱倾向可比偷玩儿还要狠。他将手机藏在身后,快速顺着手机延边进行删除,他把对话框的不知道发了什么,消息此刻弹了出来。 许砚书的死讯恐已到了,政教处主任一气之下,和许砚书争抢手机。 关键时刻,许砚书摸着纹路般删掉了江复的聊天界面。 “叩叩——” 政教主任抬头,门外的门再次被敲响。 “请进。” 阮乐池推门而入,得知许砚书被带走,他丢下盒饭就往主任所在办公室来了,他大口喘着气,“抱歉主任,手机……是我的。” 政教主任一顿,他确实被说服了,但表面上还很倔犟,“是谁的都不行,你们得给全校做榜样,知道吗?再不给我我就要挨个儿请家长了。” 许砚书趁着间隙时间,把聊天记录清理干净。 许砚书向阮乐池打了个“OK”的手势,随即将手机递给政教主任,“没什么消息,就是一些垃圾广告。” 政教主任还稍有疑惑,“这手机,真是你的?”他的视线落到阮乐池身上。 “是,是。”阮乐池点头。 政教主任还是不放人,所有的错全部推给了阮乐池,他眼里蓦地出现一丝不正之风,“既然这样,请家长吧。” 阮乐池愣了一下,“现在吗?” 政教主任笑笑,“没办法,决定还是给你们一点教训,不如你们其中一个请家长来就够了。” 许砚书难为情地看向阮乐池。 阮乐池犹犹豫豫地,如果他请王萧过来,那还好说……他当机立断,“好,我请。” 政教主任一愣,“行,你出去打电话吧,你们班主任我会通知。今天看不见你的家长,我可是要让你们尝尝被罚的滋味儿。” 阮乐池站在政教处门外,他压根儿记不住王萧的号码,于是他拨打了商澈的号码,商澈很少携带手机上班,外说今天是周六,一般商澈是不会主动把手机放在身边。 阮乐池摁下拨通键。 那边才接听,阮乐池身后的政教处突然传出许砚书的叫声,阮乐池回过头去推门而入—— 正见政教处主任将许砚书压在身下,扣住了许砚书的双手,而主任那双手明显是在乱摸。 阮乐池呼吸一滞,他顾不得电话,上前去拉开政教主任,却不曾想政教主任以体重的优势,在许砚书上半身几乎游走了个遍。 许砚书挣脱不开,在叫阮乐池救他。 阮乐池眼神狠厉,他抄起平时从学生那里收到的一根铁棍打在了政教主任的脑部。 政教主任松开了许砚书,浑浑噩噩地站起身,“谁教你袭击老师的啊?!混账东西!” 政教主任二话不说重重地推了阮乐池一把,同时给了阮乐池一巴掌,阮乐池险些站不稳,他欲要被政教主任再给一巴掌时,许砚书从身后又给了政教主任一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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