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诉求只有两点,治愈你的心结,希望你开心。”崔医生说:“或许,我们可试试。” 于清溏的耐心像在砂纸上打磨,尖刺磨圆,圆刺磨平。 六个小时以后,木门打开,他看到了徐柏樟的脸,对着他微笑。 于清溏上前拥抱,所有的等待都值得。 崔医生说:“于老师,我们单独聊聊?” 于清溏从徐柏樟怀里出来,“等我一会儿。” “我去买橙子。”徐柏樟靠近耳边,只有他能听见,“这里的橙汁很酸,回家给你榨好喝的。” 于清溏笑了,“好。” 咨询室的门再次紧闭。 崔医生:“要橙汁吗?” 于清溏:“不了,谢谢。” 崔医生递给他一杯温水,“您很紧张。” “只有他会让我这样。” 崔医生说:“你们感情很好,也很般配。” “谢谢。”于清溏无奈笑笑,“原来心理医生也喜欢磨人?” “没有。”崔医生抿了口茶,把鉴定报告递给他,“你需要的。” 于清溏快速提取重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符合手术资格,心理状态没问题,对吗?” “我在节目上也说过,并不是有心理问题就不能从事外科手术,同理,他符合手术资质,不意味没有问题。” 于清溏松下去的气又提上来,“严重吗?” “他严不严重,不在于他,取决于你。” 于清溏:“我?” 崔医生说:“你觉得在徐医生心中,你是什么样的地位?” “他是喜欢我的。”于清溏又加了句,“很喜欢。” 崔医生:“喜欢这个词太浅。” 于清溏:“该有多深?” “是他生命的全部。” 于清溏心口被甜痛,又难为情,说了句玩笑,“崔医生好夸张。” “我也很惊讶,你们结婚不到一年,为什么感情如此深厚?”崔医生猜测,“还是你们很早就认识?” 于清溏嘴角僵了半秒,“应该、我不知道。” “没关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好坏都取决于你。” 童年的打击,悲惨的经历,徐柏樟的内心注定与常人迥异。 母亲的早亡让他自责且无安全感,也产生了极大的占有欲,在他的思维里,看不到的就可能失去,失去了就再也追不回来。 想握住在意的人,用尽全力守在身边。 另一方面,徐柏樟有超出常人的忍耐力,也深知这种思想不对。他畏首畏尾、小心翼翼,努力把心思藏起来,怕发现、怕嘲笑、怕爱得太深物极必反,会遭到反感和疏远。 占有欲过强,可能会给于清溏带来困扰,而于清溏的困扰又反馈到徐柏樟那边,成为双向困扰。 “我本想开导劝解,但表面铜墙铁壁,强行剖开,裂痕更深。”崔医生说:“于老师,如果您是个追求自由的人,这份爱也许会成为彼此的伤害。” 崔医生停了几秒,“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这些都不是问题,自由也不是形影单只的代名词,我喜欢成双成对。”于清溏说:“不是他离不开我,是我不能没有他。” “再说了,我家徐医生很好哄。”于清溏蹭蹭鼻尖,“吃醋的样子也很可爱。” 崔医生笑着说:“是我多虑了,你们是天生一对。” 于清溏还有另一份顾虑,“崔医生,嗜血方面,可以解决吗?” “于老师,您介意吗?” 于清溏摇摇头,“我喜欢他咬我的。” “我这么说,您应该能理解,人的性格和经历不同,或多或少都有癖好。他嗜血是定向行为,强求改掉会很艰难。” “但也并非一味满足,如果他过于贪婪,或是超过正常范围,建议您再联系我,我们尝试治疗方案。”崔医生说:“您也可以尝试些奖罚,当是伴侣间的小情趣。” “好的,我了解,谢谢您。” 崔医生:“我知道徐医生有服用中药的习惯,我不了解他的专业,但条件允许的话,可以适当停停?” “我明白您的意思。”穿过墙面,于清溏看到了提着橙子的徐柏樟,“我先生回来了,我先走……?” 于清溏蓦地转头,“这堵墙是单项玻璃?” 崔医生点头,“如你所见。” “做心理疏导的时候,他看到了我?” “整整六个小时,眼里只有你。” 于清溏心口有橡皮筋,拉长又松紧。 “抱歉,我觉得他更喜欢这样的方式,所以没有提前通知你。”崔医生说:“你会介意吗?” 于清溏站在玻璃镜前,和沙发上的徐柏樟面对面。 徐柏樟的眼神在这边,无法固定任何一点。他不清楚于清溏目前在哪,在沙发、在桌旁,还是在阳光明媚的窗边。实际上,他连内侧是拉帘还是展开都不清楚。 于清溏隔着玻璃镜,去摸徐柏樟的脸,“被爱的人深深爱着,开心还来不及,为什么会介意呢。” 房门打开。 徐柏樟走过来,“可以回家了?” “嗯。”于清溏牵上他的手,“今晚想吃排骨。” “好,腰果虾仁要不要?” “腰果要火大一点。” “好。” 两个人肩并着肩,消失在走廊尽头,依稀能听到聊天。 “柏樟,我看到你了。” “我也是,一直看。” 齐宏斌的事闹得很大,外面风风雨雨,各种消息满天飞,目前案件已经投送至法院,等待开庭。 徐柏樟和于清溏暂时在家休息,不工作的日子,两个人都犯了懒,看电影不愿意往楼上跑,嫌单人沙发无法抱紧。 晚饭后,他们喜欢在卧室开低温空调,挤在被子里,看一部剧情片或者爱情片。 看到投入,就关掉电视做.爱,做够了,有时候继续看,但大部分时间,于清溏会累到入睡,澡都要徐柏樟帮忙洗。 除此之外,每次亲密过后,徐柏樟总要灌药给自己喝。于清溏建议他少喝点,他表面答应,实际等人入睡,又会偷偷下床。 就像现在,于清溏打开厨房灯,把“偷鸡摸狗”的徐柏樟抓了个正着。 他夺走杯子,已经见底,“又骗我。” “吵醒你了?”徐柏樟帮他系上散开的纽扣,“衣服也不穿好。” 如果当晚有亲密运动,彼此会裸睡,于清溏急着“抓人”,衣服乱穿的,长裤是自己,上衣是徐柏樟。 于清溏晃杯子,“别转移话题。” 徐柏樟接走瓷杯,去池边刷干净,“习惯了。” “每次做完都要喝,为什么?” “怕控制不住。” “有什么控制不住?” 徐柏樟放下杯子,转过来与他对视,“你说呢?” 于清溏偏头,避开他的目光,“徐医生,你这样让我好挫败。” “不是你的原因,错在我。” 徐柏樟上身赤着,衣服还穿在他那。 于清溏转回来,指尖从徐柏樟的喉结滑到胸口,他松开手,又去解被人系好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胸口白得耀眼,带着吻咬留下的红。 于清溏勾他裤腰,眼神里是挑衅,“不如先说说,你有什么诉求?” “想把你按在任何地方,一直做。”徐柏樟握紧他的手腕,往里送,“越求饶,越不停。” 于清溏试图挣脱,没能成功,“徐医生,你吓我?” 徐柏樟:“但你怕了。” 于清溏用力抽回手,翻过来推他胸口,把人按到墙上,“徐柏樟,你在小看谁?”
第58章 生日 于清溏被扛到肩上、丢进床里、再压制住, 一共没用半分钟。 徐柏樟的气势全扑过来,“于主播, 挑衅很好玩?” “徐医生,到底谁在挑衅?”于清溏没挣扎,也没退缩,“是我不行,还是你?” 人类天生自带征服欲,想看他挣扎、听他求饶、盼他红着眼睛挤进自己怀里。 徐柏樟连人带力一并压下来,本想浅尝辄止,结果小腹被反击, 味都没闻到。 于清溏天生会招人,你以为他在勾引,可他勾了也引了, 等你着了魔、上了当,才发现他早到达下一个终点。 对你招招手,全身散发着魅力, 用新的办法继续勾引你,“过来啊, 来了就给你。” 除了继续上当,别无他法。 于清溏帮他揉小腹, “疼不疼?” 徐柏樟:“疼。” 于清溏:“……” 半分钟前还是不讲理的强盗, 有了台阶,就要当小可怜。 “我看一下。”于清溏打开灯,他膝盖哪舍得用力,徐柏樟会躲的原因, 是痒。 小腹没大碍,人受了大委屈。 于清溏把他平放在床上, 一边吹一边揉,“你看到了,如果我不想要,就算你不停,我也有方法拒绝你。” 刚结婚时不敢同床,接吻都小心翼翼,现在敞开心扉了,又舍不得使劲做,宁可喝药压抑自己,这算什么事。 于清溏的指尖像打节奏,从上往下,轻轻按,“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推不开,求你停,你舍得继续吗?” “舍不得。” “那不得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清溏趴下来,把热气呼进他耳朵里,“柏樟,我再说一遍,我很喜欢和你亲近,也迷恋被你欺负的感觉。” 有的人过分好撩,一句话勾到夸张。 于清溏缓慢往下吻,“整个晚上,都是你的。” 这次徐柏樟却“不干了”,他把人抱下来,拢进怀里,“不行,你明天上班。” 晚间新闻是日播,歇五天已是极限。 于清溏:“刚才只来一次,也是怕这个?” 徐柏樟默认,太累了,于清溏会赖床,但他明天有早会。 于清溏吻了他,“等下次,好不好?” “嗯。”徐柏樟像挣扎在还破戒边缘的僧人,眼神粘他身上,默念清心咒。 于清溏还要点火浇油,“到时,随你怎么玩。” 徐柏樟反压过来,通过亲吻解馋。 于清溏仰着脖子,抓贴在他胸前的头发,“药还这么喝吗?” “听你的话,不了。” * 复工第一天,于清溏前脚到办公室,柳思妍后脚跟过来。 “啧啧啧,大早上真幸福呀。”柳思妍看他提着的饭盒,“不仅有爱心餐,还有专车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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