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他不听话,他是坏的。 泪珠从眼眶滚落,挂在下颌处,摇摇欲坠。 顾酌将人按在怀里,轻揉着知苑的发丝和后颈:“你没有对不起他,他也没有对不起你,你们都是被害的。 “要怪害你们的人。” 别墅下午的剧变,让别墅内的氛围又变了。 顾酌将人抱回来的时候,气氛那叫一个低迷。 到底也共事了好多年,薛禄海也询问了李陵川的情况。 顾酌将知苑抱到床上,给人掖好了被子。 “哭了那么久,肯定累了,先睡一觉,醒了再陪你吃火锅。” 知苑现在哪还有心思吃火锅呀,但他确实有点累,脑袋也晕乎乎的,有点沉重的无力感。 他朝顾酌眨巴了两下眼睛,算是应允。 然后听见顾酌出了门。 顾酌本不想在庄园内再见血的,不太吉利,也怕像之前那次那样,吓着知苑。 不过这次事急从权。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恶气。 地下室里头昏暗又潮湿,一直有“唔唔”的声音发出,似恐惧,又似挣扎。 沈芸被捆在地下室内,捆猪的标准捆法。 嘴里塞了东西,还有人看着她,就是怕她寻死。 死 太简单了。 今晚但凡沈芸身上有一处好皮,都是他顾酌心慈手软。
第65章 老婆的小嘴巴就是香 保镖给顾酌搬来了椅子,落座后男人翘着二郎腿,姿态倨傲,又带着上位者的肃杀。 沈芸被粗暴的扔到了顾酌面前。 仰头望去,男人的脸浓霾密布,镌刻的五官都泛着冷硬的肃杀气息。 特别是那双眼睛,是比死神还阴鸷的戾气,无机质的冷,外加看尸体的睥睨。 “唔唔……” 她应该是想要说话的。 但顾酌并没有想要她说话的意思。 他抬起下颌,朝一旁的保镖示意。 那几个保镖当即心领神会,用刀割了沈芸身上的绳索。 人立刻挣扎起来,跟扭动的蛆一样。 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咔嚓”几声,就废了她四肢,下手极狠极快。 沈芸的动作瞬间就失去了活性,像滩烂泥一样软在地上。 一个身穿简单防护服装的保镖上前,手里还拿着一大袋东西。 看着那目露凶光的保镖,沈芸心里有可怕的猜测,是那东西。 惊恐的反抗无济于事,她被死死的钳制在地上,静等绝望的来临。 保镖作势要去掀沈芸的衣服,顾酌不虞开口:“不用脱,就这样放,让衣服融进肉里。” 就算到了医院,烧焦的衣服已经嵌进了烂肉中,要么刮掉皮肉,要么就用镊子一点点夹出残余的布料。 当然,这种处理更为痛不欲生。 男人脸色狂狷又狠戾,久居上位者的杀伐足以将人吞噬,带着嗜血的疯狂。 “每一处都要烧到。” “注意着及时灭火,别让她死了。” 冷血又狠绝,不带半分怜悯。 不像是人,更像是活阎王。 地下室内的惨叫是沉闷压抑的,因为沈芸被堵住了嘴,发不出声。 却能清楚捕捉到其中的凄厉和痛苦。 叫声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沈芸面目受损,只能低鸣的哀叫。 光听声音半死不活,看见场面惨绝人寰。 只等结束后,顾酌利索起身,面对血肉模糊,眼神都没瑟缩一下。 “带上人,去知家。” 既然要泄恨报复,那所有人,一次性解决的好。 临走前,顾酌又回卧室看了两眼知苑。 小狗警觉,被吵醒后没叫唤,反倒是就缩在床尾的窝里。 顾酌放轻动作到床头。 床头有一盏小夜灯,跟朵喇叭花一样,泛着暖蓝色的光,还有点偏粉。 床上的男生睡得很恬静,被子包裹住了除脑袋之外的全身。 之前说剪头发也没剪,此刻脸和额头都被遮掩了部分,更显得脸小肤白了。 知苑没洗脸,脸上还挂着之前的泪痕。 “脏兮兮的,跟小脏包一样。” 虽然是吐槽的口吻,但愉悦的笑意都快从眼底溢出来了。 顾酌用湿纸巾给知苑擦了下脸,许是湿巾冰冰凉凉的,贴在脸上不舒服,人一直无意识的躲。 又开始娇滴滴的“嗯哼”了。 软嫩的脸颊跟饱满水润的桃子一样,手感很好,顾酌险些又要上手扰人清梦了。 他捋了捋知苑蓬松的发顶,在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吻,眼中尽是缠绵的不舍。 “等我回来。” 凌晨时分,本该是香甜美满的睡眠时刻,知家别墅却迎来了好些不速之客。 顾酌丝毫没有半分私闯民宅的顾虑,声势浩大到让所有人都从睡梦中惊醒。 知腾远甚至是被人破门而入薅起来的。 他看着面前精壮凶恶的黑衣人,险些吓破了胆,以为自己招惹了什么人,人半夜来寻仇。 “你们要干什么” 保镖毫不心慈手软,几乎是将知腾远从楼梯上摔滚下去的。 到了灯火亮堂的客厅,客厅内除了他和知暮云两个人,剩下的所有人都是顾酌带来的。 男人坐在沙发上,霸气猖獗,随手翻阅着放在膝盖处相册。 相册是从知屿房间搜罗的,里头大多是知苑的照片,都很小。 主要是知苑现在也不大。 知苑小时候奶呼呼的,有婴儿时期跟团子一样的,牙齿都还没长齐,感觉是软牙,却笑得跟小太阳一样。 还有七八岁长着奶膘的,又懵又呆的动物园纪念照,看起来不太乐意,在知屿身边揪着衣角,都要哭了。 再长大,就是学生时期,校服,衬衣,外加钢琴小王子的照片,应有尽有。 看得出来,知屿还真挺喜欢他这个弟弟的。 好了,相册他先收着,改天他要去打印出来,珍藏。 知腾远被暴力对待后,整个人都狼狈得不行,眼底的痛色夹杂着没睡醒的倦容。 “顾、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酌没抬眼,清癯遒劲的手指蹭在塑封的相片上,情绪又淡又平和。 可他说出的话却分外瘆人。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来找你算账的意思。” 知暮云最近身子虚弱,刚才被推倒后就没站起来过,这会儿怒目圆睁,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可他又怕顾酌,那个外界传闻心狠手辣的男人。 现在看来,是沈芸那边被逮住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得手。 知苑的嘴巴又小又粉,从小就嫩,看着好亲,要不是有人在,顾酌是真想抱着照片亲两口。 老婆的小嘴巴就是香。 知腾远诚惶诚恐,却也心虚:“顾总,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谈不上,看你们碍眼,想把你们都杀了倒是真的。” “……” 狂狷又淡然,给人的威压全来自那张不动声色的脸。 知腾远平时虽然油滑得精明,但被死亡威胁时,也会展现人本能的恐惧。 “顾总,我——” “知腾远,你很厉害。” 被顾酌这样夸赞,知腾远没有得意,反倒是恐惧胆寒。 知腾远皮笑肉不笑,佝偻着腰身,作势要比坐着的顾酌还要矮身段:“顾总说笑了,哪里的话。” “比起你,我什么都不是,我们还都得仰仗你。” 顾酌漫不经心,浑身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似铁锈腥咸,又似灼人的热源。 “哦,原来你知道我是在说笑。” “还以为你胆子这么大,处处找我的不痛快,是要讨好其他人。” “没有没——” “也是,京市有比我更需要讨好的人吗” 眼底冷戾般的睥睨如针般扎进知腾远体内,让人不寒而栗。 知腾远双目缩紧,忙不迭摇头:“没有的,没有。” “谁都得讨好我,我又得去讨好我家阿苑,你们对他动辄打骂,肆意欺凌残害。” 说到恨处时,顾酌倾身俯腰,虎眸迸射出暴虐残忍,一字一顿,用威慑侵蚀着知腾远脆弱的意志。 “那你说说,我们几个,到底谁最厉害”
第66章 你可别讹上我,我都没碰过你 大秋天的,不至于冷,但远不到热,知腾远脸上却沁满了汗,整个人惊恐交加。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自然不会是他自己的。 知苑和顾酌二选一,他也不知道该选谁。 选谁都是坑。 最终难逃折磨。 顾酌声色俱厉,眉宇疏冷,戾气横生:“不会说话” 魏峰忙掏出刀来,一股子悍匪气:“那我把他舌头割下来给狗加餐。” 眼见人拿刀汹汹上前,知腾远吓得连连后退:“会说、会说话。” “小苑,小苑最——” 他见顾酌脸色突变狠翳,总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戛然而止了。 “小苑” “叫得挺亲切的,不是没把他当你儿子吗” “还让他的‘亲生母亲’去杀他!” 那四个字,顾酌咬得紧,话里话外,都别有深意。 知腾远忙摆手,撇清关系:“没有的事,没有,是沈芸,她被赶出去后对知苑怀恨在心,这些都是她自己的行为,可没人指使她呀。” 顾酌不置与否,这种蹩脚的借口,他自然不会听进去的:“沈芸知暮云” “你就这么喜欢小三,还有小三的儿子还让小三的儿子登堂入室,取代正房儿子的身份。” “知夫人就没夜夜到梦里来恐吓你,让你不得安宁吗” 知腾远和知暮云瞳孔蓦地圆瞪,显然是吃惊于他们几人的关系,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扒出来。 蓦地,男人勾唇,令人四肢发凉。 “不做噩梦的话,那我送你一个。” 顾酌一勾手指,另有人带着一麻袋进来。 麻袋里是有什么活物的,在动,在叫,像是狗。 里头还渗出血液,带着肉被烧焦后的腥臭味儿。 被扔到知腾远面前,麻袋被打开,从里头爬出来一个脑袋。 那人面目已经完全看不清脸,五官也变了形状,扭曲得狰狞,只剩下丑陋与惊悚。 几乎是第一眼,知暮云就恶心得直想吐。 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悚感,带着恶臭,让他生理不适。 知腾远也是被吓得忙躲远了些,害怕得脊骨战战,不敢再看。 顾酌好心提醒,音色冷得刺骨:“认不出来了你的妈,你的挚爱。” 知腾远不敢看向顾酌,只一副惊吓过度的呆板样儿,视线闪躲:“你竟然……” 他以往只听过顾酌的名头,杀神。 没曾想,顾酌是真的这么丧尽天良,残暴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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