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酌是很危险的——” 一见知苑那烂漫无邪的脸,知屿也没再说下去,欣然的摸了摸知苑的头。 “算了,等你有再告诉我吧。” 知屿也有些心不在焉的,薄唇轻启,却又闭合。 “暮云他现在在薄纣那儿,我想把他带回来。” “至于顾酌那儿,暮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顾酌想为你泄愤,我也不会干预的。” 但他不想知暮云在薄纣那儿,总感觉顾酌偏肉体伤害,薄纣更倾向于精神折磨。 知苑无忧灿笑:“好。” 他也不是不懂,都是弟弟,知屿夹在两人之间,属知屿最为难。 不过,顾酌应该会帮他欺负回来的吧 知苑在度假区玩儿了好久,项目很多,热气球、台球、攀岩、索道、划船,还有一个很大的主题公园。 可知苑疯玩儿了一阵后,就频繁看手机,瞄着对话窗口没有回信的界面。 坐在观光车上,知屿瞥了眼知苑的手机:“饿了吧” 知苑苦哈哈的皱着巴掌脸:“顾酌今天都没有回我。” “他以前上班都会回。” “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肯定是昨晚他没和顾酌亲密,顾酌生气了。 男生口吻有赌气的成分在,委实是可爱。 黎郗宿这人,是有点欠调教在身上的:“哎呀,那他肯定是不要你了,都对你不上心了,要不然,你跟——” 撬墙角的玩笑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知屿温柔且有威慑的警告。 黎郗宿没皮没脸的笑了笑,讪讪闭嘴。 知屿见知苑被顾酌牵动了情绪,索性也不遮掩了。 “顾酌受伤了。” 知苑猛地一“咯噔”,抬头朝知屿望去,追问得急迫:“他受伤了” 知屿颔首:“嗯,昨晚他和薄纣去了新海湾码头,那里发生了爆炸。” 一听到发生爆炸,知苑霎时面如死灰。 低弱的声线都在发着颤:“那他……死了吗” “……” “你这……,都说了是受伤。” 黎郗宿也是有些哑口。 “倒也没那么严重,他半夜跟我打了通电话,中气还足,不像是将死的人,还让我们陪你好好玩儿。” 之前愁苦,这会儿又哭唧唧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泫然欲泣。 “怎么都不早点告诉我” “能不能去看他呀” 黎郗宿乍然闪了闪眸光:“可以呀,去看看他是不是要死了,真要快死了的话,还能让他签署财产赠予合同,将他所有遗产都留给你。” “病好发财死老公,爽翻天了好吗” “……” 知屿很是怀疑他们朋友之间的关系。 “才不是、不是我老公。” 黎郗宿忙背过人,给顾酌去了消息。 “你小老婆要来看你了……” 私立医院内的消毒水味道不浓,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清新。 知苑直奔顶楼病房,偌大的病房一百多平米,三室一厅都绰绰有余。 顾酌躺在大床上,气色倒是未见虚弱,只是右手打着石膏。 受伤也没削减男人脸上的阴桀戾色,可在有人突然闯入时,又是一整个大收敛。 “顾酌~” 人一溜烟,就跑到了顾酌身边,垂头丧气的,用那含情又潋滟的星眸凝着人,都快要呜咽出声了。 顾酌无奈失笑:“小伤而已,不许哭。” “什么小伤手都断了。” 知屿抬手,敲了敲顾酌右手还没全硬的石膏,神色晦然。 苦肉计 诡计多端的男人。 “是残废吗别耽误我弟弟的后半辈子幸福。”
第40章 你不觉得欺负他很有意思吗 知苑见顾酌被他哥刻薄,嘟囔着嘴,替顾酌回嘴:“伤得只是一只手而已,还是幸福的。” “……” 傻白甜,又恋爱脑。 说的就是他这个天真的弟弟。 胳膊肘是真往外拐了。 不过看在昨晚知苑指使顾酌替他揍薄纣的份儿上,知屿暂且也就没拆穿顾酌只能骗到他弟弟的小伎俩。 黎郗宿忙扯了扯知屿,冲知屿眨巴了两下眼睛:“行了,让他们两聊吧,我们去看薄纣。” “他有什么好看的又死不了。” 祸害遗千年。 话里话外,还带着惋惜。 在精准捕捉到人心理这方面,黎郗宿是个人精儿。 他朝知屿眨眨眼,一连暗示。 “当然是去嘲笑他呀你难道不想吗” 知屿真被这个条件诱惑到了,犹豫后动了身,去了隔壁病房。 薄纣的伤在脖子,颈侧被碎片划伤的,但不深,包扎得也只有几厘米长。 人还能站在窗前,边打电话边抽烟呢。 一见到人,薄纣挂断电话,就是一阵阴阳怪气:“想不到啊,你还能来给我探病,不会是来补刀的吧” 原先还气度平和、表情恬静的知屿,见到薄纣,就跟按下了愤怒按钮一样,表情霎时就变了。 “那你睡觉的时候,最好睁着眼睛,保不准什么时候,我就从窗外扔炸弹炸死你。” 薄纣用指腹碾灭手中的烟,朝知屿步步紧逼,贪婪的眼神,恨不得将知屿生吃了。 而偏偏知屿,也是一个硬骨头,不躲不避,反倒是迎上薄纣的欺压,倨傲得坚韧。 在人猝不及防时,薄纣又蹭了下知屿领口处因遮不住而外露的咬痕。 却激起知屿强烈的避让。 薄纣:“我好害怕呀,宝贝儿,那你弄死我好了。” “宝贝儿”一出,知屿脸色瞬间白一阵儿红一阵儿的。 太暧昧了,又有点挑衅的意味。 一旁的黎郗宿觉得太肉麻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在这儿。 薄纣,一个心机深沉,且恶劣至极的狐狸精。 知屿皱着眉,极度嫌弃:“离我远点,你很臭,想吐。” “不,我离你远点。” “……” 只等将人气走后,薄纣脸上的笑更是不带任何遮掩。 黎郗宿不解,觉得薄纣是真欠,脸皮还厚。 “你总欺负人家干嘛你就算要针对,也应该针对他爸吧” 薄纣一副浪荡样儿,吊梢眼多情,泛滥桃花:“你不觉得欺负他很有意思吗” 黎郗宿无语摇头,嘴角抽了抽:“你是真的渴。” “难怪人忍不住又甩你大嘴巴子,又是咬的,你纯纯犯贱。” 薄纣不以为耻,反倒是讪笑得不知收敛。 知苑捧着顾酌的脸,上头有几次擦伤,可给他心疼坏了。 “脸都受伤了,会不会留疤呀以后都成丑八怪了。” 顾酌由着知苑在他脑袋上撸来摸去的。 “你还挺颜控。” “破相了你就不跟我了吗” 知苑嘟嘟嘴,音色乖软,又有所忌惮:“破相了就更凶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凶了” 顾酌那长相,说不上凶神恶煞,但也远谈不上玉面俊秀。 他那凌厉的五官自带戾气,每一条棱角线,都是一柄锋利的刀。 因为眉骨和颧骨有点明显的原因,比常人更多了凶色。 长期身处上位者的人,身上就是有一种杀伐狠绝的凶。 知苑被顾酌捏了下耳朵,又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了。 “顾酌,你的手是不是断了呀以后都吃不了饭、抱不动我、要成残废了。” “……”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残废,顾酌从床上起身,单用左手,将知苑从地上抱了起来,还掂了掂人。 轻松得毫不费力。 “这是抱不动” 刚伪装没三分钟,男人骨子里的好色本性就显示出来了。 先是嘬了几下脸颊和耳廓,又是呼气,同痒得直缩脖子的知苑耳鬓厮磨。 “就算是单手,我也能抱着你.。” 太流氓了。 知苑忙用手堵住顾酌的嘴,恼羞成怒:“你快闭嘴!” 又带哀求的央着人撒娇:“不要总说这种话,好丢脸的。” 顾酌带着人坐在床沿处,给知苑喂了颗葡萄:“哪有丢脸” “你更丢脸的时候,我都见过。” 粉嫩湿滑的舌尖蹭到带着厚茧的指腹,微弱的电流都快蔓延到心口处了。 “反正……就是不许说,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在酒店见面的时候,你可正经来着。” 一被调戏,知苑就脸红,青涩得厉害。 鼻尖与眼角好像时时刻刻都红着,点缀着情欲色彩,一颦一笑,却那么纯洁。 这样娇气,顾酌真的忍不下戏弄挑逗的恶劣心思。 顾酌付之一笑:“酒店啊我装的。我当时可想睡你来着。” “但我忍着,可你又诱惑着,我就没忍住。” 他的人生前三十年,就滋生出两次这种想法,而且都是在知苑身上。 “那我哥哥说对了,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哥哥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 薄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门口。 信步进房,对着打着石膏装模作样的顾酌,就是一连好几个白眼。 幼稚且无语。 一看见人,知苑又是恨恨的别开脸,完全不待见薄纣这个坏人。 “看来是见拉拢不了你,就准备找个机会弄死你,这倒是省时省力。” “黄海良已经溜国外去了。” “这次只是试探,打草惊蛇后,黄绪达会更小心。” “一般警局的检测报告,是不会给外人看的,但我可以给你透个底。” 薄纣将手机递给顾酌,而后又触了下自己的伤口处,轻“嘶”了一下。 知苑在一旁听着,小表情胆战心惊的。 原本计划的周末度假,也因顾酌负伤不了了之了,最后还是回了半山别墅。 书房内,知苑抱着狗不吵不闹,就坐在沙发上看书。 顾酌则在办公桌用iPad处理文件。 薛管家送来了餐,知苑自告奋勇,蹭的一下就起身:“我来喂,我来照顾他。”
第41章 我工作那么努力 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庄园内的人没有不喜欢知苑的。 知苑乖巧,可爱,还总喜欢粘人。 看着就讨喜。 “好,你来喂,喂完后记得叫顾先生给你劳务费。” “劳务费” “劳务费就是你付出了劳动,要从获得好处的人那里收取报酬。” 知苑给顾酌喂饭,再是给顾酌擦嘴,捶腿,喂水果,倒牛奶,殷勤得很。 顾酌也是阔绰,转手给知苑转了十万块钱。 “支*宝到账……” “你的劳务费。” 金钱的声音,简直太好听了。 知苑那双葡萄眼皎皎明亮,笑吟吟的,跟小财迷一样。 顾酌环着坐在他腿上的知苑的细腰,体会了一把温香软玉在怀、却要坐怀不乱的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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