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 转头又给知苑建议:“别吃完了,多留些,明天带去你哥公司,也给他尝尝。” 这话一出,黎郗宿基本就知道口感了。 关键知苑听不出猫腻,起身就要去厨房找打包盒。 “真的太好了,我给哥哥带去。” 偏偏顾酌,还猛地夹了一筷子,怨恨的朝薄纣射眼刀。 黎郗宿表情一言难尽,压低音量同顾酌蛐蛐:“你还真要吃啊你那胃受得了吗” “恕我直言,就这盘土豆丝正常一点,别为难自己了。” 单身狗不懂这种氛围,只能品尝出最表层的味道,顾酌也不欲解释。 随即,黎郗宿阴阳怪气:“又幸福了,顾哥。” 吃完晚饭,知苑闲来无事,消了会儿食,就又去练钢琴了。 顾酌则在一旁用手机记录。 头顶的吊灯是橘黄色的,打在男生身上,镀上一层金色且圣洁的光环。 男生投注全部心思在钢琴上,嘴角浮笑,指尖弹奏出各个音调连贯成的旋律。 他照例是小王子。 “想不想去剧院弹” “剧院” 男生扭头得迅速,肉眼可见欣悦,虎牙也咧出来了。 蓦地,男生又倍感失落。 “但我的技术不太好,没有剧院会让我去弹的。” “怎么没有” 年龄沉淀过的稳重和信赖,在顾酌身上尽显。 清癯指腹下压了两下琴键,勾人心弦的薄情眼却缱绻如水。 “你想去任何剧院都可以,大多数都是我的,不是我的,也不会有人敢阻止。” 顾酌给的底气很足,让知苑萌生出一种,可以作威作福的横气。 知苑以前也想过登上剧院舞台演奏的,但阔别两年,他现在的技术很生疏。 可他的心思又蠢蠢欲动:“我能……在小剧院弹吗” 顾酌含笑颔首,模样衣冠楚楚:“当然,你就算想去月球上弹,我也为你创造条件。” “亲爱的知苑,你愿意在本周末莅临我的剧院弹奏吗” 顾酌还挺正式,微弯着腰,手做请求姿势。 知苑含羞带怯的交付自己的手,糯声道:“愿意。” 真给顾酌一种他在求婚,而知苑答应他的错觉。 下一秒,他就要给知苑戴上戒指了。 “好了,去睡觉了。” 今晚上的顾酌很老实,以往躺在一个被窝里,顾酌都会闹他,对着他又亲又嘬,连抱带啃的。 今晚却跟点了穴一样,安分守己,唯有一只手贴在他胸膛。 “宝宝晚安。” - 翌日一早,知苑就去了知屿公司。 知苑以前来过,但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公司里还是有些他眼熟的人的。 他记性其实不差,一一打招呼。 “这就是那个假少爷呀还真是个傻子,看着就傻头傻脑的。” “以前可不傻,或许是故意装疯卖傻,为的是厚着脸皮留在知家呢。” “我可是听说,当年夫人有一部分遗产是留给他的,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冒牌货呢,他要是一直傻着,就能一直霸占着那份遗产了。” 知苑听见了,瞬间哀伤后,也没做理会,扬起了笑脸。 不过,李陵川倒不是个好惹的。 嗜血暴虐的眼神一经锁定人,那群人就被吓得胆寒畏缩了。 腾丰和顾氏的区别,就是顾氏绝没人敢诟病知苑一句,而腾丰这些人,却太不知趣了。 “哥,我给你带了我做的饭。” 知苑没敲门就闯入知屿的办公室,见到的是吵得面红耳赤的知腾远和知屿。
第45章 捂着肚子干嘛做了人流 知腾远本怒气难扼,却在看见知苑的那一刻,眼神瞬间怪异起来。 “小苑,你来了?” 知腾远虽然是笑着,但却给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正好,爸爸好久没见你了,想跟你说说话。” 说着,便要去扯知苑的手。 知苑神情抗拒,刚准备别开,一旁的李陵川就出手了。 李陵川当了顾酌多年的贴身保镖,现在给了知苑用,对付起知腾远,轻而易举。 伴随着男人的惨叫,还隐隐有骨裂的“咯吱”声。 一把被甩开后,知腾远撑着手肘,疼得龇牙咧嘴,想骂又忍下了骂,转向了一贯唯唯诺诺的知苑。 “知苑,你什么意思我好歹当了你二十年的父亲,养育了你,你现在叫你的人对我下手” “父亲”哂笑讥讽的是知屿。 “你把他送人的时候,何谈‘父亲’两个字” 知苑提着东西,正欲解释,李陵川却完全不给人受欺负的机会。 “我是顾总的人,听顾总的吩咐,我只知道不让别人动他的人。” “什么他的人”知腾远气得跳脚。 “这是我的儿子!顾酌未免太霸道了些。” 李陵川铁面无情,威慑的狮眸散发戾气:“你只有两个儿子,他,和知暮云。” 知腾远又想说什么,又找不到话说,忿忿气恼得狠瞪李陵川,又决定捏软柿子知苑。 “你也是这么想的没有血缘就不认我了” “我现在连跟你说句话都不行了是吧” 知腾远怪里怪气,混浊的晦瞳无形中给知苑压力。 知苑回想以往,夹在中间,犹豫得费劲儿。 最后还是李陵川撂话:“说话可以,但我得看着。” 经过上次凶险的一幕,知苑要是再出点事儿,他直接给顾酌以死谢罪算了。 知苑将饭盒塞到知屿手中,然后同知腾远去了办公室。 知腾远故意将知苑带离李陵川,人却一直死盯着他,就怕他搞什么猫腻。 搞得他只能压低声音发火:“顾酌最近怎么回事先前给公司的订单都收走了,而且公司还被同行恶意打压。” “你天天跟着他,和他睡在一起,就没在里头发挥点作用吗” 不满的口气,就差把“废物”两个字直接说出来了。 “电话也不接,是觉得现在去了顾酌那儿,翅膀硬了是吧” 知腾远克制音量,却克制不住扭曲的表情,又凶又恶,与知苑记忆里的慈父相去甚远。 “闷着干什么,说话!你是哑巴吗” 知苑不太想和知腾远讲话,想当闷葫芦。 “知-腾-远。” 李陵川冷声威胁,起到了震慑作用,知腾远也忙收敛自己的神情,憋了一肚子火气,脸黑得可怕,还用鼻腔呼气。 又不动声色的恶狠道:“别忘了你妈!” “她还在知家呢,你要学不乖,你妈也没好日子过。” 知苑对他那个妈,确实也不太在意。 从前只见过一面,说的话也他也不爱听,自己生病住院,也没来看过,反倒是挺喜欢知暮云的。 但他还是敷衍应声:“哦。” “对了,暮云在薄纣那儿吃了那么多苦,这次回来,你叫顾酌不许再针对他。” 知苑连连“哦”声,纯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过心。 他只是答应,但不会告诉顾酌。 只等敷衍完人后,又屁颠屁颠的去了知屿办公室。 才不过几天,知屿脸上的疲倦感更浓了,脸也清瘦了不少,衬衫上的领带也乱,像是随意打的。 明明在之前,知屿是很注重外在形象的,时刻都像是清风朗月的贵公子。 看得知苑直呼心疼。 “哥,是不是顾酌在针对你呀” “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打他他从来不敢还手的。” 他听知腾远说,顾酌把给公司的合作都收回去了。 “……” 知屿喜欢摸知苑的头,跟小时候一样,因为知苑很可爱,以前还是个小omega,他总是能生出作为兄长的保护欲。 极力佯装轻巧:“没有的事,只是最开始他给爸那些东西,有交易的嫌疑,我不喜欢,就还给他了。” “你以后要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一脚把他踹了就是。” 一想到他能踹顾酌,知苑倒是有了点兴趣。 忙给知屿转了钱:“这是顾酌给我的工资,都给你,我现在都能帮他打工了。” 也有小百万了,知屿一时也五味杂陈。 “不用,你自己留着,也不要告诉爸和你妈。” 知苑窸窸窣窣的,话一直不少:“那我明天能来给你打工吗顾酌总剥削我,我吃不消,我来你这一天,又去顾酌那一天。” “我不收你的工资。” “好啊~” 知苑像献宝一样,笑吟吟的,带点讨好:“哥,这是我自己做的,带来给你尝尝。” “我现在会做饭了。” 他向知屿显摆,清纯白净的小脸儿上满是傲娇,小狗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知屿自然不会拂了弟弟的好意:“真厉害,都能成为大厨了。” 不辜负知苑好意的下场,就是一下班,知屿就去了医院。 碰见薄纣的时候,知屿面色苍白,整个人憔悴得虚弱。 如果之前是娇艳的花的话,现在就是枯败的草。 薄纣一见到人,身体里的血液就兴奋,忍不住犯贱,堵在人面前调笑: “好巧,你也要死了” “我俩要是一起死了,也算共赴极乐了。” 人白了他一眼,本就是琉璃美目,这会儿更是气势全无。 “谁要跟你……,滚……” 连说话都没力气了,咕哝了半天,也就那个“滚”字有点中气。 薄纣倒是精神饱满:“生什么病了捂着肚子干嘛做了人流” 气得知屿是要心肌梗塞的程度。 这句话他是真绷不住了。 “你他妈才做了人流呢好狗不挡道,滚开。” 他强撑姿态,不想在人面前示弱,瞪人时,总给人一种被欺负惨了,需要一个强大的保护的错觉。 “居然说脏话了稀奇。” 又见知屿实在疼得厉害,蓦地恍然,神色一凝,皱眉试探:“你该不会吃了你弟弟给你送的午饭吧” 知屿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让薄纣有了定论。 “你还真吃了” “你弟弟昨晚那饭做得,半生不熟,各种调料掺一起,菜里总有一股煤气中毒的味道,你还真下得去口,一点不挑食啊” “你弟弟也是真下得去手,给亲哥投毒。” “不关你的事。” 知屿是真不想理会人,侧身从薄纣身旁走过,慢悠悠的,嶙峋背影看起来纤细无依。 知屿走了一段路,回头见薄纣还跟着,难免又动怒,朝人吼:“你烦不烦,要跟到什么时候” 薄纣甩着车钥匙,狭长凤眸里的笑意未减:“怎么,就允许你一个人有车” 停车场没到,人先倒了,给一向处变不惊的人都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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