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水声几乎瞬间拉回兰笙几乎沉睡的意识,兰笙倏忽睁眼,面红耳赤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慌忙间,兰笙失手打翻了小金桌上的酒杯瓷盘,乒呤乓啷碎了一地。 温水池里的青年慌慌张张想要站起来,结果双月退发车欠地重重坐回池子里。 “!” 谢逢歌客厅听到动静,心下顿时一紧,立即往兰笙的方向赶。 打开浴室门前他甚至来不及细想是不是会有所冒犯,只是用力一拉,便见兰笙红着眼眶趴浴池边的模样。 不只眼眶红,浑身都红,还湿漉漉的,连睫毛都湿。 谢逢歌看到池边狼i藉,有些担忧,过来蹲身在池边和兰笙平视。 池子里的青年好像刚刚哭过,脑袋前所未有地乖顺地耷拉着,就连眼睛里都是可怜兮兮的眸光。 谢逢歌担心又紧张,抬手去碰兰笙的脸颊,温声问:“怎么了?” 兰笙哭唧唧瘪嘴:“因为你之前限制我吃甜食,我现在低血糖犯了。” 谢逢歌:“低血糖?” 兰笙哭丧着脸点头:“没力气,头也晕。” 醉糊涂的青年将这一切难以解释的感觉归咎到低血糖上。 他张开手就是要谢逢歌抱,因为他总不能在池子里泡一辈子吧,他又不是什么小美人鱼。 谢逢歌读懂了兰笙的意思,百依百顺地将青年从浴池里抱起。 兰笙很自觉地双月退勾住谢逢歌月要,谢逢歌无法,只能握住兰笙的两条月退根,将人整个向上托住。 他闻到兰笙气息里的酒味,皱眉。 在心脏狂乱的跳动声中,谢逢歌又不可忽略地感受到一个男性的存在。 他跨过地上的玻璃瓷片,艰难地将兰笙丢到卧室床上,自己也连带着落入床中心。 那个存在并没有消失,反倒是一路上被谢逢歌的衣服布料来回取悦,越发地骄纵起来。 谢逢歌凌乱吐出两口气,但还是尽量保持理智,和兰笙拉开一段距离。 男人颀长而宽阔的身形几乎将兰笙整个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朦胧夜色里酒气氤氲,醉醺醺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清醒着的人难以忽视这股清甜酒气。 谢逢歌谢逢歌眸色晦暗,喉结干涩地滑动了一周。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走,或许局势就再难掌控了。 但倾下的身子沉寂了半晌,最终还是没舍得丢下某个小醉鬼走开。 在怀中青年亲i昵的噌噌下,谢逢歌重新俯身,拇指轻轻按在青年人不断吐出热息的两瓣唇上。 “怎么偷偷喝酒?” 兰笙摇摇头又往上贴了几寸,狡辩道:“才不是偷……” 指尖稍一用力,本就娇艳欲滴的唇就更加红得诱人了。 原本迷迷糊糊的小醉鬼被这一下按得吃痛,皱着眉抬眼去看谢逢歌。 即便是在醉酒的情况下,他也感到不可置信:“你……你欺i负我?” 某个醉鬼好像很生气,但不多,因为整段控诉都显得柔弱异常,太颤了。 他从未有过这样柔软的模样,好像只要轻轻戳一下,就能立马哭出来。 一副委屈得不知道给谁看的惨样子。 谢逢歌马上就松了手指。 恍然回神自己在做什么,就要匆忙离开,哪知刚刚还一副愠恼样的青年又预判了他的动作,顺手将人拉下。 声音都软了:“……就喝了一口,你别走行不行?”
第46章 谢逢歌向来家教严苛,且常常以君子慎独,即便是自i渎都是少有的情况,更何况是给其他人手i出来。 但眼下,牵着他手指往下带的青年实在是…… 谢逢歌知道兰笙醉酒的反应,也清楚地知道,即便自己现在对兰笙做任何事情,等第二天早上兰笙醒来,也是断片忘得一干二净。 兰笙满脸玉态,浑身绯红,手指还按着力道,想要谢逢歌握住自己。 谢逢歌喘ii息渐重,理智也要在兰笙轻轻的噌弄中紧紧崩成一根细弦。 谢逢歌一手被兰笙牵住,一手撑在兰笙耳边,兰笙仰着下巴,嘴唇依旧在吻他耳朵,轻轻地刮噌。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只骨节分明撑在床上的手掌将被褥抓出了凌乱的褶皱。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但下一秒,湿ii软的触感全然包裹住谢逢歌的耳垂。 青年眼眸半睁,懒倦又仿若梨花带雨地颤颤呓语:“……谢逢歌,帮帮我吧。” 这一刻,兰笙好像不是醉酒,而是清醒着的情ii动。 他分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抓紧被褥的手指松了,澄黄灯光下,谢逢歌在兰笙身上覆下全然笼罩的阴影。 不论明天,也不论立场动机,只论当下、论心。 谢逢歌想吻他。 深深地吻他。 如果明天兰笙醒来还记得,他也许要把告白提前了吧。 …… 第二天清晨,兰笙始终如一地断片了。 因为醉酒后睡的很早,兰笙醒来时天才蒙蒙亮。 他睁开眼,感觉到脑袋有点沉,完全想不起昨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嘶……” 兰笙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毯上。 “?又是奥特曼??” 兰笙惊讶地盯着自己睡裤上好大的一个塞罗奥特曼,嘴巴微微张开。 他沉默了:“……” 谢逢歌果然比他还喜欢奥特曼才对吧! 也不知道他台词背得怎么样了? 兰笙看看时间,现在居然才五点,虽然猜测谢逢歌现在可能还没起床,但兰笙还是想去看看。 就……确认一下,这很正常吧。 但是第一次来这个别墅,兰笙根本不知道谢逢歌睡在哪个房间。这层找了另外两个卧房,都没是无人居住。 总不能不在这层吧? 兰笙正疑心,想着要不算了不着了吧。 窗外恍然雷电大作,开始轰隆隆地下起大暴雨来。 “!”兰笙被雷声惊了一下,意识到就连首都都要由秋转凉了。 再看自己这一身长衣长裤的奥特曼睡服,兰笙这才后知后觉,不是吧谢逢歌……他连今天降温都先看好了啊? “啪嗒”一道木制和金属扭动摩擦声。 兰笙站立的过道旁边,书房的门被人从内打开。 谢逢歌倚在门边,笑意宠溺散漫,但眼底略显乌青色,似乎没怎么休息。 “醒了?”谢逢歌问,带着一丝沙哑。 兰笙木讷看着这一幕,迟钝地点点头:“嗯,睡得好香。你怎么了?怎么一大清早在书房……” 谢逢歌扬手,轻轻挥动手上的打印纸。 “在看剧本。” 兰笙:“啊……?你你不会背了一晚上台词吧?” “没,台词看一遍就记住了。是在想怎么演。” 谢逢歌往客厅,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兰笙,一杯自己喝下。 润过喉后,谢逢歌的嗓音明显温润了许多,轻柔问道:“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 兰笙呆呆捧茶杯,还沉浸在谢逢歌居然一整晚没睡看剧本的震惊和内疚中,脑子思考也就跟着慢半拍。 “感觉……什么感觉啊?” “你昨天沐浴喝酒了,你都不记得了么?” 兰笙呆滞:“……” 救命!这个他真的不记得了!!! 他昨晚应该没做什么丢大脸的事吧?? 兰笙佯装镇定,心虚喝茶:“嗯,记得一点,那个……我是不是喝完就在池子里睡着了?” 外边雷声沉闷且大,雨点也劈里啪啦密集地砸在玻璃上,狂风骤雨拉扯得树枝也剧烈地晃动着。 兰笙不知怎么,听着窗外的声音,没由来地更紧张了,直接将自己团在沙发上缩成了一个小鹌鹑。 青年人声音也渐渐弱下去,到最后几乎只有嘴唇对着杯口的嗡嗡声:“那我的衣服……是不是也是,你帮我穿的……” 谢逢歌淡淡“嗯”了声。 兰笙:“!!” 他的内心世界还没来得及表演一个狂风暴雨、五雷轰顶,谢逢歌见状又浅饮了一口茶,道:“看来你都不记得了。” 兰笙:“???” “……不、不记得什么?”缩在沙发里的小鹌鹑,就差把自己整张脸都捂起来了。 谢逢歌放下茶杯,轻描淡写:“没什么。泳池里水蓄好了,要不要现在过去?” 兰笙看了眼风雨大作的窗外:“……” 但是室内泳池好像没什么影响? 但兰笙又看了眼谢逢歌,叹气:“要不今天还是不了吧,你都没睡觉,再要游泳的话,万一累坏了怎么办?” “累坏?” 谢逢歌视线落在兰笙刚刚还张张合合的唇瓣上,今早再看,那张唇似乎比往日更艳很多。 他想到许多昨晚意乱情迷之下发生的事情,喉结不动声色的轻微滑动,清明眸色渐暗。 他反问道:“嘴巴还疼不疼了?” “啊?”兰笙手指下意识碰了碰下唇。 “嘶……”怎么被谢逢歌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疼丝丝的了? 兰笙疑惑地抬眼看了看谢逢歌,但还是坚强道:“不疼啊。” “……”就很害怕谢逢歌嘴里突然蹦出个什么他昨晚酒后的乱行。 还好,谢逢歌只是笑了笑,根本没有要为难他的打算。 然后兰笙有看着谢逢歌去厨房柜子里拿了个小糖果罐子。 兰笙定定地看他走近,“干嘛?” “怕某人低血糖犯了,怪是我不给糖吃。张嘴。” 谢逢歌拈了两粒软糖送到兰笙嘴里,“维生素软糖,吃吧,没毒,草莓味的。” 兰笙:“……”以前怎么不知道谢逢歌还这么幽默呢?还没毒……谁说有毒了? 兰笙虽然没听明白“低血糖”那句,但总觉得听着就不像是什么好话,因此嘴巴里的软糖咬起来也气势汹汹的。 直到谢逢歌一句:“吃完自己去锻炼,我煮点茶。游完来餐厅吃早饭。” 兰笙一愣:“?” “我一个人去吗?” 谢逢歌眄了眼沙发上的青年,唇角勾笑:“嗯,我整晚没睡,恐怕下水也只能给你拖后腿,所以今天就不了吧。下次。” 兰笙:“???” 不是……谢逢歌总不能真的一整晚都看剧本去了吧? 忽然觉得好惶恐…… 这是有多喜欢演戏才能做成这样?? 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jpg 可恶啊……这家伙居然比他最最勤奋的时候还要用功! 金融混子王·笙,再次简直到了年级第一学霸的奋斗精神。 卷,实在是太卷了!! 事实上,偶尔通宵一个晚上,还不至于让谢逢歌到需要特地煮茶提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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