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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攻怎么也有老婆

时间:2024-06-26 0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不吃姜糖

  .......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吐了好多血,现在在打点滴止血,不然吐血太多堵塞鼻腔就有可能会窒息而死。刚刚有护士过来抽血,说是要进行抽血化验检查,结果要晚点出。”

  江彻寒站在江灵均旁边,扶着江灵均坐下:

  “爸你从单位过来的吗?”

  “........嗯。”江灵均看着病床上面色惨白如纸的妻子,神情恍惚,连回答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他怎么会突然吐血?”

  “.........”江彻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灵均的话。

  是突然吗?

  或许并不是偶然。

  也许柳元弦早就出现了吐血的症状,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家里罢了。

  丈夫忽视、大儿子冷淡、小儿子外出就学,早就让柳元弦习惯自己一个人扛起生活的一切,习惯打落牙齿混着血往肚子里吞。

  他父母亲早就不在了,还有谁能关心他,又有谁能替他做主?

  即便是病了,他也习惯不告诉任何人,自己默默忍受罢了。

  那些因为病情而痛的辗转反侧、丈夫孩子都不在身边的日子,他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呢?

  江彻寒难以想象。

  他本该趁着寒假,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母亲,但他满心满眼都是离开京海,去容港找他的男朋友,而彻底忽视了这个放弃事业回归家庭、生他养他、呕心沥血为他付出一切的omega。

  要是这一次他没有赶回来呢?

  柳元弦会不会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浴室里,让不断呕出的血随着咳嗽涌呛进鼻腔,最后活活窒息而死?

  江彻寒不敢想。

  他痛恨自己的冷漠和忽视,痛恨自己早上对柳元弦说了那样的话来伤柳元弦的心,痛恨自己在柳元弦原本就生病的基础上,还爱上不该爱的人,再度刺激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果柳元弦今日真的不在了,那他江彻寒就是最直接的刽子手,江彻寒会悔恨懊恼一辈子,并且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江彻寒忽然眼睛一热,他慌忙低下头,用指尖擦去眼泪:

  “爸爸,我去一趟洗手间。”

  江灵均仍旧恍惚,没有应声。

  江彻寒推开门出去了。

  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江灵均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了柳元弦的手。

  柳元弦的手有些冰,江灵均静静地看着这个为他生育了两个孩子的omega,随即缓缓低下头,死死抓着柳元弦的手,抵在额头,似乎是想要从这个温度中不断确认到柳元弦仍然活着,没有离开他。

  柳元弦第一次生孩子的时候因为年纪太小,发育不成熟,导致生殖腔收缩乏力,生江明若的时候难产大出血,虽然抢救了回来,但身体却坏了大半。

  后来调养了许久,才又生了江彻寒。

  也就是那时候,柳元弦才逐渐放弃事业,回归家庭。

  江灵均自己患有抑郁症,二十多年来一直沉溺在情绪里,无形中一直将柳元弦的牺牲奉献和妥协当做理所当然,享受着柳元弦对自己口是心非的照顾,但直到那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omega倒下,他才惊觉原来他的妻子也是脆弱的、委屈的、无助的。

  柳元弦早年父母双亡,在别的omega还在享受恋爱的年纪,未来得及享受青春,便过早成为了家族的棋子,江灵均的妻子、江明若的母亲。

  明明他才是这场漫长而暗无天日的冬季凌迟里最无辜的那个,三重身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但他却什么也没说,一个人默默承受了丈夫的忽视、大儿子的冷淡,和突如其来的病情。

  滚烫的眼泪落在柳元弦的掌心,柳元弦被烫的手腕一颤,片刻后,他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江灵均低着头,半身掩在阴影里,肩膀颤抖,没有出声。

  “你......咳咳咳........”柳元弦正想开口,但咳嗽却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江灵均猛地抬起头,见柳元弦醒了,又惊又喜道:

  “你醒了?”

  他说:“我去叫医生。”

  他猛地站起来,因为情绪波动过大,眼前一黑差点缓不过来,江彻寒忙推门进去见他扶坐下,安慰道:

  “我去吧,爸爸。”

  江灵均捂着额头,缓缓点了点头。

  等江彻寒推门出去,柳元弦才躺在床上开了口,语调虚弱,但故作轻松: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他上下扫视了江灵均一眼:“衣服都没换。”

  “听说你进医院了,就过来了。”江灵均说。

  “单位的事情怎么办?”柳元弦歪头看他:“最近检察院案子这么多。”

  “.........”江灵均坐在柳元弦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半晌才道:

  “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找别的检察官替着就是了。”

  “.........”柳元弦微微瞪大眼,像是看什么稀奇物种一样盯着江灵均看了一会儿,半晌才咳嗽一声,笑道:

  “转性了?”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极力证明着什么:

  “你不用管我。小病,是团团大惊小怪了,其实没那么严重。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你忙你的。何况还有团团在呢,我——”

  “柳元弦,你能不能别说了。”

  江灵均看着他,“你这样说是想要我的命吗?”

  柳元弦:“........”

  他沉默半晌,撇开头,小声道:“哪有这么严重,都说没事了。”

  “在你没出院之前我都待在这里照顾你。”江灵均说:

  “你病了,我也病了;你好不了,我也好不了了。”

  柳元弦就烦他这句话,将手从江灵均的掌心里抽出来,瞪他:

  “你事好多。堂堂一个alpha,天天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

  他拧起眉,看样子有些生气,一边咳嗽一边埋怨道: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不敢告诉你。”

  江灵均说:“那你就瞒久一点啊。如果你出事了,你让我怎么活?”

  “你自己说的,地球没了谁都一样转。要是我真死了,你就找个贤惠又不会和你拌嘴吵架、还能照顾你的老伴,你俩白头到老的时候,偶尔还能到我墓前想想我,给我祭奠一下,扫扫墓,就行了。”柳元弦这时候了还在嘴硬,混不吝道:

  “我一死,我们俩就都解脱了,家里也清净了。”

  江彻寒忽然直起眼睛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柳元弦被他的眼神看的毛毛的,往后躺了躺,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解脱了?”江灵均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死了解脱了,那我呢?”

  “alpha又没有生理和心理的戒断,你能有什么事。”柳元弦看他:

  “你,要不是怕我戒断不了,加上还有孩子,不然早就和我离婚了吧。”

  “.........”江灵均咬紧后槽牙,想要抬高音调又怕吓着柳元弦,只能硬声道:

  “柳元弦,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说的这样无情无义?”

  “不是把你说的这样无情无义,是事实就是这样。”柳元弦说:“你又不爱我。我死了也好,不死也罢,对你都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江灵均深一口气,猛地闭上眼睛,胸膛急剧起伏,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剧烈的情绪,但碍于什么东西不能爆发出来,只能自己用力平复。

  许久之后,在柳元弦以为江灵均又要和自己吵架的时候,江灵均缓缓睁开了眼睛,再开口时,情绪已然稳定,只有声音还在发颤:

  “柳元弦,你要是走了,我跟你一起。”

  柳元弦猛地沉下脸,要不是他手背上还插着针,他早就跳起来打人了:

  “江灵均,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死了还能拦我?”江灵均偏头看他:

  “生同衾死同穴,听说过吗?”

  “你别给我拽古文,我听不懂。”柳元弦一直在组里拍戏,接受的文化课比较少,没有江灵均读的书多,当即不耐道:

  “你敢死,我做鬼了也和你吵架。”

  “那就吵吧,反正也吵了一辈子了。”江灵均俯下身,将气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柳元弦按了回去,在他眉心印下一吻。

  忽而有滚烫的眼泪落在柳元弦的脸上,他骤然一怔,半晌没反应过来。许久,他才仰头看着江灵均发红的眼圈,第一次面对江灵均不知所措:

  “江灵均.........”

  “柳元弦,别出事。”江灵均按着柳元弦的肩膀,闭了闭眼睛,任由眼泪一点一点落在柳元弦的脖颈处,所有的脆弱只有在自己最亲近的妻子面前时,才能被对方一览无余:

  “地球没了谁都能转,可我........没了你不能活。”

  柳元弦:“..........”

  他仰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惨白地天花板,在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从自己身体里流逝的瞬间,在原本以为所有的隐秘不被人察觉的痴恋不会有回应的结果时,他却听到了来自他为之奉献了一辈子的人内心最真实的独白。

  江灵均说.........没了他不能活。

  他说要和他生同衾死同穴,死了也还要在一起。

  柳元弦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竟忽然萌生出一种荒诞的想法,觉得生了病也挺好的,他吃了一辈子的亏,总算在这里赢了一把。片刻后,他又忽然哭起来,像个疯子一样,边哭边笑。

  江灵均听得笑声,从柳元弦的身上撑起身,看着身下脆弱又依旧美丽的妻子,看着他含着泪花笑着对自己说:

  “江灵均,你为危青禾掉了一辈子的眼泪,这回........也总算为我流一回了。”

  江灵均心脏一痛,闭了闭眼睛,用力抱住柳元弦,缓缓将脸埋进柳元弦的脖颈。

  他闻着他腺体处越来越淡的木兰信息素的味道,感受着双臂中几乎瘦的要抱不住的身体,只觉从未感觉到的心慌,许久,他才缓缓圈紧怀里的人,哑声唤他:

  “老婆..........”

  “.........”柳元弦听着这个从未听过、陌生又格外亲昵的称呼,彻底怔住,半晌,他伸手抓住了江灵均的手臂,慌乱地用力把他往外推:

  “滚.........”

  他带着哭腔:“滚,江灵均,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给我滚出去。”

  江灵均被他推的一踉跄,反应过来后又用力抱住了柳元弦,没有松手:

  “老婆。”

  他抱着柳元弦,双臂缓缓圈紧,一字一句道:

  “我哪里也不去。”

  他低下头,吻了吻柳元弦流泪的眼睛,“我就在这里照顾你。”

  柳元弦呆滞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可怜我?”

  “........我爱你。”江灵均一辈子没说出口的三个字,没再结婚当天说,没再江明若将江彻寒两兄弟出生的时候说,更没在结婚纪念日说,反而在医院这样气氛阴沉又压抑的地方,缓缓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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