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儿子喜欢男人,老徐甚至还加入了一个什么彩虹互助会。 老徐儿子,一表人才,还是个博士后。起初她挺替人惋惜的,后来经过老徐的思想洗礼,她对这事儿的看法,也就有了很大的转变。 她应该是理解的,宽容的。 不管怎样,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管是块五花还是里脊,是鲜肉还是腊肉,都改变不了已成的事实。 丽姐想了想,他们孤儿寡母这些年,大河除了离婚瞒着她,工作太忙回家次数少了点,那是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少小就逢家庭变故,没给她打架斗殴不走正路,还加劲儿努力好好学习,如今也算事业有成。 就算变成离异二婚,就算不给她生孙子,就算喜欢男人又咋了?碍着谁了? 丽姐暗自思想斗争一番,决定先冷处理,不挑明,万一真是那么回事,她也算做足了心里建设了。 这一套流程下来,丽姐发现日子就还是以前的日子。往好了想,就当又白捡了个儿子,这白捡的儿子又帅又孝顺,多好。 丽姐用两天,就把老徐曾经用了大半年才想明白的理儿,整明白了。 然而,远在首都的陆之河并不知道,他就这么草率地被出柜了,还是被他妈亲手出的。 那边丽姐照常打牌跳舞,开店卖货,生活上一点没受影响。就是给儿子微信打电话的频率,明显增加了,每次唠嗑都不长,但三句离不开夏家小子。 就比如,她说儿子最近怎么样啊?接着就会问一句小夏最近怎么样啊? 圣诞节那天,陆之河又接到了丽姐的电话。 你俩相处的还行吧?没闹矛盾吧?你可得让着点人小夏,那孩子一看就是正经的孩子。 陆之河蒙了一脸,合着他就不正经了? 再后来,干脆直接省略他亲儿子这一环节,丝毫愧疚没有的慰问起了他的“室友”。 小夏喜欢吃酸菜吗?家里阉了一缸呢,我给整点过去?小夏生日哪天啊?天冷了,我打了件毛衣给他,顺带给你也整一件。 顺带?呵呵。 再有就是闲扯了。 小夏头发可真好,留几年了?用啥洗发水啊,你那秃瓢的发型能不能换一个? 那是寸头,时髦着呢,谢谢。 …… 通过一段时日的旁敲侧击,丽姐已然基本确定了。俩人80%有猫腻,秉持着决不冤一个好人的原则,那20%她准备人回来再确认。 于是元旦前夕,她给陆之河下了通牒。 “元旦回家一趟,小夏也一起回吧。” “过来家里热闹热闹,赶紧买票。” “这条不用回。” 接连三响儿,陆之河正窝在夏以风怀里看电视。叫程序猿你辣么可爱,真是一边看一边吐槽,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陆之河拿起手机看了眼,眉头不由一皱,起了身。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怎么了?”夏以风问。 “给,”陆之河把手机递了过去,“你自己看。” “……” 陆之河挪了挪,跨上了夏以风的腰,“我妈最近对你,是不是有点关心过头了?” 夏以风顺势往后靠了靠,让陆之河坐稳了,“你跟她说了过年带我回去的事?” “没啊,我一直酝酿呢,这不还有一个月才过年呢么,你说她啥意思?”陆之河心里犯了嘀咕,回想起这几个月,丽姐频繁关注小鬼的行为确实古怪。 难道知道了什么?不能啊!他特意嘱咐过身边知情的几个人,不能多嘴的。 夏以风把人拉进了怀里,顺手把电视也关了,这剧就不是人能看的。 “你,反悔了?” 陆之河一听这话,心里秒变不舒服,他一口咬上夏以风的耳朵,说:“反悔我是你孙子。” “哦,”夏以风哼了一声,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但还是忍不住逗人,“那叫声爷爷听听。” “夏以风!”陆之河捧起近在咫尺的脸,四目相交后笃定道:“我说了,过年带你回去,这件事是板上定钉,不会变,不就是提前了么,你给我看好了。” “好的,妈!我俩一起回,多备双碗筷!”嗖的一声,消息发了出去,陆之河直接把消息界面,怼在了人脸上。 夏以风心尖暗悄悄地颤了下,嘴角微微上扬,高兴。他侧身一挪一转,将人控制在了身下。陆之河倒是不抵抗,就绷着脸撅着嘴,一副不当孙子当爸爸的劲儿。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丽姐应该就是关心我一下,先别多想了。” “哦,是么。”陆之河撇着头,不看人。 “我错了,”夏以风压了下来,在人眼角亲了一下,温声又道:“我爱你。” 陆之河尾椎骨当即一痒,转过头说:“别勾我。” 夏以风眼里含情,又在人嘴角啄了一下,无辜道:“没打算勾你。” “这还不叫……” 夏以风食指在唇边嘘了一下,没让陆之河把话没说完,小声递了话儿,“我这是打算,上你。” “……” 陆之河发现,在情事上,小鬼喜欢正面来。可是碍于他老胳膊老腿,正面来一次,就能折他半条命,第二天保准扶老腰,瘸着夹腿走路。 慢慢的,他也发现,小鬼变得克制了,如果正面来,一般都会选在周五,周末两天给他做恢复期。 又或者只有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正面上他。今天不是周五,那肯定就是后者了。 陆之河在扩张期间走神,这让夏以风有点不爽,他栖身压了下来,陆之河双腿随之又开了一度。 “这个时候溜号是要被惩罚的。”夏以风手不轻不重的在人腿根儿捏了捏,又用力蹭了蹭,以示警告。 陆之河轻轻嘶了一声,心想,小鬼这是心情好,他也就安心了。 于是,陆之河主动搂上夏以风的脖颈,笑眯眯的说: “哥给自己提前放假,你放开了搞吧。” 夏以风闻言一怔,而后如获大赦一般,“这可是你说的。” 很快,热烈唇舌嚼着气息和津液,把陆之河要说话堵回了肚子里。 夏以风进入的时候,他的视线死死锁着身下人的视线。 一个赤裸,一个羞涩,拧成一股,彼此拉扯。 等完全进入后,夏以风刻意停了会儿,让人缓缓。 然而,爱与欲膨胀着,容不得陆之河缓太久,他身体里杵着的性器,已经涨到了可怕的地步。 陆之河急切摸索着,终于握住了夏以风按在他腹间的手,“等啥呢,动啊!” 这间隙短短不过数秒,俩人积攒的情动,已然翻了几倍。 第一次,夏以风没有压着陆之河做,他跪在陆之河长的两腿间,双手按着陆之河的腿根,不让人乱动。 他脊背挺直,锁骨凹凸处线条分明,浑身上下的肌群,都在向着腰间传递力量,每一下都是巧力,精准地攻击一点,把身下人撞得不知天上人间今夕何年。 陆之河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得到一点冲撞之外的怜惜,他双目逐渐失焦,思绪在虚无和小鬼之间横跳,最后生生被操上了高潮。 “操。”夏以风低吼了一声,身体随之一绷,也到了。 陆之河瘫软着,大口呼吸着,太爽了,是那种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的爽,以至于他特别的想骂几句脏。 “狗东西!” “呵,”夏以风单边嘴角上扬,痞里透着坏,他承认,自己是挺狗的。 此刻,他还没打算退出来,视线扫过紧密楔契在一起的部位,又顺着陆之河腹上浅浅的沟壑上移,四目碰撞的一刻却没做纠缠,而是把手上的皮筋拿了下来,扎起了头发来。 “爽就直说。”夏以风知道,刚刚陆之河在他这得到了深深的满足。 “也就那样。”陆之河嘴硬,他看着小鬼从湿发洒落,变成了气质清爽大男孩。 夏以风俊朗的眉目,染着薄薄一层汗,“是么?那宝贝儿,咱们继续。” 一声宝贝儿,说得很是性感,陆之河眼里的欲望再次升腾起来。夏以风立马退了出来,陆之河后面随之涌入一阵空虚,他呼出的气息为此轻颤着。 夏以风套子一扔,利索地又套上一个。 “这次别跪着了,”陆之河挑衅一般撩骚着,“哥吻着你来,好不好。” “如你所愿。”夏以风不再二话,果断压了下来将人吻住了。 这一吻,深而绵长,十分醉人。就在陆之河快要窒息的瞬间,后面被一顶而入,填满了。 陆之河双腿不禁攀附上劲腰,体内随之一阵痉挛,很快,细密的、克制的哼声,逐渐失控,冲破了喉咙。 陆之河十指几乎陷进了夏以风的脊背里,紧实的皮肤上,一条条印子由白变红。 随着持续性的撞击,吻几乎是没停过,陆之河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这快感里了。少有得以喘息换气的间隙,他都用来求饶了。 “小鬼,你别……” “放心,要回家的,不给你留印子。” “哥不行了,你快……别……操、啊……” “我哥行的,我哥特别行。” “夏以风,你行行好,你哥快嗝屁了……” “那还这么叫唤,省省力气,不好么,嗯?” …… 陆之河再睁眼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已经换上了新的睡衣,如果没猜错,后边也应该被上了药。 小鬼疯的时候,不是个人,但体贴这点永远不变,不论玩的多狠,他永远不担心“后事”,自己总能被伺候的很周到。 “醒了?”夏以风倚在门口,阳光在乌黑的发丝上面晕染出光晕来。 “啊,几点了?”陆之河搓了一把脸,没敢立马起身,贸然起身,表情绝对会撕裂,怪丢人的。 夏以风不答,收敛着坏笑,远远的继续问: “要我伺候陆哥下床吗?” 陆之河扶额,小鬼这是摆明了要看他笑话,“谢谢您,我用不着。” 夏以风终于舍得抬脚进来了,他刚一直在厨房忙。他坐到床边,伸过手说:“您是用不着,我上杆子,我乐意行不行?我就喜欢伺候陆哥您了。” 陆之河借着夏以风的手劲,坐了起来,随手掐上了夏以风的下巴,说:“舌头捋直了。” “我舌头直不直,陆哥不清楚?” “……”陆之河倍感无语,这人真是欠锤又欠干。 干?还是算了。不管怎样,他算是看清夏以风的真面目了,这人就他妈不是正经人! ………… 元旦前夕,无数回家迁徙中的小高峰。 虽临近年关,又是特殊时期,严控阶段,首都机场的人依旧乌泱泱的。 VIP候机室里,后排靠窗位置,两个男人并排而坐,在别人看不见的方,他们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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