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潭冶皱着眉,似是对这个问题很执着。 他是个思想传统的人,觉得对方既然喜欢自己,那就是抱有期待。 在关系还没定下来之前,收下对方的礼物,是对彼此的一种不负责任! 恰逢陈卓远回来,把俩人的话都听进去,直接笑出声:“给我呗,考试之前刚好用来补补脑。” 纪清篱没拒绝,“好啊,那你拿去吧。” 反正俩人一个宿舍的,给谁都一样。 只是这句过后,潭冶的脸刷一下就沉下来,两只眼睛如利剑般朝某人射过去。 陈卓远装作没看见,故意把地上的东西往自己面前揽揽。 三人坐着聊了几句。 医生就进来,通知他们过去拿诊断报告。 诊断结果和之前一样。 潭冶脑部有轻微的创伤,但不严重,运气好几个礼拜就会恢复。 “那那个妄想症呢?”趁着潭冶出去,纪清篱小声问。 医生看了眼病例,若有所思道:“这个,就要看患者自己了,目前临床针对这类问题,没有一个固定期限。” 纪清篱听他这么说也没再多问,因为目前来看,潭冶挺正常的。 俩人不是一个专业,平常也不会有其他接触,即便被对方误以为是追求者,对他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从医院出来后。 陈卓远在说是打车还是坐地铁,远处忽然有几个人朝他们冲过来。 纪清篱很快就认出来,其中一个就是昨晚陪他们来医院,后来又没见着人的那个。 “潭哥,你没事吧!” “吓死我了潭学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本来昨晚应该我们在那的,但大医院费钱,我们手头没那么多,就回去凑了凑。 ” 潭冶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听了陈卓远说的,多少也有点了解。 见他们还要跟他道歉,潭冶抬头,睨向人群外面,“别跟我说,跟他说。” “什么?”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没领悟过来。 潭冶“啧”了一声,直接走过去,站在纪清篱旁边,明示道:“跟他道歉。” 噗—— 搁边上看戏的陈卓远直接笑出声。 那些人一愣,他们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纪清篱,但碍于平常交道打的少,没怎么往人面前凑。 闻言忙走过去:“纪学长,抱歉抱歉。” “我们不是故意的,真的不好意思。” “学长你医药费付了多少,我这边直接转给你吧。” ...... 彼此说叨一阵,最后医药费各出一半,这件事就算了了。 临回去之前,他们提出一块出去吃顿饭,算是给俩人赔罪。 陈卓远是无所谓,反正今天没课,他闲着也是闲着,白落顿吃的也好。 纪清篱却有些想回学校,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惦记着九点大神的有声书。 从昨晚忙到现在,最近更新的一期他还没来得及听呢。 正在想理由推脱,从刚才起一直没开口的潭冶直接拍板:“饭以后再吃,先回学校。” ---- 潭冶表面:我不能要。(板着脸)
潭冶内心:媳妇给我买东西了!(狂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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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的确是一本无脑甜文,逻辑求不深究哈(会尽力写的合乎情理一些。)感谢在2024-05-10 08:50:20~2024-05-11 11:31: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亚洲霸道狂野母螳螂 1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章 他语气果断,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因为现在人多了,大伙就想着拼车回去。 他们站在医院门口等车,结果一下就过来了三辆。 陈卓远眼珠子一转,忽然道:“小清篱,你和潭冶一辆,剩下的我们几个人分。” 说着也不管他俩什么反应,直接招呼其他人往车里坐。 潭冶眉宇瞬间拧在一块,却没有发表太多意见。 纪清篱倒是比他淡定得多,主动走到汽车旁边,回头问他,“走吗?” 平静无波的表情在潭冶眼里全变成期待。 面对自己追求者的邀请,他嘴角上扬,矜持地钻进去坐下。 在车上。 纪清篱先给康泽回了条消息,禁不住看向潭冶怀里那两大盒健脑丸。 原本说好的东西归陈卓远,结果从病房出来,这两个蓝盒子就到了潭冶手里,连上车都抱着不撒手。 “你,你可以把东西放地上,这样抱久了腿容易麻。”纪清篱好心提醒。 其实他想说没人会和他抢,但一想到刚才差点被陈卓远拿走,又说不出口。 潭冶往他这边瞥了眼,声音低沉,“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纪清篱抬头。 “拿这些东西贿赂陈卓远,为的是有更多的时间跟我单独相处。” 潭冶语气上扬,掀起眼皮看他,“你觉得这样会有用?” 司机师傅目不转睛地平视前方。 纪清篱:“......” 有没有用不知道,反正他俩现在的的确确是在一辆车上。 “我没有要贿赂他。”对付记忆错乱的人,纪清篱尝试跟他讲道理,“这两盒东西本来就是要给你的,是你自己不要。” “我不要你就给别人?”潭冶眉头拧紧,似是很不乐意。 那不然呢? 纪清篱瞥了眼他,想到这人脑袋还“病”着,便道:“下次不给了。” 潭冶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也舍得把健脑丸放下去,却还是跟大腿紧紧挨在一起。 纪清篱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人还挺好哄。 “你还加了他的微信。”潭冶忽然又道。 “啊?那是因为——” “我这人挺固执的。”没等他说完,潭冶再度开口,“不管是交友还是择偶,都全凭自己喜好,不会管其他人的意见。” 纪清篱抬头看他,没理解他这么说的意思。 见人还没反应,潭冶眉头一皱,只能表现得更明显一些,“你明明追的人是我,却加了他的微信。” “我答不答应你他又管不着,你,你找他又没用。” 潭冶说完以后,弓起腰,想把自己高挺的身子藏在健脑丸后面,奈何遮不住一点。 见他这样,纪清篱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顺着他的意思道:“那应该怎么办。” “你自己想。”潭冶道,完事还接了句,“我只是给你个建议,没让你真的去做。” 纪清篱低头想了一会,试探问,“那要不,我也加你的微信?” 他话音刚落,潭冶已经把手机从底下推过去,露出屏幕上早就准备好的二维码,“既然你这么想的话......” 纪清篱:“......” 是他大意了,潭冶的妄想症,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两人的车开到学校门口。 虽然他们这辆是最后一个出发,但到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有到。 十月的天,江城正在经历秋老虎,昼夜温差偏大。 微风吹过,纪清篱刚下车就打了个喷嚏,下意识把手放进口袋里。 “感冒了?”潭冶在旁边问。 “应该吧。”纪清篱抽抽鼻子。 他身体底子还好,又因为中学练跆拳道,已经连续几年都没生过病。 但昨晚在医院陪床,睡得迷迷糊糊,又没盖被子,今天上午起来就有点鼻塞。 “去校医室。”潭冶说。 “不用,回去冲杯感冒药就行。”纪清篱顿了顿,道:“那我先走了,回头麻烦你跟陈卓远说一声。” “不用管陈卓远。”潭冶脸有些沉下来,又道:“我跟你一起。” “没事,我坐校车很快,你留在这里等他们就可以。”纪清篱说。 几个学院的人大多都认识他俩。 见两人走在一块,没准又得上次学校论坛。 接连被拒绝两次,潭冶似乎有些不高兴,垂着眸子睨他。 难道是因为自己一直没回应他的追求,所以他才表现得那么抗拒? 刚好有辆通往文理学部的校巴开过来。 潭冶往那边看了眼,直接走过去排队,纪清篱见状也只好快速跟上。 坐上校巴后。 窗户外面,眼见离潭冶他们那片宿舍越来越远,纪清篱不止一次看向身边人。 见后者稳如泰山,手里还紧紧抱着两箱健脑丸,跟抱俩金砖一样。 不禁暗叹出声。 算了。 他要跟就跟吧。 校巴开到南三区。 下车以后走不了多久就是历史学院的宿舍。 “我宿舍就在那边,你,要不先到对面等回去的车?”纪清篱问。 这回潭冶倒也没在坚持,拎着东西直接过了马路。 直到看他站在排队的人里。 纪清篱才往自己宿舍走。 除了康泽,其他两个室友刚好也在,看到他都打了声招呼。 “鹏鹏,你之前买的那个感冒冲剂还有么。”纪清篱问他对床。 “你感冒了啊。”康泽把耳机摘下来。 纪清篱:“有点。” 鹏鹏参加了个业余登山队,下午参加活动去了,晒得一身黑炭。 他在桌洞里找了半天,又去翻柜子,完事才回头道:“好像没了。” “我给你出去买。”康泽说着就要换鞋。 “不用。”纪清篱把外套放凳子后面,爬到上铺去,“我听本小说就行。” “又听小说啊。”康泽不赞同,但想着空腹吃药不好,又道:“那你先睡,等我这局打完,给你把饭和药一起带回来。” “嗯。”纪清篱应一声。 把耳机插好,打开鼎悦FM。 熟悉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欢迎继续收听,由鼎悦出品,九品芝麻剧社制作的,长篇恐怖悬疑小说“夜半敲门”——] 是九点的声音。 纪清篱闭上眼。 低哑磁性的嗓音传进他耳朵里,细密的电流从耳蜗蔓延至全身,每根头发丝都立起来,又酥又麻。 因为过去一些事,纪清篱对声音异常敏感。 这本是道可怕的催命符,却因为手机里这个人的声音,又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其实潭冶的声音也很好听。 平常俩人话说的少,今天聊了一整天,好像还真是...... 纪清篱抱着手机睡着了。 梦里乱七八糟,好像有什么东西再追他,他四处奔跑,最后跑无所跑,躲进一个废弃的红色邮桶。 再度醒来时,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 纪清篱浑身都是汗,倒是驱走了些因感冒带来的疲态和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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