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冶脸却垮下来,声音跟以前一样大,捏木狗的手却攥紧了:“不然你还想找谁!” “你不是喜欢我么。”这句话语速飞快。 纪清篱:“......” 这居然也能说得通? 不过七拐八拐就算说通了,纪清篱以后遇上这种事大概率也不会找潭冶。 两人在活动室忙完以后,就准备把这里的灰清扫干净。 纪清篱从外面拿了拖把和扫帚进来。 他每次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喜欢放点声音,要是边上有人,他就把耳机戴着。 但是他今天忘了拿耳机。 “怎么了?”见人抱着拖把发呆,潭冶问他。 “我放首歌行么,不过不是什么名人唱的。”纪清篱说。 潭冶没觉得这是个什么事,晚上宿舍洗澡,陈卓远那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他也忍了两年,再蹩脚的声音他都能听进去。 “放呗。”他道。 ---- 老潭的逻辑:你喜欢我,所以遇上人了得我帮你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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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夜半敲门》的片尾曲。 纪清篱只要一听到九点的声音就收不住,一边把窗台上的花搬下来,嘴里还止不住地哼唱两句。 九点录了这么多有声书,这是他第一次唱片尾曲,据说原本是没这一出的,但奈何群众呼声实在太高,根本抵挡不住。 最后低沉的声音转个小调,酥麻的嗓眼配上背景的贝斯手,即便是不专业,随便喷几下麦都是好听的。 纪清篱太喜欢这首歌了,嘴边的跟唱声越来越大,想让两人的气息完全交织在一起。 他着迷了,手里的活越干越有劲。 把地上全拖一遍,又去把四周散落的旧书、历史图鉴,重新打包装订,沿着墙角放到窗户底下。 等第四遍单曲循环结束后,纪清篱抬头去瞅,才发现潭冶居然还站在桌边,手里的抹布都没动静,目光还有些呆。 纪清篱主动道:“累的话先坐着休息会,我这还有一会就打扫完了。” 潭冶上半身动了两下。 回头看他的时候仍是那副表情,语气却有些古怪,“你喜欢听这个人的歌?” “恩,不过他不是歌手,是一个念有声书的主播。” 潭冶继续问他,比刚才多了些小心翼翼,“那你听过他的书么。” “当然听过。”纪清篱说到这个还有些不好意思,“我,算是他的真爱粉吧。” “真爱?”潭冶似乎只听到头先两个字。 “算是吧,从他的第一部《灯下九天》开始,我每一部每一集都有听,之前还给他打过榜呢。” “打榜?” “对。”纪清篱说起这个就高兴,话更多了些,“不过我钱不多,但因为买的全,平台给了不少奖励积分。” “再加上每日的打卡、抽奖,底下那种游艇、火箭虽然是送不了了,但那种二十朵起卖的鲜花肯定是没问题的。” 纪清篱说到这儿,意识到自己这有点无意识传播“饭圈文化”了,立马刹住脚。 轻咳两声后道:“不过也不是每次都送啦,像现在,还有好多粉丝在底下打赏,让九点大神早点回来,我就没去凑热闹。” “早点回来......” “是啊,最早也得明年。”纪清篱轻叹出声,又睁大眼睛问他,“你要不要听他念的有声书?比唱歌还有味道。” “不用了。”潭冶背过身去,直截了当地拒绝。 两边耳垂又跟被鸡毛掸子抽过一样,红得发紫。 纪清篱觉得奇怪。 这听个书害羞什么。 他把最后一捆报纸捆好后,才发现潭冶已经拎着地上那桶脏水出去了,靠门的几排置物架被擦得一尘不染。 纪清篱把臂弯上的袖子往下放了两圈,坐在凳子上,靠着后面闭上眼。 等九点的歌循环到第八遍。 外面才有人提着桶回来,居然还不是潭冶,是他们这届新来的个大一小学弟。 “学长,刚才我碰上潭校草了,他让我把这个拿回来。” 纪清篱把手机里的歌关了。 从他手里接过。 见塑料桶底下有层工作室没有的泥泞,忍不住问他,“你在哪碰到他的?” “一楼花坛旁边啊。” 学弟说到这还有点小感动,“学长,你和潭校草也太勤快了,不仅给咱们打扫活动室,连底下花坛的落叶都给端了。” 端落叶? 纪清篱往窗户外面瞅了眼,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便把手里的钥匙交给学弟,嘱咐他离开时把门锁好。 花坛边上。 没有潭冶的身影,一个朝天的大扫帚立在边上,跟个大炮仗那样。 旁边堆了两堆挺小山似的落叶。 纪清篱:? 江大树多,每年落下来的叶子都会有环卫工人、学生志愿者帮着一块清理。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 [青梨:怎么想到要打扫花坛了?] 那边消息会的很快。 [潭:看着不舒坦。] [潭:你忙完了吗?] [青梨:恩。] 纪清篱也不多纠结这人突然地举动,问他。 [青梨:你在哪呢?要不要一块再去吃个晚饭。] [潭:我给你点了外卖,一会送到你宿舍去。] [潭:我临时有点事,抽不出空。] 似是觉得这句话太冰冷,又黏黏糊糊加了句。 [潭:下次补给你。] 纪清篱想说不用补,本来这种一块吃饭就从没什么谁欠谁的,但睨了半会手机屏幕,还是回复了个“好”。 现在这个点,纪清篱本来是要去挤食堂的,但现在有外卖在路上,就也省了这回事。 纪清篱到宿舍大楼没着急进去。 在一楼凳子底下坐着,耳机里听是九点的声音。 一模一样的剧情和独白,都听了快上十遍,却从来不带腻的。 其实要说回来,潭冶的声音,在某些时候真的很像九点。 特别是有些吐字拿腔,翘舌平仄,一些细小的习惯和语调,简直就是有七八分神似。 纪清篱出神想着。 手机铃声忽地响起一阵。 顺着声源看去。 纪清篱注意到手里提着十几个铁做的食盒,累得气喘吁吁的外卖小哥。 - 要是说一堆叫不上名字的高档外卖,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可是等去艺术馆这天,潭冶直接叫了个车队出来,那架势可就真是拉大了。 没错。 潭冶他们自己出去搞活动,都要用学校公费给租的大巴士,就算是中途换乘汽车,也要找学校报销。 主打个怎么也不吃亏。 可一到纪清篱这里,就得从家里给人挪车,最便宜的都要是宾利,全银灰色低调质感,看着就只剩下个“壕”字。 刚一车上。 潭冶就拿出刚榨好的热橘汁儿,杵到纪清篱手里,又去看窗外,嘴角的弧度从两人见上面了就没消下去过。 纪清篱不懂他怎么就这么兴奋。 昨天也是。 莫名巧妙给他点一堆贵又吃不完的外卖, 纪清篱看了眼价格,怎么说服自己都接受不来,当即就给人打电话,让把这些吃的给退掉。 本以为要劝叨好一阵,结果潭冶没听几句就准了。 纪清篱在那堆盒子里,好不容易找到个价格适中的天妇罗盖饭,其他的就全让人拿走。 跑一趟领两份钱,好像那头还有打赏红包,外卖小哥最后也没说什么,乐呵呵地把东西顺走了。 “你怎么把排场整这么大。”纪清篱坐在车里,有些不自在地一瞥。 “这样不好么?”潭冶理所当然。 “你觉得呢。”纪清篱扶额道:“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大周末的,出去逛街看电影的学生可不少。 知名学府门口多了几辆豪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商界大佬过来开会,不少人路过都要怼这说叨几句。 原本纪清篱他们已经说好了,一大早地坐地铁过去,完事再带着神兽们打车回来,省心又省力。 现在被整得跟巡街似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这有什么。”潭冶似是把之前那句‘不在乎别人眼光’进行到底,道了句,“这样多方便啊,省得转车了。” 他尾音上扬地实在高兴。 两人分明坐在一块,结果叮咚—— 又是机器猫的表情包。 纪清篱实在憋不住笑了,用胳膊杵他一下,“怎么这么高兴?都一辆车了还发表情包。” “你不高兴?”潭冶反问他,刻意忽略掉后面那个问题。 “高兴啊。”纪清篱说。 虽然参展是真挺值得骄傲,但揣手里揣了大半年,辛辛苦苦攒出一个来就跟养大个孩子一样。 比起放在十几公里以外的地方,还是搁眼皮子底下更踏实。 “那不就行了。”潭冶道。 纪清篱没理解他这个“行”是怎么“行”出来的。 快到地方的时候。 康泽打来语音电话,问头先的车要不要直接开到市艺术馆的停车场。 潭冶听到以后,直接在这头下了指令。 纪清篱也没反对。 反正车都开出来了,现在刚好是路上的高峰期,折腾来折腾去,还是别现在就开回去了。 引人注目就引人注目吧。 到了艺术馆门口。 机械师的六个加上冯珊,还有这次来艺术馆的几个,一块儿接四只神兽崽崽回家。 有了上次吃饭的经历。 这次大伙早就熟络了,一下就说到了一块。 先陪着去看《神兽们的假期》。 这幅作品这些天的受众最广,好多人来就是冲着这来的,拍了照片和小视频传网上去。 其中甚至不乏一些研究壁画的专家学者,对这副作品评价甚高,说他们是最接地气的神明。 尤其是那只个头最小的青鸟,嘴里还衔着一截麦穗,预示着来年田间丰收,风调雨顺。 原本中午就要把神兽们带走。 结果来来去去全是人,都不带断的。 冯珊对着看了许久,让魏帆给她和四只神兽合了张影张影。 一群半大小伙,除了他们几个学历史的,能欣赏艺术品的毕竟少。 在里面逛了几圈,就嚷嚷着要出去吃饭唱歌。 后来就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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