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两个人来过,本来是坐在一楼大厅里喝茶,后来一个好像肠胃不舒服,另一个给扶着去了后面的厕所。 他们找过去以后才发现人早已经走了,是从后门出去的。 这里的茶水是现付现喝,所以对这种事看得没那么严。 潭冶根本听不进她说了什么,只是一听到纪清篱可能去过的地方,就埋头往里面闯。 厕所直通后门,一股子酸臭的馊水味,坑与坑之间只有条粗粝的帘子隔着。 潭冶在每个隔间都看了个遍。 里面没有纪清篱。 可直到最后那个隔间,混着鞋印的地板薄光微闪,有个东西露出半颗脑袋,凸起的部分滑成个圈。 是一只孤零零的,用木头做的小盲狗。 ---- 你要是不想面对白日,我们就藏在黑夜里,要是中途适应了,我就陪你一起走出去,要是没适应,我不介意永远蹲守在黑暗当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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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纪清篱是在一个幽暗的地下室醒过来的。 他费力地睁开眼,只觉得周围又闷又潮湿,双手被绑在后面,只要稍微动动,绳上的尖刺就会划破细嫩的肉。 纪清篱忍着疼痛,用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他记得自己跟那个虎牙去了个茶牌馆,说是要聊之前的事,结果服务员端上了两杯茶,他只喝一口就觉得头晕。 迷迷瞪瞪的,整个世界都是在眼里旋转,很快就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两手撑在桌面上,站起来又重新坐回去。 虎牙坐在对面看他,闻言嘴角憋了两下,暗哼一声“傻逼”,起身跟服务员说了几句话后,驼着人往厕所后面走。 纪清篱很快感觉自己的手机被摸走了,在拖上一辆黑色面包前,他凭着最后那点意识,把小木狗留在厕所里。 周围没有虎牙,只有他一个人。 纪清篱挪着腿往墙角上去,抬头去看这幽暗的天花板,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酸疼的,应该是才被人踢过。 原本之前,在他看来只是同学之间的口角,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虎牙居然会想到绑架这种低劣的手段。 纪清篱让自己靠墙坐着,努力维持着仅存的意识。 “拖”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要硬拖到潭冶他们找过来。 其实纪清篱也不确定能不能得救,但内里好像注入了本能的信任,像是黑暗里握紧的手,他觉得潭冶能找到他。 现在是几点他不知道,从里面往外看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纪清篱闭着眼,努力为自己留存体力。 不知过去多久。 吱呀—— 地下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进来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周围还站着几个,他们眯紧双眼,上下打量着角落里的纪清篱。 虎牙跟在人群最后面,手里提着一袋子水和饮料,脸上笑着全是“殷勤”。 “哎哟,谢谢龙哥,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真是出了口恶气。” 被叫做龙哥的人冷笑一声,朝地上努努嘴,“人都绑这了,你不动手?” “嗳、 嗳。”虎牙应了两声。 走过去,盯着的地上被绑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狠狠朝他肚子打了两拳,又摁着人肩膀用力一拐。 纪清篱被打得偏过头去,嗓眼里像是有甜腥涌出来,被他拼命往下咽,一双眼睛充血瞪得通红。 虎牙本来没想做这么绝,但一想到寻常那种小打小闹,也太便宜纪清篱了。 他从很早以前就讨厌这种人,无论是长相、成绩,好像天生就是受到老天的优待。 而他自己,复读四次,家里把户口迁到偏僻的省份,拼了老命才考上江大。 他年纪比同宿舍的大了不少,还莫名矮了这些大二大三的一头。 同学间偶尔会拿这个开玩,虽然没有恶意,虎牙每次面上笑着,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像这种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就应该被拉下神坛,好好吃点苦头,别以为自己有多能耐。 虎牙真的庆幸,要不是自己给网吧打了几天工,也不会认识这些个人,也出不了这么大的气。 纪清篱深吸一大口气,睨向面前这个虎牙,眼睛眯起来,“你就不怕学校开除你?” “你他妈少拿这个吓唬人,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监控。” 虎牙似乎很得意,拍拍纪清篱的脸,“回学校以后,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龙哥见你一次打一次。” 他想法很简单,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每天都有,只要按时回去,就算被警察逮了,大不了进去待个十几天就能给放出来。 虎牙还刻意避开在江城有点背景的潭冶,但是纪清篱,县城来的孩子,家里看着也没多重视他。 就跟高中似的,偶尔拎出来打一顿无伤大雅。 只是这句话过后,纪清篱就忍不住睨向他。 这么没有法律常识,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龙哥和他几个兄弟听了他这话以后,也差点被气笑了,“小子,你该不会以为这样他就可以走了吧?” 虎牙愣住。 “小同学,你可比咱们这些人好看多了。”龙哥弯下腰,手背滑过纪清篱的脖子,“不得留下点好看的照片再走啊。” 话音刚落,纪清篱眉间瞬间锁在一起,半蜷缩的身体绷直了些。 这听着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虎牙也在旁边也愣了一下,“龙哥,之前不说好了么,咱们就给他点教训就行了,不至于到那个份上吧。” 即便再没什么常识,他也知道裸/照和挨顿打的性质是不一样。 “心软了?”龙哥站起来,似乎是真在替人考虑,“不拿点东西威胁他,他反手把你卖了怎么办?” 虎牙原地顿了几秒,走过去,扯了把纪清篱的头发,“今天的事你会说出去么?” 纪清篱感慨一下他的智商,顺着道:“如果你现在放我走,咱们这件事就当算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了他这句承诺,虎牙站起来说,“龙哥,今天到这就可以了,我们晚上还要回学校呢,不然还得扣分。” 嚯,带人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想,这会倒想起扣学分了。 龙哥和周围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嘴角嘲讽地咧开个弧度。 “行,既然这样,你就把账结了吧。”龙哥说是这么说,却还是看着纪清篱,“一口价,五万。” 虎牙一怔,直接叫出声,“不是说的两千么,怎么变五万了!” 旁边一个小弟直接笑出声,“两千?连咱们大哥的油费都不够。” “不是,咱们涨价也不是这么个涨法啊,之前明明说好了两千,怎么说变就......呃啊!”虎牙被人一脚踹到地上。 眼睛磕到旁边的水管,发出“砰”的一声! 是靠近龙哥最近的一个小弟,把人摁倒地后,一脚踩在他小腿上,“五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虎牙完全被吓傻了,实在没想到这玩得会玩到自己头上, 他腿也软,声音也虚了,好说歹说道:“龙哥,五万我拿不出,是真的拿不出来,不,不然两千五行么......” 对面又传来声冷哼,可还没等他们开口,纪清篱已经靠着墙坐起来,“龙哥,五万我们出。” “这么干脆?”龙哥挑眉看过去,有些惊讶。 “不过我手里没有现钱。”纪清篱腹部疼,思路却是稳的,“但你们可以弄一张欠条,说是我借了你们五万。” “你们没对我动过手,还款条也是我自愿签的,到时候即便我告到警局去,法律上,这钱还得归你们。” “你们拿了这笔钱,也能拿得名正言顺。”纪清篱说。 钱是不可能给的,他这样做,无非就是要故意拖延他们的时间。 眼前这几个看着也不像随时能找到纸笔的,加上印章拓印,借条拟定,这些时间,足够他去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果然。 他这么说,其中有个小弟已经有些心动了,白给的钱谁不要啊! 再说他们只是把人带过来,除了那个没长脑子的虎牙,其他人也没做什么,这钱的确拿得不虚。 “哥,不然咱们就按照这小弟说的,还能白落五万块钱呢!”他道。 龙哥却一直盯着地上的人。 白色细致的颈从侧脸延伸,朝里微微凹陷,五官瑰丽精秀,分明是个男人,还都被打成这样,却仍旧难掩过人的外表。 龙哥从口袋里拿出烟,放嘴边吸了口,又缓缓吐出来,忽然对身边人道:“都出去,在外面守着。” 周围小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刚要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走,龙哥直接把烟头丢到地上,在地上闪出点零星火点。 其中一个最机灵的立刻会意过来,带着几个人拖起地上的虎牙。 等他们都出去,空旷的地下室就只剩纪清篱和龙哥。 龙哥盯着他一直没说话,反正也是拖延时间,他不说话,纪清篱就一直低头装死。 下巴就被人给捏住,龙哥从上到下的打量人,嗓眼浓得像卡了口痰,“你真的以为我缺这五万快钱么?” 纪清篱抬眼看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龙哥拇指划过他的下唇,白色烟气喷在人脸上,“我改主意了,还是按照之前的来。” 这个之前到底是有多前。 纪清篱觉得耳廓边的声音恶心至极,他花了好大力气,才把这种感觉吞进腹部,让自己保持平静。 语调平整,气息冷下去,“我一个男人,你拍我的照片,无论从哪个角度,其实对我不构成任何威胁。” “谁说要拍照了。”龙哥冷笑一声。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瓶子,放在纪清篱鼻子底下。 又甜又腻的味道,像是花露水,却也更冲鼻头,刺得浑身一颤,太阳穴像是用东西往里钻。 十分钟以后。 扑天的热从四周袭来。 纪清篱只觉得腹部有团火,往身体各个部位蹿去,很快就灼烧到大腿根去。 意识到刚那点味道里掺了什么,纪清篱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要住小腹上摁。 感受到什么后又快速把手收回来,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 “哟,装不下去了是吧,你可比刚才那傻逼长得好看多了。” 龙哥又点了根烟,把纪清篱身上的绳子解开,“这东西可贵了,要是平常人,我都舍不得给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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