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西瓜了?” 宋辞白他一眼,解释:“什么西瓜?八卦。” “没兴趣。”路鸣野往后退了一步,作势要关门。 宋辞眼疾手快地按住门,乐呵呵道:“真没兴趣?是关于你朋友程玉书的你也没兴趣?” 闻言,路鸣野收了力,双手抱胸,朝她扬扬下巴,示意她快点说。 察觉到他明显来了兴致,宋辞反倒闭嘴往客厅去了。 事关程玉书,路鸣野被勾起了满满的好奇心,跟在她身后一起到了客厅。 宋辞坐在沙发上瞟他一眼,自顾自地捏捏嗓子,捏捏肩,“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渴,还有些累。” 又是这副样子,路鸣野哪能不明白,快速给她倒了杯温水,接着单腿跪在沙发上给她按了按,催她:“快说。” “说什么?你不是不感兴趣吗?”宋辞故意拿乔。 她回来这么着急找他,本就是想和他分享,现在又故意为难他不说,路鸣野猛地加大力度,随即欲情故纵地起身准备回房间,毫不在乎地说:“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哎哎哎……”宋辞拉住他,神秘兮兮地说:“你还记不记得程玉书走那天说,他这几天和什么明哥商量好了,他要去那什么明哥那儿住?” 说起这个路鸣野就生气,要不是宋辞,程玉书至于去别人店里住吗? “你知道吗?他骗你的,根本就不是!” 路鸣野纳闷地看着她:“什么不是?” “他根本就没去什么明哥家。”说到这,宋辞弯腰去茶几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我刚才从你外婆那离开,看到他旅馆灯亮着,想着过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结果我刚走过去,他就关上灯拉了门了。” “然后我就想着既然他忙完了,是不是也该饿了,我来你这住让他不方便,我应该去请他吃顿饭谢谢他同意让我在这住”宋辞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当时的情况,“结果……你猜怎么着?” 路鸣野心里着急,“你说啊。” “他进药店了买了几盒药,然后跑去网吧了。” 听到她的话,路鸣野神色一顿,心里发凉:“他买的什么药?为什么大半夜要去网吧?” 宋辞越说越兴奋,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和他面对面,说道:“我也好奇啊,就跟着走了过去,但我没想到我和一男的在门口撞上了,我怕引起程玉书的注意,这时候被发现了不好解释,就低头走了。” 路鸣野耸肩疑惑:“所以呢?” “你没明白?”宋辞无语地拍拍他,耐心解释:“他和你说他去明哥家住了,是吧?” “嗯。” “但他没去,他去网吧了,而且,网吧老板是个大美女,他两看着很亲密。” 路鸣野被她的话打击得心里凉了半截。 而宋辞却以为他还没听懂,于是再次无心地给他来了致命一击:“程玉书他对你说谎了,他是和他对象约好了去他对象家住,根本就不是去什么明哥家,所以啊,你可不能再说什么我来了,把他赶走了,人家可能早就不想在你这住,好不好?” 路鸣野脑袋嗡嗡的,仅存的理智拉住他。 他不愿相信,想要找证据反驳她。 他快速掏出手机,给程玉书打了个电话。 网吧有些吵,再加上程玉书下午淋了点雨有些感冒,刚吃过药脑袋有些懵,没听到铃声。 路鸣野不死心地又打了一次。 程玉书还是没接。 这时,他决定换个人打,从通讯录里搜索出周明的名字,也不在意会不会打扰到人家休息,便果断按下了拨号键。 “喂,明哥,我小路啊,对,对,玉书的朋友。” “不好意思哈,打扰到你休息了,我就是想问问,玉书他现在在你那吗?”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 “……喔,好,我知道了,谢谢。” 看他挂断电话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宋辞搞不明白了,“你怎么了?” “你确定那是他女朋友吗?” “你见过哪个陌生女人这么摸别人的?”宋辞添油加醋地给他比划了一下他两之间的暧昧姿势。 “万一是他朋友,是他亲戚呢?” 宋辞本意只是想分享八卦,被他一直追问反倒烦了,有些生气:“那如果是他朋友,是他亲戚,他干嘛不直接和你说?偏偏和你说是去别人家了?”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说完,她起身走了。 路鸣野刚意识到自己喜欢上程玉书,就被告知他有对象,而且他还一直瞒着他,甚至连他去她家都要和他说谎,他不信,也不肯相信,除非证据直接摆在他脸上。 所以,当宋辞洗完澡收拾好自己,准备和路鸣野在掰扯掰扯时,路鸣野已经打车去槐安路了。 下车后,他挨着街道,一家一家网吧地找。 他一定要找到程玉书当面求证,才能死心。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就在他快要放弃,觉得宋辞认错人时,他终于在一家网吧的角落里扫到了程玉书的身影。 他脸色阴沉,气势汹汹地向他靠近,刚想开口叫他,就看到他脑袋歪到一边,身体蜷成一团,身上盖着一件牛仔外套,桌上放着两盒感冒药,旁边还放着个纸杯,大概是吃药时和老板娘要了点热水。 路鸣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是宋辞误会了,自己也误会了,程玉书这分明就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所以不吭一声地跑来网吧凑合凑合,恰巧生病吃药需要热水,老板娘好心,摸了摸他试了试体温。 程玉书睡得正熟,丝毫没感受到路鸣野的靠近。 路鸣野不忍心现在叫醒他,质问他他为什么又什么都不说?也不忍心他就这样一直躺在网吧椅子上让感冒逐渐加重。 于是,他把药揣进兜里,俯下身轻轻替他穿上外套,而后把他背了起来,慢慢走出网吧,打车回了家。 ----
第37章 试探 程玉书第二天是因为喘不上气才醒来的。 他睁开眼睛,张大嘴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刚想从床上坐起来,却还没动,就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结构,以及身旁熟悉的体温,他心口猛地一颤,脑袋像炸开了的烟花。 路鸣野一手枕在他脑袋下,一手环在他腰上,把他死死箍进怀里,右腿跨过他身体,牢牢压住他两条腿,整个人和他肉贴着肉,呼吸交换着呼吸。 反应过来自己昨晚可能在网吧被他捡回了家,程玉书轻轻挣了挣身体,想要逃离,却刚拉开路鸣野的手,就被对方本能地收力给抱了回去。 而后再感受到对方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摸索时,他紧张得立马绷紧身体,沉着嗓子叫了好几声对方的名字。 路鸣野昨晚把他背回来,先是替他擦了擦身体,换了套干净睡衣,接着让宋辞看了看他的状态,替他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他只是轻微感冒,捂着被子睡一觉,出出汗也就好了,他这才放心下来,抱着人正式进入梦乡。 谁知道睡到半夜,程玉书做起了噩梦,一边踢被子一边说他腰疼,他难受,他后悔逃避,后悔放弃了。 没办法,路鸣野只好柔声哄着他,轻轻拍拍他,耐心安慰他没事,一切都是梦。 随后等他彻底安静下来,再次安稳睡去,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所以,路鸣野现在困得根本睁不开眼,完全没意识到怀里的人已经醒了。 “路鸣野……”对方的拥抱用力到发疼,程玉书被勒得难受,伸手小心翼翼碰了碰他胳膊,“路鸣野……醒醒……” 路鸣野本能地应他一声,声音里透着股没睡醒的慵懒劲儿,脑袋无意识地在他脖颈处磨蹭,像猫甩着尾巴撒娇似地,挠得他心痒痒。 一大早地就被这么刺激,程玉书的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热,心脏也激动得跳到了嗓子眼。 他闭着眼睛头皮发麻地咬了咬下唇,张嘴深呼吸了好几下,努力克制大脑不往奇怪的地方跑去,下面的旗也不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升起。 但有些时候,你越是不想要什么,他就越容易出现什么,程玉书内心挣扎了半天,也逃不过身体本能。 “鸣野,鸣野,路鸣野……”挣脱不开对方的禁锢,又害怕自己被对方发现身体的异样,他着急得连声音都变了调,“路鸣野,你快醒醒。” 路鸣野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问:“干嘛?” 程玉书缓缓移动下半身,不易察觉地往外弓起身体,“你放开我,我想去厕所。” 听到他的声音,路鸣野勾唇浅笑一下,嘴巴凑到他耳旁,鼻尖蹭了蹭他耳廓,哑声回他:“行。”随即抽回手,收回腿,转身放开他。 得到“赦令”,程玉书一刻也不敢耽搁地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躲进了浴室。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红着脸,红着脖颈耳朵的自己,伸手好奇地摸了摸耳尖,感受到那上面还残留着路鸣野温热的呼吸,他忍不住垂头腼腆一笑。 接着便锁上浴室的门,脱下衣服裤子走到花洒前,打开冷水开关,不假思索地给自己来了场酣畅淋漓的冷水澡盛宴。 “你……”他刚冷静下来,换好衣服走出来,就正面迎上了刚买好早餐回来的宋辞,宋辞放下东西,瞅了眼一直没声响的热水器,吃惊地问他:“感冒了还洗冷水澡?” 程玉书朝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是该叫她宋小姐合适,还是跟着路鸣野叫她小姑合适,踌躇片刻后,他觉得还是得按辈分叫人,于是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笑着回她:“没事的小姑,我身体挺抗造的。” “小姑?”宋辞纳闷地看着他,“路鸣野让你这么叫我的?” 以为她觉得他是在向她攀亲戚,她不喜欢,程玉书赶忙说:“不是的,我是怕再叫你宋小姐显得不正式,而且我和路鸣野是朋友,理应跟着他一起叫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只比他大五岁,他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人叫我姑,你不觉得很尴尬吗?”宋辞从厨房拿了几个盘子,把早餐倒进去,“你还跟着他叫?都把我叫老了好吗?” “那……?” “叫我宋辞,或者叫我姐也行。”宋辞笑笑,从客厅拿过吹风机来递给他,示意他吹吹头发。 我叫你姐,路鸣野叫你姑。 那这辈分不就全乱套了吗? 不过,好像也挺不错的? 宋辞摆好碗筷,瞧见程玉书吹完头发,路鸣野还躺在床上没动,她大咧咧地开门进去,抬手二话不说地就往他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几点了?还不起来?人家玉书都快吃完早饭准备出门了,你还赖着。” 听到她的话,路鸣野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坐起来:“什么?程玉书他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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