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潼显然也没细想,笑着点了点头,“好吧。” …… 星期一。 沈潼刚到校,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就见周佳乐咋咋呼呼道:“哟,换发型了,帅哥你谁啊?”没等沈潼回答,又见他压低了声音,“快!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听还是不听!?” 沈潼放下书包,“关于我的?” 周佳乐躲开沈潼的手,嗯哼一声,“当然。” 沈潼想了一会儿,猜不出答案,只好告饶:“要不你直接说吧。” “好吧好吧。”周佳乐拍了拍沈潼的肩,没有遮遮掩掩,直接道:“听说,贺斌转学了。” 什么? 转学?贺斌转学? 沈潼原以为周佳乐故弄玄虚呢,没想到真是大好事,他扭头诧异问:“你确定?” “千真万确。”周佳乐嘿嘿一笑,“说了对你来说算好消息吧,以后就没人缠着你啦。” “可你之前不是说他爸给学校捐了钱才进来的吗?”不怪沈潼觉得疑惑,这样想的确不太正常。 哪有捐了钱进来,又自己转学离开的? 正当有点想不通时,脑子里有道光闪过,沈潼刹那间想起了那天徐鹤洲提议让学校和公安介入,被他拒绝,沉默半响后徐鹤洲说,既然这样,那他会用他的方式去解决。 所以,这就是徐鹤洲解决的结果?贺斌直接转学了? 不然沈潼想不到贺斌为何转学,一个父亲又花钱又动用关系才进的学校,没理由就这么离开。 想到这儿,沈潼心中隐隐有些震撼——之前周佳乐说贺斌父亲是一个有钱的暴发户,现在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徐鹤洲如此轻易就能改变所谓“有钱的暴发户”为自己儿子铺好的路…… 那徐鹤洲又是一个身处何种高位的人呢? 想不出来,沈潼仿佛直到现在才有实感,沈潭口中的徐总,资助他的徐鹤洲,或许在外人眼里是一个极为了不得的人物。 …… 直到一上午过去,沈潼的确没在学校碰见贺斌,总算信了周佳乐的话,贺斌可能真的转学了。 他想到之前,贺斌总是一天到晚在他面前蹦跶,有时一个上午出现好几回,或是说几句话骚扰一番,或是就偷偷跟着,今天却一次都没有出现,沈潼总算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徐鹤洲真的替他解决了,用徐鹤洲自己的方式,既听从了他的想法没有让他难堪,又让他再也不会遭遇那样的骚扰。 第一次,沈潼呼吸着校园清新的空气,没有任何负担地走在路上,他感到一身轻松,不再担心贺斌会从某个角落跳出来,也不再担心会有人在某个角落偷拍。 真好,沈潼想,徐鹤洲就是他的护身符,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最好的人,照顾他,替他解决一切麻烦。 念及此,沈潼一路雀跃地回到寝室,刚想和徐鹤洲发消息,求证一下这件事,没想到先收到了徐鹤洲的消息。 徐鹤洲:【晚上我去接你。】 沈潼:【好。】 没有丝毫犹豫。 沈潼甚至没有问为什么,他在收到徐鹤洲信息的刹那,心就先噗通噗通跳了起来,无论徐鹤洲说什么,沈潼想,他都会给出肯定答案。 因为他太想见到徐鹤洲了,明明两人就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早上出门时才分开,沈潼还是非常非常想见到徐鹤洲,想问问他贺斌的事,想谢谢他,想对他说,沈潼以后一定一定做最听话的小孩。 还没等沈潼从满心欢喜中回过神,又收到了徐鹤洲的信息。徐鹤洲依旧语句简单:【到时候见个朋友,你跟我一起去。】 见朋友? 见徐鹤洲的朋友? 为什么徐鹤洲要带他见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沈潼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将短短一句话念了好几遍,既有紧张,又暗暗带着兴奋……徐鹤洲要带他去见朋友呢,这算是在带他走进自己的生活圈吗? 沈潼不知道,更不清楚自己这份兴奋来自哪里,但开心雀跃是实实在在的,他想去。 沈潼想,他想见徐鹤洲的朋友! ----
第10章 缠着 晚自习下课临近十点,徐鹤洲接到沈潼后立马赶往了君临会所。 徐鹤洲一路上电话不断,忙得不行,沈潼原准备见了人问贺斌的事,也没找到机会。 直到跟在徐鹤洲身后进了包厢,沈潼看见一个五官俊朗的男人,只见男人一身休闲西装,许是来得比较早,烟灰缸里已经落了不少烟头。 这就是徐鹤洲的好友?不知为什么,沈潼总觉得有些面熟,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他疑惑地偏了偏头,朝徐鹤洲望去。 …… 只见徐鹤洲和赵恒修熟稔地打了声招呼,开始介绍,他先替沈潼拉开椅子,说了声坐,紧接着对赵恒修笑道:“沈潼,我家小孩儿。” 又给了沈潼一个安心的眼神,介绍赵恒修:“赵恒修,你们德安的校董之一,分管日常工作,你就叫他恒修哥吧。” 校董? 徐鹤洲朋友是德安校董? 沈潼有一瞬间惊讶,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眼熟了,后又心想,难怪他能进德安这种贵族私立学校,原来背后是有这层关系在。 沈潼立马站起了身,礼貌道:“恒修哥好。” “坐吧,别这么见外。”赵恒修对沈潼笑了笑,打趣地看了一眼徐鹤洲,又转头面向沈潼,好奇问:“既然你叫我恒修哥,那你平时叫他什么?也叫哥?” “啊?” 第一个问题就把沈潼问懵了,他原以为像赵恒修这种学校管理层,必然是老夫子,严肃正经那一挂的,结果第一个问题就如此跳脱,完全颠覆了第一印象。 只见沈潼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朝徐鹤洲投去求救的目光……毕竟,他平时可没有叫徐鹤洲哥的习惯,都是直呼大名,不会让人觉得不礼貌吧? “行了啊,赶紧上菜。”徐鹤洲见小孩儿都要抓耳挠腮了,及时叫停好友,“没让他叫我哥,就是直接叫名字。” “那干嘛叫我哥。”赵恒修有些不满,故意唉声叹气起来,吐槽徐鹤洲:“我现在可是奔三的人了,对年龄敏感得很,少给我添辈分。”说完又对沈潼爆料,“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别看我是德安校董就往年纪大了想我,徐鹤洲也是德安校董之一,还是我们德安的金主呢。” …… 什么? 徐鹤洲也是德安校董? 他的资助人是德安校董? 沈潼差点惊掉下巴,简直惊讶地想再“啊”一声,只能震惊地望着徐鹤洲求证,然后看见徐鹤洲点了点头。 “你可少来。”徐鹤洲解答完沈潼的疑惑,边应付赵恒修,边叫服务员上了酸奶,给沈潼倒在了杯子里,旁若无人地轻声问:“渴吗?喝点儿。” “哦,好。” 沈潼收回诧异的目光,端起杯子小小抿了一口,其实内心分神在想……原来如此,是他想岔了,他能进德安并不是因为赵恒修的关系,而是因为徐鹤洲,徐鹤洲就是德安校董,又哪里需要还去求别人。 赵恒修:“……” 赵恒修看着这一幕,表情有些耐人寻味。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校外见沈潼,也是第一次见到好友和这小孩儿相处的样子,这不看不知道,原来比他之前想的还要夸张。 这哪是徐鹤洲被人拿捏,这简直是给人当爹还差不多。 又是拉椅子又是倒牛奶的,赵恒修甚至想,要是他现在不在这儿,徐鹤洲不得给人喂到嘴里去。 赵恒修在心里啧啧了两声,反问徐鹤洲:“难道你不是我们德安的金主?”说完脑子里陡然跳出了一个拿捏徐鹤洲的好办法,立即朝沈潼投去怂恿的目光,哄骗小孩儿似的,“沈潼喜欢课外阅读吗?” 别说,这还真提到了沈潼点子上,沈潼爱写作,更爱阅读,只见他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仍答道:“喜欢。” 赵恒修继续哄骗:“那平时去学校图书馆多吗?” 沈潼继续懵懵地点头。 “那你觉得学校图书馆怎么样,好不好?” 沈潼完全没听出话里的意思,考虑了几秒,还以为赵恒修想要肯定答案,于是说:“好。” 见沈潼到底没着赵恒修的道,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徐鹤洲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不对,你要说不好!”赵恒修恼羞成怒,后也跟着无奈地笑了,教沈潼,“今天金主爸爸就在这儿,你说了不好,那不就能变得更好了,傻孩子。” 啊?原来是这样。 沈潼有些无措,只能红着脸道:“那……那好吧,我觉得不好。” 沈潼说完感觉自己做了件背叛事似的,有些心虚地瞟了眼徐鹤洲。 赵恒修见自己扳回一局,也朝徐鹤洲抬了抬下巴:“听见没,你家小孩儿说不好呢,就当给你家小孩儿提供更好的阅读环境,徐总不也得给我们德安再投点儿?” 徐鹤洲拿自己这不着调的好友没办法,扶额无奈地笑了:“你可真是,走哪儿搜刮到哪儿。” “嘿,那当然。”赵恒修认下了,“建设学校嘛,永远不嫌钱多。” …… 七七八八又聊了半个小时,中途,沈潼去了趟洗手间。 见小孩儿离席,赵恒修递了根烟给徐鹤洲,“我记得你家小孩儿之前不是这发型吧?”他在学校见过沈潼几次,只是那时候沈潼还不认识他。 “给他剪了。”徐鹤洲摆了摆手,“之前太长了,阴阴柔柔的,招事儿。” “不是,就你家小孩儿长这样,你给他剪短也没用啊,不招男孩儿也得改招女孩儿。”赵恒修见徐鹤洲摆手拒绝了烟,惊讶问:“怎么,戒了?” “没。”徐鹤洲示意门外,“等会儿就回了,孩子在这儿,影响不好。”他顿了顿,似考虑了会儿,紧接着又道:“不过的确想戒了。” “你怕他有样学样啊?”赵恒修感到奇怪:“怕他学别在他面前抽不就好了,至于吗?” 徐鹤洲摇了摇头,说得很果断:“还是得戒。” “不是我说徐鹤洲。”见好友如此笃定,赵恒修一整个震惊得不行,嘴里的话甚至没来得及刹住车:“之前青书让你戒烟,你可都没戒,敢情你这当爹比当男朋友还负责啊。” 他刚说完,见徐鹤洲变了脸色,又立马求饶:“诶诶诶——错了错了,不说了。” 两人一个递眼刀子,一个打着哈哈跳过话题,刚安静下来,沈潼回来了。 徐鹤洲看了眼时间,见不早了,沈潼明天还要读书,带着他和赵恒修道了别。 …… 时间转瞬即逝。 金秋十月,德安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校运会。沈潼对运动这事比较佛,等他去报名时,只剩下了男子长跑三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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