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裴煦不咸不淡扫了他一眼,摘下眼镜起身:“上班时间请人上来,然后告诉全公司裴氏又被人登堂入室了?” 陆执自知理亏, 摸了摸鼻子不说话,心想被登堂入室的好像大概也许可能不只是裴氏。 结果明明上一秒还一副把人拒之门外的上司,下一秒就大步出门了, 走前还朝陆执留下一句:“四点的会议改到八点线上,让参加不了的提早把报告发我邮箱。” 他们裴总出了名的工作狂, 什么时候为了别的事情改变过工作计划? 陆执木讷地应下,三秒后拿出手机。 陆执:霍总牛逼。 李诉:?再阿谀奉承你也不可能取代我的位置。 陆执:。夏虫不可语冰。 李诉:。有本事你来霍氏当我面说。 陆执:有本事你来裴氏碰一碰!? 李诉:你来。 陆执:我不! 两个下属激战几百回合的同时, 一个多礼拜没见的裴煦已经被霍应汀用安全带绑到了车上。 “......我又不跑。”裴煦揉了揉被弄红的手碗,无奈。 这人一见到他就和狼似的,眼睛都要发光了。 裴煦刻意忽视了他眼底的那些波涛汹涌, 但霍应汀的动作还是无处不彰显着对他的心思。 裴煦坐在车里不敢看他,只看着门外。 他这句话也就随口一说,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几天不见的霍应汀像是被打了鸡血,浑身血液涌上头,他探身扯过裴煦的手臂,又怕弄疼他没用太大力。 另一只手掰过他的下巴,迫使人面对着自己。 他凑得极近,但裴煦颤抖的眼睑还是让他克制着冲动,他呢喃着问裴煦,又有些危险:“真不跑?” 裴煦看了他一眼,又被烫得别开眼。 “......不是那个意思。” 霍应汀动作顿住了几秒,然后松开了裴煦,隔着座椅间的距离目光灼热。 “裴煦。” “嗯。” 下一秒,霍应汀又探身,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我很想你。” “电话里说有点儿想你是我装的,快想死你了......” 身上的人存在感实在强烈,满鼻腔都是他无形的荷尔蒙气息,似乎整个车厢都热了起来。 裴煦浑身僵硬,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再推开。 “嗯。” 霍应汀脑袋蹭了蹭:“你不想我吗。” 裴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说话。 “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好不好。”霍应汀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到极点了,“Leo干的蠢事你不能迁怒我,我是无辜的。” “......你哪里无辜了。”裴煦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又揪了揪他的头发。 霍应汀知道他在说上次突然亲吻的事情,主动退开了点,带着红血丝的深邃眼睛此刻看起来无辜极了:“裴老师,那这次是要写检讨还是叫家长啊?” “......” 以往霍应汀叫他“裴老师”,多数都是调侃,裴煦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自从霍应汀的心意摆到明面上来了之后,每次再被这么叫,裴煦都会控制不住地觉得这个称呼实在......实在太过暧昧! 像是、像是调情一样。 他有些受不了霍应汀的直白感情,终于把人推开,大口呼吸着空气。 但边上的这一大只阿拉斯加明显是只直球大狗,他一手握着方向盘,意有所指地问裴煦:“裴老师,你冷静下来了吗?” 裴煦硬邦邦地回:“没。” “嗯,那还需要多久。” 裴煦诡异地生出了一种自己是负心汉的错觉:“再看。” 在霍应汀的意料之中,他深知打开裴煦的蚌壳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气馁,又问:“那可以亲一下吗?” 裴煦惊恐地看着他。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这次我提前打报告了。”霍应汀脸不红心不跳。 裴煦:“......” 这事是特么的这么论就可以的吗!? “不行!”裴煦恶狠狠地说,“开车!” “哦......”霍应汀听话地发动车,“去哪儿?” 他的心上人坐在身边冷冰冰地说:“我家。” 霍应汀心动了一下:“......做什么?” “睡觉。” “!?” 霍应汀猛地踩下刹车,不可思议地看着裴煦:“裴、裴煦,是不是太、太快了?” 身旁的人像是忍无可忍,怒目看着他,刚要发脾气,却又为面前这一回来就风尘仆仆来见他的人脸上的疲惫心软。 一肚子无名火没处发。 他胡乱推了一把霍应汀的手臂,重新靠回靠背上。 “你睡,我不睡。” * 裴煦说了不睡就是真没打算睡,他只是考虑到霍应汀回家的路程比去他家要远得多才把人带回了家。 上次霍应汀按着他强制他休息,这回换成他做同样的事也没什么错。 但当霍应汀把他压在衣柜门上,衣服下摆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入的时候,裴煦浑身颤栗,脑子还懵得反应不过来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只是想进来给人送杯水而已,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 身前的人一半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裴煦体格也不差,但这时候还是感受到了两人的体型差和霍应汀身上那种狂野的力量感。 他几乎退无可退。 霍应汀明显有些被疲惫模糊了神智,一双手在裴煦身上到处点火,薄唇蹭在他的侧颈和下颌,气息喷洒,让他不自觉地颤抖。 裴煦有些难耐,伸出手抓住霍应汀作乱的手,结果被他反扣在墙上。 窗帘被拉起,只有床头一盏夜灯亮起,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射在墙上,交错难分。 房间里唯二的动静是空调运作的声音和裴煦难以抑制的呼吸声。 “霍......霍应汀,你冷静....一点。” 他浑身滚烫,扬起脖子,修长的脖颈泛着让人眼红的粉嫩。 霍应汀理智还在,他只是太想太想裴煦,想亲他、吻他、抱他,并不是不知分寸地做一些强迫人的事。 如果裴煦强硬地推开他,霍应汀绝对不会再冒犯他一下。 可让霍应汀理智溃败的就是裴煦这样不上不下撩拨人的气音,健身时能卧推一百公斤的手现在却软绵绵地推他,明明说着让他冷静的话,可语气里的破碎和可欺性却好像是在盛情邀请。 一字一句都像在说“别停”。 霍应汀感觉自己要硬炸了。 再这样下去非得擦枪走火不可,他点火的手瞬间停下来,整个人咕噜咕噜地冒着燥气,把裴煦圈在怀里。 声音哑得不可思议。 “你喜欢我。” 百分百确定的语气。 裴煦被迫朝他紧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裴煦。”霍应汀把人抱紧了,“裴煦......” 霍应汀一声又一声地叫他,带着情/欲,带着委屈,还带着无限的眷恋和爱意,裴煦心跳一声一声跟着他的哄诱在撞击,高高竖起的自我防备摇摇欲坠。 “霍应汀。”腹部被突兀地顶着,裴煦的自己也不轻松,声音又艰又涩,“再、再给我点时间。” 霍应汀僵了一瞬,抬头,眼里竟然带着些水雾。 他也感受到了裴煦的变化,这无疑是一剂镇定剂。 “你也有感觉,是不是?” 裴煦咬牙:“我又不是......木头。” 利奥口中从不缺爱的霍应汀现在像是个翻了醋缸的小孩,无理取闹起来占有欲强得可怕:“是只对我才有还是对别人也有?” “你、没有别人。”裴煦后知后觉被他牵着走,心底的反叛和挑衅又升起,忽然挑衅地看着他笑了声,“你这么想......知道,我去找别人试试?” “你敢!” 霍应汀被他点燃了怒火,这一次的小别本就让他思之如狂,裴煦这样的话一瞬间烧断了他的理智,他直接把大掌下移。(审核你好,手只是往下拿了拿,并没有脖子以下露骨描写。) 侵略危险的目光像要把人拆吃入腹:“不、许!” “嗯......” 裴煦发出一声闷哼。 “别疯......霍应汀,松、松手!” 裴煦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难耐起伏,他明明握着霍应汀作怪的手腕,可始终没有将那亲密接触的手拨走。 “喜欢?”霍应汀动作着,恶劣地咬着他的耳朵:“我还能更疯。” 说罢,他就要往下蹲,被裴煦一把拉住。 喘息的声音有些哀求:“不要......就这样,霍应汀,不要,求你......” 太过示弱的声音让霍应汀清醒了一阵,意识到裴煦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于是重新紧贴回他的身体,一手握着他发软的腰,另一手动作不停,嘴唇细密地在他耳边吻着。(你好审核,这里只是亲了耳朵。) “别怕,会舒服。” “交给我,别怕。” “裴煦......真好看。” 裴煦大脑混沌一片,只能感觉到下方刺激得像是要上云霄的动作,还有霍应汀那惹人面红耳赤的荤话,他攀着霍应汀,嘴里已经是细碎的喘/息和漏出的呻/吟,但还不忘去捂他的嘴。 “别嗯......别说了......” “嘴巴没活儿干,宝贝儿。”霍应汀也胀得发痛,但还在忍着问他,“可以吻你吗?” 连这种时候都如此照顾着他的意愿,裴煦的防线几乎是顷刻往后退了退。 意识到霍应汀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嘴上,他别开眼,喘息道:“嘴......不行。” 但这就够了。 下一刻,霍应汀没有犹豫地吻在了他额角的疤上。 两个人从衣柜前闹到床上,裴煦躺着,看着霍应汀克制隐忍着自己为他服务,又是哄着他保证不去找别人,又是引诱着他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否则就不上不下地吊着他,刺激又折磨,让他视线都失焦模糊。 裴煦整个人像只熟透了的虾,连带着觉得自己的手机也脏了。 快要攀上顶峰时,裴煦的触觉被无限放大,无比清晰敏感。 那只手很大,骨节分明,青筋暴起,温热湿润,时而野蛮时而温柔。 唯独没有冰冷硌人的戒指触感。 他忍着浑身的颤栗,伸手抓住霍应汀撑在他耳旁的手,努力地想要在泪光中看清霍应汀。 “你的......戒指呢?” 霍应汀又俯下来吻了吻他的额头,微喘:“摘了。” “为什么?” 心上人泪光旖旎,汗水涔涔,一举一动都在往他心上勾。 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在粘稠爆发在指间的刹那,伴随着裴煦一声无法忍住的高亢声音,霍应汀吻住了他的眼下小痣,湿润灵巧的舌头在上面碰了碰。 (审核你好,这里是亲的眼睛,没有任何脖子以下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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