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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

时间:2024-06-18 0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桑晚榆

  沈意鸣说完不给池砚机会,几乎是跑着来到了街口,挥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池砚甚至是没看清车牌号,车子已经消失在川流当中。

  终是没办法好好坐在一起吃一顿小吃,喝一杯咖啡了,池砚在努力地营造自己做了六年的梦,可这梦境在六年前就被自己打破了。

  沈意鸣清醒着,而他却奢望着还可以再创造一场梦境。

  沈意鸣没回宿舍,打车去了清风街,夏云生并不在酒吧里,沈意鸣便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听乔逸弹唱。

  像,太像了,像十八岁单纯乖巧的自己,盖耳的纯黑色短发,干净的脸,外界是灯红酒绿,喧嚣吵闹,他只管垂着头,一下一下的拨着琴弦,那些并不符合酒吧节奏的歌唱声响起,好像脚步被拉慢了,生活被拉慢了,所有的人都拉慢了。

  夏云生喜欢的是这样的沈意鸣,池砚也在寻找这样的沈意鸣吧。

  沈意鸣付了钱离开,在门口时被柜台上的兰海潮拦住,“先生,夏老板说他马上过来,让您稍等他一会儿。”

  沈意鸣摆摆手,踩着长长的楼梯离开了。

  没必要谁都围着他转,心烦。

  比较出名的经纪公司是有专门的化妆师和发型师负责组合成员的出行穿搭,但是在国外的两年,sin还没有这个资格去配置,他们都会自己花钱去做造型。刚刚看到场台上的乔逸,沈意鸣突然明白了再次回国后,见到狗皮膏药一样的沈意鸣应该做些什么,所以他在理发厅关门之前说服一个理发师给自己做发型。

  “染发,染成银灰色。”

  理发师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胳膊上纹着一只鲤鱼,沈意鸣看着这图案产生一些想法,理发师笑着道,“喜欢啊?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慎重,当初我也是瞧着图案好看就纹了,现在看腻了怕疼又不敢去洗,它可不跟染头发一样,长出来剪掉就可以了。”

  沈意鸣透过镜子看发型师在认真的拌染膏,摇了下头,“有想法,但是还没那么强烈,什么都要循序渐进,我就先从染头发开始好了。”

  理发师很诧异,“你今年多大了,这是才进入叛逆的年纪吗?”

  “不是啊,奔三了”,沈意鸣很喜欢男人身上的温柔感,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突然道,“你是射手座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凉凉的染发膏被抹在头发上,沈意鸣突然眯起了眼睛,“我也认识一个射手座的人,但是他应该是是个假射手,真天蝎。”

  理发师透过镜子看他,似乎在他眼睛中看到了那个人,“是一个……你喜欢的人吗?”

  沈意鸣沉下眼皮,并没有说话。

  回到公寓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夜的十二点钟,沈意鸣轻手轻脚的进门,客厅里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接连好几个人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整个房间亮如白昼,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圆圆的看着门口。

  moon的脚底是打碎的瓷杯。

  wind先反应过来,“moon你先别动,我去厨房拿工具。”

  snow将沈意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一边打哈欠一边往房间走,“怪不得moon鬼哭狼号的,你这副样子真的好像被吸干了血的冤鬼。”

  wind走过来将垃圾收走,客厅里的moon还没有缓过来神,沈意鸣也无意道歉,他转身回房,路过wind时被叫住,“star,你怎么把头发染了,这个颜色,不适合你现在肤色。”

  沈意鸣淡淡的回应,语气很丧,“像鬼,我知道,但是我们最近又没有演唱会,我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影响呢。”

  wind抿了下嘴,star在国外时,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决定都是会向他解释的,而回国之后的star,脾气似乎更差了。

  moon甩了下胳膊,刚一迈步子,wind便眼疾手快的把他拦住,担心两人又会吵架,赶紧劝沈意鸣回房间,“你吃完饭就出去了,这个时间才回来,应该很累了,快去休息吧。”

  沈意鸣淡淡的瞥了一眼moon,转身回了房间。

  这一夜睡得竟出奇的香,因为他知道早晨起来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

  但他洗漱的时候还是被自己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惊住了,比在理发店看到了还要吓人,苍白的唇色,青黑的眼圈,除了脸上没有皱纹以外,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出门会被人当成时日无多的垂危老人。

  冯银桦过来看到时,沈意鸣正带着耳机坐在沙发上听歌。

  moon这一段时间的火气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他指着沈意鸣,像个小学生一样跟冯银桦告状,冯银桦一直对着他眨眼,他却视而不见,“能不能管管,练舞的时候不用心,一天到晚就知道去外面逛,现在这一头白毛算什么!鬼一样大半夜站在门口装鬼吓人,我白天很累了晚上还要做恶梦,梦里都是他躺在酒店里撸......”

  moon 一转头,wind正盯着自己,然后在他的视线下坐到沈意鸣的身边,摘下了他右侧的耳机,眼神里满满都是警告。

  moon是很牛,但是他很少敢在沈意鸣的面前这么说话,因为他知道沈意鸣从来没有真正的跟他发过怒,但是他一旦发怒,自己是怎么也摆平不了的,所以他在wind的动作下将最后一句话咽进了肚子。

  “你在听什么?”wind将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里,几乎是一瞬间,他与歪头看过来的沈意鸣视线相对,一个人淡然无波,一个空白茫然。

  沈意鸣索性将另一只耳机摘下来,wind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大家抱怨谩骂他不负责不尽职的时候他总是带着耳机缩在一边。

  moon似乎从wind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来,缓缓的将视线挪到沈意鸣身上,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自己,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小步,“我就说了怎么样吧......”

  沈意鸣勾着嘴角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流露出来,他抬手,轻轻的压在moon的肩膀上,“不要这么贱,上赶子送上去的都不值钱,不要觉得我随随便便谁都可以,不要你就是羞辱你,我给你留了面子,你自己不要的话,我可不客气,要不我一会儿开个房,房间号发你啊!”

  “沈意鸣!”moon恼羞成怒,咬着的下唇泛了白色,他的双腿甚至在颤抖,这个名字再次喊出来时让他满满都是羞耻,比当时他站在沈意鸣面前表白被拒绝时还要羞耻。

  房间内的人神色各异,就连一直把自己当成旁观者的snow都来来回回的看着moon和沈意鸣,wind手里还抓着从沈意鸣耳朵里拽出来的光秃秃的耳机,他想要说句话缓解尴尬的气氛,避开门口遮挡着的几个人,却看见了门口露出的铮亮的皮鞋的鞋尖。

  作者有话说:

  辞旧迎新,祝大家新的一年越来越有钱,天天开心!


第10章 坑深10米 一无所有

  沈意鸣转身欲走的时候也看见了。

  这一刻简直比昨天染头发时还让他兴奋,他对着冯银桦眨了眨眼,说话同样毫不留情,“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当墙头草啊,这么快就被收买当奸细了,我在国外的事你没少跟他说吧。”

  冯银桦虽说平时暗地里都是护着沈意鸣的,但出卖人这件事他在前一小时前才做过,这会儿就被拆穿,心里着实不舒服,眉头拧的难看。

  沈意鸣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摘了墙上的一件薄外套,迈开腿就走。

  在门外两人视线相撞的时候,池砚英俊的眉头蹙着,显然在想什么费脑的问题,而他看见沈意鸣嘴角的笑意和挑衅的发色时,想也不想的抬手抓住他的头发,而沈意鸣的步子没有一刻的停留,导致他的头被扯的后仰,眼角上扬,拉成了一条细细的缝。

  沈意鸣毫不夸张的想,若是他的步子顿住的不及时,他的头皮一定会被整张的揭下来。

  “酗烟,喝酒,艹粉,染发......沈意鸣,你不想活了是吗?”

  池砚说完并不满足于沈意鸣嘴角讽刺的笑意,他手上用力,掐着沈意鸣的脖子将他按在墙壁上,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只是他下一句还没说出口,沈意鸣就先他一步提出警告,“不懂吗,你越是不想我干的,我就越干,所以不要来干涉我的生活我的一切,这样麻烦的人生真的让人讨厌死了。”

  池砚一句话不说,拽着人就走,房间里出来的几个人,看着沈意鸣像只脱力的鸡一样被扯着走。

  ……

  沈意鸣坐在镜子前,身后的理发师努力憋着笑意。

  他看了看镜子里前一天晚上刚刚见到过的小伙子,又转过头去问坐在沙发上的矜贵男人,“染回黑色是吧?”

  他说的不是“染成”,而是“染回”。

  而此刻沈意鸣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他昨天亲口承认自己已经是快奔三的人,早已经过了叛逆期,可连十二小时都不到,就被人按头过来要把头发染回去。

  池砚微一点头,理发师再也忍不住笑了,他摸过架子上的染膏,故意开沈意鸣的玩笑,“不到一天挣了你两把钱,给你打个折?”

  沈意鸣扯着嘴角歪脖笑,“好啊”,手却在理发师回身找工具碗时摸起妆台上的电推子,打开开关顺着额头往后一推,池砚看见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沉沉的锁着镜子里那张桀骜的脸。

  崩溃的表情很少在这个冷漠的男人脸上看见了,等了六年找了六年,再到身边时,他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沈意鸣不是不想活了,池砚眼里心里十八岁的沈意鸣已经死了,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二十六岁,像他当初恨沈博为一样恨自己。

  理发师吓了一跳,“你这是不想让我挣这份钱就直说呗,还好是把推子,这要是把剪刀,我没准要搭上人命了。”

  沈意鸣将推子扔回到妆台上,短短的三十秒,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池砚想要的沈意鸣已经不在了,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摆脱他呢!

  “剩下的交给你吧,这么短的头发也不需要再染回去了,没几天长出新的再来剃。”

  理发师看了眼沙发上冷漠不悦的男人,见他也什么动作阻拦,便顺着沈意鸣的意思来。

  他看着镜子里除了气色有点差,但样貌精致的男人,“短寸这个发型可不是谁都能驾驭的,我瞧着你的脑型和枕骨不错,样貌又帅气,效果应该也不会比长发的时候差。”

  理发师叹了口气,他能感受到他和西装男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轻轻的拍了一下男孩的肩,朝着镜子里的沈意鸣挑了挑眉,“别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在我们小时候啊,越调皮捣蛋的孩子越被老师记得牢。”

  沈意鸣抿起嘴巴,两只手扣着因为弹吉他而磨出的茧子。

  头发剪完已经是午饭的时间,池砚带沈意鸣去了就近的一家中式餐厅,等饭的功夫,池砚竟然一改方才的疾言厉色,给沈意鸣倒了杯水,“我今天本来是想给你送这个。”

  他推过来,是个保险柜的钥匙,“你爷爷昨天晚上在我们分开之后给我打电话,他说你爸妈那部分的股份直接转到你的名下了,文件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让你有空去取,如果你想回公司,随时准备召开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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