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十分自然的接道,眼底没什么深意,“股份啊,用你手里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换你自由。” 沈意鸣回答的很快,“可以啊!” 池砚瞳孔微缩,嘴角的笑容一寸寸僵硬,“我还没说完,我还要你陪我睡一觉。” 沈意鸣看着天花板的眼睛眨了眨,池砚不满他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低下头欲吻他,被沈意鸣偏头躲过,他咬着下唇,浑身开始打颤,“你无耻。” “是啊,不无耻怎么能尽情的折辱你们沈家,报复你爷爷当年犯下的罪行呢!” 又是一痛,沈意鸣的眼睛才开始聚焦,他扭过头正视池砚的脸,“你知道你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吗?我会告到你牢底坐穿。”
第13章 坑深13米 圈禁 池砚挑衅的捏着沈意鸣的腰,看到沈意鸣皱紧的小脸时表情微微松动,但仍是放出了狠话,“小少爷从小金枝玉叶,不知道在生意场上手腕和能力要大过血统吧,去胜实打探一下情况,如今站在我这一边的董事中股份有多少,再加上你换取自由的百分之二十一,我可以让你爷爷连普通的医院都住不起。牢房?你爷爷也可以去坐,当年他还年轻时可也犯过不少错呢!” 沈意鸣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他眼底清明,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过往的喜欢一点点消失殆尽,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好啊,我留在你身边,等将你彻底从胜实赶出去,我亲自送你去坐牢,现在你想怎么样,随你来啊!” 池砚并没有意外,他凑过去亲了亲沈意鸣的嘴角,将整个人又抱进怀里,滚烫的后背上脊柱一节一节清晰可见,这具身体比十八岁的沈意鸣消瘦多了。 他扯了被子将两个人紧紧包裹在一起,可无论吻落在哪里,沈意鸣都没有反应,池砚探出舌尖,在他口腔里扫荡一圈,完毕后去看沈意鸣的眼睛。 那里仍一丝情欲都没有。 池砚不甘心,报复性的使用蛮力,看到他脸上有一丝的表情变化都觉得珍惜和兴奋,“你当初对于驯化我不是信誓旦旦吗,不惜用接吻上……床勾引我,怎么,短短的几年过去,你的征服欲呢?” 沈意鸣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他羞耻,崩溃,面上却如水般平静,“征服欲?当我知道自己一直潜心驯化的狼狗接近我,不过是想利用我得到我盆里的肉,让我无家可归,再将我扒光衣服展现给世人看,羞辱我。这么有野心的猛兽是驯化不了的。” 池砚掌下用力,沈意鸣挂在他脖颈上的手曲起来,狠狠的抓住了池砚后脑的头发,池砚浑身一个激灵,沈意鸣恶劣的勾起嘴角,继续方才的话题,“再说了,猛兽不听话,换一个不就行了,反正我有这个条件。” 池砚的脸黑沉如碳,声音染上了淡淡的沙哑,额角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沈意鸣的心一点点痛起来,他真的彻底被撕碎了,可说话时依旧平静,“叔叔才要珍惜自己的身体,三十一岁了,别玩坏了身子。” 池砚泠泠的眸子看着他,“跟夏云生保持距离。”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沈意鸣反应了一会儿,他弓起身子,露出修长的脖颈,那里印了两枚红痕,潮红的皮肤下像两朵娇艳的海棠花。 “我交什么朋友你管不着吧,管好你自己吧,你马上都要自身难保了!” 池砚低低徐徐的笑,低头咬着沈意鸣的喉结。 沈意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偏离,他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眶里红成一坨,像醉了酒,“孤寡......和你......非要选一个的话,我......选孤寡,我......没失忆,曾经的失望......和屈辱仍......历历在目......” 池砚趴到他耳边,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但脸颊的温度着实让男人一惊。 池砚停下动作,轻轻拍了拍沈意鸣的脸,回应的只是男孩断断续续的哼唧,他以为这只是两人情动时的正常反应,但是很明显,沈意鸣的温度太不正常了。 他慌忙的下地去找药箱,温度计测过后,池砚开始慌张的联系医生,“浅湾别墅,病人发烧,体温38.7......” 床上的沈意鸣还在呓语,池砚给他套上衣服,解开手腕上的领带时,刺目的红痕让他心里一痛,可他没办法了,再不狠心做点什么,他就真的失去了,他只有一直纠缠。 因为不甘心,不甘心沈意鸣说不要他了就真的再也不看他一眼。 沈意鸣这一病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脸颊上的颧骨凸出,腮帮上的肉凹陷下去,他新长出的头茬似乎都是白色的,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消瘦的可怕。 池砚白天去上班,下午很早就会回来,守在床边看沈意鸣吊水。 那双空洞的眼睛从来不会放在他身上,他也不在意,有时候握着手,指尖来回在他的手背上摩挲,沈意鸣觉得痒,缩进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池砚也不生气,没一会儿起身下楼烧饭,端上来照旧好声好语的哄着他吃饭。 扣住沈意鸣这件事自然被沈博为知道了,两个人在电话里争吵了一番,池砚刻意拿着手机躲出去,但是沈意鸣看得出来,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像是撕破了脸,原来维持着的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的关系彻底被打破了。 具体什么事不知道,但总不会脱离了与他相关就是了。 医生不再来挂水那天,沈意鸣整理了一下自己想要出门,在门口被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拦住,说话恭敬客气,“沈少爷您不能出去,池总说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 沈意鸣也不跟他们争执,乖乖的回二楼坐着。 中午别墅里来了位阿姨,负责给沈意鸣做饭,清淡的山药筒子骨汤装在砂锅里,阿姨没端住,泼出去直接洒在了沈意鸣的身上,别墅里的保镖和阿姨甚至没有听见他的呼叫声,只是见他淡淡的抽着纸巾擦衣服上的污渍,但露出来的手腕已经红了。 “对不起沈先生,对不起!”阿姨连连道歉。 身后的保镖退出去开始联系池砚。 没一会儿别墅门口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池砚黑沉着脸进来,后面还跟着医生,他对着门口的保镖问,“意鸣呢,有没有进行冷敷处理?” 保镖垂下头,“沈先生擦完污渍就上了楼,我去送冰块时他正在洗澡,我将东西放在门外就出来了。” 池砚不发一言,迈着长腿上楼,推开卧室的门,眸子一沉,错了半步身子将门口挡得严严实实,侧头对医生说:“你先下楼等一下。” 医生其实已经看到了,落地窗前站着个短头发的男人,上身是单薄的纯白色衬衣,大概是因为码数有些大,露出了黑色内裤的边缘,细长笔直的腿上有些星星点点的红痕,脚上光着,踩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 他点了下头,很礼貌的收回视线下楼。 门被轻轻的关上,沈意鸣的视线还在窗外,他看到了池砚的车,自然也知道进房间的人是谁。 腰肢被人从身后轻轻的拥住,沈意鸣即便不想给任何反应,但是衣料摩擦红肿的皮肤还是带来了刺痛,他瑟缩了一下,被池砚掰过身子解开了扣子。 他一边解一遍道:“突然忘记了给你准备衣服,这个家里除了睡衣,就是你来时的那件衣服。” 沈意鸣脸上的表情很淡,淡到他现在消瘦的脸显得有些恐怖,“你也可以不准备,一旦我想从这个别墅里逃离,那我除了穿你宽大的衣服之外,只能穿着睡衣。” 池砚彻底将他的扣子都解开,苍白的皮肤颜色,肋骨一根一根的清晰可见,薄薄腹肌不像是练舞练出来的,而是这具身体已经没有脂肪层了。 肚皮和腰侧上有两块颜色很重的红痕,池砚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沈意鸣的瑟缩只是生理性的展现一下。 卫生间门口瓷碗里冰块已经化成了水,显然他并没有用。 池砚抬头去看他的眼睛,有些心疼地又把扣子给他系上,从衣帽间翻出来一条纯棉的家居短裤,将人抱到沙发上套上裤子,问他:“疼吗?” 沈意鸣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为池砚这副心疼的表情感到好笑,他现在分不清自己是变态,还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变态,他说:“没你上我的时候疼。” 池砚的嘴角瞬间绷成一条直线,他垂下眼皮,掩下眼底的情绪,没一会儿摸着沙发扶手起身,去拉沈意鸣的手,“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让张晋岩去查了你在国外的生活,发现你私……生活很乱,还有好多你们……开房的记录,我很生气……。” 沈意鸣并不想解释,他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光着脚往门口走,还没走出去几步,被池砚提着腰抱起来,他惦记着烫伤的位置,特意找了块好地方,沈意鸣刚想挣扎,池砚已经把他放下来了。 脚底软绵绵的,带着温暖的温度,一低头,发现自己脚上是一双珊瑚绒浅灰色的家居拖鞋,而池砚已经光着脚把卧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在楼下,你要是不愿意下去,我给你叫上来也行。” 沈意鸣没理,兀自的往楼下走,医生听见动静已经起了身,阿姨双手交握,慌乱的往楼梯上看,触及到池砚的身影,赶紧开口解释,“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手上有点油,没擦干净……” 池砚还没开口,沈意鸣从她身边路过,脚步没停,语气凉凉的没有温度,“你不要只记得你烫伤了我,我午饭还没有吃,现在已经快要两点钟了,是想让我和晚饭合成一顿吗?”
第14章 坑深14米 折磨 沈意鸣对阿姨说的话比对池砚说的话还多,池砚本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下去,看了眼已经撩开上衣乖乖让医生涂药的男人,去玄关又套了双拖鞋回来,对着站在楼梯口不知所措的阿姨道:“去做饭吧,多做一点,我也在家里吃。” 沈意鸣照着医生的话伸开腿,侧着身子任他涂药。 因着这事,池砚没了下午去上班的想法,医生走时留了药膏,仔细叮嘱沈意鸣,“一日涂抹两次,不要穿紧身的衣物,以防粗糙的衣料碰到伤口,还有腿上的水泡破了以后不要沾水,吃的东西也不要太油腻。” 沈意鸣垂着头,仔细的一颗一颗系着上身衬衣的扣子,医生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说完了抬头看看池砚的脸色,拿不定主意可不可以走。 “知道了”,茶几旁一直站着的男人轻轻道,“李医生先留这喝口茶,我已经发信息给我的特助了,稍后他来开车送您回医院。” “好好好”,李医生连连点头,听着池砚又喊阿姨先泡壶茶,对面的男孩子已经站了起来,眼皮一直垂着,了无生气的模样。 池砚大概知道他要上楼,也没出言阻拦,只等他即将在楼梯口拐弯时轻轻的喊了一声,“意鸣,你要是累就先睡会儿,饭好了我会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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