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d眼神一下子亮起来,但又很快神情沮丧,他摸着水杯,一下一下的墩在桌面上,“star,你把这么重要的部分给我,我很感激,可是你也知道,我唱歌行,跳舞也说得过去,可钢琴乐器这一类,我并不是组合里最好的,虽然我也很想要这次机会,但是我觉得如果有更好的选择,那我还是不去了。” 沈意鸣抬头看了一下正在海鲜区捡虾的moon,菲薄的唇轻轻抿了一下。 wind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如果你觉得你说不动他的话,我去说。” 沈意鸣垂眸敛下了所有的神情,抿了一口柠檬水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再说吧,我自己也没想好呢。” 有些时候没那意思就不要去招惹,最后两个人都痛苦。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快十点钟,去结账的时候,沈意鸣才看见手机上静静躺着的四个未接电话。 昝楚予站在他身后,自然也看见了,如实说道,“池总之前一直派人跟着我们,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撤掉了,您晚饭没有回去吃,打电话您也没接到,所以他找到我的号码,发到我这里了,我跟他说明了我们在外面吃饭。” 沈意鸣神色淡淡的,把手机按灭了揣进兜里,“嗯”。 十点三十分,SUV驶进偏僻的象牙山别墅,二楼西侧的书房亮着灯,池砚应该在处理工作,沈意鸣下车,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仰头看了下雾蒙蒙的天,有什么东西凉凉的落在脸颊上。 他走到路灯下仰头看,簌簌的雪花飘落下来,初雪。 于嫂似乎休息了,只留着玄关的灯,沈意鸣在玄关换了拖鞋进门,推开二楼东侧的书房,未开灯,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书桌旁边多出来的一架钢琴,不是三楼那台。
第31章 坑深31米 阵营 三楼那台是一架三角钢琴,当年沈博为派人在国外定制的,如果放在二楼书房里会显得这个房间很逼仄,沈意鸣不是没有想过。 为了更方便的工作挪下来,他倒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但眼前这台是家用钢琴,显然并没有占用书房的太多位置。 房间的灯突然亮开了,沈意鸣看清楚了那架钢琴,优雅的黑色,做工精细材料优等。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沈意鸣的身后,微偏着头,同样看着那架钢琴,语调平缓,“定制怕你等不及,只能买国内现货,你先将就着用,我已经让国外定制了,工期比较长,还需要一段时间。” 沈意鸣没有说话,径直的走到钢琴前,指尖抚了抚琴盖,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打开,食指轻按,房间里响起第一个音符。 池砚依旧站在原位置,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我问过了于嫂,他说楼上那架钢琴是你爷爷送给你的,体积比较大,放在这个房间不合适,而且过于珍贵,不适合来回移动。” 沈意鸣垂着头未发一言。 虽然池砚说的是实话,但仍不妨碍他猜忌池砚会提什么要求来交换这架钢琴,如果昨天想的清楚,或者不嫌弃麻烦,也许摆在这里的钢琴是沈意鸣自己挑选的,也或者更合心意。 尽管这架钢琴已经算是钢琴品牌中的前几了。 缓慢而悲伤的音符从那架钢琴里传出来,沈意鸣始终垂着头,弹着弹着突然双手按在琴键上,突兀而杂乱的音符让人脑中一痛,始作俑者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池砚嘴角的弧度渐渐收起,他眸子沉了沉,迈步往书房里走,只是还没有靠近,便被人厉声喝道,“别过来,你出去。” 男人顿住了脚步,脸色微沉,眉头紧紧的蹙着,听着沈意鸣闷声道,“你在这里我没有心情好好练曲子,如果你想用这架钢琴邀功的话,那你可以搬走,明天我可以叫人买新的过来。” 池砚眸色沉的滴墨,静静的看了眼似乎真的很难受的沈意鸣,最终还是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沈意鸣头痛欲裂,缓了片刻重新按下钢琴键,可没到一遍曲子下来,他又不得不终止,烦躁的将钢琴敲得乱响。 他已经烦躁了好久了,自从住进这里,他每天每夜都在想以前的烦心事,烦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完善这个曲子,这个承载了他六年痛苦和煎熬的曲子,或许他也该想想其他的呈现方式。 快要凌晨了,沈意鸣让于嫂送来的咖啡已经被他喝的见了底,刚准备自己下楼再冲一杯,书房的门被敲响,还不等沈意鸣出声,已经换好了居家服的男人径自推开了门,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站在书桌前压低身子,又是一样的台词,“牛奶和吻,你选择一个。” 沈意鸣仰着脸看他,这一晚上的烦躁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他讥诮一笑,男人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了,“别折磨自己,你可以照镜子看看你这副样子,你也不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爷爷的时候,他一个老人还要担心你的身体。” 沈意鸣到嘴边的话没能说出来。 的确,这个男人永远知道怎么拿捏他,也不遗余力的一直这么做,有时候沈意鸣会想,会想为什么生活是这样的不开心,他还选择这样的活着。 沈意鸣咬了下唇,有些无力,还是选择了把牛奶喝掉,房间里只剩下吞咽的声音,站在对面的男人优雅又矜贵,看着面前男孩滚动的喉结,心头里却窜着幽幽的火苗。 在玻璃杯离开嘴唇的那一瞬,他依旧没能克制住,双手撑在桌面上隔着书桌把头压下去,淡淡的奶香气瞬间充斥着口鼻,菲薄的唇又软又润,池砚眯了眯眼,沉迷于这样的亲近。 沈意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微微挣扎,手刚抬起来便被男人抓起来压在胸膛,皱皱眉头刚想发作,池砚已经直起了身,甚至恶劣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神情邪媚又无耻。 沈意鸣理智还在,知道甩过去一巴掌的结果一定是被这个男子压在书房里干一顿,只能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 “牛奶是你选的,吻是报酬”,男人心情很好,嗓音耐心而缓慢,对气鼓鼓的沈意鸣解释,“钢琴你可以再买新的,但是我今天的劳动力要得到相应的报酬。” 沈意鸣闭着的眼睛动了动,薄唇轻启,咬牙切齿的吐了个字,“滚。” 男人嘴角一直勾着浅浅的弧度,听见沈意鸣的骂声也不在意,微微压低身子凑到他的耳边,气息喷薄的瞬间便感觉到了沈意鸣身子的僵硬,他低声沉吟,似要将他的耳膜穿透,“我爱你,晚安。” 沈意鸣的身子更加僵硬。 房间里响起淡淡的脚步声,可沈意鸣觉得那呼吸仍在,萦绕在耳边迟迟不散,甚至将他的右耳都烧热了。 也不知道多久,沈意鸣睁开眼睛,桌上的空牛奶杯和咖啡杯都被收走了,除了屏幕上跳动的时间数字,再没有其他活动的物件。 沈意鸣也没了继续耗下去的心情,洗漱之后仰躺在床上发呆。 第二天沈意鸣刻意起的很晚,因为不想跟池砚一起用餐。 过了饭点,于嫂正愁要不要上去叫人,池砚视线在二楼转了一圈,低头挽着衬衫上的袖扣,“不用叫了,少爷昨天睡得晚,叫他多睡会儿吧,以后早餐如果少爷没有按时下来吃,你也不用上去叫,温好等他下来再吃也一样。” 于嫂应了一声,看着这个男人坐进昂贵的汽车里。 六年前,她怎么也不敢想这个不小心把酒洒在少爷身上被自己训斥的人,如今已经成了人上人,还十分高调的住在这座价值不菲的别墅里。 甚至权力都要凌驾于沈家的独子独孙。 保时捷刚刚驶出别墅大门,沈意鸣便从房间里出来了,这样的时间点太过巧合,让于嫂也不得不怀疑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 但这不是她该问的,只是把刚刚温起来的早饭重新端出来。 沈意鸣垂眸看着软糯的小米粥,似是不经意的问起,“昝哥起了吗?” 昝楚予大沈意鸣几岁,后来他总习惯于这样称呼他。 “已经起了,也用过饭了,这个时间应该和杨哥在擦车。” 正说着,昝楚予从院子里进来,笔挺的站在餐桌前,脑中似乎盘算了一下,迈腿坐到了沈意鸣的斜对面,“少爷,关于刘磊的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沈意鸣神色平静的吃着小笼包,抬眼示意昝楚予继续往下说。 “刘磊原名池磊,是池总的表弟,前几年池总的舅舅想要做买卖,但是失败欠了一大笔高利贷,他拿不出钱,叫放贷的人失手给打死了,池磊害怕这帮人会找到自己,改了名来江城找到了池总,被池总安排在公司的后勤部,但基本也是放养的状态,听说他很不老实,没少从公司捞油水。” 沈意鸣嗤笑了一下,昝楚予不解他笑什么,沈意鸣便耐心的给他解释,“池砚怎么会让他成为自己的黑点呢,好不容易有今天的位置就让自己这个要学历没学历,要脑子没脑子的表弟为虎作伥,引人怨愤?这些不过是一些蝇头小利罢了,池砚能兜着的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看着吧,如果那天他触了池砚的霉头,别说池砚的表弟,就是他亲爹亲妈,池砚也照样收拾。” 不过查到的内容于昨日池砚说的并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多了他那舅舅是怎么死的。 细想想池砚小时候的生活确实没见过什么光明,阴冷晦暗的日子才叫他的性格这么变态 ,看上什么了非阴魂不散的缠着。 昝楚予不予反驳,毕竟从一个底层人爬到人上人,没有骨子里的狠绝是决计做不到的。 “还有一件事”,昝楚予突然说,“昨天下午您开会的时候,有一个人将一份请帖送到了公司,晚上聚餐我便没提这件事。” 沈意鸣皱皱眉头,十分疑惑。 他出国之前除了几个要好的同学,几乎外界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回国之后他没有联系过任何人,怎么有人恰好将请帖送去了娱乐公司呢? “请帖你打开了吗?什么人?” “看过了,应该是您的熟人,我昨天拿回来了,在车里,我这就去给您拿。” 是一张灰白色的卡片,沈意鸣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来,碳黑的钢笔字:可有幸请小侄子吃个饭,伯伯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估计你会很感兴趣。 名字是尹东升,还留了电话。 好看的眉头紧紧的凑在一起,沈意鸣支着脸,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价值能够跟他吃一顿饭,难不成想要拉拢自己成为他的阵营,然后赶池砚滚出胜实? 昝楚予看出了沈意鸣纠结的神色,“不回也没关系......” 沈意鸣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苦恼,他没了继续吃早饭的兴趣,拄着脸发呆,“他们各个都是杀绿眼睛的狼,那天在地下车库看见我的第一眼,怕不就是在盘算这块肉要怎么吃了,连我在干什么都查的清清楚楚,他怎么会轻易罢休呢,不过是托人送和亲自堵的区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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