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鸣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西裤,领口带着黑色的领结,站在别墅的门口迎接自己的朋友和伙伴,笑盈盈的接过他们的生日礼物和祝福,然后让服务生带他们去参观别墅,一直到六点开餐,沈博为和沈渡才现身,说了些祝福自家孩子和感谢众人捧场的话,领头喝了一杯,众人开始随意玩耍。 沈意鸣俱乐部的一个小男生凑到他跟前,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家这么有钱,我准备的礼物很一般,就是一枚吉他拨片,不值钱,我现在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啊”,沈意鸣很真诚的说,“你能来参加我就很开心了,带不带礼物都无所谓的,我没觉得我们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你不能大声说这件事”。 十八岁的沈意鸣被沈博为和沈渡保护的很好,眼睛干净单纯,他撑起手掌挡在唇边,贴着朋友的耳朵小声的说,“我爸爸不让我玩音乐,他更希望我以后跟他一样做生意,如果他知道了我一直偷偷去俱乐部,可能会砸了我的吉他。” 男孩子眨了眨眼睛,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沈意鸣挑眉一笑,刚直起身子,后脑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意鸣小心!” 已经晚了,黏腻而又清凉的液体顺着后脖颈流进了衣服里,沈意鸣几乎从座位上弹起来,桌上的酒塔剧烈的震动起来,有两个杯子从上面滚落下来,洁白的桌布晕染了一片,沈意鸣白色的西装也沾满了红酒渍。 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向这边,沈意鸣略显狼狈。 于嫂远远的注意到这边的状况,赶忙把犯了错的服务生扯到一边,先跟沈意鸣道了个歉,随后严声训斥端着托盘垂首的男服务生,他高厨于嫂一个头还多,此时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表情严肃又歉意。 “没关系”,沈意鸣接过朋友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后脖颈,这样黏腻的感觉不是很舒服,他朝于嫂温和的笑了笑,“不是他的错,是我没有老老实实的坐着,没看见他在我身后端着托盘打算上酒,于嫂别训了。” 于嫂尴尬的笑笑,沈意鸣从椅子上起身,扯了扯贴在皮肤上的衣物,跟她说,“于嫂你忙你的吧,我去楼上冲个澡换身衣服。” 离开草坪,沈意鸣才皱起眉头,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口鼻就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窒息,刚踏上几步台阶,身后也跟着想起了声音,沈意鸣忍着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回头看了一眼,是那个垂头听于嫂训的服务生。 沈意鸣站定了脚步,服务生也停下来了。 容貌精致而又优雅的男生站在楼梯阶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底下人的头顶,有些不解的蹙蹙眉,嗓音很淡很好听,“你跟着我做什么?” “对不起,刚刚是我没有注意到您。” “没关系啊”,沈意鸣无所谓的道,“你是今天新来的吧……”,看着服务生渐渐抬起的脸,他脸上的表情又平静转为惊呀,十分欢快的出声,“是你啊,上次你帮我报警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男人二十几岁的模样,五官清俊端正,脸部轮廓线条硬朗又帅气,身上是服务生统一的服装,但身姿修长而笔挺,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贵气和优雅。 他在沈意鸣稚嫩的目光中微垂了下头,淡漠而又不失客套的开口,“举手之劳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
第24章 坑深24米 得逞 沈意鸣很快的洗了澡换了衣服下来,他穿了一件素淡干净的白色衬衫,下身是卡其色休闲裤,显得年纪很小,刚下了几个台阶,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服务生有些惊讶,“嗯?你怎么还在这里?” 立挺的服务生抬头看了一眼,虽话意是为自己求情,但说出来仍是不卑不亢的语气,“还请您跟于嫂打声招呼,我为了今天的兼职,推掉了两个小时工的工作,如果被扣了工资......” 他话没说完,但心善的男孩子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会跟于嫂说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池砚。” 沈意鸣从男人的身前缓缓走过,身上散发着洗发水淡淡的香味,他并没有看男人,而是直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在男人的视野下跟于嫂说了两句话,再看过来时朝池砚眨眨眼,有些调皮的摆了个“OK”的手势。 Party一直开到凌晨,沈博为和沈渡夫妇很早就休息了,剩下沈意鸣和自己的朋友还在草坪上吃东西,他们点了小烟花,推着喝得脸颊微红的小寿星到钢琴旁,围着他笑,让他给大家弹首曲子听。 沈意鸣没有喝过酒,但十八岁的生日宴,朋友怂恿他喝了两杯果酒,度数不高,滴酒不曾沾过的男孩仍是醉了,脑袋晕晕乎乎的坐在钢琴架前,视线漂浮。夜风微柔,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指尖去摸琴键,轻轻摇晃着头按下了琴键。 宴会在一点钟彻底散了,沈意鸣的朋友被安排在象牙山别墅的客房,佣人们开始收拾草坪上的残羹剩饭,担心吵着主人们的休息,格外谨慎安静。 沈意鸣回到二楼,过于兴奋的大脑让他清醒得没有一点睡意,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趴在阳台上的栏杆上看佣人们忙碌。 男人颀长的身子在一众佣人当中格外显眼,修长的腿,笔挺的背,头发微长,因为带着服务生的帽子露出饱满的额头,脸部线条硬朗,浑身气质淡漠,他端着剩下的一层蛋糕往厨房走,刚刚转过身,突然眼神凌厉的往身后扫了一眼,沈意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发现了正在爬栅栏的身影。 沈意鸣赶紧转身从二楼下来,穿过草坪奔到栅栏下,仰头看着正准备跳下来的人,惊喜的道,“你不是说你今天不来?” “不是今天不来,是昨天不来,已经过了凌晨了,来给你补“生日快乐”!” 沈意鸣坨红着脸,仰着头笑得开心,“谢谢!哦,对了,你吃东西了吗?我叫厨房给你拿生日蛋糕吃!” 他回头,正巧池砚端着剩下的生日蛋糕还在看这边,便摇手招呼了一下,“池砚,生日蛋糕你先放下吧,我有个朋友刚来,他还没吃东西!” 男人颔首,脸上没什么表情,把蛋糕放下就去做别的事情了。 “下来吧”,沈意鸣仰着双臂,做出了一个接他的动作,但夏云生并没有往他怀里跳,而是小心翼翼的抱着栅栏笨拙的爬下来,他要参加各种各样的赛车比赛,才不会马马虎虎的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更不能伤了心爱的沈意鸣。 宴会的长桌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两张椅子,沈意鸣拄着脸,看夏云生差不多将剩下的一层蛋糕吃了大半,震惊的瞪着眼睛,“你吃这么多不腻嘛?” 夏云生尴尬的笑了一下,“有点腻......呃,吃太快了,有点撑。” 沈意鸣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人在笑,一个尴尬的挠头,还有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低眉垂首,等着将这最后收拾残局的任务完成。 “十八岁了呢”,夏云生没有喝酒,看着明艳的男孩,自己脸色也有点红,他张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沈意鸣似乎在知道他有话要说,拄着脸又往他跟前凑了凑,淡淡的果香混着清酒的味道飘到夏云生的口鼻,他觉得自己也醉了,一下子壮了自己的怂人胆,“我......我喜欢你好久了,能不能......” 沈意鸣的意识不太清醒,似乎不太能够理解这个“喜欢”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别人对自己的喜欢,当然还是开心的,他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有些小小的得意,在夏云生的眼里,他像发着光一样,让人挪不开眼。 “能不能跟我谈恋爱?” 沈意鸣反应了好一会儿,嘴角的弧度渐渐的消除了下去,他眨眨眼,人也坐直了,似乎夜半的清风也将他的头脑吹清醒了,他没说话,只这么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身后的男人也听清了这句话,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了几轮,一双眸子深深的沉了下去。 ...... 慵懒的男孩听见电话里的脚步声停了,他淡淡的往窗外瞥了一眼,冷峻的男人正立身在玻璃窗,修长的手指擎着手机贴在耳边,神色淡漠的透过玻璃窗看着自己。 沈意鸣看他唇形漂亮的嘴张开开合合,“那首钢琴曲我没听过。” “你听过,那场宴会你在场。” 男人的眉头轻蹙了起来,眼神专注而温和,“那首曲子我只听过你弹,没有在其他地方听过,所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唔”,沈意鸣突然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指尖挠了挠自己的鼻梁,随后又假装懊恼了一下,“那首曲子是我当时随机弹的 ,我忘记了我还没有给它起名字。” 窗外男人的脸色简直难看的不能看,似乎也在极力忍耐着自己的脾气,沈意鸣以为他会把手机挂断,但是男人并没有,而是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所以你在耍我?” 沈意鸣得意的挑了一下眉,耸耸肩,用很遗憾的口气说,“你明知道我会耍你,不还是跟我打了这个赌?可是怎么办啊,今天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 足足对峙了两分钟,池砚才将徐徐的开腔,“意鸣,过了这么多年,我想你还没有忘记我这个人的性子,我不大喜欢让自己吃亏,如果你不介意sin这个组合从圈子里消失的话,雪藏或者这么压到他们年纪大了,损失应该也不会太多,毕竟一个不怎么火的组合,并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 沈意鸣的表情也没那么好看,他伸出舌尖顶着自己的上鄂,淡淡的笑了两声,随后也用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情绪,“你都说了它并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所以不用拿来威胁我,我饿不死。” 男人眯着眸,不咸不淡的开腔,“当然,我不会让你饿着,但是你的队友和你的经纪人我就没有办法保证了,毕竟不能给公司带来收益的话,他们领的薪水可能也不会高,如果谁想单飞,这个组合在国外的违约金是我付的,那么想在胜实解约,违约金只会更多。” 沈意鸣咬咬牙,被他气笑了。 他知道池砚在赌他的善良和怜悯。 池砚的模样清俊,立在窗外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时间,来往的人都忍不住盯着他看几眼,可男人并不在意,只隔着玻璃窗看里面并没有给自己视线的男人。 他对面坐着他今早新招的保镖,以后想近他的身,除非沈意鸣自己同意,或者叫人打赢了这个跟在他身边的男人。 池砚似乎也并不是有意为难他,过了一会儿还是缓了缓语气,说,“这次我输了,中午我自己吃,但是sin想要资源的话,我提出的条件你要满足我。” 沈意鸣冷冷的瞥眼过来,他嗤笑了一下,菲唇勾出阴冷的弧度,“池砚你搞清楚,究竟你是卖的还是我是卖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池砚便将他打断,“你不会单纯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就什么事情都可以办成吧,我虽然没有胜实的股份,可我的话要比你这个有着百分之二十一股份的人来得好用的多,毕竟你的股份就只是钱,而我的人脉和实力才能带来合作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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