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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钟意

时间:2024-06-17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有柠檬没

  岑沛安嘴上不再说恨他,但看向他的眼睛却全是恨,“你滚。”

  事情并没有按在岑沛安的预想发展,从那次开始,沈捷不再给他送食物。

  意料之外的是,沈捷也断了他的水。


第20章 破碎

  到了第三天,岑沛安整个人已经陷入意识完全模糊的状态。

  房间的灯光被调成了橘黄色,漫下来的光晕温暖轻盈,岑沛安蜷缩着陷进柔软的被褥,翘起的被角遮住他虚弱的半张脸。

  岑沛安闭着眼睛,嗓子强烈的干涸涩疼让他眉头皱起,每次吞咽都像是一团碎玻璃划过,从喉咙到胸腔,难以形容的,透着鲜血淋漓的疼。

  岑沛安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浴室的方向,敞开的浴室门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频率不算快,几乎是两秒一次。

  从断水的第一天开始,这个声音就一直存在,沈捷刻意制造出这个滴水声,再缩短岑沛安脚上的锁链,把他的活动范围仅限在床上,让他只能听见水声却喝不到水。

  安静的空间下,水滴掉落的声音尤为清晰有力,深深击中耳膜。岑沛安舔了舔干裂的唇,想象着水蓄成滴状,垂直自由落下,他不可避免地张了张嘴,幻想着能尝到一点湿润。

  精神的慢折磨远比身体的饥饿更痛苦,从脑海里已剔除的有关渴求沈捷的念头再次袭来,牢牢占据了岑沛安的所有意识。

  他知道,沈捷能给他想要的一切。

  所以在沈捷端着一杯水,站在床边时,岑沛安没有任何犹豫,他勉强地撑起身子,摇摇欲坠地跪坐在床上,仰起一张再无任何攻击性的脸,朝沈捷伸出手,用干涩沙哑的声音说,“水...沈叔,我要水...”

  沈捷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在他渴望的目光中喝掉半杯水,晶莹的水渍沾在唇珠上,接着他俯下身子,慢慢凑近。

  “沛安,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的意味。

  “水...”岑沛安的注意力都在他手里的水杯上,等到两人近在咫尺时,他才转而看向沈捷,醉态沉迷地盯着他唇上的水珠。

  鬼使神差的,岑沛安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生涩凑过去,吻上他唇上的水珠。

  仅一点水汽就令岑沛安欲罢不能,他急切地伸出舌头钻进沈捷的口腔,贪婪地四处扫荡,吮吸他嘴里的残留的潮湿。

  沈捷站着没有动,攥着水杯的手指指节发白,由着眼前人不得章法的亲吻。

  “给我水...”

  岑沛安的唇错开毫厘,却仍抱着他脖子,是个很依赖的姿势,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委屈巴巴地说。

  “沛安,不对。”沈捷嘴角蹭了蹭他脸颊,引导他,“说的不对。”

  岑沛安困惑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重复,“沈叔,我要水。”

  “不对。”

  沈捷还是说不对。

  不对的答案就意味着沈捷不会给他水,岑沛安有些手足无措,竭力捕捉沈捷眼里的提示,讨好地去亲他的下巴,乖的像一直被好生圈养的小狗。

  周遭陷入良久的沉默。

  岑沛安搂着他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或许是受到了眼神提示,又或许是悟出了答案。

  岑沛安说,“我要你。”

  沈捷几不可见地弯了弯唇角,喝了一口水,岑沛安急不可耐地吻住他的唇瓣吮吸。

  温热的水流渡过来,岑沛安拼命地吞咽,干涸已久的喉管终于尝到水。

  他吮完沈捷嘴里的水,不满足地抬头,重复道:“沈叔,我要你。”

  就像是条件反射,岑沛安将这句话当作他能得到所想物的正确答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给沈捷听。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岑沛安的生活慢慢恢复到之前的样子,沈捷正常给他水和食物,又延长了他脚上的锁链。

  唯一不同的是,岑沛安不再排斥沈捷,变得极其依赖他。

  “沈叔,你今天可以早点来吗?”岑沛安脚放在沈捷腿上,看他调节脚腕的锁链长度。

  “你想我早点来吗?”沈捷没有抬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嗯。”

  “好,那我就早点来。”

  说完这句话,沈捷就开门出去,岑沛安闭上眼睛补觉,他其实也不困,只是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晚上,沈捷确实比平常来的早一些,他开门的时候,岑沛安就坐在床中央,身上穿着他的衣服,长出来的袖子盖住手背,眼神木讷地盯着门的方向,看见他进来,浅浅地笑了一下,露出两个小梨涡。

  “沈叔。”岑沛安扑到床边,撩开沈捷的黑色睡衣,把脑袋伸进去,脸贴着他的腹部,闻他身上有关外界的气息,“外面下雨了吗?”

  岑沛安闻到一股雨水的味道。

  “嗯,雨刚停。”沈捷隔着衣服摸他的脑袋,用沾有雨气的手指捏住他后颈的软肉,刺激得岑沛安缩了缩脖子,却又舍不得似的,一个劲地蹭他肚子。

  “下的大吗?”

  “不大。”

  岑沛安顺从地躺下来,任由沈捷脱他的衣服,露出满是淤青红痕的身体,掰开他的屁股插进去。

  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岑沛安趴在沈捷身上,枕着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半响,小声地问,“沈叔,你可以把我关在你的卧室吗?我不想在这。”

  “嗯?”沈捷拉了拉被子,盖住他裸露的后背,隔着被子轻拍哄他入睡。

  “我想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夜晚。”岑沛安抬起头,“这样我就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

  沈捷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他的脸,然后覆上他的眼睛,低声说,“睡吧。”

  这个问题,岑沛安不知疲倦地问了很多遍,但从来没有得到过确切的答案,时间一点点推移,岑沛安变得越来越迟钝,目光木讷僵硬,说话也开始有些磕巴。

  沈捷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他这天提前结束工作,拧开地下室的门,岑沛安不像以往一样坐在床上。

  沈捷走进去,看见岑沛安用床头柜和墙角围出一个三角形,他就乖乖地蹲在里面,抱着膝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

  “沛安?”沈捷感觉心揪了一下,他小声地叫岑沛安的名字,一点点靠近,尝试去挪床头柜。

  里面的人忽然挣扎起来,他扒着床头柜,双眼猩红,像护巢穴的小兽。

  沈捷视线落在他手上,指节掌心都血肉模糊,露出可怖的一点白,沈捷僵硬缓慢地转动目光,注意到他身边的碎玻璃。

  那是岑沛安用来喝水的玻璃杯,一直放在床头,可今天他却突然摔碎了用来自残。

  沈捷顾不了他的尖叫抗拒,挪开遮挡物,单手攥着他两只血流不止的手腕,把人勒在怀里,贴着他的鬓角声音颤抖不止,安抚他,“沛安别动,我看看伤口。”

  沈捷用力掰开他紧握的手掌,掌心里还嵌着一块玻璃碴子,密密麻麻的伤口汨汨地往外渗血,长达一个半月的囚禁,让岑沛安皮肤更加白皙,鲜红的血珠顺着他的手臂滑下,刺得人眼睛疼。

  岑沛安眼神呆滞,盯着沈捷的脸,似乎失去了痛觉,也不太明白他在干什么,轻声叫他,“沈叔?”

  沈捷没有办法和他对视,他颤抖着用毛巾裹住岑沛安的手,血很快渗透洁白的毛巾,从未有过的无措和恐惧涌来,让沈捷的视线逐渐模糊,他扯过床上的毯子,抱着岑沛安走出去。

  在客厅里,沈捷给他包扎,芳姐满脸担心地走过来,眼里泪水直打转,“要不要打电话让陈医生过来?”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岑沛安怯怯地抬起头看向她,然后往沈捷怀里缩了缩。

  “没事了。”沈捷用下巴贴他的额头,用毛毯把他从头到脚都裹住,搂着他走到窗边坐下。

  芳姐见状收拾好药箱,忧心忡忡地站在楼梯口看着窗边依偎的两人。

  十一月初,榆京已经算是深秋,萧瑟之景随处可见。院子里的迎客松翠绿坚挺,树下落着几片银杏树叶,应该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岑沛安趴在他身上,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盯着窗外,偶尔飞过来一只鸟,他的视线才会跟着那只鸟的飞行轨迹移动。

  “快冬天了。”

  沈捷慢慢地晃动身下的躺椅,轻拍他后背,宽厚的掌心带着温热慰人的温度,用满含心疼的语气和他耳语。

  “外面冷不冷?”

  “冷。”沈捷问,“想出去吗?”

  “可以吗?”

  “可以,但是要先养好伤。”

  岑沛安举起手,看了看自己被纱布完全包裹的手掌,看似认真地问,“这是怎么搞的?”

  沈捷说,“怪我。”

  远处的最后一丝天光被黑夜吞没,沈捷动了动被压麻的胳膊,怀里的岑沛安忽然激动起来,他以为沈捷要把他带回地下室,举起那只伤痕累累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带着哭腔恳求道,“一分钟,再看一分钟好吗?”

  “想看多久都可以。”沈捷换了个姿势抱他,“不会再回那个房间了。”

  过了好久,岑沛安才迟缓地说,“谢谢。”

  沈捷亲了亲他的额头,双手抱着他,阖上双眼轻轻地摇着躺椅,听岑沛安的心跳和呼吸。

  矮桌上放了一盆花,花心是淡紫色,越往花瓣边缘颜色越浅,清冷高贵,岑沛安余光瞥过去,“那是什么花?”

  “三角梅。”沈捷似淡淡笑了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穿了一件渐变紫的衬衫,很衬你,当时我在园子里抽烟,远远看着你在宴会厅里唱歌,之后你走错房间...”

  “后来我偶然看见这盆花,觉得很像当时的你,就买回来养着了。”

  “好看吗?”

  岑沛安没有说话,他朝那盆花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花头,淡紫色的花瓣微微摇曳。接着,他面无表情地捏住几朵花,用力地扯下来。

  沈捷眼里闪过某种复杂的情绪,但转瞬即逝,他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岑沛安把那盆花全部摧毁。

  确实可笑,他精心呵护着象征岑沛安的那盆花,却把岑沛安养得遍体鳞伤。

  沈捷抱着他在客厅坐一整夜,天亮前,岑沛安睡过去,醒来时依旧趴在沈捷怀里,只是空间明显变得狭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扭头看向车窗外,看着陌生的街景,“去哪?”

  “医院。”沈捷轻声回答,“沛安,你病了。”

  做完一系列检查,岑沛安被护士推走,只剩下沈捷一个人坐在走廊里,他双手握着岑沛安的检查结果,良久,他才抬起头,看着诊室上的精神科三个字。

  这不是沈捷想要的结果,他只是想要得到岑沛安,却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是在摧毁岑沛安。

  刚入院是岑沛安精神状况最差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待在密闭的空间里,他不许护士关门,无论风雨阴晴,他都要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天一黑他就会躲到床底下,侧着蜷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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