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抬手拍了拍时瑜的肩,“走吧,我没事的。” “可是你看起来好悲伤。”时瑜拉住了时瑾,后者不得不侧过头来,“你心里有事。”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得给我一点时间稍稍平复一下心情。” “或许明天句没事了,也或许我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时瑾停了下来,目光悠悠地落在湖水对岸,她弯了弯唇角,又顺手拍了下时瑜的背,“小鱼谢谢你。” “你替我抗了很多事情。” “没有。”时瑜不好意思的嗫喏着,“很多事情还是要靠知秋和小陆哥。” “陆清河。”时瑾突然小声地念着这个名字,“你觉得他怎么样。” 时瑜一头雾水,没听懂时瑾为什么这样问。 “小陆哥人很好啊,很热情,也很善良。”时瑜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很专一。” “专一?” 时瑜点点头,继而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你没发现,他真的很喜欢你吗?” “而且这么多年来,只喜欢你一个人。” 时瑾没有接话,她愣愣地看着时瑜。 “是的,我说的是真的。” “姐,你喜欢他吗?”时瑜见时瑾一直没回答,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时瑾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 时瑜笑得有些无奈,“那你想试着相处一下吗?” “至少给小陆哥一个机会啊。” “我们合适吗?”时瑾有点恍惚,“他太优秀了......” “我当时也有这个困惑,甚至为此纠结了许久。”时瑜被风吹迷了眼睛,“但是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第39章 马甲裂了 “你和时瑾说了什么?”回家后,阮知秋一边帮时瑜脱衣服,一边问道。 时瑜的脸颊被湖风吹得微微有些发紧,阮知秋搓搓双手,温热的掌心自然地贴上了时瑜的脸,顺手揉了揉。 “刚刚陆清河可酸了。”阮知秋笑道:“时瑾和你在一起,根本没空搭理他。” “跟孔雀开屏似的。” “没说什么。”时瑜扯了一下嘴角,“我姐好像很不开心,就顺便开导了一下。” “只是开导吗?”阮知秋挑挑眉,“没有当红娘吗?” “时瑾的不开心里肯定又陆清河,对不对?”他朝时瑜眨眨眼睛。 时瑜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当了当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阮知秋莞尔一笑,一把抱起时瑜往房间走。 时间步入十二月之后,知逾突然忙碌起来,几乎所有员工都在加班加点。有一个大公司指明要和知逾合作,合作项目和民俗文化有关,所以员工要去古镇采风,这其中就包括了时瑜所在的小组。 因为时瑜的这一层关系,加上阮知秋的专业和设计沾上一点关系,他自然而然就跟在时瑜这一组。 合作公司给出的时间不算太紧张,加上前期准备工作做的很充足,所以阮知秋也没有把这次出行的时间压缩的太紧张,一行人几乎是边旅游边工作。 时瑜肉眼可见的兴奋,就连前一天晚上收拾行李时,都忍不住哼着小曲。 “多带几件厚衣服,拿不动就放我这里。”阮知秋想了想,“没事,你想带什么就都带上,反正也用不着你拿行李。” “那谁拿?”时瑜没有反应过来。 “你老公我。”他指着自己,音量抬高了几分。 时瑜:...... 夜深人静,阮知秋靠在床上看文件,时瑜洗漱完后拉开一道门缝溜了进去,和往常不同的是,他没有着急睡觉,而是趴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阮知秋。 也不知什么时候,阮知秋非要和时瑜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时瑜拗不过他,只能同意。阮知秋总喜欢抱着他睡,睡前蹭了又蹭,非要和时瑜完全贴在一起才睡得着。 时瑜虽然硌得慌,但并没有把阮知秋“扫地出门”,甚至有点乐在其中的味道。 “怎么了?”阮知秋合上电脑,把时瑜勾进怀里。 “约法三章。” 阮知秋挑眉,他想看看时瑜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首先,在古镇我们要分房睡。” “再次,不要在外面对我动手动脚,总之就是避免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要暴露我们的关系。” 阮知秋忍着笑:“什么关系?” “就是......”时瑜涨红了脸,他轻轻地推了一下阮知秋,“你知道的嘛。” “那我岂不是两个星期都抱不到你。”阮知秋把电脑搁在一旁,翻身将时瑜压在身下,一手钳住了时瑜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时瑜的下巴,微微低着头,吻将落未落。 时瑜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然后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 “我都这么惨了,小鱼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时瑜瞪着阮知秋,使了好大的劲,但愣是没把他推开。 “禽兽。”时瑜咬牙切齿道。 “我怎么能是禽兽呢?”阮知秋笑道,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我是正人君子。” “而且我现在的行为明明是人之常情。” “阮知秋!”感受到那啥的不同寻常时,时瑜快疯了,“明天还要坐三个小时的大巴,你做个人吧!” 阮知秋也没真打算折腾时瑜,闹腾了一会,便搂着时瑜钻进被子里,时瑜背过身子不搭理他,只留给阮知秋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还生气呢?”阮知秋觉得好笑,有时候时瑜的气性比小孩子都大。 “好啦,是我的错好不好。”阮知秋扒拉这时瑜的肩,求他翻身看他一眼。 “约法三章,能做到吗?”时瑜侧头睨了他一眼。 阮知秋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我一点都不想呀,可是老婆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拒绝呢?” “大不了做两周的和尚嘛。” “大不了就清心寡欲两周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阮知秋压着声音,配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时瑜竟看出了几分可怜的意味来。 他沉默了三秒便破功了。 “好好好。”他坐起来捏着阮知秋的脸用力往两侧扯,“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我一定想办法来找你。” 阮知秋得到时瑜的承诺后,一晚上都格外兴奋,反倒是时瑜,折腾了一天后,睡的昏沉,要不是早上阮知秋把他从被子里拖出来,时瑜可能会误了正事。 “困死了。”时瑜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困得泪眼朦胧。 阮知秋无奈地笑笑,驱车驶往集合地。 阮知秋把车停入停车场,时瑜趁这个时候,从停车场的后门跑出来绕到集合地,明面上和阮知秋分了两条路,其他人也不会起疑心。 只是时瑜没想到,他在集合点与时珊珊碰上了。 时珊珊看见了时瑜,抬了下眼睛,轻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时瑜也没和他计较,转头扎进了熟人堆里。 “时珊珊怎么还在啊?”有人不解地问道。 “她的后台这么硬吗?” “再忍一段时间就好了。”江易叹了口气,“她的实习期快要过了。” “你说她背后的人会不会找关系让她转正?”不知是谁提了这么一嘴,原本热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呸呸呸,别乌鸦嘴!” “她走的那天我一定好好庆祝,就当是送瘟神了。” 夏长年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便把时瑜拽到一边。 “小鱼,”夏长年小声问道,“那天打你的人是不是时珊珊的亲戚?” 时瑜看着夏长年,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只是表情略微有些复杂,好在夏长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记得和我们说,我们解决不了就帮你去找老大,总之别让自己受委屈,知道了吗?” 时瑜刚刚点了下头,阮知秋便从从停车场里走了出来,他本就自带光环,今天又收拾地格外整齐,几乎是立刻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老大!”老余朝他挥挥手。 阮知秋简单地交代了几项注意事项后,便让知逾的员工各自上大巴车。 由于时珊珊那组的人数较多,为了方便,她和几位组员被分到时瑜所在的大巴车上。 她走在最前面,一上车便挑了第一排的位置,她本想把她身边的位置占着留给阮知秋,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几乎没有人正眼看过她身旁的空位,即使上面没有任何东西,也没人选择坐在她旁边。 时珊珊表情有点僵硬,她扯了扯嘴角,把包放在自己腿上,戴上墨镜,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 “老大。”见阮知秋终于上车了,老余像看见救星似的,赶忙迎上去,“位置不太够。” 阮知秋扫视车内,“差几个。” 老余点了点,“算上我一共三个人。” 时瑜靠在椅子把手上,目光低垂,故意不和阮知秋对视。 阮知秋沉默了三秒,朝他们招招手,“你们几个,跟我走。” 他的话音刚落,时珊珊瞬间回过头来,隔着墨镜,时瑜都能看见她那不可置信的神情。 “长年姐,我们走吧。”时瑜看透了时珊珊的眼神,他顿了顿,拉了一下夏长年的袖子,跟在老余的身后下了车。 阮知秋去取车了,时瑜三人便在路边暂时等着,恰好这时候时瑜收到时瑾发来的消息,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周遭的环境,只是被夏长年拉着往前走。 “上车吧。” 时瑜想都没想便拉开前门坐在副驾上,他关上车门,留下老余和夏长年在一旁面面相觑。 老余的冷汗“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二人颤颤巍巍地坐上阮知秋的车,挺直腰板,双手握拳,坐姿比小学生都要端正。 老余咽了咽口水,朝夏长年晃晃手机,后者心领神会。 老余:我没记错的话老大是不许其他人坐副驾,对吧? 夏长年:对,我记得清清楚楚,之前有个员工坐在副驾上被老大痛骂一顿。 老余: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小鱼,这个倒霉孩子。 夏长年:怎么提醒?我们现在出声不是纯纯送死吗? 时瑜挂着耳机,正专注地回着消息,没有注意到后座的波澜。时瑾讲了一些她在读研时候发生的趣事,时瑜抿着嘴,但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老余和夏长年快被吓死了,他俩缩在一起像鹌鹑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阮知秋,准备在他发作前就拦住他,替时瑜分担一下火力。 可谁知阮知秋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在夏长年的角度看去,甚至看见阮知秋的唇角带着一抹笑意。 时瑜看久了手机,眼睛有些发疼,加上山路比较颠簸,时间一长,他的胃里便翻江倒海,胸也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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