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夏 作者:芥末奶糖 简介: 总裁精英爹系攻VS命运多舛倒霉受 十六岁的时瑜被送到小县城时,体弱多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娇气,阮知秋看他哪哪不顺眼。但久而久之他竟觉得这个小病秧子还挺可爱的。 然而他口是心非,死活不肯承认喜欢时瑜。 那时的时瑜是阮知秋生命里的过客,被亲生父亲逼上绝路时,他故意说他不在乎阮知秋,然后不辞而别。 但是他明明喜欢的要死。 阮知秋发了疯似的找时瑜,可是那个在他心尖尖上的人,却像人间蒸发似的。 *再见时,阮知秋已是身价过亿的老板,而时瑜却连生存都成问题。 阮知秋和时瑜签好协议,他给时瑜300万,让时瑜做自己的未婚夫。 不管怎样,先把老婆骗到手再说。 阮知秋手把手教时瑜谈恋爱,接吻同居领证一条龙,把时瑜拴在自己身边,生怕他又跑了。 “事已至此,先谈恋爱吧。” 可不可以给奶糖点一个收藏鸭~ 老婆最大、算是竹马、宠、往死里宠
第1章 我想和你结婚 午后日头很足,放眼望去,仿佛能在柏油马路上看见翻腾而来的滚滚热浪,时瑜的后背出了一层薄汗,于是在咖啡店里挑了一个避光的位置坐下。 “抱歉,我来晚了。”没过多久,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时瑜耳旁响起。 当对面的人摘下墨镜的时候,时瑜眼睛瞪大了几分,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好久不见。”阮知秋表情未变,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想喝点什么?”他把菜单推到时瑜面前。 时瑜动作顿了顿,还是接过了,他装作一副认真研究要喝什么的模样,最后随意指在一行文字上,“就这个吧。” 这个点的咖啡厅里只有零散的几桌顾客,尽管店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但是时瑜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很多。 如果要是知道自己的相亲对象是阮知秋,时瑜一定不会同意。 阮知秋找来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她,小声几句后!转身却双手交叠,目不转睛地看着时瑜。 “好久不见。” 时瑜一愣,随即眉眼低垂,轻声道:“是好久没见了。” 在淮临的回忆被时瑜封尘经年,如今见到阮知秋,回忆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纷至沓来。 回忆很美好,但是时瑜现在只想快点从阮知秋面前消失,要是有条地缝给他钻一钻也好。 尴尬地坐了许久,时瑜再也扛不住压力。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卫生间。”他深吸一口气,说罢便抓起手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他钻进了厕所间隔,坐在马桶盖子上,拨通了时瑾的电话。 “姐,你为什么没告诉我相亲对象是阮知秋?” 时瑾明显愣了一下,“你们认识吗?” 时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舔了下唇,轻声道:“他也是淮临一中的。” “在我们学校,”他顿了顿:“挺出名的。” 时瑾在电话那头若有所思片刻:“原来如此,那还挺巧的。” “不对啊,在淮临的时候,你们不是见过吗?”时瑜如梦初醒。 时瑾在电话那头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好像还真是的……” “时间太久远,你不说我真忘了。” 姐弟俩陷入了短暂沉默,但是很快她话锋一转,笑道:“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旁边传来抽水声,时瑜有意压低了嗓音,继续道:“你怎么和阮知秋联系上了?而且阮知秋他怎么看都不需要靠相亲找对象吧。” “他的条件真的很好。” 时瑜闭了下眼,何止是条件好,整个北安的半边天都是阮家的,他几乎在北安的设计市场说一不二。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时瑾沉吟片刻,悠悠道:“是阮知秋主动来找我的。” “虽然那个时候我没反应过来是他。” “什么?”时瑜瞠目结舌。 时瑾和阮知秋是大学校友,大一的时候他们参加活动互留了联系方式,虽然没联系,但是也没删。 “上周我们出去散步的时候,我随手拍了一张合照放在朋友圈了,顺便给你征婚,他看到后就来联系我了。” “本着为你的终身幸福着想,我就同意了。”时瑾顿了顿,轻声道:“也是了了咱妈的一桩心事吧。” 时瑜没有接话。 时瑾听到了他浅浅的,又有一点急促的呼吸声,紧张道:“你生气了吗?” “没有。” 时瑾不知道他和阮知秋之间的弯弯绕绕,也不能埋怨她什么。 “这可是阮知秋啊!”时瑾突然有些激动,“当时上大学的时候,我听说追他的人不计其数。” “只可惜他谁都没有答应,大三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时瑜挂了电话,洗了把冷水脸,但心思还是无法避免地乱了起来。 阮知秋为什么要主动地和自己相亲,时瑜根本想不明白。 * “你的咖啡好了。”阮知秋合上了杂志,翘起二郎腿,端起面前的冰美式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 时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白T恤上沾了水渍,变成了透明色,隐约可见腹肌的形状。 “你要纸吗?”阮知秋状似无意地问道,但已经连抽三张纸塞到了时瑜的手里。 时瑜尴尬地道谢,潦草地擦了一下身上的水,把纸团丢进垃圾桶里,嗫喏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地问道:“阮知秋,时瑾的征婚朋友圈,应该是闹着玩的。” “所以......” 阮知秋轻笑一声,舒服地靠在椅子背上,双手手指交叉叠放在胸前,认真地注视着时瑜。 “所以什么?” “我已经二十六了,有恋爱的想法也很正常。”他眉头挑了挑,“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不仅仅是来和你相亲的。 阮知秋凑近了些,唇角一弯:“我想和你结婚。” 时瑜的脑子轰得一下就炸开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和你结婚。” “可是......可是,我们只见了一面啊。” “只见了一面吗?”阮知秋垫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时瑜:“在淮临的三年你是一点不提啊。” “你敢说,你在淮临没有喜欢过我吗?” 时瑜的嘴唇哆嗦了几下,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淡了下去。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只能呆呆地瘫在椅子上。 “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的话,我希望有这个机会,让我们试着相处一段时间。”阮知秋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张合同,“我不会平白无故让你吃亏。” “这是恋爱合约,报酬是三百万。” “如果我们能走到婚姻那一步,我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五十都归你所有。”阮知秋说得不疾不徐,仿佛三百万对他而言不过是银行卡上的一串数字罢了。 时瑜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愣愣地坐着,不知所措。他打量着阮知秋那张俊朗的脸,严肃、理智且冷漠,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 “你让我缓缓。”时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无意识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他一页页翻过合同,但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见时瑜渐渐回过神来,阮知秋又将合同向时瑜面前推了推,“考虑好了吗?” “横竖你都不亏。” 时瑜彻底懵了。 “你难道不差钱吗?” 时瑜颤抖地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送至唇边,一口喝掉小半杯。 差,怎么不差。母亲还躺在病床上,他和时瑾读书都需要钱,有时候他一天打三份工钱都不够用。 “你认真的吗?”时瑜又问了一遍,“和我结婚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甚至还会惹上一堆烂事。” “你说呢?” 时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阮知秋目光坚定中透着些温和,鼻梁高挺,唇线流畅,到了尾端微微上扬,记忆忽然和在淮临时光重叠。不知怎么的,时瑜突然把到了嘴边的质疑咽了回去。 时瑜最后从包里掏出笔,在落款处缓缓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他把合同递了回去。 过了几分钟,时瑜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翻过来一看,主屏幕上赫然写着银行卡入账300万的提示。时瑜惊得“噌”一下从桌子上站了起来,膝盖撞到了桌子边缘,没喝完的半杯咖啡洒在他的T恤上,可他顾不上清理,把手机亮在阮知秋面前。 “你......”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阮知秋拽开时瑜的手,替他擦净了桌面上的咖啡,又喊来服务员将茶具撤下。 “我车上有备用衣服,你去换一套吧。” 没等时瑜点头同意,阮知秋便出了店门,五分钟后,他小臂上搭着一件立领衬衫,递给了时瑜。 时瑜小心翼翼地接过,一溜烟跑进了厕所。 阮知秋很高,怎么说都有一米九,时瑜虽然也快到一米八了,但是由于骨架小,比例又好,蹲下时膝盖能过肩。他把阮知秋的衣服套在身上,衬衣下摆塞到牛仔裤里,对着镜子看了又看,但怎么看都像是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松垮垮的,不是很合身。 时瑜在地毯上蹭了蹭帆布鞋,又对着镜子打量一番,才走出洗手间。 “我送你回去吧。”阮知秋顺手接过了时瑜的脏衣服,然后塞到塑料袋里,时瑜的脸颊又是一红。 “不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公司上班。” “上班吗?”阮知秋装作疑惑地看着他,“可是时瑾说你还在上学。” 时瑜:...... 他最后还是跟着阮知秋上了车。他坐在副驾上,瞥了一眼方向盘,那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品牌,但外表一看就很贵。 说来也不奇怪。自打他们毕业之后,时瑜再见到阮知秋都是在一些金融类的报纸上,一副精英的模样,闪闪发光。想到这,他忍不住偷偷打量正在认真开着车的阮知秋。 侧眼看去,阮知秋的下颌线锋利,尽管有镜片遮挡,但依然不影响他优越的五官。 “你在看什么?” 时瑜一愣,愣愣道:“我在看你。” “看我什么?”阮知秋的嘴角滑过一丝笑意,只有一瞬间,但是时瑜很确定他笑了。 “因为我好看,是吗?”阮知秋用舌尖抵了抵腮帮,笑意更浓。 时瑜:...... 时瑜闭上眼睛假寐。离开淮安后,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常年失眠,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或许是阮知秋的出现给他潜意识里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他自己也没想到,他装睡装成了真睡,等他被阮知秋喊醒,车已经停到了他们家楼下,身上还盖着一件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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