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竹马天降成同桌 作者:玄小秘 简介: 亓星然(攻) x林阁(受) 高三五班新来了一个转学生,又酷又帅还高冷,可惜这个转校生只围着他的同桌转: “哥,这道题怎么做’ 哥,你想考哪所大学” “哥,你脸红什么’ 直到有一天一 “哥,我不止想和你做朋友,还想做你男朋友!” 忠实大狗狗攻and清冷话少受 -本文攻受均成年,无血缘关系!
第一章 转学,重逢 亓星然刚到二中的第一天,就赚足了眼球,那一身气质和样貌,在一群高中生中间确实算是鹤立鸡群。 身着一件薄而修身的短袖,勾勒出精壮又不夸张的肌肉线条,身形高挑,人如其名,剑眉星目,恰到好处的恣意张扬,让人看了就觉得是一个明媚姣好的少年郎。 “我叫亓星然。”一段简洁的自我介绍,亓星然的声音有些淡漠。 台下是各种打量的目光,善意的、不善的、羡慕的、狂热的……亓星然早已经习惯了这些打量,一一望去,却唯独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束目光。 “星然,你就坐林阁旁边吧。”高三五班班主任李娇指着一处座位。确切来说,是两张空桌子,因为林阁今天没来。 “谢谢老师。”亓星然阔步走去,在林阁位置旁边坐下。 林阁原本是有同桌的,但是昨晚上李娇知道亓星然和林阁是初中同学的时候,立马把林阁原来的同桌换掉了。并且语重心长地对亓星然说:“林阁这孩子,努力又上进,只可惜性子有点孤僻,你们既然是初中同学,老师觉得你也是外向的孩子,现在是高三关键期,希望你可以多带带林阁。” 和来之前打听到的消息如出一辙,亓星然攥紧了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谢谢老师,我明白。” 一道声音打断了亓星然的回忆。 “嘿,兄弟,你原本是哪个学校?”现在是课间,前桌的齐飞转过身来,一脸好奇地问道。 亓星然皱眉,手里转着笔:“进我们学校还要做背调吗?” 嚯!这人不好相处,齐飞碰壁,又自觉转回身去。 其他前来攀谈的人也一一被亓星然呛了回去。 “兄弟,牛啤!”齐飞发自肺腑赞叹道。 班里不是没有刺头,但没有谁像亓星然这样,一来就往班级公敌方向发展。 没了无关人员的叨扰,亓星然这才有时间端详起林阁的桌子:和初中一样,抽屉里的试卷和资料被分门别类地整齐放着。桌子上是翻开的习题册,做了一半,字迹工整。中性笔连笔帽都没来得及合上,看样子主人走得有些着急。 桌面左下角写着一行黑色小字,有些显眼: “我在人间乏善可陈。 ——佚名” “嘶——” 亓星然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 一个小时后。 拿着李娇给的地址,亓星然出现在一处老旧的居民楼下。从外表看,这楼的岁数实在太大了,随处可见脱落的墙砖和墙皮。 亓星然没想到林阁居然还有这样一个住处。 穿过形同虚设的门禁,扑鼻而来的是空气中混合的油烟味和霉味。尽管是白天,楼道里仍阴暗无比,整个空间逼仄又狭小,结满蛛网的灯泡因为接触不良忽明忽暗。 亓星然憋着气爬上三楼。 301…… 是这家。 门前,亓星然心情忐忑,今天他来,是真的被林阁桌上那句话刺痛了。有太多想说的话,太多想问的事,亓星然实在是等不到所谓的“明天再问”,他失去过太多明天,他现在只想把握当下。 因为想见,所以我来了。 “咚咚咚——” 敲的力道不轻不重,无人应答。 “咚咚咚——” 又是三下,依然无人应答。 不在家吗? 正准备继续敲门时,亓星手指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转而蹲下身子,掀开脚下的地毯——果然,一把铜黄色的钥匙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些没有改变的细节,稍微抹平了亓星然心中的些许慌乱。 “咔嚓——” 转动钥匙。 “吱呀——” 门开。 屋内屋外简直是两个世界,一进屋,扑面而来就是一股熟悉的栀子香。 几十平的屋子,却是十分整洁,东西的摆放风格和抽屉里那些资料如出一辙,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亓星然毫不客气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鞋给自己换上。单从鞋柜来看,亓星然大概可以判断这间房子平时只有林阁一个人住,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一个人住,没有其他人,也没有能够照顾林阁的人。 亓星然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准备深入探查这间小屋。 这时,厕所门开了,林阁从里面走了出来,擦着头发,赤着白皙的上半身,下半身围着一条松垮垮的浴巾,头发还淌着水,发梢滴落的水滴流过锁骨,顺着削瘦的腰腹滑进浴巾与肌肤的间隙,落到更隐秘的深处。 亓星然咽了咽唾沫,只感觉浑身燥热,朝思暮想的人,一出场就是这种方式,谁能顶得住? 林阁朝客厅走来,大概是要拿电吹风,因为闭着眼擦头发,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客厅多了一个活物。 “哥……”亓星然声音有些发颤,分不清是激动还是紧张。 林阁被这冷不丁的声音吓得一激灵,下意识以为是家里进了贼,瞬间转身就要有所动作。 “别怕,是我!”亓星然一个箭步上去,恰恰抓住林阁手腕,细腻而骨感,摸着硌手。 林阁出于本能地剧烈挣扎,亓星然差点没拉住。一方面,亓星然不敢用全力;另一方面,别看林阁身形削瘦,那力气是真不小啊。 亓星然实在怕伤着林阁,连忙安抚道: “哥,是我。” “哥,别怕,是我。” 久违的称呼,像是来自梦境的呓语。 闻言,林阁果然稍微镇静了些,至少没再反抗,而是回过头仔细辨认眼前这人。原本逆着光,所以第一眼完全没认出来,加之经过变声期洗礼,亓星然的声音更是大不一样,需要仔细辨别:“你是,亓……” 话音未落,还没从眼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林阁顿感身下一凉,本就是草草围着的浴巾,由于刚才动作幅度太大,还是没能撑住…… “呼……”从亓星然的视角看去,简直是一清二楚,看得亓星然血脉偾张。 果然,自己之前对于美景的想象力还是太过于贫瘠。此刻,亓星然脑海中只剩一句:“春光无限好。” “撒手!”林阁厉声道。 “嘭——” 留给亓星然只有巨大的摔门声。 “哥,浴巾……”亓星然捡起地上的浴巾,本是出于愧疚的提醒。但浴巾拿在手里,湿漉漉的触感,还残留着沐浴露的芬芳和林阁的体温…… “轰——” 亓星然理智全线溃败,某处升起一团烈火。 草,起反应了。
第二章 道歉 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林阁换了身宽松的睡衣。 两人分别坐在客厅沙发的两头,气氛有些尴尬。 先前小小的一声“哥”,把林阁的思绪拉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亓星然和林阁还是邻居的时候。 那时候的亓星然又矮又瘦,像只营养不良的小狗,而且每次受委屈了,总是哭着跟在林阁屁股后面:“林阁哥哥,林阁哥哥,又有人欺负我。” 那时的林阁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小孩”,或许是出自长者的自觉,又或许是亓星然哭得实在太惨,林阁真成亓星然的玩伴兼保镖。 后来,大概是“林阁哥哥”四个字太拗口,亓星然把称呼缩减成了“阁哥”,到最后干脆连“阁”字也省了,直接叫“哥”,此后一直没再变过,如今再听见阔别已久的称呼,林阁的心情极为复杂。 原来的那个跟自己身后的小哭包,已经悄无声息地长成了一个比自己还高还壮的少年郎了。 回忆戛然而止,亓星然率先打破沉默:“哥,你病好点了吗。” “感冒而已。” “严重吗?”亓星然着急地起身,想要过来查看。 “别!已经没事了。”林阁手腕上的触感还很鲜明。 亓星然只能悻悻坐回去。 一阵沉默。 “哥,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林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亓星然指的什么:“不用道歉。” “为什么?” “亓星然你看,我们都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以前说的有些话,过去了就过去了,就当童言无忌吧,所以你不用道歉。” “哥,我知道你生我气。我今天来,不只是为了道歉,我也从不奢望你能因为一句原谅我。我想说,这次我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不管是一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你一天不原谅我,我就一直缠着你,我现在已经没有后顾之忧。哥,光说没用,所以今天我来了,明天我还来,后天我也来,我以后天天来,我就缠上你了,你躲不掉。” 或许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长大,但林阁此时才惊觉,眼前这个人骨子的那股执拗从未改变,反而随着年岁加深了,更难缠了。 林阁沉默了。 年少时,总觉得友情比金坚,坚不可摧、天长地久;长大后,才明白世间最无声的力量。算算时间,他们也才两年多没见,但他们错过的是彼此最繁华最灿烂的十八岁,也是最煎熬最刻骨铭心的十八岁。 他们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 不对,林阁这才后知后觉,望向亓星然:“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亓星然狡黠一笑:“不告诉你。” 死皮赖脸在林阁家蹭了一顿午饭,亓星然屁颠屁颠跑去洗碗。 “哥,我们已经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亓星然一边洗碗,一边碎碎念。 林阁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忽然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变,亓星然还是那个爱傻乐爱说废话的小屁孩儿;实际上又好像什么都变了,现在的亓星然无论是外表,还是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来的气场,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那种傲然,都和以前截然不同。 林阁无声地叹了口气:亓星然啊亓星然,当初你那么决绝地消失,现在为什么又要这么突然地回来呢? “我下午还有课。”林阁冷冷地下达逐客令。 “好啊,哥,我也有课,我们一起呗。”亓星然洗着碗乐呵呵回道。 林阁没搭理,只当亓星然又在发癫。 直到亓星然跟着挤上同一辆公交,林阁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好心提醒道:“你上错车了,树人不是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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