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驰了解沈泰知的做事风格,给他一个不会败诉的律师,让他先洗清冤屈,已经算大慈大悲助他一臂之力了。 至于之后他还想要做的大事,沈泰知也在那天跟路驰谈话的时候明确了自己一定会袖手旁观。 毕竟如果以后想要跟在沈泰知身边做事,他就得拿出自己的能耐来。 最终,刘钰诚以明知路驰当时正在参加国内重大体育竞赛,暗地里对路驰使用兴(xing)奋剂,并且试图二次对其他人故技重施,这种行为主观方面构成故意犯罪,情节严重,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三个月,处罚金八千。 家庭破碎,前途尽毁,失信于社会,还要坐牢,即便是以后出来了,再也不能回到赛场,也会被社会抛弃。 这样的审判结果对于他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很严重了。 这个结果,在路驰的预料范围内。 然而即便是预见了事情结果,他也没想到当天审判的过程被有些自媒体人记录下来,并且发布到网络上。 几个小时以后,事件以不可控制的程度被推向高潮,与此同时,路驰也被被舆论推向了风口浪尖! 同时跟着遭殃的,还有青松道馆。 当天就有各路媒体以及一些路人围在门口,或者是等在周围,但凡有人在道馆进出,都会被围住询问一番,一度到了需要交警来辅助交通的地步了,也已经给道馆的正常运营造成了麻烦。 洪斌干脆关了道馆大门,反正里面的成年比赛组学院也不需要出门,吃住都不用担心,后面还有一个大球场用来训练。 现如今互联网发达,这个案件的热度很快就被其他事情所冲淡,估计再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事情一旦安静下来,指不定还会出现其他变数。 他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案件热度高是一柄双刃剑。 一方面会震慑当时参与选拔黑幕以及控制比赛以达到敛财为目的的人,让他们会有所收敛;另一方面也让路驰从暗中走进了大众视野,成为了明晃晃的靶子。 分析这几天逐渐减少的蹲守媒体,不难猜测对方可能已经开始想压这件事了。 办公室里,路驰扒拉开百叶窗,环视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自从他庭审之后就停在外面的停车场里,一直都没有挪动过;车上偶尔会下来一个人,匆匆去一趟卫生间之后又立刻回车上等着,一连四天,依然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 虽然不知道对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还真是‘敬业’! 那个男人路驰有些印象,就是冠军赛那天非要采访他的那个做自媒体的人。 “还没走吗?这些天都来过多少人了,真是没完没了。” 路驰眉头一沉,手指松开百叶窗叶片,回去坐到沙发上:“师兄头一天不还说他们是在给道馆做免费的广告吗?怎么,这才四天就受不了了?” “哎,这广告也不是这么打的。天天这么围着,多影响你们训练。这些人也真是的,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报警都撵不走,害的师父他老人家最近都不能随便出门,挤在宿舍里,实在是不方便。” “想让他走也不难。” “哎我可先说好,你可不允许私自出门啊。现在网络舆论一边倒,都是声讨刘钰诚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给刘钰诚淹死,甚至有不少声音在要求彻查他背后的人。”洪斌摇摇头,端起茶杯时险些烫了手,“哎哟——!按照师父所说,那刘钰诚只是个小角色;当年的始作俑者如今已经身居高位,有的是人替他背锅,岂是我们想要扳倒就能扳倒的。你要是有什么打算,可不能自己偷偷摸摸去做,还是得跟我……呃,我是说,跟师父他老人家商量一下。” “我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乱来的,但也请师兄不要在爸爸面前说一些相关事情。” “我都是才搞明白事情真相,能说什么啊。”洪斌皱眉,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其实这件事也不难,你说又西他要是愿意...” “师兄!”路驰脸色一沉,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这是我自己的事,少往又西身上打主意!” “……我这不是就随口一说么…”文又西要是愿意跟文渊张嘴,什么人办不了?偏偏要自己一个人较劲! 他这个师弟,跟他师父一样,一根筋! “我先回去了,师兄出门的时候也小心一点。”路驰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训练厅里,完成了一天的常规训练,大家都累得不想动了,反正也不想出门,干脆在训练厅里躺了一地。 玩游戏的,刷视频的,发呆的,甚至还有直接睡着开始打呼噜的!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不知道禁赛对于运动员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李源刷着手机上关于圣诞节那天的审判新闻,一脸愤慨,把手机怼到周周面前给她看,“师姐你看你看,这人多招人恨呐!把我们助教师兄害得那么惨,还说他在之前的冠军赛时,想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小师弟,但是没有成功。结果才判五年,也太便宜他了,想想都替助教师兄憋屈!真应该让他蹲个十几二十年!” “...你以为法院审判是根据愤怒值来量刑的吗?”被手机怼到脸上的周周赶紧推开对方,视线随着默默离开训练厅的文又西身上,直到对方出了门才叹了口气说道,“大家都觉得判轻了,但也没有办法,毕竟是走了正常的司法程序。” “嗯,这倒是。不过听说又西师弟那天也去旁听了,估计也气的不轻,毕竟他跟助教师兄关系好到能穿同一条裤衩子,肯定也是替助教师兄觉得不值,这几天都不跟大伙闹着玩儿了。” “同一条裤衩子?” “呃…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不过虽然没有穿同一条裤衩子,但他们穿同一件毛衣这事儿肯定没跑了,我亲眼所见,就是他现在穿的那件毛衣。” 周周瞪大了眼睛,仿佛一个熟透的瓜摆在了她面前,“不会吧~~” 李源抠了抠鼻头说道,“平安夜那天晚上,我打游戏玩儿的太晚,去洗澡的时候正好碰上助教师兄也在洗澡,当时门板上挂的就是又西师弟身上穿的那件啊。” 周周脸上一僵,嘴角保持着浅浅的笑意,实则脑子里已经充满了各种打满了马赛克的画面,心脏噗噗直跳!! “那你...当时还听到了什么动静没有?” “动静?洗澡能有什么动静,没注意。”李源眯起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助教师兄当时好像有点生气,还让我洗完了赶紧滚蛋...可凶了!” “好了好了,”周周一把捂住李源的嘴,觉得这个瓜虽然好吃,可容易出事,赶紧说道,“你不要说了,我对你有没有滚蛋不感兴趣。这事儿就到我这里,可别跟其他人说,本来最近助教师兄的话题热度就很高,传来传去不像话。” *** 路驰出了办公室,转过走廊到了训练厅外面,隔着玻璃看到瘫了一屋子的人,唯独没有看到文又西。 问过周周,才知道对方已经回宿舍了。 因为这几天一直被媒体蹲点,来去不方便,路振干脆直接住进了路驰在道馆的宿舍里,路驰就顺理成章地挤进了文又西的房间。 回去之前,先去看了看路振,路振告诉路驰,说文又西之前来过了。 路驰有些担心,自从庭审过后,文又西就不在状态,笑容明显少了不说,就连话都少了,整个人情绪都很低迷。 路驰大概知道原因。 回到宿舍时,文又西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打电话,明明脸上挂着笑容,语气也很轻快,但路驰能明显察觉到对方并没有那么开心。 听见身后的动静,文又西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刚刚有点难受,就先回来了,你跟馆长说完话了?” “嗯,说完了。”路驰挑起对方一缕湿漉漉的头发说道,“怎么又不吹头发,会感冒的。” “…接了个电话就耽误了。” “是…阿姨打来的电话吗?说了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原本说元旦回来的,刚刚又说临时有事不回来了。”文又西浅浅一笑,接着说道,“不回来就不回来呗,反正过不过节对我来说都一样。” “真的?” “当然了!” 路驰知道文又西一定是在乎的,只不过那种失望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那正好,元旦放假三天,我们两个出去玩儿吧。” “真的吗?去哪儿啊?” “暂时先保密,现在吹头发吧。” 文又西左盘腿坐在地毯上玩游戏,路驰坐在他身后的床沿上给他吹头发;温热的风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路驰的手指勾着文又西湿漉漉的发丝,指腹轻柔摩挲着对方头皮,发根处又长出来一截黑色。 路驰低下头,在对方发顶浅浅亲吻了几下,手顺着文又西的耳廓摸到脸颊,再从脸颊一路往下,最终停留在脖颈上。 文又西停下手里的游戏,顺着脸颊被抬起的力道,仰头对上路驰的视线。 下一瞬,他被迫闭上眼,眼睑感受到了温热和柔软。 接着是额头、鼻梁、脸颊,来来回回偏偏略过了嘴唇。 文又西突然挡住路驰的嘴唇,在对方带着疑惑的目光之中,转过身一把给路驰扑倒在床上,随即爬山床跨坐在对方腰间,俯身一口咬住路驰的下巴。 这种事情之前一向都是路驰比较主动,文又西一直都被带领的那个,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突然把他扑倒了。 路驰慢慢撑起身子,才准备夺回主动权的一瞬间,后脑勺的头发被文又西一把拽住,拉扯的他头皮发麻;喉结上传来痛感的同时,耳后的头发都兴奋地竖了起来! “又西啊,头发还没吹干呢。” “不用再吹了,反正一会儿还会湿的。”文又西一边吮着路驰因激动而翻滚的喉结,一边迫不及待地说道,“哥,这回该轮到我了吧!” 路驰眼中闪过诧异之色,被对方啃咬的脖颈和锁骨都很疼,知道文又西想做什么,心态有点崩溃:“呃...你想在上面吗?” “当然了,每天都在想!”说着,文又西再次贴上去跟路驰亲吻。 看着文又西迫切的样子,路驰哑然失笑。 再一次被对方咬疼的时候,他一把抓住文又西的手腕,将对方拉进怀里搂住,单手禁锢住腰,笑着点头,眯起的眼看上去有些让人无法直视:“可以。” “真的?”文又西停下了动作,还以为路驰一定会拒绝的,没想到答应的这么容易! 亏他还准备跟对方拼一拼蛮力来着。 然而下一刻,路驰含住了他的耳朵,紧紧把他的腰抱住,大手狠狠捏住了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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