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见到刘钰城的时候,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原本想着一定要让他在赛场上跪在我面前像我忏悔,当面揭穿他曾经的所作所为,告诉我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只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你跟沈老板的介入,让我所有的计划都乱了节奏,好像自己的人生又失去了掌控;所以我当时很愤怒,才跟你说了那些话。” 路灯的光影下,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在空中飞舞的鹅毛大雪落在他的脸上,嘴里呼出的白色雾气跟雪花交织在一起,几乎模糊了他的视线。 滚烫的眼泪划过脸颊落入发丛中,很快消失不见。胸前交叠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路驰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只是退赛,绝对不是我要的结果,他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文又西沉默不语,仅仅一个刘钰城,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如果说没有背后的势力,他都不相信! 果然又听路驰说道:“他消失三年的时间里,我明里暗里打听过他很多次,直到上一次在光耀遇见了他,才知道果然有人在背后做他的后盾。但那些势力来路不明,背后关系错综复杂,即便是我打着沈老板的名头暗中调查也知道的不多,还受到了很多的阻力。当初本来可以放任让他去死的,但他如果真的死了,所有的线索将会全部断开,那我所做的一切,都将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必须要找到他,他是唯一的突破口。” 说到这里,文又西忽然撑起头,看着头发都已经被大雪掩埋的路驰问道:“如果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他呢?” “见到他?” “对!”文又西有些激动,试图挪动一下,但是没有成功,“因为想送你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所以我把他绑了!你要想见他,现在就能见到!!” “你!把人绑了?”路驰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听见文又西说他绑了刘钰城之后是一种什么感受了,有那么一瞬间,心里觉得特别爽快,但那种感觉很快就被担忧所替代。 出面做这件事的肯定不是文又西本人,他最多就是个授意者,况且沈泰知坑谁都是坑,绝对不会坑自己的儿子。 纵容自己儿子到这种程度的爹,恐怕也只有沈泰知了。 他想坐起来,但现在两个人躺着姿势别说是坐起来了,裹在一起翻身都费劲。 看着文又西那张纯真的脸,以及眼里含着激动又期待的情绪,眉头微蹙,摸了摸对方额前的头发,呼吸间,白色雾气很快消散在空气中:“为什么要把他绑了?” “因为你不喜欢他,所以我也不喜欢他。一开始只是打算让他参加不了决赛的,但是后来越想越气,干脆把他给绑了。”文又西帕路驰又生气,干脆趴在他肩膀上,闷声闷气地说道,“本来是想给你做生日礼物的...你要是不高兴,我让人给他放了就好了。” “没有不高兴,我的小猪崽为了帮我,连这种危险的事情都干了,我又怎么会不高兴呢。我只是在想......”一朵雪花落在路驰的眼睑,立刻化成冰冷的雪水流进眼里,他闭上一只眼,握紧文又西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心脏跳得很快,“这件事应该只有沈老板知道,舅舅不知道吧?” “我疯了会告诉舅舅!要是他真的知道了,我狗命都不保。” “哈哈,你知道就好。” “那你想要见他吗?” “...”路驰思考了片刻,揉了揉文又西的头发说道,“先不了。今天太晚了,天气也不好;更何况,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他肯定没那么容易说出我想知道的事情,倒不如先晾他一段时间,挫挫他的锐气,后面再说。” “哇,我还以为你肯定会让我马上把他放了的,没想到你更坏啊!” “我跟沈老板的时间也不短了。” “那你这是夸我爸还是骂我爸呢?” “当然是夸了,我会骂我老丈人吗?” “行吧,老丈人就老丈人,先让你这一次。”外面真的太冷了,路驰的体温也开始下降,文又西艰难地扭了扭身子,额头讨好地蹭着路驰冰凉的脸颊,“路哥,对不起,我以后什么事情都会跟你说,再也不会撒谎了。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你那么生气,其实我也有点生气,觉得你太敏感、太小题大做了;可是后来我见到爸爸,跟他聊了很多之后才明白一些事情,在你来找我之前,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我甚至在想,万一你要跟我分手我该怎...诶!” 文又西的话都还没说完,路驰突然翻过身体压在他身上,光影之下,路驰的眼神深邃有神,仅仅是看着他,就让他的心跳无法控制的加快了节奏。 路驰细心地擦去落在文又西脸上的雪花,他捏着他冻得冰凉的耳垂问道:“你连分手都想过了?” “呃...我就是...” 在文又西话还没说完的时候,路驰就封住了那张口无遮拦的嘴;被突然吓到的文又西似乎有些急切,张嘴咬住了他的嘴唇,导致他们的牙齿都发出了磕碰的声音。 这种时候,文又西显得更主动,迫不及待跟路驰纠缠在一起;因为外套的束缚,两个人的身体贴的严丝合缝,就连心跳似乎都在同一个频率上。 文又西的呼吸里还带着一些淡淡的酒味,路驰觉得有些危险,在走势变得无法简单收场之前,他撤回了刚刚才占领的领地,有些气喘地说道:“你要再敢想这个,我就打你屁股。” “再也不会啦~路哥,今晚别走了,我们进去再说吧,家里也没别人,只有翟真真在。你见过的。” “笑死,你还知道我在啊!”此时的翟真真穿着单薄的毛衣站在门口,胳膊肘抵着门,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在大雪纷飞的夜晚,有家不回却在雪地里翻滚的人,这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你们今晚准备在雪地里过夜吗?” 有人说话的时候,路驰下意识捂住了文又西的头,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确定是翟真真站在那里,才少了一些戒备。 因为天气的问题,他们定的外卖被取消了。 三个人都没有吃晚饭,最后还是路驰在文又西家的冰箱里找到了一些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挂面,勉强吃了一顿饭。 因为有翟真真在,路驰言辞拒绝了文又西让他一起睡的要求,去了主卧隔壁的客房。 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头发都还没擦干,视线在摆设简洁的客房里扫了一圈,偶然看到窗帘微微晃动了一下。 路驰一挑眉,关掉了灯。 屋里光线一暗,文又西偷偷摸摸掀开窗帘,循着记忆摸着黑,蹑手蹑脚地刚摸到床边,手腕忽然被人捉住,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他四仰八叉躺在了床上! “哥!” 路驰就知道文又西不会老实,反而觉得他要是不来才奇怪了。 他压在文又西身上,一手抱着他的后背,一手在对方仅穿了一件T恤的腰上捏了又捏,又顺着往下探索,摸到了对方只穿了平角裤的大腿上,呼吸一下就重了。 他鼻尖贴着文又西的耳垂,小声问道:“又西啊,晚上不好好睡觉,偷偷跑到别的男人的房间,是想做什么啊?” 低沉的声音让文又西兴奋得耳朵后面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他一把抱住路驰的脖子,翻身将路驰压住,急切地贴上去跟他接吻:“这里是我家,我想睡哪就睡哪。倒是你,没有我的话,你一个人能睡着吗?” “哈——你这个小骗子,为什么总是要逼我啊~” 【以下省略8千字...】
第一零一章 生病了(咱就说谁家的攻这么菜啊~!) 路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隐隐有些头疼,睁眼时,屋里的光线还不太亮。 最近精神状态一直都比较紧张,很久都没能好好睡觉了;再加上昨天刚刚开荤,跟文又西折腾起来没有完,睡觉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文又西背对着窝在路驰的怀里,光裸的肩膀不知道在外面晾了多久,冰凉的。 路驰拉了拉被子,不经意间看到文又西白皙的脖颈上大片的青紫痕迹,就连耳垂后面都没有逃脱。 昨晚的种种突然浮现在脑海中,路驰心脏一缩,随即贴过去,胸膛紧紧地贴着对方的后背,重重地在文又西的肩膀上吸着,熟悉的味道让他心猿意马。 “呃呃...”文又西捉住路驰的手,困得睁不开眼睛,翻了个身钻进路驰怀里,迷糊着说到,“哥,还来吗?等我睡醒再来行吗,我太困了。”说着还撅起嘴,胡乱在路驰下巴上啾啾啾地亲了几下。 “......”路驰放在文又西屁股上的手一顿,听到对方沙哑的声音就像是感冒了一样,一句话有半句字音都说不出来,顿时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 他本来就没想做什么,只是因为文又西昨晚就说饿了,想问他吃什么。 路驰的指尖顺着文又西的脊柱,一寸寸从尾椎骨挪到背脊上,轻轻地拍了拍,埋头在对方光洁圆润的肩膀上亲了亲。 昨天晚上来找文又西的时候,在雪地里翻滚了一阵,寒气入体,即便是后来洗了澡,也避免不了的感冒了,这会儿头疼得快要炸开了:“又西啊,我有点头疼,家里有止疼药吗?放在哪里了?” “唔...你头疼吗?”文又西眯起一只眼,眼前一片模糊;他强忍着困意摸上路驰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突然就惊醒了过来! “哎呀,怎么这么烫啊!”文又西猛地坐起来,腰间忽然传来‘嘎嘣’一声脆响,随即一股酸痛感迅速占据了他的意识。 “你躺着休息,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就好了。” “别别别,你躺着,我去给你找!” “你不困吗?” “不困了!”他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即便是一晚上不睡觉的折腾,只要醒过来以后就不会再困了。 文又西赶紧从床上下来,随手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到满地都是的衣服穿上,回头给路驰盖好被子,脸色有些不太好,“路哥,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找药。” 眼神追随着文又西离开,看到他捶腰的动作,路驰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他本来就极少生病,再加上这三年为了给路振看病,每日没有的疯狂搞钱,就算是生病了,也从来都没有人知道过。 一直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身体就出了一些问题,仅仅是一场冷空气,就让他生病了。 他摸过床头柜上电量告急的手机,查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但眼神总是很恍惚,翻到洪斌给他的留言后,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呢,这是还没睡醒?”电话那头,洪斌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熬了一宿没睡觉一样。 路驰揉了揉阵痛的太阳穴:“嗯....我在又西家,有事吗?”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和好了?” “嗯。” “那行吧,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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