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直接正对着主卧大床的,这还能是什么东西! “不要脸!” 楚景和臭骂他,偏偏看见他的脸又险些要心软,只好用抱枕捂住男人的脸,“不要脸!不要脸!” “好好,我不要脸。”盛怀南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毕竟人证物证俱在,他也确实无法否认。 盛怀南其实也不敢往下细说,他当时甚至还想过,用这些录像来要挟楚景和听话,好让对方永永远远都留在自己身边—— 那些他强迫过小玫瑰的日日夜夜,全部全部,都被这样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他曾经是真的做了好完全的准备要逼楚景和就范的。 只可惜千算万算,他也算不到自己会在最后心软。 “宝贝,别生气了。”盛怀南低声又哄。 “我现在都不想理你!”楚景和的语气很愤怒。 他又骂,将人推得远远的:“坏东西!我不想理你!” 他的心跳到现在都还没平复下来,录像里的东西对小玫瑰来说实在太刺激。 尤其主角之一,还是他自己…… “你还偷偷拍下来……你、你还要放在这里看!”楚景和只是想了这么一下,都觉得臊得要死。 男人会在看这些东西的时候做什么,他又不是不能猜到,无非就是…… 可恶! “宝宝,我好歹是个成年男人……”盛怀南话里带笑,还有些无奈。 他挪开挡在自己面上抱枕,顺势就握住了楚景和的手。 强势的Alpha在自己伴侣面前也是坦荡荡地不要脸,“你总得让我有点泻火的东西吧。你那时候都不要我了,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呢。” “我当了这三年和尚,也不能真的清心寡欲吧。” 楚景和:“……” 楚景和:“你……!” 这说来说去的,居然还是他的错了? 男人简直强词夺理,楚景和索性强调重点:“快点都删掉!删掉!” “不行。”盛怀南却说,“不能删。” “为什么不行?” 盛怀南一脸赖皮:“没有什么为什么。” “我真的要生气了!”楚景和放出杀手锏。他要生气,这件事很严重。 盛怀南勾唇,嗓子压得又低又沉:“宝贝,真要和我生气了?嗯?” “哼。”楚景和不理他。 “……那好吧。” 一反常态,盛怀南竟就像是真的放弃了那样,耸耸肩,坐到了地板上。 他那一双大长腿在地上潦草又嚣张地搭拉着,又顺手捡起被楚大少爷泄愤一样扔在地上的遥控器。 坏心思的Alpha低头勾起嘴角。 他不紧不慢地,在楚景和面前按下了播放键—— “啪”一下,静止的屏幕突然就重新亮起。 重重床帏摇晃不停,连月光都好像要被荡碎。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垂在床边,一下下地蹭在墨色的床单上,暧昧非常。 楚景和不禁瞪大了双眼。 “你……!干什么啊你!” 他伸手就要去抢遥控器。 盛怀南却像是一早就猜到楚景和的动作,他一手搂过小玫瑰的腰,将人拽到自己怀里来,又一手将遥控器高高举起,显然是故意不让人拿到。 Alpha的声音是都是温柔的笑意:“非要这样才能治你。” “你……!混蛋!”楚景和红着脸骂他。 “宝宝,真不理我了?” “谁要理你啊!”楚景和坐在盛怀南的怀里,气得眼睛和鼻子都红,“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 “谁敢看?” “找死?” 盛怀南的语气虽然带着笑,却也分外认真,他对待楚景和总认真:“这样的你,只有我能看。” 他说,嗓子喑哑,像一束小火似的烘着脆弱的耳膜神经:“宝贝,你是我的。” 楚景和的心跳不争气地又差了半拍。 “你……你也不许看了!” 楚景和本想着气焰十足地反驳,但是接着声音又矮了回去。 他是Alpha怀里香香甜甜的小软糖,太会撒娇:“我现在就在你身边啊,你没必要看、看那些……” 盛怀南心里软得几乎化成水,忍不住开玩笑:“你等下又不要我怎么办?” 楚景和立刻打断他:“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皱起眉,也认真了起来:“我、我对你是认真的,你不要这样说。” “除非……” 楚景和抿了抿唇,又小声说,或许他这时候也有些拿不准的心虚:“除非是你先要分手……”就像之前男人怎样都不肯和自己相认那样。 “天塌下来都没有这个可能,哪怕世界末日都不会。”盛怀南说,他异常肯定。 男人低沉温柔的声线托在小玫瑰的耳边,有说不尽的柔软温存:“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你在一起。” “那你还……” 话说一半,楚景和扭头看向屏幕—— 他被高大强壮的Alpha的搂在怀里,身形差距过大,他连影子都被裹进对方的包围圈。像是极受不住那样,脖子和腰身都仰成夸张的姿态,就像濒死的圣洁天鹅。 真是太超过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红霞蔓延到了眼尾,楚景和极小声问男人。 盛怀南看一眼就知道答案:“是我们的第一次。” 他说,语气轻漫:“那时候我废了大功夫把你骗过来,姓李的天天在你身边晃悠,我看着就烦。宝贝,你那时候迷迷糊糊的,让人怎样弄都可以,但我还得忍着不标记你。” 男人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我也挺佩服我自己。” 楚景和:“……” 盛怀南摇头笑,哄人:“你自己非要问,问了又要害羞。” 这是第一次盛怀南毫不掩饰地和楚景和说起曾经,说起过去那些弥天大谎和居心叵测。 这部分的记忆楚景和并没有—— 他确实在那时候被药效折磨得厉害,神志恍惚到连记忆都像是断片。盛怀南因此趁虚而入,给楚景和捏造了一个本不存在的“事实”。 他演好好先生,演见义勇为又彬彬有礼的Alpha,礼貌克制地对待自己初次进入发情期的伴侣。 楚景和确实在当时信以为真。 一步步地走进了他的圈套里。 而这部分的真相和记忆,在三年后的现在,以最最直接的方式撞进了楚景和的脑海里。 是他们的第一次——却也是极疯狂毫不留情的掠夺,男人的欲望和渴求几乎要冲出屏幕,要把灵魂都荡碎。月落日升无休无止,就好像他们的明天不会再出现。 楚景和的手指下意识地蜷了蜷。 这些影像对小玫瑰来说,还是太过了…… “那你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楚景和仰起头问盛怀南。 盛怀南也不狡辩:“宝贝,我承认我确实骗过你很多事情,但是喜欢你这件事从来都没有骗过你。” “那……” 于是楚景和再一次问起那个三年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第九十二章 第一次遇见你 三天后,盛怀南和楚景和乘上了飞往俄罗斯的飞机。 盛怀南承认,那里确实是他第一次遇见楚景和的地方。 他们所有所有的故事也从这个遥远北国开始。 楚景和却怎样想不起自己是在俄罗斯的哪里见过盛怀南。三年前他就曾试过努力回忆,但徒然无功——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些他未曾了解的过去,那些有关盛怀南的那些过去。 于是他们一起来到这个辽远异国。 夏末的俄罗斯已开始逐渐转凉。 红场周围的穹顶式建筑依然恢弘壮丽,留有上个时代的余韵。莫斯科远郊的森林幽深群山连绵,湖泊也静,安恬地倒映着粼粼波光。 “我的母亲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 盛怀南话说一半,腾出手来说一口流利的俄语点单。他在异国毫无语言障碍。 好一会,他才接着往下说:“她很喜欢我的生父,所以远离家乡也要到他身边去。但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那个人不止一个情妇……当然,他的儿子也不少。” “或许是因为我的母亲闹得太厉害,她被那个人被直接送回了俄罗斯,一起被打包滚蛋的,也包括我。” 盛怀南缓缓地笑了起来。 他中文的咬字总要比念俄语温柔太多。 大概是学习这门语言的原因只是为了某个人,下意识地就被揉进了更多的深情和缱绻,他说的每个中文字都像是情话,都是抱着悸动的心来说出口的。 服务生在这时候端来了一份博尔什肉汤。 鲜红色的汤汁被盛在了漆红色的容器里,甜菜根和土豆胡萝卜一起被炖煮得烂熟。 盛怀南把汤里的牛肉挑出来放到楚景和的碗里:“所以我不理解她的想法,不理解她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男人这样要死要活……宝贝,你明白吗,我曾经觉得爱情就是很糟糕的东西。” “它会让人失控,让人迷失自我。” Alpha摇了摇头,眼睛里多了一些难过:“被送回俄罗斯没多久,她就精神崩溃了,她疯了……” “然后在第一场雪开始的时候离开了,是自杀。” 所以从来没有人教过盛怀南什么是爱。 他只能草率地去理解爱。 他以为爱是掠夺,是占为己有,他恐惧这种随时会失控的感情,不容有半点脱离自己掌控的东西—— 他当时对楚景和亦如此。 步步为营攻心为上,以为将人强迫在自己身边就是最好的。 他告诫自己不要去相信真爱和地老天荒。 那一切都会变,都不可靠,牢牢把握在手里的才是真实的。 “宝贝,幸好我遇到的是你。” 盛怀南释怀地笑了起来,他眼睛敛下的弧度深情又好看。 他想,或许他要比自己的母亲幸运太多,他在小玫瑰这里品尝到被爱的滋味,在对方沉甸甸的爱里面磕磕绊绊地才知道真心无敌。 大抵他现在也还未能参透爱的含义,但他会有足够多的时间,足够多的勇气,可以慢慢地去学会怎样爱楚景和—— 盛怀南笑着说:“尝尝汤吗?我小时候只能在重要时候,才能喝上这一口。” 楚景和没立刻说话,他好一会才问:“那时候,会很难过吗?” “只是是拮据了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盛怀南并不放在心上。 他不希望楚景和替自己难过,他也曾经极力掩饰自己那些窘迫的过去,他希望自己是和对方相配的:“俄罗斯的冬天真的很冷,吃不饱的话,还是有些难挨的,但我那时候什么都觉得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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