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和:“不好!” 盛怀南:“再看一眼。” 楚景和:“不要!不要!” 盛怀南故意问很多次,再三确定楚景和现在的确是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对楚景和总是心软,见不得小玫瑰真为了自己掉眼泪和难过。 他迟疑地从车内拿出一小瓶药水出来。 “宝贝,看我。” 好一会,盛怀南捧着楚景和的脸,极轻柔地开口:“是我。” “……?” 楚景和懵懵懂懂的视线游移到盛怀南的脸上。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沉沉的呼吸落地。 前不久的那些激烈抗拒都渐渐停了下来,楚景和像是好不容易终于将人认出来一样—— 街外的霓虹灯景在小玫瑰的眼睛中流淌,好像连眼神都变得湿漉漉,有泪光闪烁。 楚景和却好像又没醉那样。 他指尖微凉,带着些不可置信的颤抖,一点点地攀模上盛怀南的眉眼。 他的动作认真谨慎又小心,好像怕是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一场梦。 “是真的?”楚景和的声音带着些微不可察的紧绷。 “真的。”盛怀南哄他,“我回来了。” “盛怀南?”楚景和像在确定。 “是我。” 楚景和张着嘴,却不说话了。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指尖极缓慢地顺着男人的下颌线游移,下滑过微微滚动喉结,而后是线条漂亮的胸肌和腹肌,进而越过皮带扣上微凉的装饰…… “宝贝……” 盛怀南叹一口气,抓着楚景和那只不安分的手,“别惹火烧身。” 这能看不能吃的苦头……能不吃就还是不吃吧。 只是也不知道楚景和这小醉鬼到底是听懂了多少,他愣愣呆呆的,还真的乖乖地缩回手去。 但他的眼睛一分一秒都没有从盛怀南的脸上挪开,似乎生怕这是镜花水月的梦一场。 楚景和看得认真,突然又伸手搂过盛怀南的脖子,柔软温热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往男人的身上贴,像一只舒服得要翻肚皮的小奶猫。 他小声说:“盛怀南。” “嗯?” 楚景和顿了顿,凑到了盛怀南的耳边,呼吸里都带着甜酒的芳香:“你亲亲我嘛……” 盛怀南不由得挑了挑眉。 这小东西,还真的是醉得不轻了…… “还这么喜欢我?” 盛怀南问,他只敢在这醉意醺醺的夜里偷偷问:“宝贝,不生气了好不好?” 楚景和不说话。 或许这个问题他暂且还不能回答。 但却也是迫不及待地,他仰着头就要去噙咬住对方的嘴唇。 时隔三年的久违亲吻,依然火热浓烈得让人动容,似乎要让身体都要沸腾至融化。 楚景和紧紧地闭着眼。 好似要借着着茫茫夜色充作掩护。
第七十四章 自讨苦吃第一名 Waldorf Astoria,坐拥纵览M城最佳江景的顶奢酒店。 没人知道,盛怀南其实是背后的股东之一。 为拉拢盛家,也为做足面子人情,酒店管理层特意长期给盛先生留下一间总统套房,以备猎艳时的“不时之需”。 只可惜盛怀南对别人毫无兴趣,一门心思都扑在楚大少爷身上,这里的套房也闲置了太多年,这回还是第一次去。 不过这酒店造价不菲,细节处处用心,盛怀南勉强能放心让楚景和在这儿凑合一晚上。 岩三办事稳妥,在主人到达之前30楼已经清场完毕。 盛怀南拥着楚景和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进。 电梯一路直达套房,偌大的酒店静悄悄的,甚至连电梯的到达声都显得格外响亮。 这一路盛怀南都没有遇到半个不长眼的人。 没人会知道向来高不可攀的小楚总,是以怎样暧昧的姿态被男人抱着进酒店的——就像没人知道,姜妄这个人,其实就是盛怀南为了见心上人一面才捏造的谎言。 但夜都深了,吻过的唇都带着几分醉意。 就让这个谎言略微放松警惕也无妨。 盛怀南单手打开房门,顾不上开灯,只是极小心地将楚景和放在床上。 照顾楚景和这件事盛怀南少有假手于人的时候。 他亲自替小玫瑰脱去鞋袜,再三确保这小醉鬼在这辽阔的双人床上不至于闹腾得要摔下地,这才安心地去浴室做准备。 脚步声渐渐走远了。 楚景和躺在床上,突然就睁开眼睛,迅速扫视过这间房。 他的视线过于凌厉,分明就没有半点醉意醺醺的模样。 楚大少爷暗自攥紧了拳头,面上的表情忿忿不平。 他当然是故意来诈盛怀南的。 这也算得上是一次豪赌。 楚景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能确定“姜妄”就是盛怀南。太多太多的证据都指向否定的结论,只有跳动的心脏在一遍遍呐喊和斗争,理智和感性在反复拉扯。 眼睛是会骗人的,但是爱过对方的心不会。 这一次,楚景和决定顺心而行。 他特意用自己作为诱饵。 他知道,按照盛怀南那爱吃飞醋的本性,是真是假,几乎是手到擒来—— 很显然,他赌对了。 所以男人其实半点事都没有,这三年完全就是在躲着自己…… 这人……! 那些翻涌的情绪楚景和极力克制,仍有太多事情他需要弄清楚,现在还不是和男人摊牌的时候。 楚景和的目光最后停在浴室的门前,门没关严,只些微的亮光从门缝里透出,听得见沙沙的水声。有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在靠近。 楚景和悠悠然地继续合上眼。 他想,姑且这一晚上,他暂且能先不和盛怀南计较。 就这一晚上。嗯。 在浴室里忙活完的盛怀南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小玫瑰惦记上,依然勤勤恳恳地伺候着楚景和,他挽起衣袖,掌心带着微微湿气,动作极轻地将楚景和抱进浴室里。 这种事情他从前做得不算少,如今也熟练。 楚景和软绵绵地趴在盛怀南怀里,看起来是醉得不省人事,但却不算安分,光洁的脚丫一下下地在男人的腿边蹭来蹭去,像小猫的尾巴撩拨地缠着人,要撒娇。 盛怀南简直头疼得要死。 他本就忍了三年一口都没吃上…… 现在美人在怀,甚至算得上是任他摆弄的程度,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 盛怀南强行稳了稳心神,假意错开视线,伸手将楚景和的衬衫纽扣一颗颗解开。 像是在拆糖果的包装一样,一层层地,将漂亮甜美的内芯亲手剥出。 单薄的白衬衫被人徐徐褪下。 “扑簌”一下,落了地—— 腾腾水蒸汽的遮掩下,楚景和的皮肤都透着粉,像娇嫩出水的水蜜桃一般。一双漂亮的眸子含着水光,薄唇艳红涟涟,试图在引诱着谁来品尝。 一丝丝幽香的玫瑰味正从盛怀南的鼻尖勾过。 是甜腻的。是危险的。 要人丢枪卸甲的。 盛怀南连呼吸都顿时重了几分。 三年没见,乍然就看见这样香艳的场面,实在是太挑战自己的定力了吧…… 他手忙脚乱地将人放进浴缸里,也不管这满溢的热水已将自己的衣衫都打湿。 盛怀南这时候只想速战速决,麻溜地替人洗干净,半点别的是想都不敢想。 楚景和却倚着浴缸,歪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盛怀南看。 他的视线透露着天真和引诱。 那张红得异常艳丽的薄唇缓慢一张一合: “你不来吗?” 他直勾勾地看着盛怀南:“你衣服都湿了,会感冒的。” “……” 盛怀南的动作猛地一顿。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是“啪”一下就断得干脆利索。 下一秒,浴缸里滚烫的热水和泡泡翻撒了满地,水蒸气被粗鲁扰乱,浴室里的温度蓦地上升了几度,空气变得粘稠急躁。 一双蛮横强硬的大手朝楚景和袭来—— 男人的吻来得狂野且火热,楚景和被他吻得也不得不仰起脸喘息。 但不够,太不够。 吻渐而深入,几乎要将胸腔内的所有氧气都挤压出去,要彼此都在这个久违热吻里窒息。 盛怀南扣紧了楚景和的后脑,一遍遍地啃咬蹂躏他水光潋滟的唇。 宽厚有力的大手以极霸占的姿态将人环着,用力地箍进怀里,心跳簇拥着心跳,相贴的地方烫得吓人,像欲望烧起的火,燎燎地把灵魂都焚尽。 楚景和睁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看向盛怀南。 玫瑰花的香气已愈发浓郁。 楚景和就像是醉得太过,只有悄悄红起来的耳朵尖泄露了他的心虚。 但盛怀南没有察觉。 他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热切地将人拥入怀里,手掌心的触感真实温热,比梦境确切。那些满溢的爱意难以克制,盛怀南只能借着心上人醉酒的这一时半刻来偷偷透露。 他变成了胆小鬼,连爱都不敢说。 只有今晚能蒙天骗地。 只有今晚他敢再一次袒露爱。 “好乖。”盛怀南咬着楚景和的耳朵,极舒爽地叹了一声,“宝宝,好想你,好爱你。” 男人极亲昵地吻过小玫瑰的眉眼,话里有话:“我来看看我们小景这几年有没有乖乖的……” 如礼尚往来一般,盛怀南那只带着粗茧的右手抚过楚景和的后颈,细致摩挲过他最敏感的腺体。 波荡的温水遮盖了余下的动作。 楚景和忽然闷哼一声,声音甜腻扬起,在小小的浴室里似有回音,别样旖旎。 男人极短促地笑了一声。 楚景和被迫涨红了一张脸。 可他又哪里是盛怀南对手。 楚大少爷被迫交出主动权,他无法制止男人得寸进尺的行为,只能泄愤一样咬紧自己的嘴唇,不让半点声音再淌出。 大概是水温实在是太高太高了。 楚景和在这烟雾缭绕的热气里红着脸,明明神志极清明,却又像是被这热浪煮沸了心智,他说不出半个回绝的字眼,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久违的温存里。 他不知道盛怀南为什么不肯见自己。 但暂时的暂时,他也可以假装是不知道,陪他演下去。 快一小时过去,总算是好不容易折腾完,盛怀南这才餍足地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少爷一起倒进被窝去。 轻柔的被子让人舒服得蠢蠢欲睡。 楚景和这次是真的困了。 但他还在和睡意作斗争,试图再一次撑开千斤重的眼皮,好好地再看一次男人的面容。怕是错觉,他要看清楚。 “我爱你。” 彼此视线接触的时候,一个吻轻轻地落在楚景和的额头,宽大温热的手掌心捂上了小玫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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