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走后,我没有再谈过恋爱。当时我想或许我更适合按照别人的想法活下去,做一个普通人,顺势而为逆来顺受,好歹还能保住一份糊口的工作,但很显然我没做到嘛。我会想太多不是为别的。傅匀,和你表白可能是有一些冲动在里面,我都跨出这么大一步了,你总得让我适应适应。” 傅匀下车了。 几秒之后我身边的副驾驶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手腕再次被人拽进手心,傅匀再次凑上来吻住我。 这次的吻也不像前面几次浅尝即止又或者隐忍克制。 他像是忍耐了很久很久一样,车内座椅不知道哪个按钮被碰到,后背径直往后倒去,吓了我一跳,于是在混乱中刚被松开的右手顺势勾住傅匀脖间。而这又好像顺了他的意。 傅匀的右手抵在我的后脖处,暗暗发力让我躺也不是起身也不是,只能微仰起头被迫承受他激烈的吻。 微弱水声在车内空间不断响起,湿.热气息在我们两人之间四处流窜。 我感觉我的一切在他面前突然变得无所遁形了。 眼前视线逐渐变得朦胧,已经快呼吸不过来,脸颊上有温热的痕迹一路往脖间流去。突然之间,我的视线被人覆住,几秒之后傅匀将手拿开,在我眼皮上轻吻了一下。我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正准备张嘴说话,他又吻了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脖间一阵刺痛。已经撒蹄子跑到悬崖边的思绪终于被我拉了回来。 傅匀狠狠咬了我一口,在脖子处。 反应过来我下意识抬手捂住刺痛的地方,抬眸看向他,却在下一秒视线又被人遮住。 黑暗中我听见傅匀说:“乔浅,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在一片黑中眨了眨眼睛,车内光线本来就不好,就一盏暖灯在车顶,能看得出什么眼神。 傅匀继续说:“我总算知道黎小梨为什么说不能看你的眼睛。” “为什么?”我哑着声音问他。 “会乱想。和你的乱想不一样,我会真的乱想,乔浅,然后可能不受控制做一些比现在还过分的事情。” 我噤声了。 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太强,即便我装傻装得再好,也没办法视而不见。 我说过,我并不排斥和傅匀做一些更奇怪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咬我?我不是Omega——” “我知道。”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傅匀打断,他像是突然泄气一般沉沉叹了口气压在我身上,眼睛重见光明却看不到人。 他继续说,声音就在我耳边:“我知道你不是Omega,我知道你想跟我强调你只是个Beta。乔浅,我甚至知道你其实想我把你推开,即便你嘴上不说,下午的时候,你是想我拒绝你吧……明明该不安的人是我,怕你离开,担心我们又过回以前的生活,又或者想得太多……我并不知道该怎样去处理这种关系,但直觉告诉我,我需要毫无保留地对你好,我们的关系也用不着遮掩。 “今天一路。我以为你只是偶尔关注一下周围的环境,但事实却回回如此。我知道微浅跟着没有和你说,只是想刺激刺激你,想让你吃醋。” 傅匀顿了顿,沉声说道:“我知道这种做法欠妥。我不想你一直这样。” “……我有……一直在关注别人吗?”听他这么一说,我身子一僵,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已经发生的很多事放在我自己身上,我根本察觉不出来。 “嗯。送你花,牵手,商场里买东西,黎小梨来之后很快地到他身边,。黎小梨和我说你没有安全感,于是我想,这些事我们也需要尽早解决对不对? “乔浅,可以多依靠我一点。” 作者有话说: 一更~谢谢宝贝们看到这里 接下来我将一点一点揭开之前埋下的一些小心思
第50章 百万封口费 我爸乔先生跟我说,我小时候特别听话。 因为他们工作的原因,一岁半之后我便被送到了托儿园。那些记忆我一点都没有,也不记得遇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乔先生跟我说在我去托儿园一个月之后,那里的老师跟他说我比托儿园里好多孩子都要聪明,也更听话更乖,说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给老师添堵。 学东西也快,几乎是教什么就会什么。 他们说这样的孩子好好培养,以后一定能干成一番大事。 当时乔先生在县政府工作,为了我和叶女士还算安稳的生活,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后来两人实在忙不过来,将我送到了乡下奶奶家。 似乎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我出意外。似乎大家的爱也都小心翼翼的,始终隔着一层我看不见的薄膜。 从我有记忆开始,乔先生就经常一脸骄傲地跟我说起这件事,还不时拍拍我的肩膀说:“后来你妈妈知道老师这么说,都快高兴坏了。你也知道妈妈平时喜欢的那些东西,她本来就觉得,你能顺利出生是上天给她的礼物,这次之后,更觉得了。” 那时我还没有多少自己的思考,只觉得他们高兴,我也高兴。 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不算富裕,但胜在幸福的家庭里。父母恩爱,工作稳定,自己也算争气,说起来,这样的生活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几年后去医院检查,那段时间因为AO剧风靡市场,当然现在这也是主流,而我的一切行径又和AO剧里面的男主几乎一致,父母身边的人纷纷觉得我一定是一个Alpha的苗子,而且未来肯定会成就一番事业,说我父母以后肯定会享清福。 连带我自己都因为这件事带上了一些不知哪里来的优越感。 对Alpha这个第二性别第一次染上了一层滤镜。 十六岁以前,除了黎小梨,我还有一个现在已经记不清样子的朋友,是个天生的女Alpha。她一直跟我争第一名的位置,有一次她甚至跟我说,好歹争了这么久,我要分化成Alpha了她就把她妹妹介绍给我。 十六岁生日时她带着她妹妹来见我,我哭笑不得——那是一个五岁的长得很可爱的小姑娘。 后来她转学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也随之断掉。 一些记忆随着医院结果出来被我渐渐深埋进了内心深处,不愿挖掘。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在意,第二性别不过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它并不会影响我的任何事情。 但我老觉得有人在看着我。尤其是回家的路上,或者陪叶女士散步时遇到熟人,眼神往我身上一瞥,便开始了大人之间的唏嘘。 在学校,报告交上去后一些有创造性或者费体力的事情,老师也开始减少叫我的次数。 我企图用别人追不上的成绩来弥补这一切,起早贪黑学习,成为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却还是逃不过如芒刺背一般的目光。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走上了一条和他们想象当中不一样的道路。 我不是被家人抛弃了,我好像是被世界抛弃了。 喧嚣变成窃窃私语,最后归于沉默。 我快疯了。 . 傅匀从不问我的过去,我一直以为他是真的不想知道,或者在等我说。 但他开车带我回去前给了我一个我没想过的答案。 “乔浅,我只能负责你的未来。过去给你造成的伤害我没办法一一抹平。如果你想说我便听,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需要之后的时间把你照顾好。” 我皱了皱眉,玩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沉默占据整个空间。 一段时间后我又问他:"你没想过我们之后可能会分道扬镳吗?” “我说过,之前在庄园时,当奶奶问你那些事时,我已经在想我们的未来。剩下的,都是你未来的选择。” “傅总,你真可怕。” 他轻笑了一声,视线没有离开前面的道路。 “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乔浅。” · 晚上七点,我以为傅匀要带我回去,我都在想漫长的夜晚需要干些什么才能消磨时间了——总不可能赶在一天联系我的父母直截了当跟他们说,亲爱的爸妈,你们再被瞒着可能明天我就得告诉你们我的婚礼在哪儿了。 乔先生还好说,但我有段时间都在怀疑叶女士是黎小梨的亲妈,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出奇的同步。 叶女士要是现在马上知道,她会高兴到晕过去的。 并且我的对象是个Alpha,而傅总这款Alpha又是我妈心目中的天菜,我很担心我妈缓过来之后看见他会再次晕过去——二次激动的。 在脑袋里打了几分钟的架之后,我决定暂时缓一缓,等黎小梨缓过来,慢慢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的父母,然后等他们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后,我再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简直完美。 他们一定能理解我的做法。 不过就算回去肯定也不能做什么太过激烈的事情。我的手还挂着呢,而且太激动了会头晕,刚刚傅匀亲我已经晕过一次了。 我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电影,或者什么都不干去街头吹吹风享受一下浪漫的时候,傅匀带我来到了一个猫咖。 “不去看电影吗?”我问他。 傅匀偏头看我,眼里噙着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他说:“你想去看电影?” 我挪开视线,往那个猫咖又看了一眼,透过人群看见了一头熟悉到让我有些应激的粉毛。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眼睛盯着那头粉毛背影看得有点久,傅匀疑惑地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问我:“在看什么?” “……那个背影有些莫名眼熟?”我没多想,收回视线准备下车,“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傅匀凑过来在我唇上轻轻一吻,他好像已经很习惯做这种事情。 “原本想带你去另外一家,但最近问了问才知道那家店因为一些原因歇业了。后来查了一圈,发现这里新开了一家。” “嗯?”我不解地看向他。 “我记得你问过我,在黎小梨之前,我们是不是有过交集。” 我突然记起来了,然后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不会吧!真的有交集?拍戏投资还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恍然间我又记起来我问许繁的事,话音戛然而止,有些疑虑的说,“是因为许繁吗?” 傅匀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顾思无前些年确实是个混蛋,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后,我去那个住址找过你,但你已经搬走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虽然那些事如今再次提起我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毕竟属于肌肉记忆,一些隐约的反应又开始重新出现在我身上。 我深呼出一口气缓解了一下紧绷僵硬的肌肉,半开玩笑跟他说道:“你当时不会是过去找我,打算给我五百万支票当封口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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