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狠心,我问过何榆了,多吃点也没多大关系,就是睡得久一点。 正当我以为这次也会一样,都在思考傅匀这次说混账话时我该用什么法子哄他安静,才能好好把这顿饭做完。却不想身后那人刻意与我保持了距离。 傅匀将刀往里推了推,面上表情不多,虽然睡了很久但疲惫感依旧很浓。 我愣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这几天已经让我养成了很不好的习惯。我已经接受了傅匀的亲近。 “乔浅,”傅匀叫了我一声,说,“这几天麻烦了。” 傅匀的易感期,跟来时一样,猝不及防地结束了。 . 我在客厅坐了大半个小时,几乎是正襟危坐,动都没动一下,头不时会往浴室看两眼。 傅匀在里面收拾自己。 从他清醒过来到现在,我们说的话没有超过五句。 我突然有点不习惯这样子的沉默了。 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助理买的菜还完完整整地待在厨房,而我心里有种隐约的担心——逼我承认,知道了那件事,以及说喜欢我的那个人,都是易感期内的傅匀。 我不知道Alpha脱离易感期后对于这部分记忆会进行怎样的加工修饰,但我曾经看的书里说他们可能会记忆模糊,会性情大变。 我担忧一会儿傅匀出来会当做一切无事发生,我们的相处方式还会和之前一样,没什么改变。 这可能是比较矛盾的一种想法,我一边想我们之间能保持相对良好的关系,一边又在渴望更多。 之前的每一段感情,我好像都身处其中,又游离在外。黎小梨总结说我丝毫没有参与感。 我跟他说不要试图揣测我对omega们的感情。 黎小梨白了我一眼,瘫在沙发上挥舞着手说我那不是爱情,顶多算友情,我又是个极会控制自己的。 我没有跟他继续辩驳,在语言和梗人这方面我向来不及黎小梨。 但总之,至少是现在,我不希望一切无事发生。 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我会抓狂的。 看似想了很多,实则时间也仅仅只过去了一分钟。我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客厅我早已在傅匀沉睡时收拾的一尘不染,这会儿畅通无阻,自然也看不见散落一地的a4纸和我那个破破烂烂的箱子。 回到厨房,我清了清思绪拿着刀继续和土豆争执。 . 傅匀再一次夺走了我手里的刀并用不知道哪里来的泡沫纸包上,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后,他拽着手心里还握着土豆的一脸懵的我,又回到了客厅。 傅匀身上还余留着水蒸气混合沐浴露的味道,头发还在滴水,身上随便套了一件灰色卫衣,脸色依旧不太好,不戴眼镜,还不说话。 我心里没底,看了一眼手里的土豆后抬起头皱眉问他,“我得做饭,你怎么又把我拉出来了?”我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很平静。 实则心脏快跳出来了。 傅匀将手放到我的肩上再一次将我摁到沙发上坐着,似乎是看准了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抗拒,他非常强硬地拿走了我手里几乎快氧化的残缺不全的土豆,精准地扔进了客厅的垃圾桶。 我控诉他浪费粮食,这样做很不道德。我只是脱口而出。 傅匀继续沉默,片刻后,他弯腰将那块土豆从幸好是干净的垃圾桶里捡出来放到桌边,继续俯身看我。 “十几分钟前,你还好好坐在客厅。”他说,可能是之前睡得有些久,嗓音还未完全恢复,带着些微嘶哑。 我抿了抿唇,眼神从那个土豆上移开,“我现在也好好地坐在客厅。” 或许觉得我说的话完全没有错,并且浑身上下也确实没有少掉一块或者多出什么不知名的伤口,傅匀终于把手从我的肩上挪开。 我刚想起身结果又被他摁下去。 有些恼火。 “嘶,傅总,你确定你易感期已经结束了?我又不偷你家什么东西,再说我现在还欠着手机钱——”说着说着我想起前两天他把我压在床上,沉声问我顾思无是哪个角落出来的alpha这件事,突然脑袋一抽,略带狐疑地问他:“你知道顾思无是谁不?” 傅匀继续沉默。 当时天色正直傍晚,因为临近春节,天暗得很快。 这段时间好多地方都下了雪,傅匀的房子里始终开着暖气,再加上特殊时期,连带着我也过得时间混乱。 由于我进厨房前顺手关了客厅的灯,傅匀把我拉出来时又没开灯,导致刚刚的一切都发生在昏暗中。也让我没办法很好地观察傅匀的表情。 我企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对我不一样的神情。 客厅的窗帘不知是被我俩谁扯开了一个小角,些许路灯的昏黄光线透进来,形成了一道别样的明暗分界线。 “乔浅……别靠近厨房,至少在我看见的时候。我不是想限制你,只是……有些地方,不要靠近。” 我愣了一瞬,心脏漏跳了一拍。 眨了眨眼睛,我问他:“你还记得你易感期内发生的事吗?还有说的那些话。” 傅匀并未第一时间回答,然而我此刻很急,立刻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心脏跳动速度没有哪一刻像这样快过,在没有外力加持的情况下。 我有些愤怒傅匀的不回答,他哪怕只是嗯一声也好。 沉默会让我觉得之前那一切就像个笑话。 “你别跟我说你不记得了!我告诉你傅匀!你要说不记得了我不介意当着你的头来一下,今天就拉你同归于尽——” “你许了我一个愿望,乔浅。” 我瞪着眼睛看他,眼睛酸涩还没有缓过来,便被他这一句话冲击得像时间暂停了一样。 傅匀之前说他要过生日了,向我讨了一个礼物。我此前一直觉得那是他大脑不清醒时说出的糊涂话,清醒后也不指望能记得很清楚,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所以说……之前的事,他都记得?可是情绪也变化得太多了吧?易感期结束后如果不是我主动,他是不是可能一句话都不会和我说? “虽然我的生日还有一段时间,但我想提前用掉这个愿望,可以吗?” 我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傅匀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右手微微松开他的衣领,我说:“事先说好,有些事我不一定能办成,你得衡量衡量,要是我真的做不到,也不能觉得我这人说话不算数。” 傅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就那样在背后泄进来的昏黄光线加持下,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他就那样看着我。 “乔浅,这件事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 傅匀沉默了片刻,抓起我的右手轻轻放在他唇边碰了碰。他这种冷静克制的样子我在他的易感期内也见过,也是这样的他最令我心软。像是看着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愿伤害你,他克制着自己作为Alpha在易感期内的本能,也在努力实现他答应我的事——傅匀不会伤害我。 这样的傅匀,总让我觉得我是被爱着的。 很真实、很大胆地被爱着的。 我没有说话,我也期待听到傅匀的愿望是什么,然后想着应该怎样实现他的愿望。 “自由……可能人生并不一定随时快乐,所以这点不是前提。乔浅,自由的活着,为了自己,自由的活着。” “不用死,也不用随时在意我的想法,我会一直跟在你身后,我会一直爱你。所以不要有负担。” “这是我的愿望。” 作者有话说: 11号晚还有6k+
第45章 想不出标题 我说过,等傅匀易感期结束清醒的时候,我们的暧昧期会结束。 当然说这话时并没有想很多。 总以为易感期结束是件很遥远的事,而且说不定傅匀会反悔或者根本不记得这个一时情.迷意乱之下说出来的、没什么依据的话。 却不想傅总倒是把这一切记得清清楚楚,连我多喂了他几颗药都记得明明白白。 我不止一次感叹傅匀的大脑构造,亏黎小梨以前和我合租时还跟我科普有时候易感期刚结束时的Alpha跟渣男没什么区别。 那天我没做成饭,傅匀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厨房,然后自己一个人进去倒腾了一会儿,出来时提了两个口袋的厨房用具。 开车开到市中心又被叫回来的助理脸色勉强,眼神迷惑地接过了傅匀递给他的两口袋东西。 “傅总……虽然您现在情况好转是能处理工作了,但也不用亲自把我叫来家里做苦力吧?”助理笑得更勉强了。 我听见傅匀跟他说:“这些东西暂时用不上,辛苦你跑一趟,接下来的一周公司的大小事务我会让顾思无过来帮忙,你先放个假。” 助理一愣,眼神里攀上掩饰不住的喜色,他甚至上半身微微前倾,把傅匀逼得后退了一小步。 “好好好!傅总,那下周顾总过来,您的工作也要正常开展吗?我今晚就可以准备好文件——”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那些文件你保管好,除了很重要的暂时不用给我过目。” 助理几乎跟飞一样提着两个口袋毫无怨言地飘走了,我猜想大概从听见自己要放一周假时,他就是这个状态。 傅匀的效率很高,从他收拾厨房到叫来助理,以及助理走后的半个小时,他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但都确保了我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不得不说,这时候认真处理事务的傅总还是很帅,依旧符合我心目中的那个形象。、 他给顾思无发了邮件,大意是让顾思无下周一个人看管两家公司,包括其中的大小事务。 许繁跟我发消息说,顾思无闷声关在酒店洗手间里跟傅匀谈了好久,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 哦你要谈恋爱你了不起苦活累活都让我来做。 许繁发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随后紧跟着一条短信: 【许繁:我觉得思无是怀疑傅大哥公报私仇来着,毕竟傅大哥记忆一向不错,应该也记得我们之前绑他那事儿。】 我继续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肚子有些饿,傅匀点的私家外卖还没到,只能百无聊赖地吃蛋糕垫肚子。但蛋糕这东西吧,这两天吃的有点多我有点吃不消。 但傅匀家里还有一堆,他说是之前别人送的,一直没怎么动,我思索着能不能借着机会送一些给黎小梨他们,也不知道小乔同志现在喜不喜欢吃甜食。 想了想我回许繁: 【话说……傅匀知道我们俩之前的事吗?关于你,还有……小姑娘。】 许繁的聊天界面一直在“正在输入中”和空白切换了很久。 等了大概有两分钟,他才发过来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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