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先生是不是打算放过他了? 太好了,他不用受折磨了…… 沈缘慢慢放松警惕,思绪也随着那只冰凉机械手的游走陷入了混沌中。 疲惫不堪的四肢像置身云端,软软绵绵,但也难得有了那么片刻安宁。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分钟、两分钟……周围的世界都变得异常安静。 一阵强烈的困倦感袭来,沈缘终于承受不住乏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意识也随着身体的疲惫渐渐消散。 睫毛上那颗泪珠顺着眼角缓慢滑落,在脸颊旁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按摩椅上的少年呼吸开始平缓起来,他长长的睫羽如雏鸦之色,睡着了还轻轻皱眉,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伸手抚平。 他真的太累了。 从被那个男人狠心推下楼梯开始,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旦做错事,又遭受折磨。 但小心翼翼的讨好也并没有让他糟糕的生活能舒坦点,好过点,反而让那些嫉妒他的人更变本加厉地刁难他…… 眼下的安静真的太来之不易了。 小可怜第一次睡得很安稳,长而卷翘的睫毛微颤,鼻翼轻轻蠕动,呼吸均匀。 夕阳的余晖透过污黑的玻璃窗洒在沈缘身上,像一层薄纱般将他笼罩着。 他整个人都沐浴在暖黄色的光晕中,就像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监控前,俞修情眼眸微眯,视线盯着熟睡的少年,手指不紧不慢地轻敲桌面。 他右手把玩着一只纯金色的zippo打火机,微光照耀在他深邃立体的五官上,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神秘与危险感。 “啪嗒!” zippo点燃了指间的香烟。 烟雾缭绕中,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孔被笼罩其中,让人看不清楚神色。 办公室内很安静,窗帘乖顺地垂落着,就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而坐,手指夹着那支燃起火星的香烟,淡然地抽着。 这样的画面,看起来很像是在享受生活,可又有谁能知道,这样平静的表象之下,是怎样暴风骤雨般的暗涌? 咚咚咚。 办公室门被敲响,祁云照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进来。” 男人头也不抬,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淡漠地回应,注意力一直在监控上。 祁云照点头,端着咖啡走到办公桌前,轻轻把咖啡放到他旁边。 “说。” 简洁利落的字眼从男人唇间溢出,声音冷清,却隐约透出一丝威严。 站在一旁的祁云照却早已习惯和适应了老板身上随时随地散发出的压迫力。 他不敢有任何怠慢,恭敬道: “三爷,下周一是董事长七十大寿,按照往年规矩,会邀请各界名流参加,但这一次董事长特意吩咐了,一切从简,只在他七十岁大寿那天,在老宅举行。” 俞修情闻言,手里的雪茄微微一顿,随后又粗略地吸了几口,摁灭在烟灰缸里,才缓声道:“嗯,知道了。” “对了,三爷,还有……” 见他突然欲言又止,脸色怪异,俞修情眉额轻蹙,转移目光,不耐烦道: “还有什么?” 祁云照喉结滚了滚,眼里的情绪虽不动如山,冷酷的声音却干涩了几分: “董事长虽不请名流贵族,但有一个人今年生日宴会来,就是您的叔叔。” 闻言,俞修情眼神微变,眸底深处闪过一丝阴暗,手指也不由地紧了几分。 俞裴商,他父亲的亲弟弟,这个亲缘谱上所谓的叔叔,二十年前就和俞家断绝了关系,反而在北方混得风生水起。 权势也不亚于他在南港的地位。 阴险狡诈,不是善茬。 这是他母亲姜柔给的评价。 据说是因为俞裴商擅自挪用公司公账去四处投资,后来导致俞家负债累累,有上百年心血的俞氏集团险些破产。 这件事把俞老爷子气出心脏病,俞裴商才被赶出了家门。 俞泊堂二十年前就当着媒体宣布和俞裴商断绝父子,从此没有这个儿子。 祁云照见上司一脸阴沉,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俞裴商这次出席董事长生日宴,是带着目的性来的吧。” 俞修情不回答,漫不经心地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小抿了一口。 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初俞裴商不仅掏空公司财务,还将他父亲的遗产以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都卷走。 这也间接性导致了他前几年在俞氏集团里根本就没有一点话语权。 想到这,俞修情眼里闪过了一丝痛恨和愤怒,握着拳头的手青筋突起,手指节泛白,脸色冷沉得吓人。 但他还是压抑住爆发的情绪,将咖啡杯重重放到桌上,语气恢复了平静: “照例准备就好。” “是。” 祁云照点头,立即抽过几张纸巾递给他,然后端着咖啡躬身往后退去。 办公室门轻轻被关上,俞修情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 他烦躁的情绪在看到监控里那个衣衫不整的少年时,渐渐平复。 那人的衣服宽松柔软,无意间这么一动,他的视线落在胸口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眼底不觉暗了暗,喉咙发紧。 或许是被按摩椅服侍得太舒服了,屏幕里的沈缘哼唧了一声,他的头微微往后仰着,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 半遮半掩的锁骨下方有两个十分暧昧的红痕,犹如两朵粉嫩嫩的红梅,在灯光映照下愈显诱惑和勾魂。 俞修情呼吸骤然一顿,黑暗的瞳仁里毫不掩饰疯狂,声音也跟着沙哑起来: “呵,天生的尤物。” 这样是不是让沈缘太舒服了? 不给点教训,就不会长记性! 下次还会想着逃跑! 只要一想到沈缘和别的男人有一点接触,他心里就像有团火在燃烧。 对物品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恨不得把触碰过沈缘的人烧成灰烬! 沈缘,你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牢笼。 俞修情冷嗤一声,拿过旁边的手机,滑开锁屏,给祁云照发去信息: 【换一种惩罚。】 【好的,三爷。】 手机清冷的光线渐渐暗淡,漆黑的屏幕倒影出男人俊逸却阴郁的容颜,他嘴角微翘,勾起一个冰冷的笑意。 他要让沈缘记住,除了乖乖待在他身边,妄想逃走,只有生不如死的下场。 没一会,监控里的按摩椅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完全没了刚才的温顺。 一阵剧痛袭来,半睡半醒中的沈缘猛地睁开双眸,眼中满是迷茫和痛苦。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背后的机械臂就开始用力地挤压。 沈缘能感觉到自己的脊椎骨像是被硬物刺穿了一般,又酸又麻。 “嘶……啊!” 他倒抽一口凉气,发出痛苦的哀嚎,眼睛因为剧痛而泪流不止。 可这并不是结束,背后那些机械臂的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粗暴,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活生生捏碎! 不仅是脊椎骨被挤压的地方,连带着浑身上下也是酸痛无比。 这种疼痛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好像有人拿着锤子狠狠在他的肌肉、神经、以及骨骼上疯狂敲打,接连不断。 “疼……好疼……放过我吧……” 剧痛和恐惧像潮水般汹涌,沈缘拼命扭动着酥软的身体,试图逃脱。 可他的双腿却被机械臂紧紧抓住,根本无法挣开,只能任由对方摆弄。 经过改装的按摩椅威力极大,下手更是没轻没重,沈缘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就要散架了,剧烈的酸麻感让他想死。 “不要,我求求你,呜……” 他张开的嘴唇忽地被机械手指塞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经久不用的机械臂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他顿觉恶心,胃里泛起了酸水。 脑子此刻空白一片,沈缘双眼模糊,脸色惨淡如霜,柔弱的背脊弯了下去,声音低得只剩下气音: “求你……放过我……”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求饶了,只知道每次他都是一无所获。 俞先生根本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只有征服和厌恶。 沈缘心底涌上浓烈的绝望和无力。 如果就这样死了,该多好…… 可偏偏就是死不了,那个男人就是要让他体验凌迟处死的恐惧,就是要欣赏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 他永远被吊着一口气无法解脱。 胸脯因为疼痛而无力地起伏着,细密的薄汗渗透了衣衫,沈缘双眸迷离,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监视屏前窥视的男人手指一顿,目光落在了沈缘脸上,看着对方那张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脸庞,和锁骨处醒目的红痕,那是属于他给予的印记…… 俞修情直直地看着,漆黑的瞳仁里有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这个傻子永远都是他的私有物! 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沈缘! 也绝不会让沈缘离开他!
第34章 按摩椅的滋味好受吗? “呜呜呜……” 沈缘虚弱地抽泣着,除了发出呜咽声,根本就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了。 那条机械臂紧紧掐着他盈盈一握的楚腰,他有气无力地扭动着,想要避开,可他越挣扎,机械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啊……” 沈缘痛呼出声。 断断续续的呻吟回荡在狭小的隔间里,明明异常痛苦,却软得能滴水。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身体里每一处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痛难忍。 细密的冷汗从他额头上沁出,浸湿了整张俏脸,单薄的衣衫也被汗水打透,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 因为被机械臂毫不留情地蹂躏,白皙的肌肤上爬满了红晕,看起来娇嫩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 沈缘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对于监视屏前的男人来说有多勾魂摄魄。 他整个瘦小的身体被按摩椅笼罩着,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挣扎了。 只有微糯的嗓音里溢出些许抗拒的闷哼声,然后被机器的运作声淹没。 沈缘半昏半醒,沉重的眼皮像灌铅一般,就在他快陷入晕厥时,身下的机械椅突然毫无征兆地震动起来! 那种震颤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对于一个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人来说,这样的震动是非常致命的!如同伤口撒盐! 沈缘的脑子骤然间清醒过来,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下,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身体随着椅子的震动开始上下颠荡,胃部被迫朝上挤压,里面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涌出腥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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